第321章: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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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降穀零和木子討論的時候,鬆田陣平走了進來,勾著一個頭,“還是按照犯人要求的隻告訴各個客場隊的教練和王牌前鋒?”

    木子看了過去,眼神異常鋒利,“你還想大告天下?犯人是注意不到,但是他不是瞎!”

    降穀零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  鬆田陣平好像噎了一下,不爽的看著木子,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讓對麵的隊伍配合一下……”說到這裏鬆田陣平沒有說下去,這畢竟是比賽,打假賽是違規的…但是目前是特殊情況……

    鬆田陣平說的也有道理,降穀零沉思了一下,朝著另外一個沒有出聲的人看了過去,目前他們是三個人在這裏,還是少數服從多數吧,一個人妄下定論不太好。

    木子看了一下比護隆佑的表情思考到那些對比賽懷著特殊情懷的球迷,“比護先生怎麽想?”

    比護隆佑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平靜的很,他說,“我相信聯盟選手的實力,他們能夠在保護球迷的同時完成比賽,為了自己,為了他人。我們願意相信警方的判斷,也請警方相信我們的實力,哪怕是真田也一樣,賽場上全力以赴是對自己的尊敬,也是對對手的尊敬,沒有人願意在自己的舞台上欺騙大眾,那怕事出有因。”

    聽完他的話,木子看向了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兩個人瞬間就明白了她的立場,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放棄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降穀零在帽子掩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鬆田陣平臉上的笑容也很囂張,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是許多人企及一生都無法達到的。

    鬆田陣平學著之前木子的姿勢靠在門框上,對電話那邊的人說,“聽到了嗎,照做。”

    降穀零站了起來,唇邊的笑容還沒有消散,“既然比護選手相信警方,那麽戰場這邊就交給你們了,犯人就交給我們解決。”說著他雷厲風行的走到了外邊,側身看著屋內沒有動作的木子。

    木子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一個令人有些意外的問題,她問比護隆佑,“你和赤木英雄的關係怎麽樣?”

    比護隆佑看了一眼外邊的兩個人,見他們兩個也有點驚訝,又看了一眼木子,說,  “我們是戰場的對手,也有私交,  隻不過因為職業選手經常需要訓練,所以交往也不多,有什麽問題嗎?”

    “現在已經來不及去問他們了,不知道比護選手有沒有從赤木英雄那邊聽到過關於靈魂球隊和中崗一雅之間的信息,我聽說之前中崗一雅被靈魂球隊內定,但是之後他發生了車禍,左腿受傷,之後靈魂球隊就取消了他的內定資格,他也離開了日本去了南美,近些年才回到日本。”

    比護隆佑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木子說的中崗一雅,開口有些沉重,“對於中崗一雅選手的遭遇我們都很抱歉,但是當初並不是靈魂球隊取消了他的內定資格,而是他自己要求取消的。當初雪中國立競技場那場踢出決勝一球的他其實被很多球隊送了邀請函,最終他選中了靈魂球隊,後來他出了車禍,聯盟和球隊也沒有想要放棄他,畢竟就算是不能上全場,他也能夠作為球隊的一張王牌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當初這件事聯盟在關注度很高,我聽隊員提起過,他出車禍後手術和複健費用都是靈魂球隊給出的,很多球隊都等著若是靈魂球隊放棄了他,便把接到自己的球隊來,中崗一雅的價值遠比外界預估的要大的多,可是他卻自己要求取消了內定資格。”比護隆佑疑惑,“青山小姐是懷疑他嗎?我覺得他的嫌疑不大。”

    木子對於比護隆佑的話沒有發表什麽看法,站起來點點頭,“球場這邊便麻煩你們了,盡全力就好,聽說big大阪隊這次的前鋒還沒有正式上過賽場,希望身為前輩的你能夠多注意一下,此次事關重大,希望在事情結束之前比護先生不要把事情說出去,我們就先離開了。”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和降穀零以及鬆田陣平離開了這裏。

    鬆田陣平看著木子的表情皺眉,“難道你還沒有放棄對中崗一雅的懷疑?”

    木子側頭去看他,反問,“我為何要放棄?”

    聽著木子疑惑的語氣,鬆田陣平幾乎要氣笑,“無論從什方向調查,他的嫌疑都很小,你說為什麽要放棄調查他?”

    木子淡淡回答說,“正因為那樣,他的嫌疑才大。”眼神有些沉鬱,正因為其他人身上的嫌疑都沒有他的小,所以木子才對他念念不忘,內心認定他的嫌疑要比其他人大。

    聽著木子的話,降穀零的腦子裏似乎閃過了什麽,但是並麽有抓住,於是並沒有摻和鬆田陣平和青山木子的爭論,他看著現下因為中場休息空曠的球場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他說,“我離開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鬆田陣平疑惑的看著降穀零離開的身影,不明白他去做什麽了。

    木子在一旁冷冷地說,“你那麽關心他做什麽,人有三急懂不懂?”

    鬆田陣平滿頭黑線,被木子懟的都忘記了降穀零離開的那個方向並沒有衛生間。

    事情尚未結束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

    木子剛才那麽一說,降穀零也覺得也許中崗一雅的嫌疑並沒有表麵上那麽低,他不明白足球球員對賽場的執著到底有多高,但是對於當初他成名的地方,也就是這裏,國立競技場,他絕對懷著對其他地方沒有的情懷,所以,青山木子之前說這裏沒有危險的感覺而選擇來了這裏,也許就是因為中崗一雅就是犯人,而他沒有在這裏安裝炸彈,所以這裏是安全的。

    想到這裏,降穀零的眸色有點深,如果中崗一雅真的就是犯人,他警告信上說的那第十個已經安裝炸彈的場所就不是這裏,那會是在哪裏呢?另外的九個安裝了炸彈,可以用特殊球路的方式解決,那麽國立競技場上虛假的前鋒是不管用的,所以就對上了犯人警告信上說的要毛利小五郎去做真正第十一位前鋒,那麽另外一個安裝了炸彈的場所,也就是犯人選擇的最終決戰的場所會是在哪裏呢?

    另一邊警視廳聯係到j聯盟這邊的時候,得知了已經有警方通知過他們有炸彈的這個信息,並為此感到驚異,於是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立刻給目暮十三打過去電話了。

    “喂,佐藤?”目暮十三此刻正坐在車上趕往本浦圭一郎的家裏。

    “目暮警官,j聯盟有關的俱樂部說已經有警方通知過他們了。”佐藤的聲音從電話了傳了過來,坐在後邊的柯南聽得一清二楚。

    “什麽?”目暮十三不知道還有警察在調查這件事情,難道是犯人做的?

    “我知道是誰,”柯南脆生生的聲音從後邊傳過來,舉著自己的小手看著看著前邊的目暮十三,身邊的毛利小五郎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目暮十三往後邊回頭,福至心靈立刻明白了,“她也在調查這件事情嗎?”

    “嗯。”柯南點點頭,兩個人都沒有那是誰,引來了毛利小五郎不滿的目光。

    目暮十三回頭,坐好繼續和佐藤美和子同化,“佐藤,你和高木回來吧,不用管那邊的事情了。”

    “好的,我們明白了。”佐藤美和子掛斷了電話。

    “目暮警官,”後邊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了,開口問,“你們說的是誰啊?”

    目暮十三半月眼,“毛利老弟,不要那麽好奇,人家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柯南低著頭裝啞巴,一聲不吭。

    毛利小五郎狠狠地瞪了柯南一眼,也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降穀零也已經回到了鬆田陣平的身邊,盯著鬆田陣平奇異的視線,降穀零滿頭霧水。

    “怎麽了嗎,鬆田?”降穀零硬著頭皮問,內心對於鬆田陣平怪異的視線實在是想不通。

    “降穀,身體出問題了一定要去看醫生,不要忍著。”鬆田陣平盡心盡力的勸慰說。

    降穀零“?”這是腦子出什麽問題了?

    木子突然想到自己剛才隨意懟鬆田陣平的話,沉默了,“……”我對不起你,降穀。

    降穀零更疑惑了,警惕的看著木子,“怎麽連你也這麽看著我?”

    木子無語的解釋,“剛才你不是往那邊走了,我見鬆田他戀戀不舍的看著你,隨口一說你是去上廁所了。”木子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繼續說,“結果他見你這麽長時間沒有回來,想你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說著木子看了一眼降穀零身體的某個部位。

    降穀零的臉色一僵,立刻看向了身邊的鬆田陣平,鬆田陣平的臉色更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木子,而木子已經遠離了兩個人,讓這兩個夥伴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她置身事外不摻和。

    木子靠著牆,站在一個角落,聽著那邊傳過來的聲音,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化,木子低著頭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

    終於,那邊的聲音平息了,木子走了過去,兩個人的衣衫都有些淩亂,木子權當沒有看到。

    “我們不走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鬆田陣平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今天和老朋友一起出來所以聰明腦子被其它的內容填滿了。

    “我在等一個信息,驗證一個想法。”木子雙手環抱看著球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說,引來了降穀零的側目,驗證一個想法?

    “你再等驗證什麽?”鬆田陣平坐在一個台階上看著站的筆直的木子問。

    降穀零也走過去坐在了鬆田陣平的身邊,看著身邊的鬆田陣平說,“鬆田,你還記不記得中崗一雅出名的那一次球賽是在哪裏踢的?”

    鬆田陣平的腦子裏立刻就浮現了自己聽過過一遍的信息,“好像就是在這裏吧,國立競技場。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中崗一雅是犯人的話,你覺得他會不會在這裏安裝炸彈?”降穀零輕輕說,看著賽場上的局勢,不知道內心在琢磨什麽。

    之前還懷疑木子的鬆田陣平一聽是降穀零說這話,一點也沒有懷疑的思考說,“應該不會,這裏是他夢實現的地方,本身就有特殊的意義,後來他的腿毀了,不能再奔向夢的方向,這裏就更特殊了,他是不會毀了這裏,畢竟這裏在一天就說明他曾經的輝煌在一天。”

    降穀零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說,“所以啊,我們且等著看吧,看看真田貴一能不能踢中球門上方的那個橫杆,看看電子顯示屏會不會如犯人說的那樣閃爍兩次表示炸彈引爆的解除。”

    鬆田陣平恍然大悟,看向一旁默默不做聲的木子,“所以你才選擇了這裏,就是為了驗證中崗一雅到底是不是凶手?”鬆田陣平看著這裏與球門朝向所在的直線垂直的方向,隻要客場隊的前鋒踢中那個球門上的橫杆,這裏就是最直接能夠判斷他到底有沒有踢中橫杆的地方。

    木子頷首沒有說話,鬆田陣平寒氣四溢的看向了降穀零,“你早就反應過來了?”

    降穀零不可置否,“剛才我確實是反應過來了,”說著他沉了一下繼續說,“就在她說正是因為他的嫌疑底所以她才懷疑他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事情。”

    鬆田陣平看著賽場,腦子裏閃過了什麽,“那你剛才是去?”

    “他應該是去見big大阪隊的教練和前鋒了。”木子也不確定,但是那是她能夠想出來的最有可能的。

    “沒錯。”降穀零點頭承認了下來,“真田貴一是第一次上場,也是第一次正式參賽,因為比護隆佑的實力太強,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機會,我過去告訴他,對於炸彈的事情不要太緊張,這裏很可能沒有炸彈,但是以防萬一讓他去踢出那個球路,我們來確認這個事情,讓他注意這邊,如果我們不在了,就讓他認真比賽,不要再關心炸彈的問題了。”

    木子瞥了一眼降穀零,心想,他可真是好心,不過,這樣是不是對其他球隊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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