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戰玉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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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香樓第一層花廳之上已屍橫遍野,憑正天明這個苦修三十多年外力之功的正輔使來說,對付那些僅靠刺殺來危害人間的小女子,還綽綽有餘的。

    當就在手上的血輸盛鋼刀“刷刷。”劃過一道鋒芒的刀弧,一聲刀鳴震天響之下,麵前,七八個假冒玉香樓青女的頭顱“嗽嗽。”的連連飛起,一道道血泉狂奔而出,無頭的屍體跟個木頭似的東倒西歪之下砰然倒地。

    “好刀法。”見一刀之下便可像切豆腐似的削掉七八個頭顱,這刀法一看便是練到了精純之態了。

    實際上隨著蘇小宣的琵琶被陳尚洲一掌八卦訣印拍成粉末之時,或許剿滅這場陰謀還有所希望,盡管左翼乾坤所的那五十多個士兵也有死傷的,但總規還是占了上風,把那些刺殺之女殺的連連後退。

    “正輔使大人,你快點調動京城裏的所有兵馬保衛皇上去吧,戰道盟三大散仙正要夜襲皇宮,刺上皇帝呢。”陳尚洲急迫道。

    在聽到陳尚洲的聲音,原本還要繼續揮舞著手中神刀殺光那些小女殺手的正天明一怔,刀斜身下,回身對著在第三層的陳尚洲道“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話音剛落,忙又對著左右殺紅了眼的那幾十個左翼乾坤所的士兵道“大家都聽的號令,衝進皇城去,保護皇上。”

    正天明的令就如同軍中大將軍的命令,誰敢不從,就地格殺,所以,那幾十個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忙同時大喝道“是。”手聶殺心,反身一腳揣開緊鎖的正門,隨著正天明就衝了出去。

    陳尚洲心中大定,現在畢竟就是要把這自動肯降伏的天下第一殺手淚痕帶回宮中去見天聖帝的時候了。

    反轉其身,自知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是不會反抗的,畢竟那還有本傷了原神的蘇小宣做人質呢,於是踏前一步,到是一臉柔和道“天下第一殺手先生,乾坤帝國皇帝還在皇宮之內等你呢。”

    這蒙了黑紗的淚痕雙眸如電,雖不敢太相信陳尚洲的話,不過他知道,就算陳尚洲這小子出爾反爾,憑他天下第一殺手的稱號,號令全天下的殺手兄弟,也必會群而必殺之的。

    這天下第一殺手突然神秘的“哈哈。”一笑,手扶遮住麵容的黑紗,一撂之下,之見一張頗為英俊的麵容呈現了出來,雖說這家夥一身黑色錦裝,但卻似是透著一股少年俠義之風範,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專門已刺殺為職業的殺手!

    “淚痕大哥,你不要跟他走,到了前乾坤帝國那狗皇帝那裏,你會沒命的。”已深受重傷的蘇小宣苦苦哀求道。

    陳尚洲不難看出,這叫淚痕的天下第一殺手必然與這戰道盟第六代弟子有著男女不正當的關係,也罷,男歡女愛,也在情理之中的。

    淚痕扶下身來,雙眸之中似是透出一股柔情歉意道“宣兒妹妹,我不這樣做,你會被殺死的,快回到戰道盟好好養傷吧,你淚痕大哥不會有事的。”淚痕的這凡話或許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是最令人感動的,其實剛才他能為了蘇小宣束手就擒,已經把蘇小宣感動得心扉纏綿,剛才的那一凡話,更是令這蘇小宣熱淚盈眶,心中澎湃無常,不過她知道,淚痕大哥所決定的事是從來不會改變的,就算她再苦苦哀求也是無濟於事,於是,二人如生死決別一般,緊緊相擁在一起,泣不成聲了。

    陳尚洲突然感到一陣怪怪的感覺,或許也被這情意纏綿所感,忙道“算了算了,本大人就再跟你們兩對小情侶一段時間吧。”

    說著,裝成朝野大官的樣子,邁著四方步,便走到了那掉在地上的陰鬼鯊劍旁,心中想道“這陰鬼鯊劍既如此之強,誰得誰就威力大增,語氣被其特邪派中人所得,危害人間,不如歸於我心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陳尚洲便伸手去握此陰鬼鯊劍的劍柄,不過,就在他的手剛一觸機到這肉感十足的劍柄之時,這陰鬼鯊劍突然射出一道恐怖的威懾之力,震得陳尚洲連連退卻,並且整把劍都在微顫,發出“嗡嗡。”的見鳴聲,好似在警惕著什麽!

    陳尚洲一拍腦袋,“哎呀。”的大叫了一聲“我怎麽忘了,這陰鬼鯊劍的劍靈早已與那戰道盟第六代弟子蘇小宣的原神靈神合一了,所以,對外界的觸機自然有抵觸之態,說不定劍靈微怒,血染一大片呢。

    蘇小宣在和那天下第一手淚痕被此陰鬼鯊見之態而一驚之下,蘇小宣那張哭紅的粉臉自是怒然道“哼,這陰鬼鯊劍早已於我靈神合一,難道就憑你也想控製他嗎?”

    聽得那蘇小宣惡狠狠的話,陳尚洲深知,要想徹底的將此劍變為自己所有,現在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迫使蘇小宣將自己的神魂從那陰鬼鯊劍內,如同抽水機一般的抽出來才行。

    此刻,陳尚洲臉一斜,原本正字的麵容突然變了樣子,冷哼哼的道“是嗎,那在下可就要靠你蘇大小姐相幫了。”

    見陳尚洲剛才還有點剛正平和之態,現在那張臉竟變得如此可怕猙獰,比她所見過的那些修魔的大魔頭還要陰險,不僅那張小粉臉又嘩啦的一下變得煞白無常,驚恐的全身之瑟瑟,就算是四大惡宗戰道盟的第六代弟子,可畢竟是個女孩子而已“你,你要做什麽,淚痕大哥,淚痕大哥。”

    淚痕在見驚嚇過度的蘇小宣全身瑟瑟發抖,忙轉回身來,不過他卻看得出來,陳尚洲並不會是要傷她的意思,隻不過是想嚇唬她一下,的確,那把血魔所塑的陰鬼鯊劍的確是一把蓋世好劍,如果真的能達到神靈合一者,再發揮妥當,那真一劍之下,便可血染半池,可抵千軍萬馬不說,換成是誰,誰都想得到的。

    眼看著陳尚洲晃悠著自己的身體跟個街頭小痞子一般的做派,淚痕忙伸手阻攔道“這位大人,這把陰鬼鯊見的確是把好見,不過,既與此女靈神合一,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看著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的一舉一動到也不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般,陳尚洲自是怔了怔自己的身體,再次搖身一變,裝成朝野大臣的樣子明明有詞道“淚大兄弟,剛才這蘇大小姐揮劍來刺殺本官之時,想必你也看到了,其實就算單憑這陰鬼鯊劍的通天劍氣,憑我也是抵擋不了的,但這蘇大小姐呢,內力單薄,外力稀疏,根本無法將此見發揮到最大的威力,放在她的手上那不是可惜了,再說了,血魔所塑之見本就屬天下魔物,而那血魔又被封印起來,永不得危害人間,既然你也說了你不是邪宗戰道盟之人,那也就不算是邪派,你我都知道,這麽威力巨大的劍一旦落入那些想吞並天下的惡魔手裏的話,勢必會生靈塗炭,民生疾苦,那我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不成。”

    陳尚洲的這凡伶牙俐齒之話到也說得頭頭是道,使得淚痕也難以辯解出什麽來,不僅對這隻有十五六歲的陳尚洲心生佩服,長歎一聲,忙又轉回身來,對著蘇小宣柔情道“宣兒,你不是曾經答應我要跟我遠走高飛嗎,那也就是說你決心要退出戰道盟了,那你也就不是惡人,你也知道,此見絕不能落入大惡之人,這位年紀輕輕就能說出這凡道理之言,我心生佩服,不如你就把你的原魂從那陰鬼鯊劍上抽出來,也好有個了斷。”

    淚痕的話卓識令蘇小宣大驚,畢竟他與淚痕相交四五年了,淚痕大哥從來就是寵著她的,可現在,就憑那該死的臭小子的一句話,就要她將那把她母親在三年前贈給她的這份禮物拱手相讓,這似乎也太不合乎邏輯了!

    看著那用仇恨萬分的秀眸死死盯著自己的蘇小宣,簡直氣得恨不得活寡了自己隻態,陳尚洲自是暗地裏嘿嘿連笑自語道“真是沒想到,小爺我的口才這麽好,早培養的話,早他媽的就進宮做大官去了。”

    忍著體內巨痛恨意上湧的蘇小宣在被淚痕攙扶而起,並走到那把依然劍靈鳴鳴的陰鬼鯊劍之前,突然伸出那白皙如紗的左手反轉手心一震之下,之見一道藍白氣旋自是射進了那把陰鬼鯊劍之上,使得這陰鬼鯊劍的劍靈抖突然抖得更加厲害了,直到此劍突然飄然而起,也同樣閃出一道道微茫的華沙劍靈,直射雲天,蘇小宣突然全身一震,整個人連連後退幾步,左手之間,一道神魂自是被他吸了出來,而那陰鬼鯊劍突然像是失去了主人一般,見身光澤全無,變成了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叮當。”的一下的又掉回了地上。

    陳尚洲匆匆的跑了過去,然後猛然的抓住劍柄,卻感一股如此肉感十足之態順著劍柄流遍他全身各處靜脈,使其感到了一股和從未有過的力量,不僅驚歎道“好劍,果然是把好劍,看來這把劍是我的了。

    ”話語之間,陳尚洲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淚痕本想去攙住連連後退的蘇小宣,竟也沒想到蘇小宣神魂大閃,整個人化成了一屢雲霧一般對著陳尚洲惡狠狠得道“哼,你這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敢傷害我的蘇大哥,我會讓你死的更慘。”話音繚繞,那張露在雲霧外的臉也突然消失掉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歸於死寂,整個破爛不堪的玉香樓到到處是支離破碎,不成了樣子,而在手握那把陰鬼鯊劍,帶著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回到皇宮之內時,還沒等踏前皇宮正門前,似乎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噬血的血腥味,十分的令人厭惡,仿佛整個皇宮內像是被席卷過一般。

    “看來戰道盟那三個老家夥著實令皇宮之惶恐不安了。”走在陳尚洲身側的淚痕突然開口說道。

    是啊,當陳尚洲借著這月色之下不難看出,光是這皇宮正門之內就被陸續抬出了幾十具大內侍衛的屍體,宮牆之上也已滿麵洞眼,千瘡百孔一般。

    這時,正天明正帶著自己已所剩不多的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從正門中走出來之時,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很是恐怖。

    “大人。”見到陳尚洲,正天明立刻雙手合十抱拳道。

    陳尚洲點了點頭,不僅問道“你們得當住了戰道盟三大散仙的攻擊了?”

    “是的大人,我剛一回到皇城就調動了三萬多近衛軍兵馬,與那三個修煉邪門道術的刺殺者火拚了起來,總算是沒能讓那三個家夥襲擊到皇上,但苦與那三個邪門強者邪惡道法實在是過於強大,迫使城內士兵死傷過半,甚是恐怖。”正天明一想到那三個叱吒魔尊的形象,頓時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全身也有些瑟瑟發抖。

    其實陳尚洲早就能猜出來那三個戰道盟赫赫有名的邪惡散仙所向無敵,光憑皇城裏的那些隻會刀槍亂舞的士兵來說根本就不是他們三個對手,若不是調動了京城內的三萬近衛軍兵馬,別說是殺個天聖帝,就算轟塌這皇城半壁江山都有可能的。

    站在一側的淚痕突然對著正天明嗬嗬一笑道“見過正大人。”

    正天明也在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已被抓獲了的天下第一殺手淚痕時,臉色微正道“一會你將會看到更多人。”說完,帶著一標手下轉身朝宮內走去。

    不難看出,正輔使正天明一定與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有著某種更深層的秘密,不過現在的陳尚洲可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他已經幫助天聖帝抓住了這天下第一殺手,那自然他也會得到關於聖天之主若妄的弟弟,若勝的下落的,想到此處,便拉著淚痕順著宮門走了進去。

    整個皇宮正陽殿,平寧殿,還有西暖殿多半瓦梁崩塌,石路連翻被掀起,一塊塊殘缺不全的大坑到處都是,橫臥著的屍體零散瑣碎,大灘大灘的凝固的血泉夾雜著嫩白的腦漿招來了一大群的蒼蠅。

    幾百上千的近衛軍在不停的收著屍,正眼望去,這碩大壯麗的皇宮簡直是滿麵創傷,血海無量,十方鬼地一般。

    南大殿洪武殿之內,滿朝文武大臣立於朝堂之上,殿內殿外也已到處都被近衛軍把守起來,已防不側。

    天聖帝穿著一身九爪龍袍,坐在明晃晃的寶坐之上,目色寥寥,到是有些慌張,畢竟被剛才戰道盟三大散仙如此一鬧,弄得整個皇宮如血海一般。

    南大殿在帶著淚痕進到這洪武殿之內時,望著滿朝文武各意的目光,自是規規矩钜道的叩拜道“皇上,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到了。”

    是啊,乾坤帝國不論命派多少豪傑捉拿這該死的天下第一殺手但都沒能成功,現在,竟被這一個隻有十五六歲的孩子在一夜之間就擒拿住,在乾坤帝國之內也不得不說是前無古人啊。

    “見到皇上為何不跪。”之見站在左側的安王爺怒喝道。

    站在陳尚洲身邊的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對於安王爺的這一聲大喝似乎並沒在意,而是望著整個九龍之顛的洪武殿,依然直高氣昂的冷哼了一聲道“我從小跪過天,跪過地,跪過父母,就再也沒有跪過任何人。”

    此花一出,頓時令全堂所有的大臣無不大驚,就連天聖帝也被這家夥特有的抗衡氣質所恐,臉色大變,氣憤交加。

    “大膽,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放肆,來人,用刑。”隨著安王爺那鬼刹一般的狂吼,堂外便已衝進四個鎧甲一身的近衛軍士兵來。

    “慢。”就在侍衛們衝進堂內之時,天聖帝突然起身道。

    安王爺深知天聖帝的心思,忙替天聖帝道“按照乾坤帝國的法令,你犯的話足夠你被五馬分屍的,不過,我天聖帝懷柔四海,稟性純善,隻要你將從宮裏將皇上心愛之物偷走的翡翠如玉交出來,方可免你一死。”

    不提那翡翠如玉也罷,一提,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的臉上頓時大變道“翡翠如玉,哼,那翡翠如玉原本乃是上天所賜之玉,本就不屬於你所有,你不過是倚仗著自己的皇權擅自到人府上,斬盡殺絕之後奪取而去的,你要殺便殺,被跟我廢話。”

    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似乎一語道破著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連立於兩側的滿朝文武大臣也一時開始揣測開來,難道那集天地之精華的翡翠如玉乃是皇上奪人之物,可凡是按照祖上皇帝之訓,上天所增之物,落於他手,是不能隨便倚仗皇權奪取的,難不成——

    見兩側大臣們似是揣摩不定,天聖帝的臉色自是青一塊紫一塊,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到是那站在堂下的安泰平安王爺再次一聲炸音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當今皇上,罪該萬萬死,那翡翠如玉乃是天縱之尊特意降臨到本朝皇上手裏的聖物,是天意,怎是搶奪,你們還愣著做什麽,給本王先壓進大牢,明日處死。”

    “吒。”之聽得殿下,四個近衛軍士兵兩手提著鐵鏈,兩手橫著枷鎖,直接將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提了出去,不過,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卻依然麵色剛硬,對著這碩大的洪武殿內轟然大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如冤魂軀體一般環繞於整座大殿,震得所有大臣無不膽戰心驚!

    陳尚洲在起身之時,眉宇緊皺,側目而望,在他看來,這天下第一殺手淚痕似乎並不是所有人多想象的那麽簡單,在他的身上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