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輪回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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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一路狂奔,根本不敢停留,一直跑得快斷氣了,才在一處土丘的背麵挖了個洞藏身。
他腦子裏亂糟糟的,各種畫麵四處亂飛,頭痛欲裂,勉強能保持一定的自我意識,不至於變成白癡。
剛剛藏好,他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再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拿出懷表一看,淩晨三點,可惜這東西沒有日期,灰界裏時間也沒有意義,反正都是灰蒙蒙一片。
肚子餓得厲害,手腕都瘦了一圈,看來暈過去的時間不短,沒餓死就是奇跡了。
陳牧摸了摸懷裏,暗叫糟糕,補給都掛在小黑身上,全喂了無臉人,現在連口水都沒得喝,好在兜裏還有幾顆兵糧丸。
他摸出兩顆塞進嘴裏,艱難的咽下,勉強能恢複一些體力,隻是口渴難耐,膀胱裏都是空蕩蕩的,小兄弟都快幹枯了。
灰界裏很少有水源,進來之前他倒是做了不少準備,誰曾想全都被無臉人報銷了。
口渴歸口渴,但陳牧還是暫時忍耐下來,先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除了有些脫水的症狀以外,其他的倒是還好,甚至都沒有受什麽傷。
氣海裏的黑光變得越發稀薄、黯淡了,但氣海本身卻神奇的沒有萎縮,似乎被某種血脈之力暫時維持著。
陳牧能隱約感應到這股血脈之力,好像是源自龍蛇真煞,隻是也維持不了多久,而且還是以透支第三階段的潛力為代價。
一旦透支到一定程度,就會提前激發第三階段的反噬,到時候想不死都難。
再看係統界麵,最明顯的是小黑的虛影徹底消失了。
其次是屬性麵板,竟然變成了灰色,像是被鎖定了。
上麵的悟性成了“???”,其他屬性倒是沒有變動。
元能的數值被清空了,顯示為“凍結”狀態。
除此之外,血脈異化一欄裏的“食腦者”變成了“吞噬者”,意義不明。
其餘的都沒有變化,血脈異化裏的問號還是問號,屍鬼形態也還是冷卻中。
“元能竟然都被凍結了,這特麽是徹底不讓哥充值變強的節奏嗎?”
陳牧滿頭黑線,腦子裏疼得更厲害了,忍不住敲自己的頭。
不敲還好,一敲才發現手感不對,怎麽光禿禿的啊!
仔細一摸,更是淚流滿麵,腦袋上半根毛都沒有,別說頭發、眉毛什麽的,就連鼻毛和汗毛都沒了。
“麻辣個雞啊,哥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說沒就沒,這也就算了,可是眉毛和汗毛都沒有了到底是幾個意思啊啊啊!”
陳牧真的想哭,不用說,這都是那無臉人幹的好事。
他趕緊摸了摸鼻子、耳朵什麽的,發現這些關鍵零件還在,頓時鬆了口氣。
“算了,凡事得往好處想,參考那老禿驢的下場,哥至少還保住了帥氣的五官,小命也還在,毛什麽的以後還會再長出來嘛。”
陳牧自我安慰,腦子裏的畫麵風暴也開始衰減到一定程度了,各種記憶開始歸位,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清醒。
“咦,怎麽還多出一些記憶片段?這,這一部分好像是那老禿驢的?還有一些更細碎的片段,讓我好好捋一捋先。”
他眨了眨眼睛,在腦海裏整理多出來的那些記憶。
許久之後,陳牧搞明白了屬於老白的那一部分記憶,至於其他的碎片,實在是太混亂了,暫時還整不明白。
“臥槽,這老禿驢的來頭倒是不小啊,沒想到他這一死,倒是便宜了我,白白得了兩個好寶貝,算是彌補一下我掉毛的悲桑心情?”
陳牧從懷裏掏出兩樣東西,一樣是那白色骨球,另外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金色圓盤。
這圓盤輕飄飄的幾無重量,材質非金非木,也不是骨頭,敲起來發出很沉悶的聲音,倒像是在撞擊黃鍾大呂,當真玄妙。
它上麵蝕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竟然不是這個世界現在通行的文字,而是陳牧曾經去藏區旅遊時見過的古梵文。
“可惜了,係統並沒有自帶古梵文的翻譯工具啊,我又不是哈市佛學院畢業的,老禿驢的記憶又不全,這回算是睜眼瞎了。”
陳牧無奈自嘲,古梵文他雖然不認識,但這經文的名字他倒是知道,也算是老白記憶的殘留部分。
按照老白記憶中所載,這圓盤是他偶然得到的,屬於「輪回寺」的傳說級秘寶《輪回真經》。
傳言這真經分為上、中、下三部分,分別對應過去、現在、未來三大領域,合則能知過去未來,通曉現在,簡直就是天下無敵的牛逼神功。
但輪回寺一直聲稱真經早就遺失了,寺中隻有真經中部的修煉心得傳承下來,裏麵包括有小部分功法。
即使如此,輪回寺的戰僧們也憑此縱橫中土南境,幾乎是公認的佛門第一勢力,就連自詡正統的大雷音寺都被他們壓過一頭,至少打是打不過的。
而老白得到的這個圓盤,就是真經下部,反正老白自己是這麽相信的。
按照老白的記憶,他本是大雷音寺的資深護法,一輩子幾乎都在為大雷音寺效力,而且功勳卓越。
到了退休的年紀,上頭念他一生為寺裏出死入生,邊特許他入藏經閣養老,成為藏經閣的守閣人之一。
沒想到一次意外,竟然讓他得了這個驚天秘寶。
在初步確認了圓盤上經文的奇妙之後,老白就生出了叛離大雷音寺的惡念。
幾番計劃和周折,最後他還真就逃了出來。
非但如此,他還順手盜走了大雷音寺的秘寶「白骨舍利」,也算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這白骨舍利在大雷音寺眾多秘寶裏的地位,勉強能排入前三,倒是沒有輪回真經在輪回寺裏那麽吊,卻也是了不得的寶貝。
可惜,具體的功效不得而知,老白殘缺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部分。
總體來說,這白骨舍利和輪回真經下部都很牛逼炸天,但除了名字以外,內容和功效就都不知道了。
“mmp!”陳牧氣得跳腳:“這叫老夫情何以堪,明明有兩個好寶貝在我眼前,我卻無從下手,難不成欲練神功,還得先去哪個廟裏進修幾年?”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倒是省得剃度了啊,嗚嗚嗚!(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