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沒力氣,你幫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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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白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大可不必。
    “最近家裏有一點事情,監考的事情我怕是沒有時間。”俞白微微笑著說道。
    行吧。王院長點了點頭,也不強求。原本也就是順嘴一提而已。監考不缺人,俞白來不來都行。京州大學,就隻是老師稍微有一點缺。
    辭別院長,俞白就直接帶著花如是走了。
    遲則生變。
    再待下去說不準還會被抓壯丁。
    外麵寒風刺骨,地上也濕漉漉的。還在飄雪。
    現在的雪比早上的時候大了些,落在地上堆積了一層白色,然後又被環衛工人拿掃帚一掃,於是純白的雪也落得汙穢不堪。
    俞白雖然在撐著傘,但還是有一點飛雪飄進來。
    落在兩人的衣服上、頭發上。
    在落下的一瞬間又融化成了水,於是兩人的整個身上都有一點濕氣。
    花如是往街道兩邊看了看,行人很少。
    “我們去逛逛嘛。”花如是說。
    她好像都沒有在這邊好好逛過。好吧,根本原因是她沒怎麽來。
    “去哪逛?”俞白問。
    這邊哪裏有什麽好逛的?
    “就去那邊。”花如是往對麵一指,“就在那邊隨便走走。”
    俞白:“……”
    見俞白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花如是就抱著俞白的胳膊請求,“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好好好。”
    俞白央不住,就一手撐傘一手挽著花如是過馬路。
    花如是撒起嬌來是有一點磨人的,雖然俞白也不清楚花如是的撒嬌是跟誰學的。
    也有可能是女孩子原本就會撒嬌。
    對麵其實沒有什麽好玩的,在俞白看來。
    那邊除了一家小超市,再就是一些飯店了。超市的規模還不如俞白附近的那家。這邊的實在小了一點。也有東西缺的。所以這裏俞白不常逛。
    至於飯店,畢竟對麵就是一個大學,學生多,人流量也多,開在這裏的話利潤也不算低。
    滿打滿算能算小吃街吧。
    俞白心裏想著。
    “這些是賣什麽的?”花如是指了指旁邊關著的店門。
    因為店門關著,所以也沒有客人。於是看著,就有些荒涼吧。
    “好像是賣串的。也就是一些小吃之類的。他們大概晚上六七點的時候才會出來擺攤。白天的時候,隻有部分飯店會開門。”
    一提到吃的花如是就有了點興致,“所以好吃嗎?”
    俞白搖了搖頭。這些還沒他做的好吃。這些擺攤擺的看著就沒有食欲。
    “哦。”花如是點了點頭,懂了。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報期望。
    回去吃俞白做的就行了。
    這裏確實是沒有什麽好逛的,這條街走完也就十來分鍾。走完,那就回家吧。
    迎著風雪走過一程。花如是想和俞白一起逛這條路的目的也很簡單:
    “幸風雪,教我們共白頭。”
    這就是原因。
    未來做不到的事情,現在就算是個假的,也要假著做出來。
    “……俞白。你要不要跟我走?”花如是突然說了一聲。
    “什麽?”
    俞白在約車,一時間沒有聽清。
    “沒什麽。”花如是搖頭,“我什麽也沒說。”
    “噢。”俞白也沒放心上。
    叫上車了。
    很快一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俞白麵前。
    兩人一起坐在後排上。
    很顯然,花如是的暈車並沒有因為坐車次數多了就好些。
    花如是坐在俞白旁邊,頭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最後身體一倒,歪在了俞白的腿上。
    俞白是知道花如是暈車,所以此刻也不顯得著急。等到了家之後休息一下就好了。
    女孩子閉著眼睛睡在俞白腿上的時候,看起來是很文雅的。
    俞白靜靜地盯著她。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花如是早晨起床時候睡相,大概俞白也是會覺得花如是的睡相還算不錯。
    俞白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上次他跟花如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一開始花如是睡著的樣子確實是很安靜,可直到後半夜,花如是突然的一隻腿搭在俞白的身體上,俞白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於是一覺起來,俞白頓感腰酸背痛。
    是真受不住。
    花如是抱他的姿勢,就一隻樹懶一樣。
    正心猿意馬,車子已經到了地方了,俞白叫花如是起床。
    花如是其實沒睡著,車裏本來就有點顛簸,而且她現在胃裏很難受,這怎麽可能睡得著?
    該死的暈車!
    俞白和花如是各自帶著一身的寒氣回家。
    是風雪帶過來的寒氣。
    進了屋子,俞白明顯感覺好些了。
    家裏雖然沒開空調,但好歹比外麵要舒服。門窗都緊閉著,一點風都透不進來。不過這樣弄久了也悶得慌。
    俞白脫下厚重的羽絨服,就先隻穿一件毛衣。
    果然,羽絨服脫掉之後俞白輕鬆了好多。冬天就是穿得這麽厚重。
    之後俞白就準備去給花如是倒一杯熱水祛寒氣。
    嗯,熱水永遠是萬能的。
    花如是倒是沒管這麽多,回家的第一時間就是換鞋,接著就渾渾噩噩的走進房間一下子撲到床上去休息。
    暈車暈的難受。
    很累、很疲倦。
    俞白轉頭,便看見了花如是宛如一具行屍走肉般進房。
    俞白端著一杯熱水就過去瞧了花如是一眼。見花如是的衣服還沒脫,之後就過去把花如是給戳醒。
    怎麽能夠和著衣服睡覺呢?
    也不怕感冒。
    “你衣服還是濕的,脫了衣服再睡。會舒服一點。”俞白蹲在花如是的床頭邊輕聲說道。
    有點戳不醒。
    花如是隻哼唧兩聲,像是在抱怨一般。
    不過她還是把俞白的話給聽進去的了。
    花如是身體裏靈力轉動。下一秒,衣服幹了。
    俞白:“……”
    然後花如是就翻了個身,滾動了兩下,借機會此離俞白的距離遠了些。
    再哼哼唧唧幾下。
    花如是的意思就是,衣服都已經幹了,所以你可以放過她讓她好好睡一覺了吧。
    俞白:“……”
    這算什麽?
    俞白深吸一口氣,蹲著往前走了走,繼續用手指戳花如是的臉,把她戳醒,勸道:“好歹也脫了衣服再睡呀。就這衣服睡我擔心你醒來會感冒。”
    “……”
    行吧。
    花如是默默歎了口氣,最後強撐著一口氣張開手臂直著身子麵對俞白。不過花如是眼睛還是閉著的,
    看起來是真困了。
    也是,畢竟今天起的早。
    像花如是剛來那會,天天不知道是幾點鍾醒的。一恍幾個月,兩人都變懶了。
    “幹嘛?”俞白不懂花如是的意思。
    但還是立刻起身往後退幾步,心裏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很危險。
    花如是這個時候才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說,“我沒力氣,你幫我解開。”
    俞白:“……”
    他怎麽就覺得花如是是故意的呢?
    脫個衣服也要別人幫?就不,自己脫。
    花如是勉強恢複了一點氣力,然後趴在床上撐著額頭看著俞白笑盈盈道:“你這麽一副糾結的表情是做什麽?我裏麵穿了衣服的。”
    俞白:“……”
    俞白滿頭黑線,這與裏麵有沒有衣服又什麽關係?
    實錘了,花如是就是故意的。
    當花如是露出她這臉上笑盈盈的表情之後,基本就能斷定,她在看他笑話。
    不過俞白最後也沒真的幫花如是脫。
    確認花如是醒了之後,俞白就囑咐道:“你既然醒了,那就自己把衣服解了睡覺。天氣有點冷,偎床上也成。等晚些時候我來叫你吃飯。”
    說罷,帶上門離開了。
    門內的花如是嘟囔兩聲,也不惱,挪到床頭的位置上。
    慢慢把裏一層外一層的衣服都給解下,接著再一把扔到那邊的架子上掛住。
    睡覺!
    她困死了。
    外麵的俞白也沒閑著。
    終究還是心軟了。
    整理了一份這學期古代漢語的所有知識點交到學生的手裏。
    密密麻麻地還是很多的,就看他們能背多少。
    京州大學的期末考試從一月二號開始,俞白計算著時間,現在才二十多,那他們應該是還有一個星期的複習時間。
    按照一天學一門的情況來看,應該也沒有多大壓力。
    應該是的吧……
    關於監考。俞白雖然嘴上說著大可不必,但是俞白也還是想過去看看。
    京州大學古代漢語的期末考安排在1月6號,差不多屬於最後幾天了。
    大三的在上午,大二的在下午。
    都過去看一眼吧。
    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安慰吧。俞白畢竟才當老師沒多久,熱血未涼,他還是希望他們都能過的。要是換了別的老師。早就不管了。
    不過還不急。
    還沒跨年呢。
    跨年俞白是要帶著花如是出去玩的。
    跨年……
    emmm……
    其實也跨年的那一秒鍾,很重要。
    很快就是十二月底,這幾天京州一直都紛紛揚揚地下了好幾場大雪,路邊已經全白了,看著銀裝素裹的。隻有大道上麵被灑了鹽,以保證道路的基本通暢。
    這幾天氣溫一直很低。
    也難得俞白家裏的水管還沒凍著,還能出水。
    花如是似乎是對這幾場雪很稀奇,每隔一會就要站在那邊的落地窗前看雪,然後就再跑到陽台那邊看多肉還活著沒有。
    “你以前沒有見過雪嗎?”俞白削了一個蘋果塞到花如是嘴裏。
    花如是下意識張大嘴一接,有點難受,吞不下去。
    花如是哼了一聲,用手把蘋果給拿下來,再緩緩說道:“我那是想看看那盆多肉什麽時候會凍死。”
    “……”
    俞白這下是真不明白了,看著花如是幽幽問道:“你很希望它死嗎?”
    “那倒不是。”花如是搖頭,“好歹也是我買的,是花了錢的,我怎麽會希望它死呢?”
    “隻是、”花如是一頓,又轉了話鋒,“能不能熬過都是它自己的事情,我雖然買了它,但也不能一直事無巨細的幫著它。作為主人,我是希望它能活過去的。”
    俞白:“……”
    懂了,花如是是放養型主人。全放養,不管的。
    可是,以這麽些要求來對待一株還沒有手掌大的植株,會不會太嚴苛了一點?
    “今晚出去玩吧,還是去小吃街那邊逛逛。”俞白突然說了一聲。
    “為什麽?”花如是轉頭問俞白。
    “因為今天是跨年。今天過了,明天可就成了明年了。”俞白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跨年。一年隻有一次的。”
    花如是挑眉,有些不理解,“可是我們在一起的哪一天不是一年隻有一次的。”
    俞白:“……”
    花如是腦回路缺一根弦,這話果然名不虛傳。
    俞白萬萬沒想到,花如是能給他這樣接。
    於是俞白看花如是的眼神都有些幽怨了,“所以去不去?”
    花如是:“去!”
    斬釘截鐵。
    說是那樣說的,但是去也還是要去的。
    “什麽時候?”花如是問。
    俞白:“八點多吧。”
    花如是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多,不急。
    “好。你等我回去捯飭捯飭。”
    怎麽說都是第一年,那得穿好看一點吧?
    花如是選了紅色漢服,頭上綰一個發髻,再琳琳琅琅地插幾個首飾。最後披一個鬥篷。
    挨到八點鍾,花如是和俞白一起出去吃了頓火鍋。
    火鍋的紅油咕嚕咕嚕的,看著就很……紅……
    很紅。
    這是花如是用出來的形容詞。
    對不起,她是文盲。
    吃完火鍋之後,花如是就和俞白找了家奶茶店在外麵坐著。其實還在飄雪,不過也沒有很大,坐在外麵賞賞雪景也是可以的。
    花如是抱著一杯溫熱的奶茶,一隻手撐著額頭上。
    然後唉聲歎氣。
    “怎麽了?”俞白問。
    花如是繼續歎氣,“因為很累。”
    俞白覺得好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花如是幹脆趴在了桌子上,“因為變懶了。”
    俞白:“……”
    花如是一隻手朝著俞白伸出,很疲憊的樣子:“你奶茶讓我喝一口。”
    俞白依言遞過去。
    花如是接過,然後就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
    俞白痛心疾首,“你別給我喝完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花如是這才把奶茶還給俞白,“喝你一點奶茶還不得了。就喝,給你喝完。”
    俞白:“……”
    兩人每次的拌嘴,最後都以俞白的詞窮告終。
    兩人正拌嘴間,俞白突然感覺有一個小東西戳了戳自己,轉身低頭看去,正見一個小姑娘仰著頭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俞白,哀求道:“哥哥,給姐姐買一朵玫瑰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