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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白，你該不會是想請假去麵試吧。”
    “……”
    俞白頓了兩下，接著說道，“……不會。”
    院長怎麽能這樣想呢？
    “那就好。”院長又開心了，又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那俞老師要請幾天？我這邊不能給你批太多。畢竟你也知道，學校裏麵現在老師很少。耽誤了課程，上麵那些人不會同意的。”
    俞白也知道。
    所以俞白問了院長一個問題，“現在課程表出來沒啊。”
    課程表沒出來他不太好算日子，俞白想盡量多請一段時間。在不耽誤課程的情況下。
    他之前跟花如是說的運氣好就能多請一段時間。
    這個運氣好的的定義在他的課沒有排在周五。
    三月一周四。
    周四周五要是沒課的話，連著雙休，他就能多請個幾天，這樣時間安排上也不會太倉促。
    “還沒安排。”院長說。
    “好，俞白提了個要求，“那能給我把我的課程都集中在周二周三嗎？”
    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外加個周一。
    能請個五天。
    院長轉頭看了俞白一眼，似乎是知道了俞白的想法，於是很幹脆地點了頭，“這個好說。我幫你安排。”
    畢竟課表還沒出。
    還是挺好安排的。
    俞白咧嘴笑，“那就多謝院長了。”
    王院長又歎了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學校裏缺老師，尤其是古代漢語的，就剩俞白一個老師了。
    萬一要是俞白一生氣走人了，那可咋整？
    “……”
    “最近幾天學校的會會比較多，你安心請假，具體的會議通知我會在手機上轉給你。”王院長道。
    “好。”原來請假都改變不了要開會的結果。
    學校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於是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計劃出發。
    俞白開車回去接花如是。
    終於在半夜的時候，到達了千湖省下麵的一個省城。詔市。
    貓沒帶過來。
    花如是說就把貓留在京州，她不在的時候俞白也能看著貓去想念她。
    換句話說是睹貓思人。
    而且花如是這次來是來幹活的，帶一隻貓來不太好照顧。
    幹脆就把貓留在了京州，萬一俞白要是遇到了什麽危險，這隻貓就是一隻凶獸。
    酒店是他大伯開的。
    舒適且不要錢。而且還安全。
    他大伯總不至於在酒店裏麵塞攝像頭吧。
    兩人倒是沒在酒店裏幹些什麽，早早就睡了。畢竟開了這麽久的車，也累了。
    二十八號俞白陪花如是在詔市裏逛了兩圈，簡單熟悉一下路，也免得花如是在這邊走丟了。
    走丟了的辦法也簡單。
    俞白把酒店的地址發在了花如是的手機上，走丟了就約一輛車，然後返回酒店。從零開始。
    憑花如是的武力值，基本不存在會打到黑車然後遇到危險的可能。
    畢竟。
    誰是黑還不一定呢。
    三月一號。
    花如是去劇組麵試。不難，很輕鬆就過了。
    俞白沒進去，一直就在外麵等著。畢竟花如是是過去麵試的，他進去了不太好。
    於是俞白就一直站在外麵等花如是出來報喜。
    花如是喜滋滋地搓著手出來了。
    俞白先迎了上去，“怎麽樣？”
    “過了。”花如是道。“不按月薪，他們說一整部戲下來，給我開五十萬。”
    俞白點了點頭。
    這個價格，對一個新人來說算高了。
    一部電影，最久不過兩年。總不至於兩年都拍不完吧？
    折算下來年薪二十多萬，也挺厲害了。
    嗯，比俞白厲害。
    花如是道，“合同還沒簽。但是我會仔細看的。”
    雖然俞漪說是自家人。
    但還是得長個心眼。
    萬一被合同坑了呢？
    “現在是兩個主演定了。”花如是簡單地給俞白介紹了一下現在劇組的情況，這也是那個導演對花如是的話，“其他的配角還在招。然後導演說得是一旦正式開機，就會沒收手機。斷絕與外界的聯係。”
    花如是：“……”
    跟進局子一樣的。
    “之後我就要隨劇組去全國各地流浪了。”
    導演說也是為了取景。
    綠布拍出來的，哪有真正的綠水青山好看。
    導演是一個實誠的人。畢竟他看花如是這個小姑娘嬌生慣養的，雖然是走了關係塞進來的，但瞧著還是有一點真才實學。
    這樣的人他們雖然想要。
    但是心裏也有一點犯怵。
    花如是這個小姑娘有關係，萬一要是招進來之後，又受不了拍戲的苦。
    那不是招了一個祖宗進來嗎？說不得罵不得的，那怎麽行？
    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免得這丫頭不聽。
    條件他已經擺在這了，要是受不了馬上走人。他也不攔著。
    戲一開機，整個劇組都得聽他的！
    上麵有人給他打了招呼了，讓他把這個小丫頭給留下來。
    有本事就用。
    沒本事就當個吉祥物。
    總之要留她。
    但如果是她自己要走，那應該怨不著她吧？
    花如是繼續說道，帶一點抱怨的語氣，“兩個主演我都觀察了一下。看著是沒什麽功底的。他們要是聽我的還好，要是不聽我的、”
    花如是頓了一下，沒繼續往下說。
    俞白很適宜地接話，“就怎樣？”
    花如是殺了個回馬槍：“就讓導演出馬。”
    給錢的是大爺，讓出錢的人上。
    她才不惹這麻煩事。
    花如是又道，“劇組這邊，我既然收了他們的錢，就不會敷衍了事。”
    “我的任務就是設計幾套行雲流水的打戲動作出來，不過動作再如何行雲流水，都還是得看打的人怎麽樣。”
    “這一些人又沒有什麽功底。單單是有一套動作是不夠的。所以導演讓開機之後讓我訓他們幾個月。”
    會耽誤一點時間。
    但磨刀不誤砍柴工。
    武俠片。
    把武打戲做好了，就成功了一半。
    所以花如是的工作量主要也是集中在前期，後期就是他們演員拍戲，就跟花如是沒什麽關係了。
    “所以、我一定往死裏練他們！爭取練出一個成效出來！”花如是憤憤地說道。
    俞白：“……”
    花如是這邊下了決心，俞白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是花如是自己的工作。
    她心底應該有數的。
    接下來俞白又在詔市陪了花如是幾天。
    但是俞白基本是見不到花如是的人。他也就早餐晚餐陪著花如是吃一頓，然後把花如是送到劇組，晚上再把花如是給接過來。
    花如是白天在劇組看導演招人，很晚才回酒店。
    其實招人這個事情跟花如是沒什麽關係，但是合同已經簽了。她畢竟是武指，得盡快熟悉演員。到時候才好交流。多待在那邊會好一點。
    等晚上回了酒店，花如是就又窩在酒店裏麵看劇本。
    花如是敬業起來是真敬業。
    但是不用去背台詞什麽的，演戲的又不是她。
    現階段她的任務就是把裏麵的武打場麵給圈出來，然後設計動作。還得依據人設、依據演員的身形去設計，不能崩盤。
    這幾天花如是一直都很專心。
    另外的一件事就是，俞白的假期快請到頭了。
    臨走的時候，俞白還特地交代了花如是了幾句。
    他當然也想留下來在這裏陪著花如是，但是不可以。京州那邊還有他的學生，他不可能撇下京州的事情不管。
    能請個幾天假就已經足夠了。
    之後的事情，就全交給花如是了。
    俞白在心底一歎，突然有一種養的孩子要去上幼兒園了的想法。
    “錢要是不夠的話，就跟我說。知道嗎？”
    俞白給花如是開的親情卡，一個月的額度是三萬。花如是在劇組應該是不用怎麽花錢的，但就怕有什麽急用。
    “錢的事情你都不用擔心。缺了少了就跟我說。”
    “嗯嗯。”
    花如是點頭，將俞白的話都記在心底。
    “你們要是離開詔市的話。酒店這邊退房也簡單。把房卡給前台，跟前台說一聲，之後就好了。”
    “好。”
    “拍戲的時候，要注意安全。盡量少跟人起衝突。知道嗎？”
    花如是沉默了一會，突然問了一句：“那要是實在沒辦法，跟人起了衝突呢？”
    畢竟有的時候，真的不是她不想找麻煩就沒有麻煩的。
    “找導演吧。”俞白說了一句。接著俞白一頓，想了想，拿出了手機去給花如是發了一串電話號碼。
    “這一串號碼你記住。”俞白對花如是說道，“這是我三叔的。也就是俞漪他爸。你要是遇上的麻煩解決不了，就給他打電話。”
    三叔。
    俞叔仁。
    劇組的事情劇組解決。
    導演應該知道花如是背後的人。
    在花如是占理的情況下，導演應該不會任由花如是被欺負。
    要是連導演都不管了，那就打電話給他三叔吧。畢竟是三叔名下的工作室。
    回頭俞白去跟他三叔說一聲。
    “我手機被收了，要是打不了電話呢？”
    “……”
    俞白抿抿唇，又說道：“那我先跟我三叔說一聲，讓導演照顧你。”
    花如是輕輕笑了兩聲，捏了捏俞白的臉，“開玩笑的。不用跟三叔說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的。沒必要特意走關係。不搞特殊。”
    俞白：“……”
    雖然花如是的想法很好，但是俞白想說一句。
    導演已經知道花如是有關係了。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
    “戲拍完了。給我打電話發位置，我過去接你。知道嗎？”俞白道。
    他星期二星期三的課。
    就不信能這麽巧，剛剛好就碰到他有課的日子。
    也說不準等花如是拍完戲，他就一個學期結束了。
    剛才花如是說了拍戲的過程裏會收手機，那平常的情況下應該是聯係不上了。
    這一場戲，還不知道要拍多久。
    俞白又想了一下，還想再說什麽，卻發現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囑咐的了。
    囁嚅了一下嘴唇，俞白最後再次落下一句，“注意安全。”
    “好。”花如是點頭。
    要分離了。
    花如是給了俞白一個擁抱。
    花如是抬頭看著俞白，在俞白耳邊說道，“等我回來。應該要不了多久的。”
    離別之日傷感，但現在並不是傷感的時候。
    該忙工作了。
    花如是目送著俞白上車離開。
    等俞白徹底走了之後，花如是就再次走進了劇組裏麵。
    劇組這些天在詔市招了一些演員，已經招的差不多了。大小配角都齊了，還剩下一些小配角沒招到。
    至於群演，倒是倒是不必刻意招。
    牌子一掛，自然就會有人進來。
    ……
    俞白一回到京州，就被王院長叫了去。
    王院長看見俞白回了學校，很明顯鬆了口氣。沒被人挖去就好。京州大學現在太缺老師了。
    王院長應俞白的要求，把俞白的課程給安排在了周二周三。
    周二下午兩節，周三上午兩節。
    給俞白安排在周二下午，王院長那也是怕俞白會趕不回來。給安排在下午，也能盡量拖延一些時間。
    不得不說，院長還是替俞白考慮了。
    周二上午。
    是一堂文學院老師的會議，住持回憶的人是王院長。
    “咳咳。”王院長敲了敲桌子，接著說道，“這次的會議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原本在昨天就該開的，但還是被延遲到了今天。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先開會。”
    “這次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也不說廢話，直接開始。”
    說罷王院長便瞥了俞白一眼。
    窩在角落的俞白默默抬起了頭：“……”
    關他什麽事？
    他都請假了。
    該不會他們是在等俞白回來然後開會吧。
    什麽會需要他俞白親自來開。
    “我簡單說幾點。”
    眾人挺直了身子。
    王院長算領導，領導開會一向是一堆廢話的。
    “第一點。由於學院的人事調動，我們現在文學院的老師的工作範圍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陳老師、俞老師、王老師。”院長依次點名，“還有其他的幾位老師，這段時間你們就稍微辛苦一點。”
    俞白點了點頭。
    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
    並不意外。
    接著院長又是一些鼓勵的話，鼓勵並且勸誡這些老師不要畏懼眼前的艱苦。這些條件都是可以克服的。
    半個小時之後，“好，第一大點裏麵的第一小點已經說完了，我現在來說第二小點。”
    俞白頓了頓。
    算了，他已經習慣了。
    就知道不會是簡單的幾個小點這麽簡單。
    等一會小點裏麵估計要再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