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先愛自己,再愛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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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和小花已經結婚了。”俞白老老實實地又重複了一遍。
陽嫻雅:“……”
於是下一刻,電話就被陽嫻雅給掛了。
俞白再打過去,沒人接。
“是不是生氣了?”花如是有點拿不準。
會不會在怪他們先斬後奏?
“應該不會。”俞白搖頭道,“可能是睡覺了。好了,不要管他們,先吃東西。”
俞白把剩下的炸雞都給擺到花如是麵前。
……
次日下午。
俞白和花如是看著麵前的陽嫻雅和俞仲誠陷入了沉思。
花如是覺得兩個長輩的表情實在滲人。
俞仲誠板著臉,陽嫻雅在笑吟吟地喝著茶。
花如是覺得她婆婆的笑容裏藏了刀子。
此刻陽嫻雅的目光正在花如是和俞白的身上打量。
花如是抬頭看了一眼陽嫻雅,覺得有些心虛,於是花如是下意識扯了扯俞白的衣角,壓低了聲音問俞白:“你不是說爸和媽沒生氣的嗎?”
隻不過在這種四人都在場的場合裏,花如是的壓低聲音實在不算壓低聲音。
畢竟所有人都聽見了。
俞白朝著花如是尷尬地笑笑,也有些不確定:“他們倆應該沒生氣吧。”
花如是沒好氣地伸手擰了俞白一把。
都連夜趕過來了,還說沒生氣。
俞白舔了舔唇,似乎也覺得這個理由說不太過去。
不過俞白倒也沒說話,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就仰著頭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看向俞仲誠和陽嫻雅,一副很驕傲自豪的樣子。
俞白也是不知道應該對俞仲誠和陽嫻雅這兩人說什麽,現在事情都已經擺在這兩人麵前了。
他們能接受就接受。
不能接受也是絕對不可能離婚的。
俞仲誠稍微瞥了一眼俞白。
他原本是有一點生氣的,但是在聽到花如是對俞仲誠和陽嫻雅這兩人的稱呼之後氣就消了一半了。
花如是抬頭看著俞仲誠,接著再撇頭看向陽嫻雅。
看過一眼之後就迅速低頭,“我錯了。”
俞白:“……”
陽嫻雅:“……”
俞仲誠:“……”
花如是說完認錯的話,還不忘扯扯俞白的衣角。
俞白一愣,低頭:“我也一樣。”
俞仲誠看著俞白,嗤笑一聲:“你這認錯還不如不認。”
好吧。
俞白承認他認錯是有一點敷衍。
陽嫻雅臉上掛著微笑,但心底卻恨不得想把俞白給揉成麵團。
看見俞白就來氣!
俞白和俞仲誠他們是已經分戶了的,所以俞白的戶口本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這也就是當時俞白拿戶口本去和花如是結婚的時候,陽嫻雅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她就說明明小花想要結婚的態度都擺在了這裏,結果這兩個人對於結婚挑婚服的事情還這麽抗拒、推三阻四的。
原來這兩人早已經暗度了陳倉。
花如是抬頭看了陽嫻雅一眼,心裏“咯噔”,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
剛剛她看陽嫻雅還是笑裏藏刀,現在陽嫻雅的臉上就全是刀子了。
花如是想跑。
“爸媽、我去給你們洗一點水果。你們先坐一會啊。”
花如是剛起身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下一秒就被陽嫻雅給拉了回來坐著。
這其中當然也有俞白的阻力。
俞白轉頭朝著花如是一挑眉。
眼神交流。
不準跑!
有難同當。
花如是:“……”
“所以他們什麽時候結的婚?”俞仲誠轉頭問陽嫻雅
陽嫻雅思考一會,“大概是在俞白買車前吧。”
俞仲誠想了一會,看向陽嫻雅,繼續試探:“他去年過年的時候突然回京州的那一段時間?”
陽嫻雅點頭:“應該差不多吧。”
俞白:“……”
花如是:“……”
俞仲誠繼續問:“你怎麽知道的?俞白他跟你說了?”
俞仲誠問這話的時候,還稍微瞥了一眼俞白。
陽嫻雅搖頭:“我不知道,我猜的。”
她如果知道,就不會這麽火急火燎地趕來京州了。
“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他們這兩個孩子突然回京州是有什麽事情。你不會真信俞白他當時說的家裏燉了湯沒關火的這種鬼話了。”
俞白:“……”
怎麽就鬼話了,他好不容易編出來一個理由,怎麽就成了鬼話了。
“他那回去一趟倒好,一直不肯買的車也買了。”陽嫻雅繼續說著,“其實當時就應該懷疑這倆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的。”
難怪當時花如是見了俞仲誠和她。
“爸媽”的稱呼直接就來了。
改口費應該是在婚禮上麵的。
但是由於花如是提前叫了,所以當時俞仲誠和陽嫻雅也便商量。把改口費提前給了。
“哦、還有。”這個猜測一出來,頓時陽嫻雅的記憶也一點一點地浮現了出來,止不住德開始回憶道,“他那段時間還問我,要是和花如是分手了我們會怎麽辦。”
“哈!”
“真好。這邊問我要是分手了怎麽辦,另一邊就直接領著人回去結婚。”
要是說不生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俞白一聲不吭地就和花如是把證給領了。有沒有尊重過他們的意見?
雖說結婚是俞白和花如是結婚,是他們小孩子自己的事情。
但是他們好歹也是俞白的父母。
至少也應該知會一聲吧。
他們倆結婚她和俞仲誠又不是不同意。
陽嫻雅越想越氣。
隻不過陽嫻雅一向溫柔,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是盡量克製著自己。
俞仲誠和陽嫻雅兩人一唱一和,很快就把俞白和花如是結婚的事情猜了一個大概。
俞白低頭,繼續道歉:“我錯了。”
花如是看了一眼形勢,也低下了頭,“我錯了。”
這是兩個認錯的小輩。
陽嫻雅又想起來了,“俞漪那小丫頭之前還跟我說他堂哥哥去了一趟大伯家。俞白,所以你們兩個當時去你大伯家幹什麽呀?”
俞白知道瞞不住了,便也沒接著藏著掖著,“那不是剛結婚,說準備帶花去看看奶奶嗎?”
陽嫻雅沒好氣地“甕”了一聲,“知道帶新媳婦見奶奶,不知道來見爸媽?這種事情你就算直說了又能怎樣?難道我和你爸會反對你們兩個的婚事?”
俞仲誠始終端坐在陽嫻雅旁邊。
發脾氣這種事就交給了陽嫻雅來。
其實到現在為止,俞仲誠已經不生氣了。男人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
俞仲誠偷偷看了一眼橫眉坐在他旁邊發脾氣的陽嫻雅。
他們倆剛來的時候,最先冒火的是俞仲誠。他一邊開車,一邊在那邊罵罵咧咧。
暴跳如雷。
反倒是陽嫻雅始終很安靜地坐在副駕駛那邊。
俞仲誠還以為陽嫻雅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是她不生氣。
卻沒想到到現在的情況竟然是完全反了過來。
安靜坐著的人是俞仲誠,發脾氣的是陽嫻雅。
陽嫻雅發脾氣的時候,俞仲誠也覺得陽嫻雅很凶。溫柔的人發起脾氣來從來都是凶的。
“我錯了。”花如是繼續道歉。
這個時候強嘴沒用。
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歉吧。
俞白一斂眉,也低頭道歉:“我錯了。”
陽嫻雅冷著臉:“不準認錯。”
俞白:“……”
花如是:“……”
不讓認錯。
“啊?”花如是抬起頭,有一點疑惑。
俞白扯了扯花如是的衣服,見花如是轉過來了,接著對花如是說道,“我媽的意思是,你這麽快認錯了,她不好接著訓我們。”
陽嫻雅就是這個意思。
她現在就是一肚子氣。
從省城到京州的這一路,越想越氣。
這兩人輕而易舉就認錯了,她這一肚子的氣應該怎麽辦?
花如是抿了抿唇。
行吧。
頓了一會,花如是繼續說道,“其實我能解釋的。”
陽嫻雅看向花如是,稍微把怒氣收了一些,決定還是給花如是一個解釋的機會“那你說。”
“當時我是覺著遲則生變,結婚的事情拖一天都會有變。”
“然後我就纏著俞白回了京州。”
“……”
話說到此,花如是頓住了。
說不下去了。
不過……
好像也說完了吧。
嗯。
花如是就能解釋這些。
當時如果直接就告訴爸媽他們準備結婚了,那估計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給耽誤。
還不如就他們兩個直接領一個證。
速度還快。
陽嫻雅:“……”
“遲則生變。”俞仲誠輕輕在嘴裏念叨了一下,沒忍住笑了笑。
陽嫻雅猛地轉頭看向俞仲誠。
俞仲誠立刻閉嘴。
陽嫻雅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這兩小夫妻的身上。
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好像該說的都說了。
陽嫻雅歎了口氣,給俞白使眼色,“俞白,你和你爸一起去菜市場買一點好菜。”
俞白:“……”
這個時候菜市場哪還有什麽好菜。
俞白想張口說家裏有菜,是他今早買的,結果話剛一張口俞白就被俞仲誠給拉走了。
別惹正在生氣中的女人。
現在屋裏就隻剩了兩個女人。
俞白都走到門口了,還有點不放心,然後又折回來趴在門口對陽嫻雅問道:“媽,你應該不會欺負她的吧?”
婆媳矛盾。
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
陽嫻雅:“……”
在陽嫻雅發脾氣之前,俞仲誠把俞白給帶走了。
別拱火了。
陽嫻雅絕對沒有欺負花如是的想法。
在俞仲誠領著俞白走了之後,陽嫻雅歎了口氣,恢複了以前的溫柔模樣,接著從包裏摸索一陣,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打開盒子。
裏麵放置的是一個金鐲子。
“這是?”
“這是俞白奶奶當年給我的。”陽嫻雅淡淡說道。
一代傳一代。
到現在也該給花如是了。
陽嫻雅拿出鐲子來給花如是帶上。
花如是抬著手臂,盯著鐲子看了一眼。
陽嫻雅開始說教:“你們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你和俞白就是會相守一生的對象。”
“但是我依然希望、”
“你能先愛自己,然後再去愛俞白。”
這話對俞白說也是一樣的。
先愛自己,再去愛花如是。
如果愛花如是會讓俞白受傷,那這兩個人就不合適,是不該相愛的。反過來對花如是說也是一樣的。
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愛自己和愛對方,應該是可以共存的。
陽嫻雅說道,“你們結婚太倉促,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做。支走俞白,我也是想問問你自己的意見。關於婚禮這個事情,你們還想不想辦?”
似乎覺得話太生硬,陽嫻雅又添了一句,“要是你們都喜歡簡樸一點的話,不喜歡太熱鬧,那就算了。”
原本認親戚的環節,應該放在婚禮上麵的。
現在俞白和花如是結婚都快一年了,花如是連俞家主要的人都沒認識幾個。
就單單論俞仲誠的親戚。
大概現在花如是應該隻認識了俞伯峰那一家。
因為花如是去過。
要是花如是不想辦婚禮的話,按照陽嫻雅的安排,“也正好是今年過完年會去一趟俞白大伯那邊,也就是你們之前去過的。”
花如是咳了一聲,有一點心虛。
怎麽又提起這件事了。
她還以為已經翻篇了。
“你覺得呢?”陽嫻雅看向花如是,在征求花如是的意見。
“我覺得挺好。”花如是弱弱說道。
這個時候哪敢頂撞婆婆。
陽嫻雅頓了一下,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所以到底是什麽挺好?
婚禮到底辦不辦?
花如是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又急忙張口補救,“我覺得挺好。完全不用辦婚禮,現在這樣就非常好。我和俞白兩個人就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這樣就很好,也不用去應付其他人。
“也成。”陽嫻雅點了頭,“那今年過年的安排,我們就去俞白大伯那邊。”
目的不是為了見俞伯峰。
而是為了見俞白奶奶。
“好。我知道了。”
陽嫻雅看著花如是,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卡。
“這是給你的彩禮。”陽嫻雅把卡遞給花如是。
“啊。”花如是有點愣住了,“我不收彩禮的。”
她沒給嫁妝。
“那就不說是彩禮,”陽嫻雅改了口風,“就當這是我給俞白的。反正你們小夫妻,給誰都一樣。我給俞白,你再替俞白收著,一樣的。”
似乎有些道理。
一個母親給兒子錢,合情合理。
但是花如是總感覺有哪不對,這不還是彩禮嗎?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名頭而已。
她好像被陽嫻雅給拐到彎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