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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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離開王府後就用身上所有的錢買通了獄卒,進入牢中看到了沈言蹊,即便是如此肮髒的地方,沈言蹊還是猶如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白落將準備的飯菜遞了進去,望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苦笑一聲,“沈大人,你說得對,你我終究是無緣,當初我不該以救命之恩要挾你娶我,你的人生就應該是高高在上,一旦與我在一起便不會如此光明了。”
沈言蹊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不像是隻會歪理邪說的白落說的話,不明的看著白落,卻不看不清她的心。
“沈大人,這算是踐行飯,你吃過後,我們之間就永不相見。”白落倔強的臉上多了一絲絕望。
沈言蹊覺得自己之前便讓白落吃盡苦頭,死後也別給她什麽念想,就這樣斷了吧。
“謝謝你,白姑娘,是我沈言蹊對不住你。”沈言蹊語氣清淡。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傾瀉出來。
白落雖然傷心,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兩個人都沒看對方的眼睛,便吃完這頓飯。
臨走的時候,白落突然問道,“沈大人,那丞相的女兒是不是很美?若是,你往後也一定會幸福的。”
沈言蹊微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竟有了訣別的情緒。
……
楚長歌為了讓白落順利進宮,對外便說白落在王府犯了事情被趕了出去,興許是走投無路才去選聖女,這樣一來也撇開了白落與王府或是沈言蹊的關係,言翊至少不會把麻煩轉到白落的身上。
楚長歌與沉央在縱橫坊見麵,她將白落的事情告訴了沉央,沉央也沒有想到白落到此刻還想著沈言蹊,不禁多問了一句。
“這天闕殿到底是什麽地方?聖女又是做什麽的?”沉央不明白的看著楚長歌和眠。
楚長歌神色凝重,她應該是這裏最了解天闕殿和仙月的人,但是自己說了興許在坐的人未必會相信,想了想她很直接的回答了沉央的話,“必死無疑。”
楚長歌話音剛落,門外守著的人被誰打得破門而入,門外站著的是一身肅殺之氣的安夢,想必也聽到了楚長歌的話了。
安夢冷聲道,“見死不救?如果你們不救我就帶著人衝進皇宮!”
楚長歌好心告訴她,“你以為皇宮是你家?你說衝進去就衝進去?如果我是你,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去見見她,有些話難道你不想告訴她?”
安夢皺眉,她一輩子都在別人賣命,千尋是第一個肯為她犧牲的人,她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被磨軟了,可是那個牢裏的沈言蹊到死都不願意說句中聽的話。
想著,安夢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看著一室的人,決絕道,“如果白落出事,我就讓沈言蹊陪葬!活著不肯順了白落,死了也別想擺脫白落!”
沉央覺得不對勁,趕緊上前拉住安夢,“你想幹什麽?”
安夢陰沉的等著沉央,一張清水芙蓉的臉充滿了殺氣,“你會知道我想幹什麽的。”
楚長歌想也許自己是自私的,做不到沈言蹊這樣為追隨的人犧牲小我,也做不到白落那樣為愛的人犧牲自我,不由得她看了看眠,清俊的側臉,若是有一天他們之間也有了抉擇到底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楚長歌不敢想,她重活的時候就奔著複仇,感情之事已經怕了。
……
安夢在宮門外看到排著隊準備進宮的白落,她塞了銀子給宮裏的嬤嬤留了一會兒時間給白落和她。
安夢還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安夢,流淚了也習以為常,反倒是白落一直安慰著她,擦去她眼中的淚水,“安夢,以後我就不能保護你了。你放心王妃是好人,她不會讓你去做不喜歡的事情,要是沈言蹊出來了,你一定要幫我告訴他我沒有後悔,也不要他回報了。”
安夢氣得差點要開口罵她,最後還是忍住了,拉著白落的手,遞上了一包銀子,指著宮城,一切都需要打點,她會需要銀子的。
白落看著手裏沉甸甸的銀子,英氣的臉上立即爬滿了背上,“事到如今隻有你對我最好,安夢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的。”
身後的嬤嬤開始催促,白落收好銀子戀戀不舍的望著安夢跟著眾人進入了皇宮。
安夢看著白落離去的背影,袖中的雙手不由得握緊,臉色越來越沉,猶如這突然陰沉的天色,滿心都是如何救白落,根本沒有看到不遠處還有別人注視著自己。
不遠處的馬車上,侍衛掀開了車簾,“將軍,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她?”
康元晟帶著三分醉意,靠著軟墊順著侍衛的手望去,拿起的酒壺又放了下來,探出腦袋看著宮門外站著的女子,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安夢。這不是咱們大王的人嗎?看來有問題,你跟著她弄清楚她現在住在哪裏。”
侍衛領命,瞧瞧跟著失魂落魄的安夢,而安夢並沒有回金縷,而是再次回到縱橫坊想求楚長歌幫幫白落。
安夢快要到縱橫坊的時候,才發現身後有人跟蹤,氣自己太大意便尋了一個地方甩開跟蹤者。
侍衛衝向碼頭,發現安夢已經沒有身影。此刻安夢緩緩落在侍衛的身後,冷聲道,“你是在找我?”
侍衛聽聞立即拔劍回身衝向安夢,安夢翻身躲過,從靴子裏抽出彎刀匕首,快速將侍衛打趴在地上。
侍衛知道自己不是安夢的對手,抬眼看到的便是縱橫坊的大船,他捂著胸口快速逃離,安夢看著侍衛的服裝,臉色難看快速上船找到了楚長歌。
沉央幾個還以為安夢又殺了回來。趕緊抬手準備對付安夢,誰知安夢略顯不安的開口道,“康元晟已經知道我在這裏了。”
說著,安夢不經意看了看漠塵,如今他們兩個人都暴露了,康元晟一定知道這一切都是楚長歌在背後打亂他的計劃,不知道康元晟會作出什麽舉動。
楚長歌注意到了安夢時常都會注意一下漠塵,不禁讓她想起了阿離說的話,漠塵是康元晟的兒子。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問問康元晟到底要做什麽。”楚長歌品了一口香茶,並不在意。
安夢詫異。“你有辦法?”
“等。他會來找你的。”楚長歌放下茶杯,看著房中的人,除了漠塵,其餘人都讚同她的辦法。
楚長歌盯著漠塵,他刻意躲避了自己的眼神,她詢問道,“漠塵你覺得呢?”
漠塵垂下頭,冷冷道,“聽王妃安排。”
也許是在場的人都看出了楚長歌與漠塵之間微妙的感覺,但是誰也沒有說出口。
楚長歌和眠在縱橫坊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康元晟帶著人來。如果安夢這個魚餌不夠,那漠塵這個誘餌一定足夠了,楚長歌可以相信漠塵對她沒有威脅,但是她一定要知道漠塵為什麽要接近她!
微弱的燭火之下,漠塵輕步想要離去,卻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著他,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下去了。
漠塵微微轉身看著楚長歌,燭光之下她眼中怒氣越發明顯,他站在原地,眼眸下垂不想將眼中的悲傷流露出去,對他而言有些相聚過於短暫就是一種傷悲。他微歎,“什麽時候發現的?”
“你和安夢雖然刻意裝作不認識,卻總能夠想到一起去,安夢身為胡國大王的人,卻對你的話甚是相信,至於你的身份,我想你親口告訴我。”楚長歌最恨別人騙自己,沒想到她卻選了一個欺騙自己的人在身邊。
漠塵微微張口,卻還是壓下了一些話,身後門外已經穿來打鬥聲,看來康元晟等不及了。康元晟若是知道安夢出入縱橫坊,加上縱橫坊是寧夫人的地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尋來。
可是這樣一來楚長歌和寧夫人就會陷入危險,他猛地抬頭,不顧楚長歌的質問,上前拉起楚長歌,“去寧夫人船上,快走!”
漠塵還沒走出幾步,一把似銀蛇柔軟的長劍就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眠站了出來,“放開她。”
漠塵不知從何解釋,隻能用男人的目光看著眠,“請王爺帶王妃和寧夫人先離開。”
眠定神看著他,最後選擇相信漠塵,三個人快速移動到了寧夫人的船上,寧夫人在季老的保護下相安無事,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停地詢問。
楚長歌安撫寧夫人,“母親別擔心,是康元晟他想要來抓人罷了。”
一聽是康元晟的名字,寧夫人整個人都僵硬無比,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抓人?他要抓誰?這麽多年了,難道還不能放過我嗎?”
“母親,你在說什麽?”楚長歌有些糊塗了,緊緊握著寧夫人的雙手。
而此刻,船外傳來康元晟的聲音,“寧玉蝶!你果然沒死!”
寧夫人聽到康元晟的名字躲進了楚長歌的懷裏瑟瑟發抖,楚長歌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她娘親怎麽會和康元晟相識呢?
康元晟走近船中,手裏提著一把滴血的大刀,漠塵突然起身長劍阻擋了康元晟的去路,父子兩個人相視許久,康元晟雙眸猩紅,怒視著漠塵,凶狠道,“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寧夫人在這裏?你這個不孝子!”
康元晟毫不在意漠塵是自己的兒子,照樣是提著大刀往上砍,漠塵躲過了康元晟的胡亂砍殺,但是漠塵一身功夫全是康元晟教的,所以招數上還是輸給了康元晟,被康元晟抓了正著,直接劃傷了手臂。
“不!不要!”寧夫人推開楚長歌,伸出手大喊著。“康元晟你這個畜生!你放開他!”
康元晟突然大笑,狂妄又自大,一把扣緊漠塵的脖子,對著寧夫人說道,“現在知道關心他了?當初是你拋棄他的,別忘了他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
楚長歌看漠塵麵色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趕緊看向阿離,阿離功夫奇特,這裏裏外外都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加上她全身上下都布滿毒藥,稍有不慎就會中毒。所以這個時候派阿離是最合適不過的人。
阿離先是灑了一把毒粉出去,康元晟用衣服捂住口鼻,等毒粉散去才拿下來,大笑道,“早知道王妃身邊有個特別的丫鬟,我怎麽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這下輪到阿離笑了,指著康元晟說道,“笨蛋!我阿離的毒藥是你能躲過的嗎?這毒粉沒毒,我隻是嚇嚇你,剛才你說話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嘴裏有些甘苦?這才是送你的毒藥!”
康元晟不相信阿離,但是胸口突然有些悶。全身的真氣都在亂竄,眉頭一皺,“不可能!你什麽時候下毒的?”
阿離驕傲的拿出了解藥,“康將軍,我下毒還沒失手過,這裏是解藥,你要麽鬆開漠塵,要麽就等死我再去救漠塵,你可千萬別運功用力,不然死得更快!”
阿離打心眼裏不想救康元晟,但是楚長歌有言在先。康元晟無論什麽時候死怎麽死都沒關係,隻要不是死在東國就可以。
康元晟鬆開漠塵,楚長歌上前,鎮定的看著康元晟,“康將軍,我勸你一句話,最好不要告訴皇上關於這裏的一切,不然我就可以稟告皇上你先一步派遣你的兒子漠塵進都打探消息,至於什麽消息,那就要看我說什麽了,別弄得到時候康將軍好不容易與皇上建立的友誼就此結束了!”
“你!”康元晟一陣幹咳。咳出了不少血塊,他沒想到阿離的毒藥竟然發作這麽快,下毒更是神不知鬼不覺,惡狠狠等著阿離,“人我也放了!把解藥給我!”
“康將軍,船下請!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人把解藥扔給你,還請康將軍以後別不請自來!”楚長歌危險警告康元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康元晟讓身後的侍衛住手,而後看了看安夢,便笑了,“我一直小看了王妃。原來這次和親全然都是王妃在破壞,真的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最後還是我贏了,言翊他失去北國的聯合,他隻能和我合作,不然誰能助他?可憐牢中的沈言蹊,隻能犧牲自己。”
楚長歌聽聞,看了看眠,眠微微點頭,事情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宜再多問,不然會露出自己的底。
楚長歌吩咐阿離陪同康元晟離開。直到他們下船才將解藥丟下去,如果康元晟不想引起言翊的懷疑,那楚長歌是協助寧府的事情就不會走露。否則的話大不了兩敗俱傷,康元晟不會這麽傻的。
康元晟離開後,寧夫人不顧眾人的目光,抱住了倒在地上的漠塵,楚長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自己想要弄清楚的真相,原來自己都未必能接受。
楚長歌無力的站在原地,望著寧夫人和漠塵,淡淡開口。“告訴我真相。”
寧夫人看著漠塵胸前露出來的竹牌,上麵還有她替漠塵刻下的名字和記號,一時間竟然嚎啕哭了出來。
此刻,樓上咚咚咚傳來腳步聲,一個下人額頭流著鮮血跑了下來,著急道,“寧夫人!宣姑娘被人擄走了!”
寧夫人心急阻塞,臉色一下子煞白,喊了一聲,“玉娘!”便暈了過去。
楚長歌才知道原來寧夫人在樓上一直藏著的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宣玉娘!
……
白落隨眾人進入天闕殿便被殿中的嬤嬤一個一個仔細瞧了一便,一些不合要求的少女還未踏上神殿就被送了回去。
白落聽阿離說聖女不是什麽好差事,卻不知道為何那些被送回去的少女還要哭得那麽傷心,當嬤嬤走到她的麵前時,摸摸這摸摸那,最後說她身子強壯是個好苗子。
聖女不是被人供奉的?怎麽和身子骨強壯不強壯扯上了關係?
不過就因為嬤嬤這麽隨口誇了她一句,白落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個個人都看她不順眼,好像搶了人家金飯碗似的。
還沒呆上一天就被人陷害摔了神殿的東西,罰跪在神殿,晚上的神殿涼颼颼的所謂的神像也透著恐怖,而她坐在墊子上餓得頭都昏了。
“這就是你的罰跪?”偌大的神殿傳來女子陰森森的聲音。
白落還以為自己得罪了神明,嚇得跪了回去,一個勁磕頭,誰知身邊多了一個白衣的女子,她手裏拎著食盒。
“蘇……蘇女官。”白落結結巴巴的開口。
阿離對白落說過,這天闕殿誰人都不能相信,唯獨一個蘇女官可以相信。所以當白落看到蘇女官的時候,整顆心都放了下來。
蘇女官板著一張臉,拿出了食盒裏的吃的,“吃吧,另外我警告你若是再毛毛躁躁的,這天闕殿誰人也救不了你,下次可不是跪神殿這麽簡單了!”
白落一心想著吃的根本不在意蘇女官在說什麽,吃飽喝足了才想起來一件事,湊近蘇女官問道,“神殿上麵的仙月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蘇女官眉眼一挑,“除了大國巫沒有人能進去,或許你現在可以偷偷過去看看,反正仙月是沒人守的。”
白落一想,方才還警告自己不要亂來的人,怎麽現在又放縱自己了?真是看不透這皇宮裏的人。
蘇女官收拾好食盒立即起身,不急不慢的準備離開,轉首看了看白落。“到太陽初生時,這裏是不會有人的,你做什麽都可以。”
說罷,蘇女官就走了。而留在原地的白落心裏直癢癢,就想看看這仙月是個什麽好地方,這麽多人爭先恐後的要進來。
看著私下無人,白落提起裙子,朝著神殿後方走去,蘇女官折而複返,望著離開的白落,嘴角微微上揚。
白落順著階梯穿過樹藤盤踞的長廊。看到了所謂的仙月,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有些透著古怪。她走近門口,頭上的兩盞燈不知怎麽的自己亮了起來,嚇得她一身冷汗,拔腿就想跑。
可是這步子怎麽邁都邁不出去,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兩道紅綾飛了出來,裹住了她的雙腿,裏麵什麽一扯她就直接趴到在地上,疼的是哇哇直叫。怎麽掙紮還是被拽了進去。
白落撞在柱子的那一刹那她是真的看到了滿天的星空,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一摸頭上一個大鼓包,不禁啐了一口,“真倒黴!”
再看她腿上裹著的紅綾,一直蔓延到一口池子,血紅血紅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池水,她試著拉動紅綾,發現是還能拉出來一段,就不停地扯。
這紅綾就像是扯不到頭一樣,都拉出來那麽長了怎麽還沒到頭?白落拉著拉著便湊近池邊。周圍都是各種奇花異草,她見都沒見過,花香混著淡淡的腥甜味,手不覺一抖,這該不會是一池子的血吧?
想著,好奇心讓她湊得更近,發現這紅綾也快到頭了,再扯上一段竟然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嚇得她立即起身想跑卻發現腿還被綁著,就幹脆爬起來蹦。
快要蹦到,門口的時候。身後不知被什麽一扯,又摔在地上被扯了回去,她的臉正好被拉到了池邊,對上了一張妖豔絕色的臉。
“跑什麽?我還能吃了你?”妖豔女子咯咯笑了兩聲,玉指輕撫唇角,一舉一動無不勾人心魂,可惜白落是個女的,她可不吃這一套,掙紮著想要後退。
那女子卻換了眼神,變得有些凶殘,“你可別亂動,我這用心血養的藥草,你若是給我弄死一株,就算是把你埋在這裏都不夠抵!”
白落一聽果真不敢亂動了,隻能被逼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兩人對視許久,那女子赤身從血池裏走了出來,白落看了看人家的身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果然差距甚大。
女子就過了一層紅紗就斜靠在一旁的軟榻上,端詳了白落一會兒,才無所謂道,“你是來選聖女的?”
白落點了點頭,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畢竟這仙月與自己想象中實在太不一樣了,隻能靜靜的看著軟塌上的女子。
“為了錢?還是為了名利?”女子見過這麽多聖女,大致就是為了這兩樣,眼前這個英氣十足的少女雖然有些不一樣,估摸著也是如此的人。
白落不想被人看扁,脫口而出,“為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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