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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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歌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被裹在火爐裏,她開始掙紮,但是抱著她的雙手卻越來越用力,她隻能微微張開嘴感受著外麵的一絲涼意。 .
“好熱。”楚長歌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而且睡意越來越強。
“會傷寒,別怕,還有一段路就到宮門了。”這麽溫柔的聲音是誰,眼前的人熟悉卻無法與臉重合。
強勁的手臂隔著鬥篷扶住她的腰,手掌覆上額頭,微涼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她睜開雙眼,想看清楚麵前的人。
陽光撒在他的周身,明晃晃的刺眼,看清這張笑臉,楚長歌突然驚醒,用力推開他。
楚長歌搖晃著身子,福身行禮,“皇上得罪了。”
沒了他人的扶持,現在頭還覺得天旋地轉的,隻能用手扶著牆,卻盡量避開了言翊的目光和身體。
言翊收起了以前的嘲弄,目光溫和。語氣也與往日不同,“走吧。”
不容反駁是言翊一直以來的作風,不同於眠,他雖然有著如同春暖陽光般的溫暖,卻有著一顆冷漠霸道甚至自私的心。
而眠,他就如黑夜的月光,不刺眼不冰冷也不溫暖,冷冷清清卻有著不經意間的溫柔。
楚長歌知道光是靠自己扶著牆是走不到宮門的,所以言翊的霸道她沒有能力反對,扶著她一直到了宮門外。
阿離腮幫子鼓鼓的一看就是去哪裏偷吃了在這等她,看到楚長歌醉醺醺的樣子立即上前攙扶。
阿離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好大排場啊,楚長歌竟然是被言翊送出來的,瞧言翊小心翼翼的樣子,弄不好別人還以為他扶著的是鳳馨。
言翊在阿離的眼中並沒有什麽好印象,若非他是皇上,阿離連看都不看一眼,所以她壓根沒把言翊放在眼中,將楚長歌扶上馬上便駕車遠離。
阿離抱怨道,“沒酒量還學人家喝酒。”
楚長歌靠著阿離,心想著這下終於可以醉過去了,她現在腦子裏很亂,急需要休息。
楚長歌夢遊似的說了一句,“阿離到了王府喊我,我實在太累了。”
話才說完,楚長歌就睡著了,這路上也有些顛簸都不見她睜開雙眼。
外頭馬夫說到了,阿離想叫醒楚長歌,不過她想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她倒是要看看眠王爺到底在不在乎楚長歌。
阿離將楚長歌安頓在馬車中,然後自己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衝著馬夫交代幾句,“你可小心了,王妃睡著了,穩著點。”
說完自己則飛奔進王府,想著快點找眠王爺。
馬夫聽命的穩著馬,脖子伸得老長,怎麽還不見有人出來?難道是要等王妃自己醒嗎?
想著,王府內發出奇怪的聲音,急促而簡短,像是什麽敲擊地磚的聲音,這不是拄著手杖的眠王爺嗎?很少見他如此著急,難不成這是出來接王妃的?
“阿離,還不去。”眠皺眉說道。
阿離吐了吐舌頭,方才才說完楚長歌的遭遇,眠就急著出來,一路上的速度阿離都快趕不上了。
阿離自知自己做得有些過火,隻能自己進去將楚長歌扶了出來,看眠有些不方便,嘴裏也沒敢再亂說。
眠一眼就認出了楚長歌身上的鬥篷不是出門那件,她身上的鬥篷光是看顏色就知道是誰的,言翊竟然將繡龍的鬥篷披在了楚長歌身上,故意讓她穿回來給他看的嗎?
“把她給我。”眠不悅的聲音越來越陰沉。
“喏,給你。”阿離將楚長歌放在了眠的懷裏。
隻見他將楚長歌身上的鬥篷脫去扔在了地上,單手將楚長歌扛了起來。阿離瞪大了雙眼看著眠離去。
真是的,好意撮合這兩個人,怎麽還對她氣上了?轉身對馬夫嘀咕了兩句,“王爺對王妃好著呢,身子不便都來接她。知道怎麽說嗎?”
阿離就是看不慣那個叫鳳馨的女人,還不如撮合眠和楚長歌算了。
酒後醒來便是口幹舌燥,楚長歌便是被這樣的感覺弄醒,她迷離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人,整整定神許久才看清楚。
“醒了?”不知為何,聲音怎麽帶著一絲怒氣?
見眼前有人遞上茶杯,楚長歌毫不猶豫的喝下,幹燥的喉間總算是舒服了,幹咳了幾聲。
眠想了很多話問楚長歌,但是最後問出口的卻是最沒有價值的話,他暗自歎氣似乎被眼前的少女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替她又倒了一杯水,從未照顧過人的眠,擰幹了毛巾擦拭她的臉頰,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糊塗著,一直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襯著她的臉蛋,倒是十分的誘人,瀲灩的紅唇像是在索要什麽一般。
舒服了不少的楚長歌第一次被人這麽照顧,溫柔的動作,溫柔的眼神,若不是口中溫熱的水她一定會覺得這是他的幻覺。
她躺下,靠在枕上,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眠,少女悸動的心砰砰狂跳,有些話徘徊在說與不說之間,但是楚長歌那顆不安分的心選擇了脫口而出。
“王爺貴庚?”楚長歌嗬嗬一笑,完全是無意識在問話。
眠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迷茫的眼神,隻當她還醉著,“二十九。”
楚長歌默默計算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歲數,十七和二十九之間,她數了兩遍,手躥出被子比了一個十。
眠不知為何笑了出來,之前的怒氣也減少了幾分,喝醉的楚長歌顯然要比往日可愛許多,精明的模樣也不見了,數了半天還輸錯了,卡在十上麵就數不下去了。
“王爺第一次定親是什麽時候?”她趁著迷糊又問道。
眠微愣,連他自己都想了許久,“十七還是十八?”原來過去這麽久了,自己都快忘了。
楚長歌心頭有些苦澀。他與鳳馨原來認識這麽多年了,難怪感情可以那麽好,可即便如此為何要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鳳馨。
楚長歌突然起身揪住眠的前襟,眼中的水汽也越來越多,“為什麽要告訴她?即便是你愛著她,為什麽要對我溫柔?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告訴我你們之間相愛,對我而言是多大的傷害!不要對我這麽好!轉身就傷害我!”
眠驚得身子都僵直了,他不敢對碰楚長歌,更不敢開口,隻能任由她發泄。
楚長歌看他沉默無言,應該是認可她的說的話。她想趁著這份醉意,痛快的發泄出來,想也沒多想抬手就捶在了他的胸口,低著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她忍著變聲的調子,落下了眼淚,走到了這一步,極力的克製之下她還是動心了。
“別對我這麽好了,我會幫她的,不要再在她麵前毀了我了,我也是有……”楚長歌的話哽咽了。分不清是醉意還是真是感覺。
眠這時候才弄明白,一定是鳳馨在背後說了什麽,讓楚長歌信以為真升起了。不過看到楚長歌為此生氣,他竟然覺得有些想笑。。
眠想了想,輕聲道,“我與她訂親,還在肚子裏,又是賜婚,說好聽是指腹為婚,難聽是皇命難違罷了。等她懂事訂婚事也不過十六七歲,什麽都不動。”
聽聞。楚長歌覺得眠似乎在維護夕婉,不知道哪裏來的勁,一坐而起,啪嗒濕毛巾掉在被子上。
“誰說不懂?我不就嫁給你了?”雖然還殘存一絲理智,但是越來越管不住真正楚長歌對眠的一顆真心。
眠失笑,難怪有人說酒有時好有時不好,平時冷靜足智多謀的小妻子現在似乎總算有點十幾歲少女模樣了。
“長歌,你在吃醋?”眠知道這種話已經不適合他問了,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楚長歌是不是已經接受了他這個丈夫的存在。
楚長歌看著突然湊近的臉,絲絲笑意叫人看了快要融化入心,她雙手捧著他的臉。跟著他笑了出來,輕輕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個吻,“嗯。”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證明一下?”眠沒有選擇解釋,畢竟關於鳳馨他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外麵的人也傳的麵目全非。
楚長歌迷離的看著他,他的臉越來越近,原本就滾燙的身體,現在熱氣更加翻滾,她甚至不敢看他的雙眼。
眠聽到楚長歌的聲音已經褪下了自己溫柔的外表,他再一次確認開口,“長歌,喊我的名字。”
“……眠。”
聽聞,眠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輕輕抬手,簾子順勢而落。
……
翌日,楚長歌醒來覺得頭痛欲裂,暈乎乎的看向身邊,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的手小心的摸了摸被子裏的自己和身邊,沒錯,什麽都沒穿,她昨天到底做了什麽?
她忍不住倒床蒙頭,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是她主動一些,眠會不會覺得她很輕浮?
眠扯下她蒙在臉上的杯子,“長歌,被子裏好看嗎?”
“什麽?”楚長歌有點懵。
眠側身托腮看著她,笑著指著兩人,“因為我們……”沒穿衣服啊。
楚長歌臉色一紅,壓根不敢看他,知道外麵的阿離在叫喚,眠才背對著她把衣裳穿了起來。
眠將阿離和明雪放了進來,在她們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阿離看到楚長歌的時候就盯著她蓋在身上的被子看,一副賊兮兮的樣子。
阿離咯咯的偷笑,“王妃勞累了,我待會就去給王妃下一貼補藥,保證夜夜笙簫都不會累!”
“阿離,你要是再敢亂說,信不信我罰你不吃飯?”楚長歌知道這個威脅很小。
引得阿離和明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楚長歌不理會她們,晃了一下腦袋,“給我杯水。”
阿離無趣的哼了一聲,給楚長歌倒了杯水。
此時,明雪立即給楚長歌端來的東西。“王妃快喝下,喝完頭就不會那麽痛了。王爺特意交待的等你醒了就端過來。”
阿離把玩著手裏的頭發,“看來我不止要給王妃補補,還要給王爺補補,在治療他腿傷的同時得加點其他。”
“你敢!”楚長歌等著阿離。
誰知道明雪卻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說道,“都要補補,弄不好開春有好消息。”
楚長歌臉色微紅,好消息?
壓下那份欣喜,楚長歌開始詢問阿離晚上去天闕殿打探的消息。
阿離收起笑臉,說道。“我看到太醫都是很晚才去給皇後把脈,似乎皇後的孩子很危險。”
聽聞,楚長歌心境很複雜,“好好盯著皇後吧。”
阿離點頭,立即道,“皇後一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保就想著怎麽利用孩子在後宮引起腥風血雨,這樣的人本來就不值得同情。”
阿離最近發現大國巫去仙月十分勤快,為的就是逼阿離的姐姐容素去應驗那些所謂的克命隻說。
阿離為難道,“我姐姐也催你動手快點,可能是皇後的孩子保不住的緣故,所以都很急。”
楚長歌拉緊被子。瞪了一眼,“那你還不出去!”
阿離和明雪交換一眼,嘻嘻偷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楚長歌立即起身穿上了衣服,穿戴整齊後才讓明雪進來替她梳洗。
……
眠坐在書房,回想昨夜的一切,仿佛在做夢一樣,即便是怎麽強迫自己認真看書,他就是靜不下心來。
此時,許久不見的夜行突然出現在書房,他帶來皇宮的消息。皇後的孩子不保,還想放手一搏拉人陪葬。
夜行低沉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主子,皇後最有可能就是除掉鳳馨娘娘和水含柔。”
鳳馨,鳳馨,這個名字曾經差一點就和自己聯係在一起,如今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該幫她嗎?”想了許久說出來的竟然是自問。
夜行也覺得眠在動搖了,便說道,“楚長歌已經在幫了。”
眠響起楚長歌昨天喝醉酒的舉動,“真傻。”
夜行走了,眠便沒了心思。要救鳳馨嗎?鳳馨是什麽樣的人,其實他應該早就明白才對。
鳳馨一直求助於楚長歌,其實意圖不是很明確嗎?
……
阿離這兩天特別忙,忙著在皇宮裏亂轉,一會是仙月,一會是寧清心那,她頓感就算是自己有四條腿都不夠用了。
今日去仙月總算是知道了一個大消息,皇後的孩子估摸著也就這幾日便不行了。
大國巫見容素一直沒有作為,自己被皇後處處為難,急得一腳揣進了仙月,白落依舊是扮虛弱的躺在池中央。天知道她嘴裏還塞滿了雞肉,隻能側著臉避開大國巫那張陰森的臉。
“為何你還不動手?”大國巫質問容素。
容素看著怒氣衝衝的大國巫,越發不喜歡這個女人,“我向來不喜歡被人指使,皇後還未到時候,急什麽?”
大國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逼自己軟下語氣,“容素,我需要幫助,不然皇後便會覺得我無能,我如何奠定我大國巫的地位?”
容素掩嘴輕笑。大國巫的地位?既然難以奠定,那她就換一個大國巫好了,“你回去吧。馬上你就會看到你想要的結果。”
大國巫一聽總算是放下心來,立即準備去向皇後稟告,這樣一來她也不侮辱自己的身份了。
“姐姐!”阿離現身急著追問。
“回去告訴你們家王妃,好戲上演了。”容素輕言道,但願阿離口中的楚長歌真的可以化解這次危機。
白落坐起身子一邊嚼著嘴裏的雞肉,一邊唔唔說個不停,“隻能這麽辦。”
阿離知道她們欺負自己想的簡單,便繼續追問容素,“大國巫想怎麽做?”
容素笑道。“無非天災人禍了,顯示天災顯靈,後是人禍靈驗。”
天闕殿本來就神神叨叨的,這種事做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的,聽著容素所說的天災,阿離和千尋一愣一愣的,覺得十分的玄乎。
容素看阿離離開了,才想起了一件事沒問,轉首看著白落,“白落,上回你問阿離心上人,可知道是哪個?”
白落吃得正歡想也不想便回道,“蘇慕白。”
容素眼神突變,變的又恨又毒,“哪個蘇慕白?”
“都城難道還有幾個蘇慕白?自然是蘇府的蘇慕白。”白落奇怪的解釋道。
回身卻看到容素血色盡失的臉,是她說錯了什麽嗎?怎麽容素變得這麽恐怖。
千尋再也不敢多看容素,深怕自己被抓上去放血。
皇後因為身體的緣故,所以一切計劃都在加快,第一個便是這天災的靈驗,知道容素的計劃,楚長歌自然也很快的想到了法子。
陽光明媚之日,突然變天,陰風陣陣,計劃之中應該是玉芙宮走水,誰知道多處宮殿都走了水,火勢最大的是皇後的永壽殿,平白無故的院子燒了,那涼亭都燒得隻剩下個架子。
其他宮殿倒是小火,一撲便滅了。
皇後聽聞,氣得嘴唇都在抖,“大國巫!怎麽會這樣?你不是說隻要玉芙宮著火,本宮喊著肚子疼,便可以嗎?”
大國巫跪地不敢多說話,一定是容素搞的鬼,但是大國巫太希望自己能立功,早早就將一切攔在了身上,誰知道容素竟然在這個時候出錯了。
容素的藥水隻需要一點點,就可以點燃一切,會發出像響雷一般的聲音,就像是天上的雷聲,那所謂的克星一說也能靈驗。
大國巫看皇後臉色蒼白,立即開口,“娘娘息怒,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皇後身體一直不適。這孩子現在都是靠藥物維持,就等著這一天,結果……
皇後突然大喊道,“你還好意思很本宮說孩子,現在這個孩子已經胎死腹中了,本宮挺著他有多難受嗎?”
皇後現在必須下重藥才能維持住不小產,就算是小產她也要拉著鳳馨這個賤人給她的孩子陪葬。
“娘娘並非沒有機會,走水雖然多處失誤,但是到時候說法還是在我們這邊。”尤其是她這個大國巫說什麽都是真的時候。
“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皇後捂著肚子,憤恨的說道。
皇後心裏突然升起一絲悲哀,太醫都說這一胎可能是個男孩。她身為皇後卻一直沒有子嗣,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而她最後為了這個地位隻能這麽利用自己的孩子。
皇後捂著肚子猙獰道,“既然她們各個都不願露出尾巴,那本宮就狠狠的揪出來!”
大火之後,很多宮人說在皇後的宮殿聽到孩子的哭聲,說在關雎宮看到鬼影子,可是不出一日,值夜的宮女太監似乎到哪都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到哪都是鬼影子。
第一天皇後便喊著肚子不舒服,引來了不少後宮中人注意,但是隨後的鬼影和嬰孩哭啼聲並非她安排的。而此刻她已經騎虎難下。
為了讓這戲可以演下去,皇後用眼神告訴太醫怎麽說。
太醫隻敢說,“回皇上,皇後娘娘不過是有些勞累罷了。”
“皇後,祈福之事暫放,你還是回宮好好修養。”言翊也巴結著這個孩子,畢竟是第一個。
皇後已經找不到理由回絕,隻能笑著應下,既然天災行不通那自然隻能用人禍了,她埋怨的看著大國巫,到頭來還是要她自己出手。
大國巫知道自己失手。低著頭不敢多看皇後,對著外麵的宮人說皇後也要回宮殿。
楚長歌聽著阿離匯報宮裏的消息,看來皇後已經等不及自己動手了,那她和寧清心的計劃便也開始了。
至於水含柔,她的下場就看她的造化了,興許有生機,興許隻可能成為這後宮爭奪中的犧牲品。
那日皇後從天闕神殿下來,看到自己被燒毀的宮殿,就好像燒毀了她的身份和威嚴,讓她不禁覺得自己在這後宮沒有了立足之處,頓時心口便是一頓火氣。伴隨著還有腹中的疼痛。
身邊的珍兒見狀立即攙扶住皇後,小聲道,“皇上說,暫時住在玉芙宮,要為娘娘修出更大的宮殿。”
“是嗎?”皇後一陣苦笑,那為何要住玉芙宮?
皇後抬起頭蔑視的看著一切,既然言翊的安排,那她就去,但是在玉芙宮發生的一切就看鳳馨招不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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