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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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看著水含柔端著一碗藥進來,寧清心立即上前想要接過水含柔的藥碗,水含柔的手指緊緊捏著藥碗,目光陰毒的看著寧清心。www..coM

    水含柔明白自己上當了,寧清心根本就不是要害鳳馨,而是替她挖了一個坑,她肚子裏的龍種這才是她們最大的威脅,寧清心這一招一箭雙雕,讓她不僅成為皇後眼中釘,而鳳馨也不會再幫她了。

    水含柔看著自己手裏的碗被寧清心奪了過去,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寧清心帶著笑意,說道,“還是含柔會做人,喊她去看看鳳馨娘娘,轉眼她就去替皇後娘娘拿了安胎藥。”

    寧清心的心底越來越佩服楚長歌,楚長歌曾說過水含柔是眼見為實的人,若是單獨讓水含柔去拿湯藥給鳳馨,水含柔勢必會懷疑,所以鳳馨必須當著水含柔的麵端著這碗藥走出藥膳坊。

    至於楚長歌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寧清心也想不到,難道楚長歌身邊真的有奇人?

    水含柔僵硬的笑著,“偶遇大國巫。便拿著送來給皇後娘娘了。”縱使要死一定要找個可以救自己的人來做墊背的。

    水含柔見皇上皇後麵前放著不少嬪妃夫人做的玉花糕,其中鳳馨做的尤為突出,不過現在已經寫上了楚靈溪的名字。

    水含柔緩和了一下表情,“藥還燙著,不妨等皇後娘娘品嚐完玉花糕在喝。”

    水含柔一定要想法設法讓皇後第一個吃到玉花糕。

    皇後心中自然也是這麽想的,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便是自己的計謀是否能順利進行。

    楚靈溪見眾人的目光都在別處,讓她心裏不平衡,突然起身,“既然皇後娘娘想先品嚐玉花糕,不妨嚐嚐臣妾做的?”

    鳳馨吃驚的看著楚靈溪指的自己做的玉花糕,那分明是她精心準備的,奈何人多鳳馨也明白自己即便是說了也不過是多事。

    楚長歌並沒有去注意這些,而是看到了水含柔的那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看來她也知道了玉花糕裏麵有問題。

    楚長歌看了看寧清心,寧清心皺了一下眉頭,舉起藥碗在鼻子下嗅了嗅,笑道,“都說越苦越補,臣妾聞著都覺得大補,看來皇後娘娘也是不習慣這大補的藥味,這會兒倒是貪甜食了,看來往後臣妾要多做幾樣甜食。”

    寧清心笑著走到了言翊身邊,“皇上您見皇後娘娘懷孕這麽辛苦,可要多關心一下皇後娘娘。”

    寧清心將湯藥遞給了言翊,言翊自然明白,此刻就連皇後都有些期待的看著言翊。

    畢竟是結發夫妻,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喂食,那皇後的地位自然不可動搖,言翊想著興許還能穩住她的心。

    言翊見寧清心心細,心裏想著也好,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孩子。

    言翊笑了笑,舉起湯匙在唇邊吹了吹,“朕來喂皇後,若是藥苦,吃完後正好用玉花糕甜甜嘴。”

    皇後立即點頭,似乎等這一刻等太久了,言翊將安胎藥一點點喂給皇後喝下,羨煞旁人。

    楚長歌就知道寧清心有法子,轉頭看到了水含柔一張蒼白的臉。

    而不明白其中玄機的楚靈溪還在奉承急於將自己的玉花糕遞給皇後,大概是真的苦,皇後看都不看便吃下了。

    楚長歌見狀垂下了頭,她所受的一切苦難,今日也許能討回一些利息,隻是這樣的勾心鬥角竟然讓她都開始厭惡自己。

    她這般狠心的用雙倍藥量送走皇後的孩子,算報仇了嗎?

    疼痛來的很快,但是皇後卻忍住了,她一定要吃下鳳馨的玉花糕才可以失去這個孩子。

    但是染紅的衣裙嚇到了言翊,他嚇得起身大喊著傳禦醫。

    皇後捂著肚子,雙目含淚,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不甘心,這個孩子死的冤枉又無用處!

    “我的孩子!”

    皇後小產是必然的,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寢殿,楚長歌的手心越發的涼。留下的太醫開始檢查食物。因為方才他們發現皇後是因為服用過量的墮胎藥才會小產。

    當然這都是太醫與皇後之前串通好的,一出來便說皇後懷的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男孩就這麽沒了。

    言翊自然是氣憤,他怒氣的眼神看著殿中所有的人,命令太醫一一檢查所有的東西看看到底是什麽含有墮胎藥。

    太醫隻會按照皇後之前的交代,在玉花糕裏尋找,最後在楚靈溪說是自己的玉花糕裏找到了墮胎藥。

    “不是臣妾,臣妾不知道。”楚靈溪已經嚇傻了,自己無心搶來的玉花糕竟然暗藏殺機。

    寧清心見狀,心急提醒道,“太醫你可查清楚了,皇後娘娘一共才吃過兩樣東西,玉花糕和安胎藥。”

    之所以這麽提醒自然是寧清心發現了一箭雙雕的好機會,既可以鏟除了楚靈溪又可以鏟除善於變臉的水含柔。

    水含柔臉色一變,她嘴唇顫抖,她不能這麽敗下陣來,她不可以這麽輸了。

    水含柔一副委屈欲哭無淚的看著言翊,大喊冤枉,“皇上,奴婢隻是好心替大國巫送藥,不信可以找大國巫對峙。”

    大國巫是皇後的人,大國巫一定不想惹禍上身,一定會幫她的,水含柔心底安慰著自己。

    皇上找來了大國巫,大國巫在路上也聽聞了發生的一切事情,立即聯想到自己暈倒在藥膳坊的事情,她便知道自己也被人算計了。

    為了自保,大國巫當然隻能說自己沒有將藥交給水含柔,水含柔大聲哭泣,“大國巫,奴婢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這麽害我?”

    大國巫皺眉看著水含柔,一個奴婢也敢拉她下水,“回皇上,微臣在天闕殿服侍多年,為人如何您是了解的。”

    水含柔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但是她還是咬著大國巫不妨,看著太醫準備去驗那碗剩下的安胎藥渣,她除了哭便是恨。

    寧清心看著卑賤的水含柔,快太醫一步拿下了藥碗,裏麵還剩下小半碗混著藥渣的藥,她走到水含柔麵前道,“水含柔!皇上和皇後如此寬宏大量放過你,你可不能辜負這番恩情。若是你真的是清白的,反正這也是安胎藥,不妨你喝下以示清白?”

    水含柔瞳孔放大,盯著寧清心,從寧清心的眼眸中看到置她於死地的決意,她再看那碗藥,寒意從心底泛起,她不能死,她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至於孩子,隻要她還活著,以後可以生很多孩子。她一定會是個好母親,她會用一切補償這次自己自私的決定。

    水含柔跪地,“皇上,奴婢願意證明自己的清白。”

    水含柔奪下寧清心的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這番舉動連寧清心都沒想到,這碗藥裏麵有滑胎藥,明明必死無疑為什麽水含柔還要喝下去?

    水含柔喝下後,掃視了這殿中的每一個人,強忍著那一陣一陣的疼痛,而後傷心的看著言翊。“皇上滿意了嗎?奴婢可以告退了嗎?”

    皇後在裏麵大喊著,言翊也顧不上水含柔,抬手便讓她退出去。

    寧清心明明看到水含柔臉上強忍的痛苦,她不甘心,想上前阻止水含柔離開,她倒是要看看水含柔能忍多久。

    楚長歌見狀,立即上前阻止寧清心,低聲道,“娘娘,再多說小心露出破綻。”

    寧清心今日已經說了太多話了,若是有心人深查下去。就會從她的話裏發現破綻,所以還是少說。

    再者,水含柔喝下這碗藥必然是小產的下場,又被楚長歌和寧清心使計離間了她和鳳馨,如今水含柔也不過是一顆棄子,身份又是奴隸,起不了作用了。

    寧清心抿嘴,轉身進入皇後寢殿內。

    水含柔離開沒多久,玉芙宮的宮女就急匆匆的跑進來,“不好了!姑娘她落水了!太醫說,小產了。”

    楚長歌想水含柔為了自保犧牲了自己的孩子。夠狠也夠膽。

    水含柔一走,楚靈溪立即明白了自己處境,她想通了全部的事情,心中痛恨自己竟然被爭寵蒙蔽了雙眼,沒有看清楚這幾個女人的計謀。

    “皇上饒命啊!”所以楚靈溪隻能選擇求饒。

    太醫搖頭走了出來,稟告了言翊皇後的狀況,言翊聽完雷霆大怒,指著楚靈溪,大喊道,“把她給朕帶下去!有多遠滾多遠!”

    “皇上!臣妾冤枉啊!”楚靈溪依舊哭鬧。

    看著楚靈溪被拉走,想必她在後宮的人生就此完結,留給她的就是冷宮裏無盡的寂寥,楚長歌突然想發笑,前世她也是在楚靈溪的計劃下在冷宮裏痛苦而死,這報應竟然來得這麽順利。

    “眾人都散去!”看得出來言翊對於這個孩子還是很重視的。

    楚長歌始終保持垂首的狀態,隨著眾位夫人退身出殿內。

    ……

    “楚長歌!”身後的聲音尖銳而又恐怖。

    楚長歌聽聞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麵目猙獰的鳳馨,嘲諷道,“鳳馨娘娘有何指教,臣妾能幫你的都幫了,還希望娘娘不要忘記自己說的話。”

    鳳馨緊握著手裏的帕子,幫她?對,楚長歌的確是幫她化解了皇後的陷害,甚至讓皇後自食惡果。

    但是水含柔呢?太醫說水含柔胎像平穩,隻要安然度過頭四個月就能平安生下孩子,可是楚長歌卻和寧清心竄通,讓她也失去了水含柔的孩子。

    鳳馨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早就和寧妃打算好了一箭雙雕?”

    楚長歌立即露出不知情的表情,“娘娘可別冤枉臣妾,水含柔自己信不過娘娘非要中了寧妃的圈套,臣妾也是無奈。”

    “你!”鳳馨瞪著楚長歌。

    楚長歌冷聲繼續開口,“再者說如果水含柔真的忠心不二,應該不會上當吧?娘娘不是應該慶幸看清楚了水含柔的真麵目?”

    鳳馨有種說不過楚長歌的感覺,隻能看著她雙眼裏的得意,心裏微微平靜一下,臉上立即換上了另一副麵孔,“也罷,這後宮沒了水含柔,也會有別人進來,本宮不怕什麽,至少這都城上下有兩個男人向著本宮,王妃你說對嗎?”

    楚長歌心裏冷哼一聲,早就知道鳳馨會不守信用,“娘娘看來是打算毀約了。既然如此,那臣妾還能說什麽?但願娘娘能守得住這兩個男人。”

    說罷,楚長歌行禮告退,留下鳳馨在原地微愣。

    等鳳馨回神後,她身子一搖晃,幸好身邊的檀香扶得快,嘴裏喃喃道,“眠他對楚長歌,難道……”

    檀香沒聽清楚後麵的話,“娘娘說什麽?”

    “檀香,本宮累了。”鳳馨半倚著檀香往回走。看著四周的宮強頓時覺得悲哀不已。

    她曾經也覺得自己是世上最特別的女人,因為她未來的丈夫是極有可能成為這宮城的主人,她被所有人羨慕著。

    甚至鳳府將她出生批命拿出昭告天下,說她是天生鳳凰命,未來一定是叫人羨慕的高貴身份。

    可是,一夕之間她一切的美好都幻滅了,期盼著嫁的人淪為囚禁的殘廢王爺,自己被言翊搶進宮內,開始她也掙紮過。

    但是她是鳳凰命,她不甘心一生陪著一個殘廢,她選擇留在了這個金絲囚牢。為求一日走上那座鳳椅。

    可是……為什麽這一切突然就變了?

    “檀香,本宮為什麽不能生孩子?”

    “娘娘,這……”

    難道就因為她是言翊搶進皇宮的女人?還是因為她曾經差點成為眠的妻子?

    言翊既然留她在身邊,為何又要送她一碗一碗的避子藥?讓她如此難堪的活著,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

    楚長歌冷著一張臉走出宮門,已經無心再去關心這些是非,身後的宮殿也開始隱入黑夜之中,一月之期還未到,她按照阿離姐姐的要求已經做完了一切,現在隻求容素能救白落一命。

    回到王府,楚長歌很欣慰。桌前等著她的永遠是那個看似冷清的男人,有時她會向若是他等得人是鳳馨,她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笑著走進這個房間。

    “皇後小產了。”楚長歌冷靜的說道,“她有意嫁禍鳳馨娘娘。”

    楚長歌雙眼偷偷注視著眠,雖然昨夜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難以言喻的事情,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人心裏想著別人,她可以不去詆毀鳳馨在他心裏的形象,但她也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替代品。

    眠蹙眉,似乎不開心,讓楚長歌的心底深處開始冰冷,難道他真的那麽在乎鳳馨嗎?

    眠衝著楚長歌招手。楚長歌寒著一張臉走到他麵前,他抬手將她拉進懷中,而她坐在了他的雙腿上,昨夜的一幕幕立即跳入楚長歌腦海,臉上迅速通紅。

    眠並不在意這個房間還有明雪和阿離在場,鬆開眉頭,湊近楚長歌的耳畔,溫熱的氣息侵襲著她,輕聲開口,“長歌,我以為我昨夜已經證明了心意。看來今晚得加把勁了。”

    “什……什麽?”楚長歌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嘴角不知為何揚起了合不攏的弧度。

    阿離伸長耳朵想聽清楚,卻被明雪一把扯住,拉了出去。

    ……

    大國巫突然闖進仙月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一回容素和白落都沒躲過,隻因為兩個人貪杯這皇宮的美酒,多喝了幾杯,所以大國巫出現的時候,白落吃驚的還打了一個酒嗝。

    大國巫驚嚇之餘,憤怒的指著白落的鼻子,問道。“為什麽她還活得好好的?”

    白落回指著自己,臉上泛著酒暈,她不好好活著,那她還能幹什麽?說起來這兩日好像還長胖了,這宮裏的食物實在是太養人了。

    容素看著白落一副微醉不明的樣子,哈哈大笑兩聲,提著袍子露出雪白的長腿走到大國巫的麵前,見大國巫這副神色,眼皮都氣得吊了起來,看來皇後給她的打擊不小。

    容素不管對男還是對女,都是一副妖冶魅人的模樣。湊近大國巫道,“大國巫希望白落是什麽樣子?”

    最近皇宮發生了太多事情了,尤其是皇後小產這件事,沒有幫皇後除掉鳳馨,卻將皇後的人楚靈溪給害進了冷宮。

    皇後知道結果心境大變,一方麵是對大國巫的責怪,一方麵是對楚靈溪的怨恨,皇後恨不得讓楚靈溪就這麽爽快的死去。

    皇後仗著自己是受害者,從皇上那裏要來了楚靈溪的生殺大權,削去了楚靈溪的妃子身份,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為奴為婢,這樣的折磨光是想也知道楚靈溪的日子不會好過。

    至於水含柔,小產讓她痛了三天三夜,失去了這個孩子如同失去了機會,她被鳳馨送回了洗衣局,是生是死也無人管。

    想著想著,大國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看了看容素又看了看白落,“難道你是打算讓白落活著走出這裏嗎?”

    若是有人從仙月活著走出來,那就代表著她這個大國巫即將被奪取一切,甚至要乖乖交出大國巫這神職。

    容素將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看似像是敬了大國巫一杯,“有什麽不妥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既然大國巫都這麽對我了,為何我不能選一個乖順一點的人做大國巫?”

    大國巫氣得咬牙切齒,“就憑她?我這皇宮幾年不是白活的!”

    容素嘖嘖兩聲,“大國巫,你這風光的幾年也是我給你的。”容素的手攀附在了大國巫的肩上,聲音一點點穿透大國巫的心。

    大國巫僵硬,她不敢相信容素竟然為了白落破壞了她們之間的互惠互利。

    大國巫忍著氣,好聲道,“難道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你就不怕我不再給你物色年輕貌美的姑娘嗎?你是想回到六十歲老嫗的模樣?”

    要是以前容素可能真的會考慮一下,但是現在她找到了同族之人,自然也用不著什麽少女的鮮血了,所以大國巫的威脅根本不算什麽。

    見容素沒有一絲害怕之意,大國巫便開始心慌了,她企圖從容素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但是這張嘲笑她的臉哪裏看得出破綻?

    “你到底想怎麽樣?”大國巫試著詢問容素。

    容素卻但笑不語。

    大國巫心慌的看著容素,語氣帶著渴求,“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照顧了你這麽多年!想盡辦法幫你弄皇宮的珍貴藥草,又替你尋各種少女,你不能拋棄我!”

    若是容素棄她而去,那麽大國巫便不再是大國巫。因為沒有神力的大國巫隻剩下質疑,她辛辛苦苦鞏固的地位也將不複存在。

    容素搬弄著手指頭,“大國巫,算算我幫了你這麽多年,你該知足了。”

    大國巫這麽多年第一次低聲下去的求容素,“我可以幫你繼續物色女子,你更不用擔心白落的安全。”

    容素嬌笑著,“門在那裏。”她指了指大國巫身後的門。

    大國巫胸口因為氣憤而起伏,她拋開那些所謂的懇求,拂袖準備離開,“妖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別妄想去告訴別人我的身份。不然你為都城建立的神便不複存在,若是人民知道自己一直信奉的竟然是妖怪,大國巫看來你也要為此陪葬了。”威脅誰不會?她容素的威脅可以讓大國巫毫無還手之力。

    “你,我碰不得,但是總有人可以碰!”大國巫看了看容素,然後將目光留在了白落的身上,白落被看的咕咚咽下了一直沒來得及咽下的美酒,順便打了一個嗝。

    容素魅惑一笑,看來大國巫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白落的。

    再看白落,大國巫都說成這樣了還能喝下就,容素撇嘴。“還能喝的這麽開懷,你倒是不害怕?大國巫在皇後沉浮多年,並非簡單之人。”

    白落大口喝下美酒,指著房門,“不,我相信王妃,她才是最厲害的人!”

    看著好奇的容素,白落隨即說道,“當然容素姐姐你也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竟然躲在這皇宮這麽多年,沒有一個人知道你的存在。”

    容素上前點了點她的腦袋。如同對待阿離一般,“我看來又可以看戲了。”

    白落那張英氣的臉絲毫看不出膽怯,反倒是傻乎乎的笑了出來,“容素姐姐,你放心,我相信阿離一定有辦法幫你解脫身上的痛苦,這樣你就可以離開皇宮,然後你就會發現外麵多麽好玩。”

    容素將長腿掛在軟榻上,身子隨意的向後仰著,手微微晃動著酒杯,無奈一笑。“是嗎?”

    她用了這麽多年也無法解除,阿離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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