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國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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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大國巫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容素已經明白若是她再縱容大國巫,她身上的傷未好之前都會處處受大國巫限製。.

    最關鍵的是她答應楚長歌的事情就辦不到,她素來果斷,既然已經和沒見過的楚長歌說好了,便不會失約。

    容素把自己的意思讓阿離傳達給楚長歌,要想白落活著,隻有取代大國巫,但是前提就要除掉大國巫,這勢必又是和皇後作對,希望楚長歌想清楚再做決定。

    阿離覺得這件事很重要,一刻也沒耽擱,回到王府就告訴了楚長歌。

    楚長歌略微沉思,似乎是在思考什麽,最後才靜靜開口,“目前為止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你讓明雪去偏院把沈言蹊喊過來。”

    阿離皺眉,這件事和沈言蹊有什麽關係?白落扯上他就沒好事過。雖然不情願還是走出門叫明雪去喊沈言蹊。

    沈言蹊一聽和白落有關係,立即跟著明雪來到了廳中,不顧身份立即上前詢問,“王妃,你有法子救白落了?”

    楚長歌點頭。刻意忽略他臉上的驚喜,而後才開口,“雖然能保命,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白落隻要能走出仙月就不在與你我有關,她便是我東國的大國巫。”

    沈言蹊愣住,“大國巫?”

    “是的,所以我才會找你,我知道你留下的原因,所以為了她好也為了你好,我希望你盡量離她遠一點。”楚長歌冷漠的開口。

    她並非對沈言蹊有敵意,而是她明白,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微乎其微,與其這樣給對方期望,還不如天涯海角默默祝福。

    沈言蹊身形僵硬,無奈的笑了笑,“王妃說得是,隻要我能確定白落安然走出仙月我就離開,我咎由自取的不是嗎。”

    楚長歌微微歎氣,“你明白就好。”

    送走沈言蹊,楚長歌發現阿離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立即喊住了她,“阿離,我知道你與白落交好,但是今天我與沈言蹊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許多言!”

    阿離欲言又止,而後點了點頭,她不去細想也知道白落若是知道楚長歌這麽和沈言蹊說話,一定會瘋掉,那張臉指不定皺成什麽樣子。

    但是阿離不懂,“王妃,真的要這麽做嗎?”

    楚長歌沒有抬頭,“隻有活下去才有以後,你不知道死的感覺,所以也不知道活著的珍貴。”

    阿離看著楚長歌臉上閃過的苦澀,說得好像她就知道什麽是死一般。

    想著想著,楚長歌突然抬頭看向阿離,“阿離,你從蘇慕白府上回來許久了,你可有什麽感覺?”

    阿離幹咳了幾聲,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不是再討論白落的生死嗎?怎麽和蘇慕白扯上了關係?

    阿離也想都沒多想,立即搖頭,“為什麽你們非覺得我和蘇慕白是一對呢?”

    阿離就不明白了,她接近蘇慕白是為了找姐姐,現在姐姐也誤打誤撞找到了,為何還要將他們牽扯在一起?

    這下楚長歌輪到好奇了,“你不喜歡蘇慕白?”

    阿離微楞,隨即跳了起來,“喜歡啊,他就像白落一樣,在一起可以吃喝玩樂。”

    楚長歌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想錯了,不知道蘇慕白知道了這一切會怎麽想?唯一能肯定的是蘇慕白對阿離絕非友情。

    阿離天性爛漫,感情之事沒有特別的分界,楚長歌詢問她男女之情似乎真的是問錯人了。搖了搖頭便不說話了。

    但是有一件事,楚長歌必須讓她知道,“蘇慕白來找過我,詢問我你的賣身契該怎麽處置。”

    “賣身契?可是王妃你沒讓我簽啊,呀!這麽說起來,王妃對我可真的太好了。”阿離一下子又跳過了蘇慕白的事情。

    楚長歌便知道阿離的心思,不再多問。

    但是阿離不想讓人再誤會,立即解釋,“可是我有喜歡的人,不過我的問問他再告訴你們。”

    真是難得的慎重謹慎。

    不過楚長歌隻當她是玩笑,畢竟阿離沒有接觸什麽男人,身邊除了蘇慕白,似乎沒人了,她所喜歡的人大概與蘇慕白一般,是個朋友。

    楚長歌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帕子,她的腦子裏都是眠擁她而眠的情景,他們之間現在算什麽?

    阿離托腮看著楚長歌,原來情竇初開是這幅模樣啊。

    不對啊,“長歌,我們不是在討論白落的事情嗎?”

    楚長歌有些難為情,別過臉,是她自己想岔了,竟然撇開了正事想著感情之事。

    “阿離若是非要說這件事,我隻想問你,在你姐姐和我之間,你會怎麽選擇?”楚長歌特意尋了一個刁鑽的問題。

    這樣的問題十分為難阿離,她忽閃著杏眼,不明白為何楚長歌要這麽說。

    阿離搖頭她不明白,“你和姐姐之間為何要做出選擇?”

    楚長歌笑了笑,沒有點明,“難道你沒發現你姐姐不一樣了嗎?”

    阿離對姐姐容素十分的崇拜,隻要空閑的時候,她就會對楚長歌講兩人之間的回憶,容素以前也許是一個好爽直性子的人,但是現在的容素做事毫不留情,甚至比大國巫還要狠心三分。

    這就足以說明容素變了,楚長歌擔心阿離會受傷罷了。

    ……

    阿離一直都想著楚長歌的問題,即便是楚長歌不明說,她也有感覺,隻是她天生不願多想罷了。

    阿離一走進仙月就發現容素用一種渴求的目光看著自己,而白落已經嚇得退到了角落,阿離立即上前拔出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臂。

    阿離看著自己的鮮血滴入血池,原本渾濁的血池又開始變得清澈,她堅信隻要自己在。容素一定可以從這樣的折磨之中脫離。

    雖然阿離問了容素很多次發生了什麽,可是容素總是帶著陰狠的目光一笑而過。

    晃了晃腦袋,阿離有開始想楚長歌問自己的話,在容素和楚長歌之間會選擇誰?

    楚長歌雖然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容素變了。

    這四個字對於阿離而言就猶如晴天霹靂,她不顧一切的跑下山不是為了看容素變成這樣,她隻想容素能和她回去,一切如以前一樣就好。

    “你想把自己的血流盡嗎?”容素提醒還在發愣的阿離。

    阿離回神,將手臂湊近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似乎對這樣的傷口根本就不足為懼,其實她這條手臂上已經劃了快十條傷口。

    容素歎氣。“你跟我過來,姐姐有話要問你。”

    阿離以為有什麽事情一本正經的坐在她旁邊,白落則不知何時被容素打暈,昏倒在地上。

    阿離莫名的覺得心頭一緊,“姐姐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容素一張絕美豔麗的臉有一絲為難閃過,她不想為難阿離,但是這幾日這一句話已經悶在心口太久了,“你與蘇慕白到底什麽關係?”

    阿離吃驚,怎麽人人都知道她和蘇慕白?問題是她和蘇慕白怎麽了?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啊?

    最近蘇慕白來找她也是帶她街市逛逛,對了,還買了幾身衣裳。除此之外都在忙楚長歌交待的事情,近日都不曾見過。

    “姐姐難道是白落說什麽了?我和蘇慕白是朋友啊。”阿離趕緊解釋。

    容素微愣,“哦,你跟他歲數相差那麽多倒也談得來,還能成為朋友?”

    歲數?相差很多嗎?蘇慕白也不老呀,甚至麵相上看比實際的歲數還要小不少。

    “不會啊,蘇慕白和楚若祁將軍年紀相差無幾,甚至還小一些,不過才二十有五六,我覺得還是說得上話的。”阿離撓撓頭,如果差了十歲算是年紀大的話。她覺得蘇慕白挺能鬧騰的,還算好說話。

    容素聽聞抓緊了阿離的手臂,正巧抓在阿離的傷口上,原本倒是不疼,現在疼的鑽心。

    阿離想掙脫卻拗不過容素的手勁,大喊了一聲,“姐姐,你怎麽了?”

    “怎麽可能?推算起來,如今蘇慕白應該三十左右。”原本心存一絲期待,結果還是她想錯了嗎?

    阿離對著傷口吹了吹,剛剛止血的傷口又出血了。沒法子隻能自己又舔舔,誰讓她的血那麽珍貴,從小被自己父親用各種珍貴的藥養大的,別浪費了。

    阿離想了想,將夜行排除在外的話,“姐姐,不信你可以問白落,都城上下叫蘇慕白就一個人,不會認錯的。不過我當初認識蘇慕白就是因為他身上有姐姐的玉鈴鐺,姐姐你的東西怎麽會在他身上?”

    既然夜行選擇了用死掩蓋自己的身份,一定有原因,現在連楚長歌都想靠夜行來抓神秘人,她也不能打草驚蛇。

    容素似乎身處奔潰邊緣,她喃喃自語,“不可能,不是他!為什麽他會有我的玉鈴鐺?難道是……”

    阿離不解的看著容素,容素卻開始落淚,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阿離吃驚的看著容素開始迅速蒼老,青絲從頭頂開始變成白色,那張臉迅速失水起皺,嚇得阿離都不敢說話。

    容素害怕的走到血池邊,看著倒映在池麵上的自己,她開始嚎啕大哭,甚至歇斯底裏,將白落都嚇醒了。

    “怎麽了?怎麽了?”白落擔心的上前。

    阿離搖頭還是無法從方才的震撼中走出來,“白落,我好擔心我姐姐。”

    白落卻已經習慣了容素,倒是關心起了阿離,“你看看你這手臂,難道你沒告訴容素你自己也曾受了重傷嗎?你還用血養著她,自己不要命了?”

    說著白落找了帕子替阿離將受傷的手臂包紮好。

    兩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容素將自己隱入血池,耳邊還是容素悲戚的哭聲,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容素哭成這樣?

    ……

    阿離悄悄離開仙月,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口,在街上買了一些吃的,站在皇城高處,不知為何自己默默歎了口氣。

    夜色之中,阿離鬼使神差的回到了當初囚禁夜行的地方,升了火,靠在一邊無味的吃著買的食物,怎麽一絲味道都沒有呢。

    今天一連被兩個人詢問和蘇慕白的關係,阿離卻滿腦子想得都是夜行,張望著窗外,心裏巴望著夜行能夠出現。這樣的心情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她摸了摸奇怪的心跳。

    嘴裏嘀嘀咕咕的,“夜行你在哪裏?”

    她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周圍卻還是靜悄悄的,心裏歎氣,活該自己在這受冷,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卻發現眼前出現了的人不就是朝思暮想的夜行嗎?

    “哎呀!終於等到你了。”阿離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跳到了夜行的麵前。

    夜行皺眉迅速躲開,怎麽像是被這丫頭黏上了一樣?

    夜行被阿離拽著坐在篝火旁,聽阿離囉囉嗦嗦說了很多話,之前見識過她囉嗦。現在倒是有種習慣的感覺。

    “等我做什麽?”夜行烤著火,環顧四周,但願她沒看出最近他都在這裏歇息,免得她還以為他在等她一樣。

    阿離幹笑,“不知道,大概是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夜行無奈,“那你說,我聽著。”

    阿離又幹笑,“剛才好像都說完了。”

    夜行掀去帽子,銀絲沒有如以前一樣傾瀉下來,而是被發帶整齊的束在腦後。

    阿離一眼就認出了那條發帶是她之前送的。開心的像一個孩子一樣笑了出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長發,竟然比女子護養的長發還要順滑。

    阿離看他沒有阻止自己動手,便小心試探道,“你能跟我說說你家主子的事情嗎?你不是壞人,所以你家主子一定也不是壞人,但是你們這樣躲在暗處,王妃隻會更加想要揪出你們。”

    夜行暗想,眠王爺以前隻是利用楚長歌,而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到了他難以控製的地步,眠王爺隻想永遠瞞著楚長歌自己的身份。

    原本暗中利用的人變成為了自己的妻子。想必眠也掙紮了很久,雖然麵容上表情不曾變化,但是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他動情了。

    “如果你想套話,我勸你還是別說太多。”夜行直接打斷了阿離的套話。

    唉,夜行怎麽還是這麽不近人情?阿離想了想還是閉嘴,萬一自己說錯了話,夜行告訴那個神秘人怎麽辦?

    “夜行,如果很親近的兩個人,要你選擇一個你會怎麽選?”這是楚長歌出的難題,今天看到姐姐這樣都不敢問出口。

    夜行不用細想就知道。這肯定又是楚長歌給阿離出的題,但是兩個親近的人?還有一個會是誰?據他所知,阿離是楚長歌買來的奴婢,無父無母,身邊還能又誰?

    不過想了想還是給了阿離答案,“誰對,聽誰的。”模棱兩可。

    阿離又歎氣,雙手托腮,問題就在這,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夜行不在意阿離,不過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看到她手臂有不少傷痕,有舊傷,還有用帕子剛包好的的新傷。

    他皺眉,“怎麽回事?”

    阿離立即將手臂蓋好搖頭,“沒事,我自己不小心弄得。”

    夜行不聽阿離廢話,扯過她的手臂,從懷裏掏了藥,常年在外一些常用的藥是必備的。

    “王妃就是這麽對你的?”直覺夜行將這件事歸咎於楚長歌。

    阿離手臂一涼,什麽東西摸了上去,還微微刺痛。但是她還是幫著楚長歌說話,“不是王妃,和王妃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

    夜行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多話了,立即閉嘴。反倒是阿離看著這樣溫柔的夜行,心裏癢癢的,臉頰湊近他。

    “夜行,我喜歡你。”

    夜行微頓,蹙眉看著眼前眼眸亮如明星的少女,她笑起來的時候眼中永遠都是亮晶晶的,讓人難以挪眼。

    他逼迫自己轉首。沉默的對待阿離的心意。

    阿離頓時覺得心口有些窒息,他聽到她的心意的表情她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了,不像是歡喜。

    “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別來等我。”夜行快速戴上帽子離開了這裏。

    阿離呆呆的坐在火堆便,臉上濕潤,她摸了摸發現愛笑的自己竟然也會落淚,放在舌頭上嚐嚐果真如別人說得鹹苦的。

    ……

    天闕殿內,大國巫算準了容素療傷的時辰來到了仙月外,她遣退了身邊所有的宮人。

    蘇女官看了看大國巫,立即上前,“大國巫,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大國巫陰冷的看了蘇女官一眼,“蘇女官,我見你往日伶俐怎麽這個時候卻犯糊塗了?如此神聖的地方是你能進去的嗎?”

    蘇女官知曉是自己心急了,立即垂首,“是,奴婢知錯。”

    除了蘇女官之外,身後多半的宮人都覺得大國巫最近很奇怪,不僅說話讓人覺得寒顫就連眼神都莫名的可怕。

    蘇女官就是察覺了這一點才執意想要跟著大國巫進來,她想神殿沒出事,那就一定是仙月出事了。

    大國巫冷哼一聲,“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這裏,都下去!”

    眾人深知仙月的重要性,立即點頭,“奴婢告退。”

    大國巫這才點頭滿意,眼中卻帶著奸詐,“若是仙月發生什麽事情,這老天爺可是會怪罪的,尤其是聖女重要的很,萬萬不能出錯。”

    說完,大國巫才滿意的進入仙月,宮人聽聞隻當是大國巫盡職才會這麽緊張,畢竟仙月裏麵的聖女是上天的選擇,往後升天了那可是變成了仙人,會庇佑全部的人。

    大國巫知道這個時辰,容素應該還在血池深處泡著,她一旦進入血池便對其他的沒了感覺,聽不見,看不見,正是大國巫下手的機會。

    輕聲走進,如料想之中隻有白落一人在裏麵,白落有所防備的看著她,倒是並沒有覺得害怕。

    白落與大國巫之間保持著距離,“容素不在,你有什麽事。等她上來再說。”

    大國巫冷笑一聲,“聖女為何站那麽遠?難道不想聽聽我說外麵的事情嗎?”

    白落吃驚,她可不認為大國巫會對她這麽好,走得更加的遠了一些,反倒是大國巫步步逼近,眼中的陰狠傾瀉而出。

    “你想幹什麽?”白落刻意放大聲音,希望容素或者外麵的宮人聽到,但是她不知道大國巫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

    大國巫隔著幾步之遠,突然掏出一塊帕子,“你看看聖女你都流冷汗了,我是天闕殿的大國巫。難不成還能正大光明的殺了你?”

    大國巫掏出帕子湊近白落,白落已經無路可退,隻能防備的看著她替自己擦了擦了汗。

    而後大國巫退了回去,“你看這不是沒事?”

    白落鬆懈,吞咽著口水,緊張的換了一個地方站著,盡量離大國巫遠一點,但是她越是緊張這冷汗就越來越多,最後竟然覺得眼前模模糊糊的,四肢都有些發軟。

    大國巫見狀,竟然笑了。“我的確不能正大光明的殺了你,但是我卻可以暗中除掉你。”

    白落咬牙切齒,看著她手裏的帕子,“你這帕子上麵有毒。”

    “怎麽會,不過是一些能讓你安睡的蒙汗藥罷了,你要是中毒而死,很快就會查到我,但是若是你像其他聖女一樣失血而死,那就沒我什麽事了。”大國巫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白落心一沉,扶著桌子,想要逃但是剛跨出去一步。腳下就發軟直接趴在地上,她開始恨自己沒有好好練武,不然大國巫這點把戲她一定能躲過。

    大國巫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拉開袖子,大國巫一臉的驚訝,兩條手臂上都沒有劃痕,“不可能!容素離不開血,她怎麽可能放過你?”

    白落無力的掙紮著,絕不能讓大國巫發現阿離經常來,她捶打抓著自己的大國巫,卻發現她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白落。你要怪就怪容素要讓你取代我,你安心睡,我不會讓你有痛苦的。”大國巫在白落的手臂上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便順著滴落在地上,流向別處,十分的刺目。

    大國巫丟掉手中的匕首,麵目猙獰的站在那裏看著白落無力的掙紮,最後白落閉上了雙眼,眼前的血跡越來越大,一直流向了血池。

    血池裏的容素原本正安心的養傷,卻發現有什麽雜質混在了血中,她以為是白落又喝多了把酒倒進了血池,憤怒的飛出血池,卻看到大國巫站在倒在血泊中的白落身邊。

    容素鳳眸不悅,快速上前扼住了大國巫的脖子,“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敢來玩陰的,看來你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

    “你想幹什麽?”大國巫驚恐的看著容素,雙唇顫抖,很快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斷斷續續的說完了自己的話,“我……我是……大國巫。”

    容素嘲弄一笑,將大國巫甩了出去,看著大國巫狼狽的倒在地上,“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當多久!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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