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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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歌遠離言翊,逃離這讓人窒息的皇宮,卻將阿離留下了下來,轉身看著阿離叮囑了兩聲。
“阿離,你去仙月閣看看,一定要萬分小心,你姐姐一定知道大國巫的心思。”
阿離點頭離去,楚長歌讓馬夫快馬回到了王府。
回到房間,楚長歌發現房間竟然還亮著燈火,有些吃驚的推開房門,發現紫眠為了等她竟然靠在枕上睡著了,看著他的臉上,想起之前的火熱,臉色微微泛紅看向了別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動作吵醒了紫眠,他睜開雙眼,依舊是含笑讓楚長歌坐在身畔去。
“別怕,安心點。”輕柔的聲音讓楚長歌緊繃的身子放鬆。
他的雙手將楚長歌的手掌包裹在手心,溫暖柔軟,這樣的手實在難以相信竟然是男人的手。
楚長歌頓時覺得好累,靠向他的懷中,很自然仿佛兩人一直是這麽睡的,紫眠替她蓋好被子,摟緊她。
楚長歌輕聲喚出了他的名字,“紫眠。我好累。”
“累了就睡吧。”這樣的聲音仿佛誘導著她入睡。
很快楚長歌便沒了知覺,而紫眠卻覺得異常的煎熬,皇宮一定是出了大事才會讓她如此擔心,即便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能猜到一二,一定是關於夜行口中所說的皇子索命一事。
方才宮女說是寧妃,若是沒記錯之前皇後小產一事也是楚長歌和寧妃寧清心計劃的,看來寧妃是熬不住了。
那麽所有擔子便留在了楚長歌的肩上,楚長歌一定在苦惱如何救白落,又不能傷及寧清心,雖然她一雙眼眸總是盛滿恨意,但是心思卻還是太軟。
“長歌,我會幫你的。”紫眠下定了決心便不會改變。
楚長歌蹭了蹭他的胸口,嘟囔著,“好累。”
紫眠歎氣,難道一定要讓她喝點酒才能成其好事?如今他是美人入懷,卻碰不得,實在是煎熬。
果然人不能太動情。
……
知道宮中出事,紫眠發了信號給夜行,夜行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夜行麵無表情心底卻替紫眠高興,終於紫眠不再將自己囚禁在往日的恨意中,他也有擔心的人了,臉上也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模樣。
“夜行,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去辦吧。”紫眠的聲音輕柔,但是心情倒是不錯。
夜行點頭便去了皇宮,他要找的人自然是蘇女官,不過他很好奇為什麽到哪裏都能遇到阿離?
夜行站在房頂看著天闕殿,看著阿離輕車熟路的移動,不得不說阿離的輕功連他都會自愧不如,夜行決定跟著她。
而此刻的阿離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跟蹤了,而是著急的想將寧清心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了容素和白落。
“姐姐,我可不管你和長歌在比什麽,但是現在可是關係到白落的命。如果大國巫將克星指向白落,那可就不得了了。”
見阿離誇張的說著,容素罷手讓她別囉嗦了,這些她還能不知道,白落是她選的人,說什麽也要幫白落。
“姐姐你為什麽不回天山藥穀療傷?”這問題阿離想了很久。
容素臉色一變,頓了頓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父親將我趕下山已經對我仁至義盡,更何況皇宮有天下難尋的藥草,我何必到處奔波?”
至於真正的原因,她並不願多說,不過阿離也沒有聽出來弦外之音。
容素緩和了一下,繼續道,“你回去告訴楚長歌,我一定會幫她。”
有了姐姐的說話,阿離心裏就踏實了,一旁的白落更是將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咽回了肚子裏,她可不願意自己在這裏陪容素一輩子。
這深更半夜的阿離也不想多待了,想著好回去多休息一下,這幾日陪著楚長歌在皇宮腿都跑斷了。
月光之下,阿離的身影快速出現消失,隻見她飛身而起,飄然而下,這樣的輕功不曾見過一次,猶如鬼魅在飛。
阿離很快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蹤自己,轉身便看到了夜行的身影,一下子得意忘形了竟然在快要接近夜行的時候在不斷下落,她不知所措。這麽摔下去一定變成了肉餅。
夜行剛剛還想著誇讚阿離的,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得意忘形了,不得已他隻能上前接住阿離,阿離還一副忘我的樣子摟著他。
落地之時,阿離差點就興奮的喊了出來,好在夜行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見到有侍衛隊,立即將她拉到了一旁躲了起來。
“仙月閣到底有什麽?”夜行有些疑惑的問道。
阿離不開心了,怎麽才見麵就說這些?雖然不奢望夜行能像紫眠王爺一樣,但是至少也應該顯得熱情一點呀。
“你就不能看看我?”阿離的手伸到帽子下板正夜行的臉。
好吧,她輸了,冰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看女孩子,她歎氣伸手穿過夜行的腰,緊緊的摟著,既然他不知熱情為何物,那還是她熱情一些吧。
夜行被阿離禁錮著,很是無奈,不過他還要去找蘇女官,不能帶著阿離。
“你回王府吧。我走了。”夜行快速推開她,讓阿離措手不及。
他倒是想走,可是阿離一臉無辜又緊緊摟著他,根本掙脫不開,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哪裏來那麽大勁?
“才見麵就走,別走別走嘛。”阿離撒嬌道。
她反正已經把自己接觸的女人都學了一個遍,唯獨楚長歌她是學不來的。
夜行皺眉,阿離是個有趣的姑娘這也難怪蘇慕白會對她傾心,想到蘇慕白,夜行不由得加大了手勁想拉開她。
“你應該去找蘇慕白不是嗎?”
“為什麽?”她喜歡的是夜行,和蘇慕白有什麽關係?難道是夜行已經發現了她們知道他是蘇慕白的哥哥?
夜行沒有說話,阿離有些沉不住氣,拉著他,“你是蘇慕白的哥哥對嗎?所以你才會一直容忍蘇慕白在金縷閣亂來,所以王妃才會認為利用蘇慕白抓住你是最好的辦法。”
夜行回看著阿離,表情雖然勉強維持,可是眼神騙不了人,阿離多看兩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看來他是默認了。
夜行回神立即否認,“我不是,你難道不知道蘇府的大少爺早就死了?”
“蘇府的大少爺的確是死了,但是他一死你就出現了,王妃讓我去問過桑媽媽,你們前後時間吻合,所以你就是蘇府的大少爺,可是你為什麽……”阿離不明白夜行為什麽要假死。
夜行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現在紫眠和楚長歌在一條船上,如果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楚長歌發現,那說明楚長歌一直都沒有放棄查神秘人的下落。
夜行開始為紫眠擔憂,紫眠一直隱瞞的真相還能維持多久?
“有些事情你不懂。”夜行丟下這麽一句話便離開了。
阿離跺腳。今天她都聽到了兩次這句話了,他們怎麽都把她當做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
蘇女官正準備就寢,誰知道聽到了門外敲門聲,這樣的暗號隻有夜行知道,她立即上去開門。
之前一直擔心夜行,見到夜行沒事,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夜行,“夜行,你沒事就好。”
同樣是女人的擁抱,相比之下,阿離的柔軟溫暖,而蘇女官他卻沒有任何感覺。一直當她是妹妹,從未改變過。
“蘇女官,別這樣。”夜行拉開蘇女官。
誰知道蘇女官又一次抱住了他,“夜行,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當年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我才被義父安排嫁人,可是我的心裏都是你呀。”
夜行聽聞有些無奈,一個人先是被家人“殺害”,最後又被自己“殺害”,真不知道他這一生能死多少回。
“蘇女官,我已經不是那個人了,你明白的。你所知道的那個人很早就死了。”夜行難得有耐心的解釋道。
蘇女官不理解,“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若不是義父執意,現在在蘇府做將軍的是你,不是慕白。”
夜行聽聞卻有些生氣,“蘇女官,是我自己願意這麽選擇的。”
他還是不帶感情的推開蘇女官,“主子說了,要你幫楚長歌,最近小皇子索命一事你可以利用一下,盡量將苗頭指向大國巫。”
蘇女官無法理解夜行到底在逃避什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開口詢問道,“為什麽要幫楚長歌?難道是因為那個叫阿離的丫鬟?”
上次阿離對夜行的態度,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問題。
夜行有些排斥蘇女官突然之間的盤問,沉默不語。
相反的蘇女官卻有些難過,她的確比不上阿離貌美年輕,“夜行是我錯了,我早就配不上你了,怎麽還敢奢望你那麽對我?”
夜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卻發現外頭有人影,想著也知道是誰,推門將人拉了進來。
阿離卻不管夜行理直氣壯的看著蘇女官。雖然長的還不錯,但是畢竟沒自己好看,這一點就夠了。
“顧女官真是耐不住寂寞,我告訴你,夜行是我的!是我的!”阿離像是在宣布主權似得牢牢的抓著夜行。
蘇女官受傷的看著夜行,夜行捂住了阿離的嘴巴,“我們先走了。”
阿離被夜行帶離了皇宮,一路上都在問為什麽顧女官要這麽樣子?
夜行心煩意亂,這不是他該有的情緒,他怒氣的看著阿離,“與你何幹?我可曾告訴過你別管我?”
阿離被生氣的夜行下嚇到了,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恐懼,夜行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現在的夜行仿佛是舔著鮮血的惡魔,隨時都想將阿離吞下。
阿離咽了咽口水推開夜行,“你幹嘛這麽護著顧女官?難道你真的……”
想到這裏阿離心裏便難受的很,蘇女官有什麽好的?夜行卻不理會,不回答也不承認。
“夜行你混蛋!我再也不找你了!”
“你的確不用找我,你要找的是蘇慕白。”這話說出來夜行自己都覺得別扭。
阿離氣的冷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楚長歌第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且身邊還有一個人陪伴著,睜開雙眼全身原本緊繃的情緒也消失了。
房門突然開出一個小縫,阿離的腦袋露了出來,衝著楚長歌擠眉弄眼的,楚長歌衝她罷了罷手,讓她去門外等著。
為了不吵醒身邊的人,楚長歌小心的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門,看著床上安睡的人,心裏竟然有些踏實。
阿離看到楚長歌出現,興奮開始指手畫腳的,“我姐姐說讓你等著看好戲,說不會讓白落出事。”
聽到這話楚長歌心裏安心不少。
不下一天,天闕殿突然雷聲大作,一道閃電劈進了天闕殿,一下子天闕殿便燃起了大火,最後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大火撲滅,隨後仙月閣放出一道奇光,那閃耀的金光讓人好奇卻又不敢靠近。
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時候,皇後來了,她經由身邊的宮女珍兒攙扶,臉色難看,讓眾人覺得她還在自己丟失孩子的陰影中無法走出來。
突然大哭道,“皇上!孩兒說他死的冤枉啊!”
皇後幾乎是邊說邊跪倒在言翊的身邊,言翊也吃驚的看著皇後,她並非不知輕重的女人,若非心中苦痛如何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跪地?
“皇後,你快起來。”言翊攙扶著皇後。
皇後卻說什麽都不願起來,期望著。“皇上,若是不查清楚是誰在克我們的孩兒,臣妾長跪不起!”
原本人心惶惶的人立即聯想到了所謂的皇子索命,如此說來在場的人都有可能是皇後口中的克星。
就因為如此,大國巫不禁皺眉,皇後來的不湊巧,或者說又太巧了,她知道這一把大火是容素給她的下馬威,但是方才她還想著將計就計說出白落便是這一次次大火的克星。
可是沒想到皇後來了,皇後隻用了一句話便打斷了她所有計劃,現在叫她如何說的出口?
言翊自負又不可一世,他並不全相信皇後所說的話。但是事情已經鬧到了這份上,若是不推出一個人頂罪想必是平息不下來的。
言翊閉眼抬頭,心裏卻厭惡皇後這樣做,“皇後,告訴朕是誰?”
這原本可以呼之欲出的人名,皇後卻停頓了,若是由她自己說出口隻會讓別人覺得她刻意而為之,更會讓言翊對她心中懷有怨念,所以她隻能提示。
“是皇宮的人,孩兒一直哭,說克星還在作祟,孩兒會親手指出克星之處的。”
皇後真是不愧為皇後。輕而易舉將所有的罪過推給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否已經投胎的皇子,可見她的心有多惡毒,先是利用腹中的孩兒,最後連死去的孩子都不放過。
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後宮中人,包括楚長歌都開始相信皇後的話,不過更讓楚長歌佩服的是寧清心,她倒是有先見,利用苦肉計先一步脫離了成為克星。
大國巫見此狀況,隻能幫皇後繼續圓謊,“不瞞皇上,臣一直在幫著皇後娘娘尋找克星。也許就因為如此,天闕殿才會遭此大禍。”
言翊抬頭看向天闕殿,心中若有所思,卻發現仙月閣金光越發惹眼,若再這樣下去必將成為宮外話頭。
“來人,派人上去看看。”
大國巫聽聞嚇一跳,立即上前阻止,“回皇上,仙月閣是聖女修行之地,如此金光一定是上天庇佑仙月閣不受損害,萬萬不可去打擾。”
楚長歌原是不該摻和這件事的,但是看大國巫和皇後兩人已有分裂之勢。趁熱打鐵,說道,“古書上常說,神明之處才有金光,難不成是聖女有了新的造詣?莫不是聖女也知道皇後孩兒死得冤枉,特意有話要說?”
經由楚長歌這麽胡亂一說,她人更加好奇仙月閣,言翊忽視大國巫的阻攔,他執意要闖。
楚長歌在想,這也許就是容素的計劃,讓所有人都看著白落走出仙月閣,讓大國巫無話可說。
“等一下。”皇後見狀。立即上前阻止,“皇上,天闕殿遭此重創,加上小皇子索命,興許聖女隻是為了提醒我們,若是我們打擾了聖女修行萬一……”
眾人聽聞上前勸說,說白了就是自己心裏怕的很,生怕又惹怒了什麽神明自己不得好死。
言翊略有所思的看著皇後,但是眾人都跪下求他三思而後行,言翊不得不讓眾人退下,但是也防止那些好奇心強的人,加強了所有的防衛。
“來人!保護天闕殿。朕要這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話裏有話,顯然是不想有人拿這仙月閣做文章。
楚長歌聽聞,不禁發愣,皇後為何在關鍵時刻又幫了大國巫?沒道理,楚長歌不惜放下仇恨,幫了皇後一馬,結果竟然被倒打一耙。
“你不該上前的。”紫眠眼眸深邃,仿佛在說什麽,不過這語氣不是責怪之意。
楚長歌搖頭,紫眠不明白,這仙月閣仿佛是一個密室,除了大國巫知道這裏麵是什麽關係。便隻有她明白大國巫為何這麽做了。
世上有很多東西都解釋不清楚,所以楚長歌也不想一一解釋,望著還在散發金光的仙月閣。
“王妃,王爺,皇上說今日之事還未弄清,有請兩位留步。”全公公突然攔住了楚長歌和紫眠的去路。
楚長歌心裏十分忐忑,“勞煩全公公還請回了皇上,王爺身子不舒服我們便先回王府了。”
誰知道全公公突然板著臉,麵無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楚長歌在說什麽,舉手示意道,“寢殿已經為王爺和王妃準備好了,請。”
不容回絕,這才是言翊想要的,也許他根本就知道楚長歌是不會答應留下的所以交代了公公。
紫眠輕拍她的手,“安心。”
安心?不,這一次包括紫眠都無法安心,夜行和蘇女官查了這麽就仙月閣都不曾有結果,但是從楚長歌的眼中他看到了秘密。
至於言翊這才是紫眠無法心安的真正原因,楚長歌刻意的閃躲,卻讓言翊目不轉睛,就像是看獵物一樣,這樣的眼神曾經用在了還不是娘娘身份的鳳馨身上,而那時他也正是在身邊。
楚長歌扶著紫眠,兩人各有所思的到了寢殿,這個寢殿還是以前兩人大婚的地方,楚長歌心裏卻悶悶的,這殿門外不就是那日鳳馨哭倒在紫眠懷中的地方嗎。
她不說話,將紫眠扶到了軟榻上,自己則坐在身邊看著門外,天闕殿的濃煙混著金光還能看得到,不過短短的時間內,那金光便開始隱約淺淡,顯然容素已經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
容素看著被自己捆綁在柱子上的白落,到現在還是一副掙紮不順從的模樣,眼中的火花不點自燃。
“不用這麽看著我,我這還不是怕你搗亂,現在計劃沒成功,看來我得想別的辦法了。”容素說道。
容素這心裏卻越來越對楚長歌感興趣,竟然這麽短時間內就能看懂她的想法,兩人雖不曾見過麵,但是合作多次倒也得心應手,隻是這次卻失敗了。
白落嗚嗚嗚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最後幹脆就怒視著容素,她說怎麽容素這麽好心給她喝她寶貝的很的美酒,原來下了藥。
難道她白落在容素心裏隻能搞砸事情嗎?
“今日一鬧,大國巫更不可能罷休,我隻是好奇到底是誰幫了她。”容素自顧自的說道。
白落一聽搖晃著頭,容素上前拿下了捂著她嘴的布。白落立即開口,“肯定是皇後娘娘,不然誰有那麽大的本事?”
容素解開白落,遞了杯酒給白落,白落哼哼兩聲不喝,看來是怕她下藥了。
容素感受到了白落嘲弄的目光,心裏便冷笑了,最後自己也哈哈大笑,“白落,你這幅樣子還怎麽做大國巫?一旦你坐上大國巫那皇後都要來巴結你,你什麽都放在臉上還能活多久?”
白落不明白方才還一臉算計的容素,怎麽一轉眼就關心她了?想著。白落這心也沒底,她真的能做大國巫?看看皇後那人麵上寬和心底別提多黑暗了,自己是她的對手嗎?
白落聽容素又在貶低自己,破口大罵,“要你管!興許皇後就喜歡我這樣的大國巫,不像你……你……”
白落看容素眼中的殺氣,立即將後麵的話消聲,幹笑兩聲。
容素搖頭,最後卻發愣,上一次有人不顧一切的罵她似乎距離很久了,當時的她還生氣認為他人不識好歹,最後呢?最後……
容素看著白落。淡淡道,“也許是我寂寞了,往年送來的聖女一臉視死如歸,不然就是膽戰心驚,不曾有人願意與我好好說話。”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容素便飛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罷了,與你說這些有何用?記住了,別和阿離多說,我便不為難你。”
白落也不明白容素在說什麽,聽著聽著連自己應該生氣跟她理論都忘記了,隻是點了點頭。
想到今日熱鬧的外麵,便趴在門口捅破窗戶紙向外看。天闕殿似乎燒的還蠻嚴重的,現在還在冒煙。
不過她還聽到了腳步聲,發現門外竟然多了很多侍衛,嚇了白落往後退了好幾步,這裏不設侍衛這是規矩,為的就是聖女所謂的修行。
“容素姐姐,外麵多了好多侍衛啊。”白落輕手輕腳的跑帶容素身邊。
容素笑她還不明白,“我費勁心思讓天闕殿著火又讓仙月閣放光,自然有人擔心會有人另做文章,你現在可是個寶貝。”
白落搖頭,根本不知道容素在說什麽,不過她明白現在阿離若是想再來怕是難上加難了。
“現在好了。阿離也進不來了,那我還怎麽……”白落失落的看著門,她還怎麽知道沈言蹊最近好不好?
容素看白落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淡淡道,“這是阿離送來的,你當時喝得不省人事,我便替你收下了,應該是你那位情郎送來的。”
白落一聽立即來了精神,跑到了容素麵前,打開信眼淚撲哧撲哧的留了下來,沈言蹊知道她不識多少字全都是畫出來的。
雖然看不到他人,但是白落能夠明白他的心意,頓時心中便覺得溫暖無比,看來她進宮做聖女都是值得的。
白落一邊哭,一邊笑,“都怪容素姐姐,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插翅難飛。”
容素卻不以為然,“難飛的是你,不是我。”
聽聞,阿離瞪了容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