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苦 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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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巫看著皇後,雖然皇後看上去虛弱不已,但是這後宮的事情沒有能逃過她眼睛的,大國巫自認為已經說了不少,剩下的皇後應該也明白了。%d7%cf%d3%c4%b8%f3
皇後微微抬眼,想起了水含柔那張臉,甚是嫌惡道,“大國巫說的一點都不錯,本宮最討厭忘恩負義之人。”
大國巫聽聞心中卻有了另一番見解,仿佛皇後這番話就是說給自己的聽得,她有點不解,卻又不敢反駁。
因為大國巫的確在做一些違背皇後之意的事情,比如說針對鳳馨的神鬼之說,她不過是為了將所有的矛頭指向白落,讓白落成為不祥之人,即便是白落是聖女,到時候容素也無可奈何。
不過其中牽扯,大國巫自然不敢讓皇後知道的,因為這關係到大國巫這一生的權勢和富貴。
皇後見大國巫默不作聲,心中冷笑,真的當她什麽都不知道嗎?最近天闕殿也不安定,大國巫不僅找了很多侍衛去守著。而且還四下搜尋著什麽人。
皇後讓珍兒去打聽了一下,大國巫最近經常去仙月閣,仙月閣往年大國巫隻不過偶爾進入,此時如此頻繁自然讓皇後起了疑心。
珍兒也替皇後找過大國巫身邊的蘇女官來尋問過,蘇女官向來是個嚴肅之人,說話滴水不漏,正是因為如此皇後也相信她說的話。
當時,蘇女官本能的遲鈍了一下,最後才提及一事,若非蘇女官說起皇後自己都快忘記了。
曾經大國巫為了讓人信服她的能力,發誓說若是有人能活著從天闕殿出來,那便是上天選擇的下一任大國巫。
那時皇後便明白了大國巫極力幫助她利用鬼神之說來嫁禍鳳馨是怎麽回事,原來禍心在此。
皇後回神,望著神色緊張的大國巫,鮮少見到大國巫會有這樣的神情。
皇後扯出冷笑,安撫道,“大國巫不必緊張,本宮說的又不是你,你我兩人合作多年,別說本宮了,連皇上都十分信任你。”
話中有話,但是皇後並沒有說明白,正如說的,大國巫是她和皇上都不能碰的人,也許大國巫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這麽囂張,竟然敢欺上瞞下。
越發管不住的人就不能留在身邊,不管是對皇後還是對皇上,大國巫這般隻可能是未來的大患。
計策在皇後的心裏生出,也許一箭雙雕未見不是一個好事,白落是個丫鬟出生,能有多大的本事?隻要她乖乖聽話自然是有好處的。
大國巫被皇後看的心中有些不安,想著皇後的話,若不是被發現了什麽?不可能!她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處理天闕殿的任何事情,天闕殿更是無人敢背著她做任何事情。
……
楚長歌出神的想著寧清心的話,此刻明雪和阿離走了進來,左瞧瞧右瞧瞧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王爺可又是在書房了?”明雪問道。
兩個人神神秘秘的,楚長歌便有些不解的望著兩個人。
阿離這回可是逮到了機會,賊兮兮的看著楚長歌,“前幾日還提醒我們準備王爺的生辰,今日你怎麽自己給忘記了?”
哎呀,楚長歌立即起身,她怎麽給忘記了?結果說到底自己還是什麽都沒有準備。
看著楚長歌這般慌亂,明雪上前安撫道,“王妃別急,明雪都給王妃準備好了,飯菜還有酒水,阿離說不熱鬧便去請了寧夫人和楚將軍,對了還有蘇將軍。”
阿離還在一邊用手指頭數著人頭,看樣子夠熱鬧了,至少比以前隻有紫眠王爺一個人的王府要熱鬧了。
“明雪,勞煩一趟去把季舒望一家也請過來。”楚長歌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下。
明雪點頭,“是該,就是不知道王爺可願意。”
楚長歌笑了笑,“無礙,讓季舒望隨我娘親一起來。不會讓人看出什麽來。”
楚長歌想了想,又道,“送一些東西去金縷閣,桑媽媽最近也操勞了,如今連安夢也回胡國了,想必她更加寂寞了。”
阿離看著楚長歌,抿嘴道,“王妃打算什麽時候告訴白落,安夢的事情?”
楚長歌搖頭,“安夢不讓說,也許是太害怕失去白落這個朋友,臨走安夢將白落托付於我,不管如何眼下還是要想盡辦法保全白落。”
明雪和阿離聽聞都認可楚長歌的想法,待一切都辦妥當了,但是楚長歌卻十分不安,自己忘記準備東西了。
“王妃,你給王爺準備什麽了?”阿離盯著楚長歌。
楚長歌覺得很難為情,因為她忘記了,這幾日皇宮的事情忙的她都忘記了紫眠生辰一事,說起來還是她提醒明雪的。
阿離和明雪一副就知道的樣子,明雪讓楚長歌等一下,便自己從房裏拿出了一件東西。
說來也巧了,明雪為楚長歌準備的正是一件鬥篷,想著正值寒冬,這東西是最實用也貼心,明雪做的料子看去便幹淨利落,純黑的顏色滾了金邊,讓黑色不沉悶卻有沉穩內斂,看似不起眼卻又帶著氣魄。
“王爺的那件鬥篷也舊了,便自己尋思做了一件,這料子是阿離選的,說一定要比別人的特別,也不知道她說的別人是誰。”明雪解釋道。
阿離卻衝著楚長歌眨了眨眼睛,看來她是明知道鳳馨之前有意送紫眠鬥篷,所以也讓明雪做了一件。
“王妃,你到時候就和王爺說這鬥篷是你做的,王爺一定高興。”阿離神叨叨的說道。
楚長歌看著手裏的鬥篷卻不敢這麽做,“放著吧。到時候我會給王爺的。”
傍晚時分,門房說來了客人,想必是明雪去請的人都來了。
“王妃去請王爺,我去招呼客人。”明雪拽著阿離離開了房間。
楚長歌有些遲疑,跨進了紫眠的書房,仔細觀察書房都是書櫃,放著這種書籍。明雪曾經說讓人重新打掃王府那會,就屬書房最幹淨,可見王爺是個愛書之人。
也對,若是不愛書,怎麽會一醒來便在書房度日也不見人,歎氣敲門,聽到熟悉的聲音,楚長歌才推門而入。
“王爺可喜歡熱鬧?”楚長歌試探的問了一句。
現在才說這樣的話似乎也晚了,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日即便是紫眠不喜歡熱鬧她也得把他拉出去。
紫眠有些不明白,怎麽突然間問這事?看她一臉的為難。便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從無什麽喜感的楚長歌也不得不笑了,原來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生辰了,但願近日大家都沒有白忙活。
“家裏來了客人,全是來討酒喝的,也不知道王爺喜不喜歡應付。”楚長歌玩笑道。
紫眠雖有疑惑但是心中卻猜到幾分,但是又不敢確定,“那自然是歡喜的。我們一起去。”
不討厭就好,也沒奢望能夠得到歡喜的話,所以楚長歌聽聞微愣,一轉身立即上前去扶紫眠。
紫眠出了書房才發現院子都變了樣。掛滿了五彩的燈籠,今日是什麽好日子?
唉,楚長歌歎氣,這便是她們三人一下午的成果,原本不想這麽操辦的,誰知道明雪和阿離你一言我一語的慫恿著楚長歌。
“王妃,既然要熱鬧自然要喜慶。”事事關心的明雪
“王妃,一定要讓王爺終身難忘才好。”擠眉弄眼的阿離。
最後便是想過節一般,楚長歌幹笑著觀察著紫眠的神色,“有些隆重了。”十分尷尬。
紫眠淡笑,他仰頭看到五彩燈下楚長歌看向別處微紅的臉蛋。難得見她如此不好意思,倒是頗為有趣。
大廳裏已經是一派熱鬧,等紫眠入座之時,他人紛紛起身祝賀。
“見你們夫妻二人如此恩愛,為娘也放心了。”寧夫人頗為感觸,自己曾經失去的總算是在楚長歌身上看到了。
“說到底還是我們王妃有心了。”蘇慕白玩味的笑著,時不時的逗紫眠和楚長歌。
他人接下來說什麽楚長歌全然聽不進去,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原本是過生辰最後變成了祝福她和紫眠百年好合,阿離還插了一句早生貴子,弄得滿堂哄笑。
楚長歌垂首看著自己的手。心中萬分的奇怪,默默喝下了一杯酒,直到聽到紫眠的說話聲,楚長歌的心才一暖。
“長歌,謝謝你。”聲音不大,足夠坐在他身邊的楚長歌聽到。
也許是紫眠的生辰給了眾人放縱的機會,原先準備的酒竟然都不夠,還好明雪去酒窖又取了不少。
眾人都喝得八分醉意,才由下人攙扶上了馬車,楚長歌出門送楚若祁和寧夫人的時候,稍稍留了一下兩人。
楚長歌看著楚若祁,看他恢複往日的精神她也很開心,“大哥想必也想明白了,既然娘親在這,我還有一事希望大哥鄭重的回去想一想。”
楚若祁沒讓楚長歌繼續開口,“別說了,我知道了。有些話你還是留在肚子裏。”
楚長歌皺眉,以為楚若祁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愚忠的將軍,想要開口,楚若祁再一次阻止。
“長歌,我不是過去那個人了,若是王府有事,你大可來找我。”楚若祁堅定回答了楚長歌的話。
楚長歌總算是鬆了眉頭,望向季舒望繼續道,“最近讓寧府的人低調行事,皇宮多事牽連到我,我擔心會讓寧府受創。”
季舒望不含糊,“王妃放心,我們時刻都會小心的。”
楚長歌這才放心送他們上了馬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著紫眠正在翻看桌上的鬥篷。
楚長歌趕緊解釋,“這是明雪做的,王爺喜歡嗎?”
紫眠抿嘴淡笑,看向楚長歌,“明雪說,這是王妃特意為我做的。”
她臉色漲紅,就知道明雪會這麽說,現在她要是再解釋下去是不是會越描越黑。
紫眠也不逗她了,“我很喜歡。”
他的手撫上楚長歌燙紅的臉頰,漸漸將她拉緊自己,兩人的呼吸都顯得有些局促,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會如此。
不過……就是現在急促的敲門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急。
“該死!”紫眠咒罵了一聲。
這樣的環境下應該是順理成章不下去了。紫眠忍著眼中充滿的火熱,咬牙切齒開口,“去看看。”
楚長歌並沒有好到哪裏去,臉紅的都快熟了,她的理智總算在這一刻回來了,動作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擔心自己被紫眠看穿,她見銅盆裏還有水,便用冷水洗了臉。
快步走向房門,舒了口氣才去開門,這門才開那宮女便是一臉的著急。
“王妃。寧妃娘娘的寢殿走水了!”
楚長歌這下算是完全醒了,冷靜的說道,“是寧妃喊你來的?”
宮女點了點頭,楚長歌立即隨宮女入宮。
房間內的紫眠聽聞,心裏十分不悅,這一刻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情願,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
……
阿離在馬車上一直怒視對麵坐著的宮女,宮女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麽了一直都慘白著一張臉。
“這大半夜,你家著火找我們家王妃有什麽用?”好不容易計劃的全讓這麽個宮女毀了。
阿離越想越生氣,瞪著小宮女。小宮女也縮了縮身子不敢說話。
楚長歌卻在想寧清心的用意,來找她一定是有別的意思。
“你家主子可交代你說什麽了?”楚長歌詢問道。
小宮女又是搖頭又是點頭顯然也是嚇到了,“寧妃娘娘給了奴婢出宮令牌,便讓奴婢告訴王妃,幫皇後。”
楚長歌見她說話都不清不楚的,不過最後三個字意義重大,幫皇後?為什麽要這麽說?除非寧清心已經讓皇後發現了什麽。
“寧妃的寢殿是為何會走水的?”楚長歌繼續問道。
小宮女支支吾吾的,“因為……小皇子索命。都說小皇子冤死,原本好好的寢殿突然一陣哭聲便燒了起來,還是從寧妃娘娘的房中燒起。”
楚長歌皺眉,若是真的從寧清心的房中燒起。那就更可疑了。
“寧妃娘娘可有事?”楚長歌假意詢問了一句。
小宮女搖頭,“無礙,就是受了驚嚇,現在都在胡言亂語。”
無礙?楚長歌心裏似乎知道寧清心的用意,看來是皇後真的發現寧清心什麽事情了。
楚長歌趕到寧清心寢殿外的時候,大火才被熄滅,這寢殿算是完全沒用了,看來寧清心賭大了。
至於為什麽要找楚長歌,看來是寧清心不相信她人隻能找楚長歌幫她。
楚長歌想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現在她若是出現該怎麽說?萬一言翊也在,她有什麽借口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裏?
“怎麽是你?”麵前的聲音響起。讓楚長歌嚇了一跳。
“參見皇上,原本是寧妃娘娘喊臣妾來的,半路上才知道娘娘這裏走水了。”在言翊的麵前現在說謊並不明智,她何不幹脆實話實說,想必寧清心也料想到了這一事。
言翊看著臉色泛紅的楚長歌,有些疑惑,“寧妃被安頓在了鳳馨的寢殿,朕正要去,和你一起吧。”
楚長歌點頭走在他身後,誰知道言翊刻意放慢速度與她平行,即便是她不願。刻意走慢,言翊也是如此。
“你何時和寧妃走得近?”言翊試探的口氣,想必也是在猜測。
“臣妾與各宮娘娘關係都不錯,寧妃是臣妾娘親家中之人,自然相處多一些。”楚長歌回答的很幹脆。
言翊不再多問,楚長歌心裏也巴望著想早些看到寧清心,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刻意去忽略言翊奇怪的目光。
寧清心發絲淩亂披著厚重的鬥篷坐在鳳馨的寢殿中,鳳馨一身寢衣,看來她早就睡下了。
楚長歌一一行禮,上前寬慰寧清心。“寧妃娘娘受苦了。”
寧清心卻害怕的揪著楚長歌的雙手,“是小皇子,他說他死的冤枉啊。”
楚長歌的手都被寧清心扯破了,顯然她是想要傳達什麽意思。
寧清心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竟然暈死在楚長歌的懷裏,手卻沒有鬆開過楚長歌,楚長歌隱約覺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寧清心被安頓在玉芙宮的偏殿,楚長歌假借照顧之名待在她的身邊,等到了眾人都不在了,她開才開始說話。
楚長歌麵對雙眼緊閉的寧清心,輕聲開口。“人都走了,有什麽話不妨除說來。”
寧清心的雙眼依舊緊閉著,但是嘴唇卻開始蠕動,“皇後開始懷疑本宮了,本宮擔心計劃敗露便使了苦肉計。”
楚長歌也假裝用巾子擦拭她的臉頰,克製住自己的表情,“你是為了得到皇後的信任?”
“水含柔去皇後那裏不知道說什麽,現在本宮絕對不能出錯。”寧清心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因為怕皇後。
楚長歌有些可憐寧清心,即便當初寧清心是為了證明自己能力深入皇宮,但是這犧牲未免也太大了,現在也許寧清心能夠明白這皇宮永遠比她想想的要複雜的多。
寧清心帶著懇求睜開了雙眼,“楚長歌,再幫我一次。也是為了你自己不是嗎?”
為了她自己?楚長歌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卷入其中是為什麽?原本是為了保護鳳馨順便毀了皇後,現在呢?
看到楚長歌的遲疑,寧清心很害怕,這是在皇宮這麽多個日夜中她最害怕的一天。
那一把大火是她自己燒的,她有那麽一刻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在大火之中,直到現在她都心有餘悸。
“你覺得我該怎麽幫你?”楚長歌看似冷靜的詢問道。
“順著皇後,至少現在必須如此。”所以她才會幫著皇後去應驗所謂的小皇子索命之說。
楚長歌皺眉看著寧清心,順著皇後那麽白落該怎麽辦?大國巫從中作祟,矛頭指向的還是會是白落。
楚長歌思量再三沒有回答寧清心,“你好好休息,我自有法子。”
見楚長歌不肯回答自己,寧清心很擔心楚長歌會突然改變主意,拉著她想要一個結果,“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另有打算了?”
楚長歌扯開她的手,方才破皮的地方還隱隱作痛,“以前你可不是那麽相信我說的話。”
寧清心有些苦澀,“因為我真的有些怕了。”
能害怕倒是好事了,但是這皇宮之中即便是你怕了也不能夠表現出來,因為總有人伺機而動。
楚長歌從房中走出來,深吸一口氣,冰冷的感覺讓她清醒,這一回在她看來是寧清心自作聰明了。
她這麽做是幫了皇後,卻會惹怒大國巫,讓大國巫不得不加快對白落的指控。
“長歌,你可別犯傻順著皇後那可是會害死白落的。”阿離都明白的很。
現在寧清心縱火一事,反倒是一口咬定了小皇子複仇之說,下一個出場的便是皇後,再接下來就是大國巫。
寧清心一定會幫助皇後達成心中所想,至於大國巫她未必會肯。
“阿離,今日一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皇宮之中還敢亂說話?”楚長歌沒好氣的說道。
阿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她怎麽樣了?”言翊總是這般神出鬼沒的讓楚長歌有些驚嚇。
她沒來得及行禮便被言翊扶起,“回皇上。無礙,隻是受了驚嚇。”
言翊發現今夜的楚長歌十分好看,泛紅的臉頰有種說不出的嬌柔,他甚至都管不住自己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臉頰。
意識到言翊的動作,楚長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躲過了言翊的手。
“皇上若是沒有什麽事情,臣妾便回王府了,明日再來看寧妃娘娘。”楚長歌很害怕與言翊的單獨相處。
言翊卻攔住了楚長歌的去路,他的手扶上了楚長歌的肩膀,楚長歌全身一怔,厭惡感油然而生。
她討厭這樣。討厭這樣!心裏不斷的翻滾著這幾個字,恨意更是開始取而代之,是他害死了她!
“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朕?”
因為怒氣,言翊更是難以放開楚長歌,甚至不顧身份將她圈在懷中,單手捏住她的下顎,連一旁的阿離都因為言翊的大膽嚇了一跳。
“皇上自重。”言翊越是這般,便讓楚長歌越是覺得痛恨,前生記憶力那個無情的言翊再一次回到了眼前。
她曾經的執著不過是他登上頂峰的手段和棋子,他現在什麽女人都有了,更甚至連紫眠身邊唯一的她都想像鳳馨一般搶占。她辦不到!
“王妃今夜如此嬌美,朕如何自重?難不成你真的愛上了王爺?”言翊冷笑,這般惡心不自重的話竟然說的如此自然,難道鳳馨也是在這樣之下被他搶奪走的?
楚長歌撇過臉頰,看向阿離,阿離還在發愣,顯然言翊的舉動讓她大吃一驚。
“阿離!”楚長歌大聲喊道。
阿離一晃總算是明白了,掌風驟起,言翊也不知被何物重打了身子,硬是被楚長歌逃出了懷抱。
“楚長歌你敢走!”言翊摸著痛楚喊著楚長歌。
楚長歌跨出的步子收回,她轉身看著言翊。他雙眼充滿了占有的欲望,也許不管楚長歌是誰,隻要是紫眠的女人他都想占有。
“為什麽是我?因為王爺?真是可笑!”楚長歌憤恨的說道,什麽禮數早就忘在腦後。
她再一次跨步向前準備離開,身後的言翊大喊,“你站住!”
楚長歌冷笑,“皇上既然想知道,臣妾不妨告訴你,既然已經成為王爺的妻子,臣妾自然是愛著王爺的。”
她不曾想說最後一句話,原本夫妻共存這樣的場麵話。說出口卻變成了愛意,順其自然的很。
言翊生氣了,他的臉頰開始扭曲,仿佛不能接受楚長歌對紫眠的愛意,他想要上去抓住楚長歌,身子卻疼得很,楚長歌更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言翊握拳捶打牆麵,“楚長歌,鳳馨能變成我的,你也逃不了!”
疼痛緩解,他換上了身為皇上的威嚴離開,而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卻在黑暗處掙紮著。
水含柔她無法理解,為何自己還是差了楚長歌一步?這些年多少能聽到一些關於她的流言蜚語,都是說她太醜無人敢要,她的心那時別提有多舒坦了。
再一次見麵,楚長歌變了,她不在乎容貌甚至智慧過人,她這麽多年的偽裝都沒有逃過她的幾次見麵。
最後楚長歌許給了殘廢的夜王爺,原本以為楚長歌會像夜王爺一樣埋沒在這些往事之中。
皇上卻還是被楚長歌吸引了,更是顯得她這麽久的努力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