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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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眠當著眾人的麵拒絕鳳馨,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畢竟楚長歌不管是容貌還是其他與鳳馨相比都不算突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圍著楚長歌轉,就連鳳馨與紫眠這麽多年的感情說散便散了。

    水含柔一言不發的跟著鳳馨,她不敢多說什麽,怕觸動鳳馨心裏那根刺。鳳馨一路走一路哭,配上她楚楚動人的容貌叫人看了怎麽能不憐惜?

    水含柔遞了帕子,想起了今日細看了一眼紫眠王爺,他早已經脫離人們口中殘廢一詞,清冷孤月便是形容他這樣的人。

    以前覺得他不過是一個殘廢,誰也不願多看,水含柔的目光總是追隨著言翊,今日一看,她有些明白了鳳馨無法放下的原因。

    紫眠似夜空的一輪清月,看似不冷不熱,卻又難以言語的溫柔,挺拔清瘦的身子,並沒有孱弱的感覺,淡漠的雙眼,深似秋潭一眼望不見底,他與言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鳳馨娘娘心思向著王爺,是王妃實在過分了。”水含柔為了穩住鳳馨。一個勁的說楚長歌的錯處,就是不想再回到洗衣局去做苦力。

    鳳馨紅腫著雙眼看著水含柔,一把甩開水含柔的手,“夠了!別什麽忙都幫不上就知道在這說好聽的!”

    水含柔無言垂下了頭,忍受著鳳馨的遷怒。

    就在此刻,遠遠走來一個疾步的宮女,她跑到了鳳馨和水含柔麵前停下。

    宮女先是向鳳馨行禮,而後麵對著水含柔,“水含柔,全公公來通傳說皇上要見你。”

    水含柔方才的忍受一下子轉為了興奮,深怕是自己聽錯了,快步上前,又多問了一句,“皇上真的要見我?”

    宮女立即點頭,說到底都是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巴望著皇上的恩寵?聽到皇上要去,水含柔既興奮又無措。

    水含柔立即將鳳馨甩到了一旁,“鳳馨娘娘,奴婢不敢怠慢皇上,這就隨人先去了。”

    說完,水含柔便離開了鳳馨的身邊。

    鳳馨穩住身子,眼中早已經沒了淚水,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潮起潮落,沒有永不衰敗的花朵。

    鳳馨回到殿中,坐到了鏡子前,用帕子擦了擦淚痕,喊來宮女替她拆卸發飾。

    看著宮女一點點摘下精心妝點發髻,雲髻纏繞,金釵妝點,容顏熠熠生輝,即便如此也留不住任何人的心。

    檀香,本宮是不是醜了?”

    檀香笑著,“鳳馨娘娘如何會醜?在檀香眼中這皇宮就數娘娘最美。”

    知曉檀香是安慰她,鳳馨還是有些變化的摸著鏡麵,像是摸另一個自己一樣,眼中陰狠的眼神一閃而過。

    ……

    水含柔回到住所精心打扮了一番,雖然她是奴婢但是這裏的人忌憚她的手段所以沒敢為難她,雖然一切都及不上她以前的身份,但是她向來以素雅得人心,自然也不能過於隆重。

    隨後她跟隨宮人一起去了皇上的寢殿,這還是水含柔第一次來這裏,富麗堂皇的擺設頓時晃了她的眼。

    全公公微微一笑讓水含柔進去,“皇上,人來了。”

    下一刻房內便多了一個明黃英俊的身影,即便是夜晚,他也如同神明一般照亮了整個房間,言翊的確是整個後宮女人的神明。

    奴婢參見皇上。”水含柔故作嬌羞說道。

    言翊端詳了一下水含柔,楚長歌一定想不到,他會反其道而行,刻意為之,她不喜水含柔,他便偏要保水含柔,至於白落,死不足惜。

    言翊知曉水含柔是何種人,見她這般做作。雖然不喜歡,但是在他的眼中除了楚長歌,女人都是一樣的。

    他伸手一拉,將水含柔拉入懷中,甚至親昵的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身邊的宮女和公公知道接下來也沒他們什麽事情,自然識趣的離開了,將這殿門緩緩合上,門外的人一下子都撤走了。

    水含柔受寵若驚,嬌嗔道,“皇上,您這是……”

    言翊修長的手指捏緊水含柔的下巴,力道足以讓水含柔感覺到了痛楚,但是一心想要恢複榮耀的她卻根本不敢反抗,不僅如此,她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歡喜的笑顏,時刻都對言翊笑著。

    言翊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有人說,你是個壞女人?你是嗎?”

    懷中的人渾身一怔,顯然嚇了一跳,言翊刻意忽略依舊帶著笑容看著臉色難看的水含柔。

    水含柔不敢亂動,隻能顫抖著嘴唇,“皇上,奴婢從未有過壞心思,這些日子奴婢一直都有愧於皇上,沒能替皇上保住孩子。”

    水含柔立即搬出孩子,皇後能利用孩子留住言翊,她的孩子也可以,而且她很快就能夠恢複以前的身份了。

    說來就來的眼淚,滴落在言翊的手背上,言翊淡笑,表情未曾變換過,對他而言水含柔連戰利品都不是。

    是不是也無關緊要。”因為水含柔本就在他心上不重要。

    說罷,他不再多言,今日來也不是來談心聊天的,後宮之事向來交由皇後,現在皇後越發自私,看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也許他該給她一些壓力。

    言翊抱起水含柔走入寢室,看著她故作嬌羞的模樣,他卻想到別人,眼神開始深邃變化。

    水含柔感覺自己被扔在床上,隨即被壓在身子下,粗魯的拉扯。霸道的吻,她畢竟隻是一個幻想著得到他寵愛的少女,所以她嚇到了,因為此刻言翊不再是一個溫柔的人。

    為什麽要反抗朕!”他低聲嘶吼著。

    水含柔再傻也明白,此刻自己就是一個發泄的對象,她疼痛的喊著,在身上的男人沒有一絲憐惜,越發粗暴。

    風雲過後,水含柔無神的看著言未著寸縷下床穿衣,一言一語都不曾留下,便走了。

    她的手揪緊錦被。紅潮未曾退卻,她的眼中卻隻剩下了恨。

    不過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不再是一個奴婢,一躍之後成為這後宮裏的柔嬪。外人看她是覺得她本事大,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

    ……

    楚長歌讓阿離找來蘇慕白,看到阿離抱著一堆吃的進門,便知道她又順帶讓蘇慕白帶她去買好吃的了。

    而一向吊兒郎當的蘇慕白竟然一副我很樂意的樣子,摸了摸阿離的腦袋,“自個兒去吃吧,我與王妃說事。”

    說完,他便如同進了自己家門一般。在楚長歌和紫眠麵前十分不客氣。

    找我辦事可有些貴,王爺和王妃可想好了?”蘇慕白自顧自坐下。

    楚長歌揉了揉腦袋,看著蘇慕白翹著二郎腿一副你求我的模樣,她看了看紫眠,可千萬別讓他氣著了,誰知道他卻笑著讓下人給蘇慕白奉茶。

    楚長歌不懷好意的說道,“我不是找你辦事,我是來拖你下水的。”

    蘇慕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撓了撓耳朵,“王妃說什麽?”

    你現在要麽站在我這邊,要麽等著和阿離永別。”楚長歌也不拐彎抹角。

    蘇慕白嘖嘖兩聲。“我這點花花心思都讓你看穿了?”

    楚長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讓她看穿了,而是所有人都看穿了,除了遲鈍的阿離罷了。

    那我們定個日子可好?”蘇慕白搓著手掌,奸笑道。

    楚長歌皺眉,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自然是定個日子好來提親啊,做蘇府少奶奶不虧待阿離吧?”蘇慕白笑道。

    楚長歌卻笑不出來了,雖然蘇慕白是笑著說的,但是他一點也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阿離並非婢女這麽簡單,她的想法楚長歌無權幹涉。

    紫眠看出了楚長歌的為難。“蘇將軍,你可看見王府有哪個人管得住阿離?她的事向來都她自己說了算。”

    蘇慕白轉眼看了看紫眠,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負責的眼神,他便安靜點頭,心中卻歎氣,要讓阿離明白嫁人是何意思似乎有些難。

    我該怎麽做?”這才是喊他來的目的不是嗎。

    楚長歌看了看他,總算是扯回正題了,“我要你去大牢傳達一件事,不過你千萬別讓白落知道是我們的意思。”

    我們?”什麽時候他們這麽親近了?合著楚長歌早就打算著把他拉下水。

    趁著楚長歌交代事情,蘇慕白看了看紫眠,紫眠隻是淡笑點頭,顯然是同意楚長歌的做法。

    蘇慕白便在想若是有一天楚長歌知道她所找的神秘人正是自己的丈夫時,會是什麽表情?

    你可聽明白了?”楚長歌感覺蘇慕白在想其他的事情。

    蘇慕白回神便點頭,隨即便告退,不過沒見他離開倒是又去找阿離了。

    還是很擔心嗎?”紫眠看得出,楚長歌又在想事情想的出神。

    楚長歌不說話,並非不信任蘇慕白,雖然他是言翊的人,但是就衝著他那天幫了白落,還有他與夜行之間的複雜關係,蘇府一定沒有那麽簡單,而蘇慕白也絕非如此。

    突然,楚長歌轉頭看著紫眠,“王爺為何從來都不好奇我所做的事情?”

    而卻他還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誰知紫眠卻笑了,笑容耀眼,讓楚長歌看呆了。

    楚長歌緩緩開口,“王爺知道蘇慕白和夜行的關係嗎?就是上次送阿離回來的那個男人。”

    紫眠的笑容瞬間隱去,搖了搖頭,“與他們不太熟悉。”

    是嗎?”

    ……

    大牢之內,阿離知道他來看白落,所以托他帶了很多白落愛吃的東西,滿滿一食盒都是吃的,若不是他說拿不下了,阿離一定會繼續放。

    阿離說,“雖然我和白落吵吵鬧鬧的,但是很多事情都是白落教會我明白的。我覺得惜安一定不會撇下她不管。”

    看著單純的阿離,他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有一種擁她入懷的感覺,但是他卻小心翼翼的害怕她會害怕他對她的感情。

    天知道他蘇慕白縱橫情場,這小樓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巴不得讓他親個夠,偏偏讓他遇上了阿離。

    回想之際,蘇慕白已經來到了白落的牢門前,提起燭火湊近,發現了白落縮在角落的身影。

    揚起蒼白的小臉。原本英氣逼人的容貌現在看去也顯得異常的憔悴,她無神的大眼即便是看到蘇慕白也沒有多少改變。

    阿離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白落她搖著頭,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蘇慕白不做回答,繼續將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來,“我不知道,一切都要看皇上,明日他便會提審你。”

    白落苦笑,她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會有什麽結果?是她自己蠢的竟然相信了大國巫的話。

    她因為饑餓和困頓,吃力的走到吃的東西前,不顧一切的抓起東西開始吃。“即便是死我也要做個飽死鬼。”

    蘇慕白不得不覺得楚長歌神了,竟然連白落這一出都想得到,也許是太了解白落了吧,知道她並不是怕死的人,所以即便是真的要死也不會多言的。

    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若是不除掉大國巫,沈言蹊可能還會有危險。”蘇慕白湊近突然開口。

    因為害怕,白落一下子被食物噎住,開始咳嗽,蒼白的臉因此而漲紅。

    為什麽會這麽說?”白落抓住蘇慕白著急的問道。

    因為大國巫是皇後的人,而皇後是不會放過王府的。更何況皇上也是如此。加上你中計,顯然大國巫也知道原因。”蘇慕白難得有耐心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不過這些自然是楚長歌交代的,她說白落有時腦子轉不過來,想事情容易想偏了,所以必須解釋清楚。

    白落再也吃不下了,她摸了摸眼淚,假裝堅強的不哭,“你說,我該怎麽做?隻要能保住沈言蹊的性命,做什麽我都願意。”

    蘇慕白皺眉,他若是沒記錯。當初在小樓看到白落時,她就如同脫韁的野馬,稍有不順意便是動手動腳的。

    現在這樣悲情的模樣著實讓人嚇了一跳,這也許就是感情。

    明日提審,你隻要這麽說即可……等這個世上沒了大國巫,自然也無能威脅沈言蹊了。”蘇慕白湊近白落說道。

    白落點頭,“我明白,我一定會這麽做。可是你不是皇上的人?為什麽要幫我?”

    蘇慕白聳肩,“因為阿離啊。”說的理所當然,不過其中緣由隻有他明白。

    白落低下頭,想著阿離真幸福。隨即便苦笑了。

    白落為何不問我,自己會怎麽樣?”蘇慕白追問。

    白落搖著頭,她再蠢也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最終會如何。

    這一刻蘇慕白也迷惑了,楚長歌明顯是關心白落的,卻在節骨眼上竟然寧願去除去大國巫也不曾一言一句說要救白落。

    幫我跟王妃說聲對不起。”是她的莽撞又一次闖禍了。

    蘇慕白嗯了一聲便離開了,拿走了燭火,白落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她看著窗外星空,眼角卻是止不住了淚。

    ……

    大殿之上,該來的人都來了。就如同審問什麽重要的囚犯一般,白落被人帶著手鏈和腳鏈推進了大殿。

    侍衛將她押著跪下,高高在上的是言翊和皇後,主宰一切的他們如同看待螻蟻一般的看著她。

    聖女,你可知罪?”威嚴冰冷的聲音在白落的頭頂響起。

    白落咬緊牙關,抬起頭,“知罪!但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落掃過眾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她所謂的目標,還有冷漠的楚長歌,自己看在眼中還是難以接受。

    她低垂著頭,一字一句的說道。“皇上會放過一個成不了仙和即便是出了聖女閣也變不了大國巫的聖女嗎?”

    白落倔強的抬起頭,即便是最後一刻,她也要死的有骨氣,她不會讓大國巫的奸計得逞。

    眾人大驚,從來都沒有一個聖女會升不了仙,即便是留下隻要一年之後聖女走出聖女閣便是下一任的大國巫,這都是天大的恩賜。

    言翊微皺眉頭,“什麽意思?”

    白落咬牙繼續解釋,“因為我情絲未了,升不了天也做不了下一任大國巫,因為下一任大國巫另有他人。”

    白落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騷動。選擇白落成為聖女的是老天,待在聖女閣這麽久,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眾人詢問的看著一臉陰沉的大國巫,若真如白落所言,那麽現在的大國巫又算什麽?

    眾人懷疑的目光似乎要將大國巫沉溺而死,她咬著眼關,故作鎮定的走到白落的麵前。

    聖女重罪,這樣的話如何讓人相信?”大國巫心裏隻想將白落快些定罪。

    白落憤恨的看著大國巫,“大國巫是怕了嗎?若我所言是真的呢?不妨告訴大家,這個人就在這裏。”

    皇後冷笑的看著這場鬧劇,大國巫果然留不得了,她所做的一切一點點的暴露給她人,現在連自己一心追求的地位也不再了。

    皇後看了看言翊,他的眼中並沒有什麽吃驚之色,反倒是平靜的很。

    皇上,臣為天闕宮盡忠職守,聖女卻褻瀆神職,為了一己私情私自離開聖女閣,這可是重罪!”大國巫跪下,一言一語都在指證白落。

    白落已經抱著一死的心態,自然也不怕了。

    大國巫也是神職,那麽自然知道上天的旨意,不放你說說看你能當多久的大國巫?”白落挑釁的說道。

    大國巫微愣,這樣的話怎麽回事想法簡單的白落問出來,就好像事先誰教過她一樣。

    那不妨你告訴大家,那個人是誰?”大國巫隻能賭一把看看白落還能找出什麽人代替自己。

    白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個人就是,蘇女官蘇憐。”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蘇女官的身上,她依舊是那個嚴謹不苟言笑的蘇女官,臉上也是波瀾不驚。

    大國巫也更是沒有想到,何時又將目標放在了蘇女官的身上?蘇女官常年在天闕殿,外人更加不可能接觸,白落是怎麽與蘇女官相識的?她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白落卻嘲笑的看著大國巫,她一定想不到想要奪她地位的人不是白落自己而是蘇女官。

    大國巫心中大叫不好,立即對著言翊開口,“皇上,不能單憑罪人片麵之詞便將神職隨意支配。”

    大國巫又嚴肅的說道,“蘇女官是我天闕殿的人不假,但是多年都未曾有聖女提及過她,白落這是在脫罪!”

    大國巫,難道這樣的職位隻能你一人說了算嗎?那皇上算什麽?皇後娘娘算什麽?”白落按照蘇慕白的指示一字一句說道,但是她卻頓時覺得奇怪,這樣的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像極了另一個人。

    白落的餘光打量著依舊麵無表情的楚長歌,隨即便垂下了頭,楚長歌應該很生氣吧。

    放肆!”言翊突然站起,指著白落繼續說道,“神職如何能讓你這樣的罪人亂說?朕宣布,聖女褻瀆神職,且私自離宮,明日,斷崖雪山處死!”

    雖然知道這樣的結果,白落卻在接收這樣的宣判時,癱坐在地上。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大喊著,“你們會看到的!大國巫一定會換人!你們會後悔的!”

    斷崖雪山處死是罪大惡極的罪人才會動用的刑法,聽聞至此楚長歌的心跟著這幾個字沉入最深處。

    楚長歌看著白落被人拉了下去,她的雙手開始顫抖,但是頭頂的視線讓她覺得背上的冷寒直冒,她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情感,所以她忍,忍著一切的難過。

    溫暖的手覆蓋在自己的手上,慢慢握緊,安撫著她的心。“別怕。”

    楚長歌能做的是卻是強顏歡笑,是她親自將白落送上了“死路”。

    走出大殿,楚長歌才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絲暖意,卻有人還是不願放過她。

    王妃臉色很難看,難不成是憐惜自己以前的舊友?”言翊的聲音溫柔好聽,但是於楚長歌而言卻像是一把剜心的利劍。

    皇上自有道理,他人不過是隻有順從的命罷了。”她生氣了,這樣嘲諷的話全然不顧兩人的身份。

    言翊大笑,想要伸出的手卻懸在半空拿下,“但是總有人激起朕的好奇心,不肯順從。”

    言翊竟然如此大膽當著紫眠的麵這般的若無旁人的挑釁。楚長歌不自覺的靠向紫眠。

    紫眠淡笑,手放在楚長歌的身後摟著她,就如同宣布主權一般。

    好奇心是對人對事的,畢竟好奇心總是會害死人的。”沒有憤怒沒有氣憤,反倒是不冷不熱的淡笑。

    這一切看在言翊的眼中就如同譏諷一般,紫眠還是在告訴他,他永遠都搶不過他。

    言翊的雙眼開始變得複雜,看著波瀾不驚的紫眠。

    皇上,長歌身子不舒服,我們先告退了。”紫眠扶著楚長歌告退。

    不等回答,紫眠無視言翊。拉著楚長歌離開窒息的氣氛。

    你不該激怒他。”楚長歌不安的說道。

    紫眠並不理會,手杖在手裏越來越快,步子越來越大,楚長歌不得不加快速度,卻擔心他才好的腿腳。

    怎麽了?”

    紫眠突然停下,轉身,楚長歌撞上了熟悉的懷抱,抬頭對上的卻是深邃冰冷的雙眼。

    沒有人願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奪走心愛之物。”

    楚長歌聽聞愣住,仿佛身邊所有的東西都靜止了,那句話一字一句的傳入耳中,她不敢動深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的幻聽。

    既入我懷,怎能放手?”紫眠的臉頰貼著她的,“長歌,比起他我更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