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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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長歌拉著楚靈溪進了一處無人的偏殿,這裏荒廢了多時,角落裏還有一堆稻草,看樣子楚靈溪就是在這裏度過每個日夜。om

    楚長歌看著楚靈溪消瘦憔悴的樣子,她便想起了曾經盛氣淩人的楚靈溪,這等反差恐怕是楚靈溪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

    即便如此楚長歌也不會心軟,畢竟這都是楚靈溪自作自受罷了。

    楚長歌退後一步,避開楚靈溪,“楚靈溪,這耳環既然是你的,落在我手心裏,看樣子,你那些雄心壯誌還是等下輩子實現吧。”

    楚長歌和楚靈溪從小不合,若是順著她反倒是不會讓她說實話,這樣嚇嚇她,楚靈溪就能知道輕重。

    楚靈溪臉色微變,楚長歌說的不錯,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死,不然她的恨意該向誰說?

    楚靈溪立即辯解,“不是我放的火。是水含柔。”

    楚靈溪回憶起這一切便覺得恨,她因為大意著了水含柔的道,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她不甘心便處處留心水含柔,果然水含柔也耐不住性子了,竟然背著鳳馨投靠皇後。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如此惡毒,那日她親眼看到大國巫放的火突然快滅了,水含柔一不做二不休的又放了一把火。

    楚長歌聽聞發現了矛盾的地方,這一切都不能解釋楚靈溪的耳墜子為何會出現在火源之處,難道是

    楚靈溪冷哼,“我千算萬算還是沒算過水含柔,她的心竟然這麽毒,到了如今還是不肯放過我。”

    原來楚靈溪的一切還是被水含柔看在了眼中,到了最後替死鬼便成了楚靈溪,好在這耳墜子被紫眠先拿到了手中。

    由此看來楚長歌之前在寧府府看不順水含柔便情有可原了,她的心的確惡毒的很。

    “楚靈溪,你若是想活命便別想著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大國巫出現在玉芙宮之事。”不然楚靈溪一定活不過今晚。

    大國巫的出現是因為要幫皇後除了鳳馨,大國巫暴露那豈不是暴露了皇後,皇後原本就因為楚靈溪失手害得她失去了孩子而恨意滿滿,如何會再一次放過楚靈溪?

    楚靈溪一把搶下楚長歌手中的耳墜子,“我不是以前那個楚靈溪,其中厲害我明白的很。”

    如是最好,楚長歌最後看了她一眼,“你既然想打垮水含柔,你別在讓自己這麽狼狽下去。”

    說完,楚長歌便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能幫助楚靈溪的東西。

    而楚靈溪則眼中怨恨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在她的心裏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信。

    楚長歌很快便找到了鳳馨所暫住的寢殿,這一路上她便在想沒了任何證據指證,她又該怎麽牽扯上大國巫?

    甩了甩混亂的腦袋,她走進鳳馨的寢殿,讓楚長歌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水含柔。

    作為一個棄子,水含柔不在洗衣局好好洗衣裳,跑帶這裏來做什麽?

    水含柔一身宮婢的打扮,看到楚長歌立即起身彎身行禮,語氣卑謙,“參見王妃。”

    楚長歌越過水含柔來到鳳馨麵前,“參見鳳馨娘娘。”

    起身後楚長歌便一直打量著水含柔,鳳馨挑眉把話也說明了,“玉芙宮大火,本宮身邊無人,碰巧遇到了含柔,便要了過來伺候著。”

    原來如此,可是鳳馨也不傻,難道她沒看出來水含柔在這次大火上的“功勞”?

    “奴婢不嫌多,含柔在以前的時候就喜歡伺候娘娘,如今也算是對得起身份了。”楚長歌並非挖苦就是看不慣罷了。

    水含柔眼眸沒有泄露太多訊息,依舊乖順的站在那裏。

    鳳馨看到楚長歌身後明雪拿著的東西,十分眼熟,立即詢問道,“王妃,拿的是什麽?”

    鳳馨對楚長歌沒了所謂的客氣,反倒是有一絲不落痕跡的恨意,見到明雪手裏的包裹,不顧身份立即上前奪了下來。

    楚長歌便由著鳳馨,這件事她總是要麵對的。“是王爺讓臣妾拿來的。”

    鳳馨打開包裹,那鬥篷還折在裏麵顯然從未動過,她突然想起什麽,便開始翻找。

    楚長歌看著鳳馨從底下拿出一封信,紫眠親啟,她未曾刻意去翻看包裹,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原來底下還有東西,而紫眠也是如此,所以兩個人都不知道。

    這封信捏在手中,鳳馨的眼神開始變化,信還未開啟過。

    水含柔快一步上前攙扶鳳馨,冷聲道,“王妃,您這東西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到底有沒有送給王爺?”

    水含柔緊追不舍,“還是王妃是擔心王爺的心又回到鳳馨娘娘身上?”

    鳳馨並沒有看楚長歌,而是盯著手裏的鬥篷和信,她想起了那天與紫眠的話,如果東西是紫眠讓楚長歌還回來的,那就隻能說明紫眠對她真的是死心了。

    楚長歌不作解釋,反倒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水含柔,“我與娘娘說話何時需要你一個婢子指手畫腳的?更何況這東西為什麽會回到娘娘手裏,娘娘心裏自然是明白的。”

    水含柔無言,一句話便被楚長歌堵死了。

    “臣妾此次前來還有一件事稟告鳳馨娘娘,那日大火,臣妾看到有人影從玉芙宮閃出,那日心急,現在想起來雖不清楚,但是總有記起的一日。”

    楚長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水含柔,水含柔先是臉色微沉,隨即便一臉得意,顯然已經知道耳墜子的事情。

    “那王妃可要好好想想,免得總有人利用天災**害鳳馨娘娘。”水含柔一臉害怕擔心的樣子。

    楚長歌冷笑,“自然,你可真是擔心鳳馨娘娘。”

    鳳馨還沉浸在鬥篷的事情中,對楚長歌所言不聞不問的,揚起眼角的怨恨看著楚長歌。

    楚長歌不會知道,鳳馨這封信裏寫了兩人見麵的時辰和地點,那日她等了許久,她替紫眠想了很多理由,想不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到底是曾經她最愛的男人,她雖然利用他可以惦記著他。

    鳳馨鼻間一酸,強忍著那陣酸楚,她不會讓楚長歌如此得意下去的。

    “皇上駕到。”

    水含柔聽聞立即攙扶起鳳馨。皇上已經好幾日都不來找鳳馨了,今日來了可千萬不能搞砸了,她一定要在皇上麵前表現妥當。

    楚長歌見鳳馨如此上心還以為她對紫眠多少是有些感情的,誰知道一聽到外麵通傳言翊來了,鳳馨將手裏的東西快速扔進了紗簾背後,隱藏了起來。

    楚長歌臉上的溫度迅速降低,寒著一張臉盯著鳳馨。

    “鳳馨娘娘,臣妾告退了。”楚長歌賭了一把。

    鳳馨上前阻止楚長歌,連楚長歌自己都沒用力鳳馨卻倒在了地上,一臉委屈的哭泣著。

    “王妃!”水含柔大喊著。

    楚長歌急匆匆的跑出了門,撞到了進門的言翊。但是她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看了一眼言翊便跑開了。

    是眼淚嗎?極少看到楚長歌哭,言翊卻看的清清楚楚,他甚至沒有踏進殿門便跟著楚長歌走了。

    “皇上,王妃方才發了瘋一樣推了鳳馨娘娘,您快去看看鳳馨娘娘。”水含柔不著邊的告了狀。

    但是言翊還是沒有停下腳步,水含柔氣憤的看著遠去的人,身後的鳳馨眼神裏含著淚卻蓄著殺意,水含柔心想著自己投靠皇後是明智的,鳳馨的好日子真的到頭了。

    楚長歌知道言翊跟了上來,看似無意跑進了玉芙宮。剩下的事情隻要照著之前所想的做便可以。

    大國巫,你想利用天神之說害死她,那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有更多的時間去陪天神。

    楚長歌看著玉芙宮的大門,聽著雜亂的腳步聲,言翊來了。

    明黃的身影映入眼簾,楚長歌原本算計的神情立即變得驚恐,她害怕的指著言翊,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是她,是她放的火!”

    她發瘋似得大喊大叫。言翊皺眉甚至擔心的看著她,看她腳底不問的亂走,上前摟住了她,“長歌你在做什麽?”

    隨即跟來的是鳳馨和水含柔,楚長歌心中冷笑,轉手一指,繼續大喊著,“是她,是她!”

    水含柔看著楚長歌指著自己,驚恐的不知所措,難道這就是楚長歌的方法?用這樣的毫無根據的指正?

    單思她卻看到言翊異樣的眼神。甚至連鳳馨都懷疑的看著她,她隻能含淚搖著頭。

    而楚長歌卻在此刻毫無預示的暈倒了,言翊的神情極為緊張,他上前抱起楚長歌,大喊著,宣太醫。

    楚長歌並沒有暈倒,而是為了營造這樣緊張的氣氛,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幹著急,甚至自亂陣腳。

    由著言翊抱進寢殿,太醫知曉沒什麽大事,但是既然王妃有意如此自然是有道理的,他也不能往下論斷。

    “回稟皇上,王妃隻是過度驚嚇,休息一下便好。”

    言翊便想起了方才楚長歌突然驚恐的樣子,難道她真的是記起了什麽事情嗎?

    “好端端的怎麽會嚇到了?”

    身邊的宮女擰了毛巾準備給楚長歌擦擦臉,但是言翊卻好不避諱接下了毛巾替楚長歌擦臉。

    這一幕落入了水含柔和鳳馨的眼中,更是落入了聞訊趕來的皇後的眼中,皇後痛恨的捏緊自己的手,這一刻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既然是無端受了驚嚇,那我們不如請大國巫前來看看。”皇後提議道,另一方麵心裏卻在打算盤。

    言翊點頭,皇後便出門找大國巫,大國巫正在想怎麽能讓白落盡快的定罪,卻不想遇到了皇後。

    “口氣大,卻辦不成事情,本宮看你這次怎麽收場。”皇後冷漠的說道。

    大國巫並不知道發生的一切,等到了楚長歌所在的寢殿,聽人這麽一說,她便覺得心中不安。

    大火燒不死楚長歌和紫眠已經讓眾人對這對夫妻抱有神一般的態度,若是楚長歌利用鬼神刻意去指正什麽,那身為大國巫的她又該如何反駁?

    楚長歌並沒有事,聽到大國巫來了,她便醒了過來,卻在看到大國巫的時候指著她尖叫,又指著水含柔。

    眾人便開始猜測這樣的用意。

    “大國巫的診斷如何?”言翊冷聲問道。

    大國巫不知所措,若是她說楚長歌邪風入體,那豈不是給了楚長歌更多機會亂說?

    “依臣看,是驚嚇。”她還是選擇了最保守的回答。

    言翊挑眉,顯然已經知道了什麽,他抬手,“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告退,留下了言翊和瑟瑟發抖的楚長歌,楚長歌最害怕與言翊單獨相處,眼眸裏落了一刻的慌亂。隨即又掩飾出驚慌的表情。

    “人都走了你何必再演戲?”言翊看著楚長歌開口道。

    楚長歌知道言翊不易蒙混過關,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臣妾知罪,隻是苦於無證據指證才出此下策的。”

    楚長歌起身行禮,低頭不敢多看言翊,雖然之前也不過是自己放手一搏,但是她所看到的言翊似乎多了一層異樣的感情。

    她不敢看他,不敢去揣測言翊眼中所謂的炙熱,而就在此刻,言翊卻伸手抬起她的臉,湊近看著她笑。

    熏香的氣息。在她的周身纏繞,她無意閃躲,但是這樣的感覺不似在紫眠身邊的溫暖,反倒是過於冰冷。

    楚長歌後退一步,義正言辭,“大國巫和水含柔心懷鬼胎,請皇上明察。”

    見楚長歌閃躲,言翊皺眉,反手站著打量著楚長歌,她似乎很怕自己,又似乎毫無畏懼。

    “就憑王妃一言?這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你似乎都傷不起。”言翊傲慢的說道。

    但是他說的又不錯。大國巫是神職,若沒有上天旨意和皇上的意思,誰也動不了她。至於水含柔身份卑賤卻到底楚長歌拿不出證據來。

    楚長歌抿嘴,她必須在大國巫動手之前,扳倒大國巫,這樣才能救白落。

    “皇上說的是,臣妾的確傷不起任何一人,所以才會做出這般出格之事,不過皇上既然能一眼看出異樣,想必心中也有了想法。”楚長歌平靜開口。

    言翊輕笑,“王妃在套朕的話?”

    楚長歌總是能讓他隨時都感覺到新鮮和別樣的感覺。此刻的她嬌豔的如同她脖間所花的梅花,不過再多看一眼,言翊便笑不出來了。

    畫梅花的胭脂稍褪,不難看出這是激情所留下的印記,他跨步上前揪住楚長歌的手,弄得她措手不及。

    “王妃和王爺真是好興致。”這樣的話包含著他的不悅。

    楚長歌驚恐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此刻他就像是被誰奪去了獵物的暴君一般。

    她的脖子一涼,冰冷的指尖摩擦著她的脖子,最後越來越用力,有一刻她甚至以為言翊想殺了她。

    最後才發現他用指腹在擦著什麽,她終於想起了昨夜留下的印記還在上麵。臉色一紅想要掙脫言翊。

    “你臉紅了?你竟然臉紅?”言翊越發用力最後捏緊了楚長歌的脖子。

    “朕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奪走。”他的手繼續在用力。

    高傲,自以為是,他永遠這般的不可一世。但是她不是以前仰慕他的楚長歌,她對他剩下的隻有恨!

    “我不是你的,我是紫眠的妻子,是你親自許配的。”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即便是痛苦她也強硬的看著他,不願屈服。

    此時,外麵響起太監的通傳聲,“皇上,王爺來了。”

    聽聞。言翊收起陰狠的表情,鬆開了楚長歌,“上一次你逃脫了,你以為這一次還有機會?”

    “想要大國巫死還是白落死,全在你一念之間。”言翊甩袖看著楚長歌。

    這樣的交易第二次從言翊的嘴中聽到,他似乎很執著於爭搶紫眠的東西,隻可惜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樣的交易放在心上。

    “皇上似乎理解錯了,白落是臣妾遣送回出府的,她出了王府與臣妾何幹?”楚長歌冷靜的回答。

    言翊冷笑,“是嗎?那麽處死這樣違反天意的聖女你也不在意?”

    楚長歌摸著吃痛的脖子,“全在皇上。”

    “你就是不肯順從朕是嗎?紫眠有這麽好?”言翊此刻就像是沒有吃到糖的孩子。

    楚長歌行禮告退。她迫切的想要離開言翊壓抑的身邊,走到門邊不顧身後言翊的警告,希望開門便能看到紫眠。

    “楚長歌,你會後悔的!”

    門開了,紫眠淡笑,陽光撒在他的周身,仿佛融化了一切,清冷的雙眼閃過一絲擔心。

    楚長歌克製住自己開始慌亂的腳步,一點點融入溫暖之中。

    “走吧。”

    他牽起她的手,緩慢的前行著。

    楚長歌不知道自己為何心會突然的平順下來,就這麽跟著紫眠一路慢走。連自己走到了哪裏都不曾關心。

    突然後背撞上了堅硬的石壁,她才回神,這裏不是假山洞嗎?

    “疼嗎?”紫眠撫摸著楚長歌的脖子問道。

    其實言翊勒她的時候用力並不大,但是他擦楚長歌脖間的印子時十分用力,像是要擦下一層皮似的,好在她咬緊牙關忍住了。

    紫眠現在輕輕一碰便覺得扯皮一樣的疼,吸了一口氣,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都怪你。”

    她不想讓紫眠太注意這些,以免和言翊起了衝突。所以隻能轉移話題,此刻紫眠站著的個子遠遠超過了稍微嬌小的楚長歌,她隻能仰著頭有些嬌嗔。

    誰知紫眠卻一改平日裏冷淡的樣子,一副趣笑,“賠你便是,以一賠十。”

    楚長歌還未弄明白,他便眯著雙眼低下了頭,她感覺到脖子的濡濕,嚇得差一點叫了出來。

    要死了,果然是春天到了,發情不分時辰了,她卻刻意忽略,男人發情似乎不分春夏秋冬。

    她推開他,“不怪你了。”還是責備的眼神。

    紫眠的眼神卻變的危險,“他是瘋子,別去惹怒他。”

    他的眼線早就分布在了皇宮各處,不過為了自己的身份隱藏,眼線向來都是夜行在聯係,夜行今日來匯報皇宮之事,說道楚長歌的大膽作為。

    他便坐不住了,深怕楚長歌又是以身試法,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麽做了。她越是倔強隻會讓言翊這樣的人更加欲罷不能。

    看著楚長歌脖子上的勒印,他越來越擔心。

    楚長歌見他分神便扯了扯他的袖子,兩個人以這樣曖昧的站姿站在一起總是奇怪的很。

    他牽著她不曾鬆手,一道回府。

    “你這樣一鬧豈不是白落連接替大國巫的機會都沒了?反倒是順了大國巫除掉白落。”知道她煩心,他還是忍不住替她分憂。

    楚長歌點頭,其實自從白落和沈言蹊在她麵前難舍難分起,她心裏就明白白落這大國巫當不安穩,若是能一勞永逸就是讓她當不成這大國巫又能保命,她想了很久,還是阿離給了她一些想法。

    既能除掉大國巫又能保住白落的小命。

    大國巫現在已經是站在了浪尖上,既然言翊知曉她所做的一切,怕是也不想讓大國巫留長。

    據她所知,大國巫這一路上走來,知道了太多秘密。本身就是不能多留之人,若非她的神職,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楚長歌想事情想的出神,若非紫眠突然停下,她又得撞上了,也不會這麽快就察覺到奇怪之處。

    她抬眼看去才發現眼前淚眼婆娑的鳳馨還有一臉看好戲的水含柔。

    “參見鳳馨娘娘。”紫眠和楚長歌行禮。

    鳳馨緩慢的走到他們麵前,頓時便傻了眼,之前楚長歌脖子上看似別致的梅花,現在走進才發現,那根本就是

    “紫眠,我是不是在你心裏早就不存在了?”

    即便如此。鳳馨還是一臉悲傷的看著紫眠,卻沒有考慮到楚長歌此刻的感受,她不敢多看紫眠,將臉別了過去。

    沒等到紫眠的回答,楚長歌被人牽著離開。

    “鳳馨娘娘保重。”臨走紫眠卻說了這樣疏離的一句話。

    之後回府,楚長歌都不敢多問一句話。

    阿離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楚長歌麵前,根本就忘卻了自己的傷痛,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隻是打哈哈,楚長歌隱約覺得阿離對夜行實在是太遷就了。

    為了弄清楚事情,她將阿離帶到了房間。準備好好的盤問阿離。

    “是不是夜行傷了你?”

    不善謊言的阿離,眼神閃躲,搖著頭,“不是不是。”

    撒謊,夜行自個兒都承認了,她在這裏替他遮遮掩掩做什麽?

    阿離隨即便扯開話題,“我聽明雪說,昨天白落來大鬧了一場。”

    說到這件事,楚長歌便歎氣,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誰知道阿離卻一拍手。

    “你是想讓白落脫身。又要大國巫失去一切,這個人選當然非蘇女官莫屬了。”

    蘇憐蘇女官,阿離視為情敵,若是她當了大國巫一來提拔了她,二來她再也不可能跟她搶夜行了。

    阿離是這麽想的,但是楚長歌卻想到了其他,蘇女官與陸宣娘認識,也就是神秘人的人,若是能這做那不是也算幫了神秘人?也許她還能一步步解開神秘人的麵紗。

    但是現在該如何將蘇女官引出來呢?楚長歌沉默了一會兒,早就忘記了質問阿離的事情。

    而趁此,書房之中的紫眠也等來了夜行。夜行向來不廢話,但是卻開口便是一句多餘的話。

    “阿離的傷可好了?”

    紫眠掩嘴,近來他可要管好自己了,笑得時間總是大過於以前那副冷漠樣子。

    “夜行在關心人嗎?”

    夜行忽略紫眠的打趣,自然是不回答,看也話的樣子便知道了阿離不會有事,便開始匯報宮裏的情況。

    “言翊對王妃似乎太在意了,你們一離開,他便傳話明日提審白落。”

    言翊與楚長歌在宮殿之內的說話聲音大到足以讓站在門外的他聽得清清楚楚,言翊這樣近乎病態的挑釁,他如何不能明白?

    紫眠扶額思考,他所思考的事情與楚長歌相同,為了讓大國巫急亂了腳步,此刻他需要一個人。

    “蘇憐在天闕殿可還好?”紫眠淡淡詢問。

    夜行似乎也感覺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蘇憐的確可以代替大國巫,這樣對以後的我們也十分有幫助。”

    夜行不愧是他的得力之將,不需要多言便知道他所想之事。

    紫眠點頭,便道,“你去告訴蘇憐。不過,夜行你難道不會覺得可惜?一旦成為神職,便是終身侍奉神靈。”

    夜行並沒有回答,而是悄然無聲的離開了書房,他停頓的地方便是阿離的房間。

    房間裏燭火還亮著,他不屑偷窺之事,隻是想著若能看她安好也罷了,便透過屋頂掀瓦查看。

    忍不住嘴角有了弧度,還是一個貪吃鬼。

    “可惜夜行不在,不然一定也喜歡吃。”阿離自語道。

    夜行聽著心裏卻泛著異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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