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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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馨一句略顯羨慕的話,讓楚長歌心情隨之改變,這不像是鳳馨說的話,不過事已至此曾經的安慰話她也說不出口了,隻能淡笑而過。

    楚長歌穩住氣息,回道,“鳳馨娘娘,王爺自然對臣妾好,畢竟我們是夫妻。而鳳馨娘娘則是後宮最耀眼的妃子。”

    這樣的話隻是想斷了鳳馨對紫眠的念想,做好她的寵妃娘娘,她既然能夠得到言翊恩寵這麽久,應該並不是單單作為戰利品。

    鳳馨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作為戰利品嗎?這些年的等待和付出又算什麽?王爺是愛我的,他並非無情的人,他曾經說過會救我出去,會帶我走。”

    鳳馨突然留下眼淚,埋怨的看著楚長歌,仿佛自己一直珍愛的東西被搶走,而楚長歌卻一字都無法反駁,因為她的確是插足進來的人,她有什麽資格反駁?

    方才有的自信都被鳳馨一句,紫眠愛她。要帶她走而粉碎,“鳳馨娘娘,臣妾無權過問你的感情,但是請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鳳馨的臉色慘白,反倒是像之前暈倒的人,但是她的手卻沒有鬆開,依舊抓得很緊,讓楚長歌感覺到了一絲吃痛。

    楚長歌回到大殿便脫離了鳳馨的攙扶,鳳馨不知其意的眼神,總是讓楚長歌覺得鳳馨越來越難以捉摸。

    也許是楚長歌進門時的樣子有些奇怪,紫眠上前詢問,楚長歌也隻是搖搖頭不願多說什麽。

    紫眠看她臉色難看,又見鳳馨陪在她左右,立即詢問,“方才有人說你在仙月閣門外暈倒,隨後皇上封了仙月閣,你為何這麽做?仙月閣可有什麽特別的?”

    楚長歌身子一愣,難道是讓紫眠看出什麽了嗎?她轉過臉看著紫眠,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但是他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臉色。

    楚長歌隻能搖頭,“若真要說特別,便是白落,我隻是不想再有人因為聖女一職死了。”

    這樣的理由很正當,也不知道能不能騙過紫眠,但是紫眠也沒有再問下去,隻是淡淡的說,往後有什麽事情千萬別再擅作主張。

    楚長歌不知道該回答什麽,隻能點頭說好,隨即便和紫眠落座,言翊拉著皇後一同坐上了寶座,而水含柔卻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竟然隻不過與言翊隔了一個位置。

    趁著大家都在,朕也宣布一件,今日起升柔嬪為柔妃。”

    不止是楚長歌的臉色微變,連身為後宮之主的皇後臉色都顯得十分難看,很顯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

    楚長歌似乎也明白了鳳馨之前話的意思,到頭來水含柔還是爬了上去,水含柔雖然嬌羞的很連忙起身謝恩,但是眼中的得意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的。

    楚長歌的臉色恢複平靜,卻接受著來自各方的眼神,好似這冊封與她有何幹係一般。

    言翊的狂妄,水含柔的得意,鳳馨的怨恨,寧清心的疑惑,楚長歌隻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忍受著這樣的眼光。

    皇上,今日既然如此進行,何不讓王妃舞上一曲?那日一見真叫人懷念,怕是再也無人能比了。”得寸進尺的水含柔。

    柔妃真是了解朕的心意,就是不知道王妃如何?那日還有王爺配曲,不妨今日你們兩人為眾人助興。”言翊貪婪的笑著,與水含柔的嘴臉一般。

    哎呀,瞧臣妾這記性,臣妾可不是說鳳馨娘娘跳的不好,隻是王爺和王妃夫妻二人配合的好。”水含柔立即擺上一副我錯了的可憐樣子。走到鳳馨身邊,非要坐在鳳馨身邊示意姐妹情深。

    鳳馨尷尬的看著楚長歌和紫眠,心中的苦悶難以抒發,反正現在無論什麽人都能讓她難堪。

    水含柔拉著鳳馨的手,輕聲說道,“鳳馨娘娘,臣妾也是為你好,讓你看清楚楚長歌的嘴臉。”

    水含柔說完便奸笑的看著楚長歌,根本不在意楚長歌眼中的鄙夷,她的身份越來越高,總有一天她會取代鳳馨,鳳馨在她的眼中也不過是一顆可以撥動楚長歌的棋子。

    楚長歌知道這一場是躲不過去的,但是她寧願承認自己不會跳舞,也不願作為人偶取悅言翊和水含柔。

    紫眠輕拍了她的手,示意她無事,“有我在。”

    楚長歌起身走到中央,而紫眠也也接過宮人地上的琵琶,姿勢放好。

    見狀,言翊便開始大笑,“王爺真的是變了,玩起這女兒家的玩意,倒是也不陌生。”

    紫眠淡笑,“長歌琵琶琴藝高,但是舞技更是天上有,若能為她配樂,天天見天人舞姿,豈不也是快意?皇上說呢?”

    楚長歌望著紫眠,由衷的淡笑,難得見他也開始反駁言翊,紫眠將她說的那麽好,無非就是說他人看不著,隻能嫉妒他,這般自要好真是讓她覺得好笑。

    也正是因為紫眠的這番說辭,讓楚長歌的眼中沒了不情願,隻當作是跳給紫眠一人所看。

    望著紫眠臉上的淡笑,溫柔似月光淡然,也許有時她也應該學學他,見他笑著撩撥琵琶,楚長歌便開始跳舞。

    跳的如何她根本不在意,因為她看到的都是紫眠的笑意,所以她相信不論她跳的如何,紫眠的眼中都是好的。

    看著紫眠和楚長歌夫妻相視,難舍難分,原本看笑話的言翊和水含柔更是難以接受。

    而鳳馨更是低垂。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溫濕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一生更加可悲。

    舞罷,楚長歌並不打算由此放過水含柔,“聽說柔妃也努力學習舞蹈,不知道成果如何,如柔妃所言不妨讓大家也開開眼?”

    水含柔沒想到楚長歌這麽快就將話鋒轉到了自己頭上,她有些不知所措,便立即搬出了鳳馨,“臣妾如何能比得上鳳馨娘娘?”

    楚長歌冷笑,知道水含柔不敢冒險,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若是今日能幫鳳馨重新得到恩寵,也算是還了紫眠與她之間最後一次瓜葛。

    水含柔話說出口便覺得自己說錯了,恨不得咬下舌頭,這樣反倒是幫了楚長歌。

    既然柔妃都這麽說了,那不知道臣妾有沒有機會再見鳳馨娘娘一舞。”楚長歌看著鳳馨問道。

    此刻的鳳馨,雙眼通紅,楚楚動人,在容顏上她略勝水含柔一籌,所以這般憐惜之姿如何讓人不看在眼中,不放在心上?

    鳳馨點頭,起身連下樓梯的姿勢都步步生蓮。“不知本宮是否有幸讓王爺配樂?”鳳馨目不轉睛的盯著紫眠,興許有利用但是更多的是貪戀,過往的一切讓她想起了曾經的美好。

    紫眠看了一眼楚長歌,見她點頭,便也點頭了,很明白楚長歌想做什麽,既然如此他便幫她一把。

    是我的榮幸。”紫眠垂首。

    鳳馨的眼中立即放出光彩,這一切是個人都能看在眼中,底下有了竊竊私語,楚長歌隻看一人,便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言翊眼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他依舊放不下對紫眠恨意,所以鳳馨的存在到底是何意思,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

    有了紫眠的配合,鳳馨跳的特別認真和動人,連原本竊竊私語的人都開始為此看呆。

    楚長歌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再看水含柔,她的臉色早已經掛不住了,這般難看倒也不怕別人看出她的偽裝。

    水含柔的心開始翻騰卻依舊要帶著楚楚可憐的微笑,她做不到,指甲都快嵌入掌心的肉裏,還是快忍不住這一肚子的怨氣。

    而罪魁禍首楚長歌竟然可以這麽毫無掩飾的鄙視的看著她。楚長歌憑什麽能夠得到這一切!就連此刻皇上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楚長歌,占有的欲望強烈而濃重甚至毫不掩飾。

    而紫眠王爺淡然沉穩總是帶著一股聖似君王的氣質,這也許就是言翊為何這麽怨恨紫眠的原因。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紫眠王爺對楚長歌的情感早就超越了對鳳馨的感情,是多少女子心中所想的夫妻和睦之感?

    可是她呢?空有本事卻在這皇宮看人臉色,今日竟然還要看楚長歌的臉色,她算什麽東西?從小到大楚長歌就因為是楚家大小姐得到了多少的優先權?

    鳳馨跳完舞,水含柔看了看言翊,她便知道今日她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而皇後卻玩味的看著她,顯然也是對她的無知覺得可笑。

    鳳馨還是略帶深情的看著紫眠,希望能夠得到紫眠的回應,但是紫眠卻在此刻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琵琶,隨即便衝著楚長歌招了招手,根本就不想注意鳳馨。

    鳳馨略微受傷,這樣的舉動反倒是引起言翊的注意。

    鳳馨娘娘到朕的身邊來。”言翊衝著鳳馨招了招手。

    鳳馨隻能慢步走到了言翊的身邊,被言翊禁錮在懷抱之中,她有所掙紮,“皇上,這裏是大殿。”

    言翊大笑,“大殿如何?還有人敢說愛妃不是嗎?”

    隻是一言,之前鳳馨娘娘失寵的謠言便不告自破,更多人是相信鳳馨娘娘再一次得到了言翊的恩寵。

    鳳馨再一次肯定這個世上隻有紫眠才能保她榮寵常在,所以她更加不能失去紫眠,更加不能讓紫眠對楚長歌一往情深。

    見此狀,水含柔卻嚇得癱坐在位置上,她都做了什麽?她驀然轉頭看向楚長歌,楚長歌嘴角的嘲笑,讓水含柔差一點失控。

    看到水含柔這般模樣,楚長歌倒是覺得好笑,用手掩嘴,不過身邊的紫眠雖然嘴角依舊淡笑,但是眼色卻冷了幾分。

    楚長歌心驚,怕是又惹得他心中不悅了,能這般的隻能是利用他這件事了,她伸手想抓住他的手,卻被他躲開了,幾分孩子氣似得。

    在宴會結束後,紫眠也不再拉著楚長歌的手,一人在旁邊走著,直到有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王爺,本宮想與王妃說幾句話可好?”說話的是寧清心,許久不見,她倒是圓潤不少了。

    紫眠點頭。便獨自走開。

    楚長歌帶著阿離跟著寧清心慢步,走了一會都不見寧清心開口,但是楚長歌見她的樣子倒是有很多話想說的模樣。

    最後隻聽見身邊的寧清心歎氣,開口道,“我懷孕了。”

    原本應該母憑子貴的開心,現在聽來卻顯得十分的吃力和悲哀。

    楚長歌也因此感到困惑,這話不應該對她說,應該去告訴言翊,後宮母憑子貴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言翊現在膝下無子,寧清心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的一定能夠有大好的前程。

    那日我可以走水。由於驚嚇休養了一段日子,但是之後卻一直不見好,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子,可是我……去不敢告訴任何人。”寧清心苦笑道。

    楚長歌深信她這麽說一定有原因的,至於什麽原因她也在等寧清心開口。

    寧清心看楚長歌一副等待的樣子,搖頭,“你果然什麽都不急。”

    原本是喜事,我更是可以母憑子貴,但是我發現了一件事,讓我打消了這些念頭。”寧清心看了看左右似乎害怕她人聽見了。

    楚長歌皺眉,“看來你在害怕什麽?”

    寧清心抿嘴。“水含柔多次出現在永壽殿,如今與我平起平坐,我怕她奪去我在皇後身邊的地位,自然會多走動,卻無意聽見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楚長歌聽聞便開始揣測,能讓寧清心懷孕都不敢說的,那一定與皇後之前懷孕一事有關係,“是不是你聽到皇後也想懷孕一事?”

    寧清心驚訝竟然被楚長歌猜出來了,“皇後與皇上成親許久,雖然之前一直寵幸鳳馨娘娘,但是皇上還是會每月去幾次皇後那。皇後自然擔心自己身孕一事。”

    尤其是在皇後之前流產之後,皇後更是迫切想要孩子,她一定是怕這一批新進的妃子搶占了先機。

    寧妃娘娘,你聽到的肯定不止這些吧?”楚長歌已經猜到了寧清心的擔心。

    寧清心麵色難看的點頭,娓娓道來,皇後請了太醫定時去查看身子,自然會多問幾句關於受孕一事,太醫給的答案都是調理,皇後自然也不信了,逼問之下總算是問出了原因,說她這次身子傷的太深。受孕難得很。

    皇後聽聞自然是大發雷霆,逼著太醫閉口不敢多言,更是和身邊宮女珍兒合計,絕不能讓後宮之人比她先受孕,每日侍寢的妃子必須要喝下避孕湯藥。

    楚長歌聽聞便知道寧清心不敢多言的原因,若是讓皇後知道了這件事,皇後一定會逼迫寧清心舍棄孩子,加上現在皇後身邊還有一個水含柔,寧清心說什麽不會去冒險的。

    你不去說是正確的選擇,否則你這孩子怕也留不到現在了。”楚長歌看著她的肚子說道。

    皇上前日有翻開我的牌子,我隻敢推脫身子不適。不能侍寢,但是眼看著肚子大起來,我根本快瞞不住了。”這才是寧清心找她的正真原因。

    楚長歌看著為難的寧清心,“你是想讓我幫你?你是後宮中人,我能幫你什麽?”

    寧清心突然緊緊抓住楚長歌,“你一定有法子的,我必須留下這個孩子。”

    說著寧清心不顧楚長歌的反抗,拉著她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出現在楚長歌麵前的竟然楚靈溪。

    王妃好久不見。”楚靈溪竟然這般有禮起來。

    楚靈溪你快告訴王妃你都知道什麽?”寧清心催促楚靈溪。

    楚靈溪走到楚長歌麵前,笑道,“要保住寧妃娘娘的孩子不難。但是我要拿回我的一切,更要水含柔死!”

    楚長歌皺眉,雖然楚靈溪有心,但是水含柔現在正在風頭上,更甚至水含柔牆頭草兩邊倒根本捏不住把柄。

    皇後難懷孕,而水含柔根本就懷不不了孩子,那時的墮胎藥早就讓她絕育了。”看著楚靈溪笑得如此興奮,楚長歌心裏便覺得有些吃驚,楚靈溪真的變了。

    即便如此,我們沒有證據你能說她什麽?就憑你一個棄妃?”楚長歌毫不客氣的潑了一盆冷水。

    棄妃二字更是讓楚靈溪臉色凝重,顯然這段日子對她而言是一種煎熬。更是一種磨練。

    楚靈溪背對著眾人開始講訴她最近的遭遇,楚長歌並沒有心思多聽,不過從水含柔得寵放鬆警惕開始,她便知道楚靈溪真的想弄死水含柔。

    如今的水含柔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中,所以我更容易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原來從水含柔得到恩寵之後,除了對楚靈溪的冷嘲熱諷之外便無暇再與她鬥,所以楚靈溪便開始暗中觀察水含柔,發現她秘密喝一種藥,她不懂便抓了藥渣子保存起來。

    因為皇後對楚靈溪仍然心懷憎恨,每日掌摑更是讓楚靈溪越發想要脫離這樣的生活。

    她借由去太醫院問藥渣子是何物,太醫若不是看在她還是楚若祁將軍的妹妹身份怕是根本就不會理會,說了這是治宮寒的便不願多說。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機會,楚靈溪自然是不會放棄的,她找了很多關於宮寒的醫術,發現藥房雖然一直都在便,但是其中幾味藥不便,而且一次比一次用量大。

    最後她終於在醫術上找到了解釋,宮寒嚴重者終身不孕,依照水含柔的用量早就超過嚴重二字,可見水含柔一定是因為上一次墮胎藥一事弄得自己終身不孕。

    楚長歌聽聞更是吃驚,之前她與水含柔之間爭鋒相對的話,想不到最後水含柔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但是若是水含柔依舊像上一次一樣製造假象讓楚靈溪上當呢?現在還不能妄下論斷。

    寧清心看出來楚長歌還在遲疑,便上前一步,“楚靈溪說的不假,開始我與你一樣有所懷疑,所以讓身邊的人去接近水含柔的貼身宮女如蘭,親眼看到水含柔喝下藥,拿了藥渣回來的確是治宮寒之物。”

    如此一來,楚長歌不得不重新整理現在後宮的一切。

    王妃,我知道你與鳳馨娘娘已經分道揚鑣,若是你能助我和寧妃娘娘,我現如今的身份倒也可以方便知道很多事情。”楚靈溪開始與楚長歌談條件。

    楚長歌看著變化的楚靈溪,她不否認現在的楚靈溪開始學聰明了,但是這樣的楚靈溪陌生而恐怖,讓楚長歌看到前生楚靈溪的影子。

    楚長歌再一次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寧清心,看來她也是病急亂投醫,她是想找一個人能夠與水含柔抗衡。

    你們兩個看來已經達成一致,又何苦來問我?”

    我們鬥不過皇後娘娘,若是水含柔使詐,我們更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寧清心有些為難的說道。

    想不到一直高傲的寧清心竟然也會承認自己不如她人的樣子。

    更何況我不能冒險。”寧清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機會隻有一次,她更是不敢冒險。

    從楚靈溪身邊離開,楚長歌隻留下一句考慮,但是和寧清心走在一起。她卻開口了,“你野心也不小,我想你也不全然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你更像利用已經恨瘋了的楚靈溪去和水含柔鬥。”

    寧清心不否認淡笑,“其實還有人比楚靈溪更合適對付水含柔,便是鳳馨娘娘,不過看你與鳳馨娘娘的關係,想必鳳馨娘娘也變了。”

    虧她想得出來,果然進入這後宮便會變了一個人。

    你讓楚靈溪將水含柔出事的就醫記錄拿到手,我想這個能幫我們一些忙。”楚長歌環顧四周說道。

    寧清心有些不明白楚長歌這樣的表情,“你還是懷疑楚靈溪?”

    不論是誰都值得懷疑。你知道利用楚靈溪,此刻的楚靈溪怎麽會想不到利用你呢?更何況你懷有身孕,利用價值更大。”

    楚長歌的話讓寧清心久久不能回神,回神之際楚長歌依舊走遠,招來自己心腹宮女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

    阿離跟在楚長歌身邊嘀咕道,“你還不如勸寧清心去找鳳馨娘娘合作算了,這樣勝算不是更大?皇後看鳳馨娘娘不順眼的。”

    楚長歌搖頭,“找楚靈溪合適,水含柔是瘋子,也隻有瘋子能夠鬥得過她。”

    更何況即便是楚靈溪出事,楚長歌也不會覺得可惜。隻當是自己報仇了。

    那你還……”阿離心驚,“你是故意的?你這樣做是想讓楚靈溪知道你們不信任她,從而更加努力去對付水含柔。”

    楚長歌停下腳步端詳著阿離,摸摸她的額頭,“你何時這麽聰明了?一說就通?”

    阿離嘻嘻笑著,“跟著你這麽久,總是要學會什麽的。”

    楚長歌淡笑,覺得此刻的阿離天真可愛,兩人笑著繼續往前走,誰知道會看到這樣一幕。

    鳳馨不知道說著什麽,激動的抱著紫眠。紫眠竟然不反抗,這是皇宮兩人這般難道真的不怕言翊嗎?

    阿離打抱不平,憤怒的大喊著,“你們做什麽?”

    鳳馨驚嚇立即鬆開紫眠,臉上掛著淚痕,而紫眠卻依舊是麵無表情。

    此刻,楚長歌看去,看在眼中的都是當初人人稱讚的金童玉女,陽光散落在他們兩個身邊,光暈散開,這樣感覺讓楚長歌覺得刺眼。更是覺得自己很多餘。

    楚長歌擔心阿離將事情鬧大,便拉住阿離,可惜已經晚了,阿離衝到兩人麵前不顧身份,拉開兩個人。

    鳳馨娘娘是不是眼神不好,這可是紫眠王爺不是皇上,若是皇上瞧見了還指不定說我們家王爺如何你了。”阿離刻薄的說道。

    楚長歌卻遲遲不敢上前,看著他們兩個人如畫中的人一般存在,楚長歌卻不敢去破壞這一切。

    紫眠不理會自己拄著手杖離開了宮門,楚長歌這才上前,經過鳳馨身邊的時候卻被鳳馨抓住手臂,猶如被燙了一般火熱。

    王妃,我與王爺……”

    別說,她不想知道。

    鳳馨娘娘,臣妾告退了。”楚長歌不敢多看鳳馨,甩開她的手便離開了。

    進了馬車,紫眠依舊冷著一張臉,如鍍上了冰霜一般的難看。

    為什麽不阻止?”如臉色一樣冰冷的聲音。

    楚長歌不明白現在還問這樣的話有什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性子來了,她不願意回答,更甚至撇過了頭不去看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