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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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王府,楚長歌和眠也不知是不是賭氣,分別去了房間和書房,不過眠更多的是氣憤,楚長歌始終覺得他與鳳馨還在牽扯不清,根本就不曾正視過兩個人的感情。 D9cn.net.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楚長歌放下戒備,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楚長歌能想到的都是眠和鳳馨般配的模樣,加上沒有得到任何解釋,她的心卻堵得慌。

    這一幕阿離全看在心上,撇了撇嘴,“明明自己難受的要死,你還非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和你說,鳳馨被你看穿了,此刻還敢粘著王爺一定有所圖。”

    阿離突然靠近楚長歌,“要不然咱們幹脆把鳳馨的真麵目都告訴王爺算了,到時候王爺一定不會再被鳳馨楚楚可憐的模樣欺騙了!”

    楚長歌突然起身,覺得自己今日在天闕殿勸鳳馨放開眠的話十分可笑,走到床邊拽下兩人一起蓋的鴛鴦錦被。

    疊好被子將它塞進了櫃子裏,順道又拿出了兩床被子,最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十分的別扭,賭氣的坐在床上。

    阿離看樣子哈哈哈大笑。“要是明雪看到了定說你們夫妻鬧別扭,順道還要勸你,床頭打架床尾和。”

    楚長歌沒好氣的說道,“你何時也學會了這麽多話?”

    阿離閉嘴,畢竟這事和她沒幹係,她操什麽心呀。

    楚長歌晃了晃頭,開始想寧清心的話,混著楚靈溪的話,這兩個人雖然各需所求,但是麵對水含柔更是不能就此掉以輕心。

    還有便是容素的事情,她對蘇慕白似乎很上心,阿離說過容素幾年前失蹤,是和一個男人有關係,可是蘇慕白的年紀根本不符合,到底哪裏出錯了?

    阿離你能否好好說說你姐姐這個人?”楚長歌拉過阿離。

    阿離也納悶怎麽又扯到她姐姐了呢?但是看到楚長歌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便搬了板凳坐到楚長歌的身邊,連桌上明雪準備的差點也沒落下,一並抱了過去。

    姐姐是藥穀最美的女人,我爹爹說姐姐出生的時候,天邊的雲彩從早上掛到了晚上,姐姐從小就學的快,在族裏更是人人追捧。”

    阿離說的都讚美之詞,能放在心上的沒幾個,最後阿離才說到了重點,“我應該是見過那個男人才對,可是我太小了,始終記不起什麽事情,那時我又貪玩根本不去管姐姐和這個男人的事情。”

    顯然阿離也記不起太多的事情,楚長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和容素之間是有交易的,在她沒有大鬧皇宮之前,她最好能夠幫她找出這個蘇慕白。

    突然楚長歌想起一件事情,“聽你之言,天山應該接近北國是不是?”

    阿離點了點頭,雪山終年積雪進入藥穀非她族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經過楚長歌這麽一問,阿離都開始疑惑了,那個男人怎麽會出現在他們藥穀的地界上呢?

    啊,是療傷。姐姐為了防止別人發現這個男人就在天山腳下山洞裏救了他,然後……”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楚長歌不得不懷疑,阿離不是年紀小不記事,而是有人刻意讓阿離忘記了這些事情,難道是容素?

    明日我們去蘇府,隻要一問便知道蘇慕白是不是你姐姐口中的人了。”隻能用這種辦法先排除蘇慕白的可能。

    阿離點頭,臉色微微凝重,自己也在懷疑為什麽對這件事會想不起來了呢?那個男人的影子有時清晰有時模糊,她能斷定一定見過這個人。

    煩完了容素的事情,又要開始想寧清心和楚靈溪的事情,這件事顯然比想象中還要棘手。

    寧清心現在是病急亂投醫,而楚靈溪則是變得不擇手段,如何才能判斷楚靈溪這份心的真假?又如何能夠判定這一切不是水含柔下的圈套呢?

    現在隻能看楚靈溪會不會拿到水含柔的就診記錄,若是能拿到手,她便有法子查出水含柔這件事的真假。

    阿離和楚長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知不覺天色便暗了,明雪在門外喊著用膳。

    阿離一蹦而起。拉著楚長歌便去前邊吃飯,而書房的門卻依舊維持進門時的樣子,顯然眠是不打算出來了。

    ……

    夜行剛進入書房,眠便察覺了。

    蘇憐怎麽說?”眠語氣冷淡,心中十分不悅。

    夜行頗為吃驚,眠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看來楚長歌改變了他不少。

    仙月什麽也沒有,但是我不認為這件事就這麽簡單。”夜行覺得似乎有人刻意隱藏了仙玉內的秘密。

    眠不說話繼續聽著夜行解釋,夜行不是一個亂說的人,他這麽說一定有所發現。

    夜行解釋道,“王妃和阿離都出現在那裏,阿離前後進入多次,難不成隻是進去看白落?白落死了她們又出現了,想必仙月一定還有秘密。”

    如今白落不再,楚長歌和阿離完全沒有必要去管仙月,她們這樣刻意的讓青鸞封鎖仙月一定有原因。

    眠點頭,“楚長歌心思縝密,她所做隻是必定有原因,阿離更是看不出的高手,看來你需要好好盯著這兩個人了。”

    夜行以為自己聽錯了,好像眠和楚長歌似乎夫妻感情好的很,怎麽現在到又讓他去觀察這兩個人?

    我想不必了,有王爺不是更好?阿離的功夫連我都沒把握對付,要是被發現了,恐怕她們兩個會對神秘人更感興趣。”夜行解釋道。

    眠皺眉,明白夜行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最近你的話倒是變多了。”

    夜行不否認,“主子,你很明白鳳馨娘娘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因此傷了你和王妃的感情。”

    眠微微動怒,出掌收掌桌上的毛筆已經筆直的插進了牆中,而夜行也因此消失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不經他同意門已經被推開了。

    怎麽了?”楚長歌有些著急,以為眠摔了。

    眠微愣,收回自己動怒的表情,“無礙。”

    楚長歌可不這麽認為,這毛筆都能這般鋒利,想必眠心裏定然是生氣了,可是這氣不應該是她生的嗎?

    明雪說晚膳已經好了,王爺這般厲害了,想必也用不著我扶了。”楚長歌不滿的說道。

    眠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低沉的聲音宣泄著自己的憤怒,“楚、長、歌。”

    楚長歌嘴角淡笑,不管不顧的離開了書房。

    氣死他算了。

    ……

    用過晚膳。眠依舊沉默的回到了書房,楚長歌想著便氣,怎麽連句解釋都不曉得說?

    她不理會,看兩人能誰先認錯,她讓明雪送來洗澡水,痛快的泡了身子,舒暢了才起身,裹上衣裳便睡下了,甚至不等眠便吹了燈。

    但是身邊少了一個人的存在,自然是不習慣,冰冷的感覺。怎麽也捂不暖被窩,明明已經春天身子還是怕冷的很。

    聽到有人進屋,她立即閉上了雙眼裝睡。

    因為沒有燭火,行動不便的眠很快就碰壁了,不禁低聲咒罵,向來冷靜的他,第一次因為楚長歌失去了該有的沉穩。

    他揉著撞到凳腳的膝蓋,感覺周圍依舊隻有自己的存在,點亮屋內的燭火,發現床上蜷縮著小人,這麽大動靜。他不認為楚長歌聽不到。

    顯然是楚長歌刻意這麽做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走到窗邊才發現,床上準備了兩床被子。

    怒氣油然而生,他並非粗魯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粗魯,看著隆起的小人,他毫不客氣的將楚長歌身上的被子掀開,扔在了地上。

    楚長歌驚呼,“做什麽?”

    眠卻端坐著看著她的驚訝,“你可知道古人雲。床頭打架床尾和之理?”

    這樣的話從溫文爾雅的眠王爺嘴裏說出,完全是變了味道,好不容易有些溫度的被窩,此刻也被扔在地上。

    眠掀開床上的唯一一床被子,躺下順帶將楚長歌摟進了懷中,楚長歌雖有掙紮,但是她越是掙紮眠便摟的更緊。

    楚長歌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不掙紮了,有了他的溫度,她便不覺得冰冷難忍。

    為何當時不開口阻止?”眠說話吐出的氣息都噴灑在楚長歌的耳邊。

    楚長歌拉起被子想將自己埋入,不想在說起這樣的話題。

    誰知道眠卻不肯放過她。將她壓在身下,眉眼處都糾結在了一起,冷情的雙眼更是危險的半眯著。

    都城城上下誰不知道眠王爺與鳳馨娘娘的往事?”她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呢?你又是誰?”眠繼續問道。

    楚長歌不明白的看著他,她是誰?他不知道幹嘛壓著她?

    眠嘴角露出危險的笑容,“很好,顯然你也知道。真是我的好妻子,她人這般你都不生氣?”

    氣,當然氣,可也沒見他推開鳳馨,兩人一個生著悶氣,一個不問不答,顯然是談不出什麽話了。

    見他怒氣衝衝俯下身子,楚長歌本能的撇開臉,卻被他板正,輕輕的落吻,驚得楚長歌說不出一句話。

    我很生氣。”他的話如同夢幻的言語穿耳而過。

    又來,這樣的閨房之事她不願多說,隻是似乎每到此時,眠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十分危險,沒有過度的言語,卻輕而易舉知道你想要的。

    楚長歌,記住你是我的誰。”一字一句的。

    楚長歌瞪了他一眼,看著他邪魅的笑容,楚長歌覺得自己無法脫離他的掌控。

    痛。”但總是有法子捉弄他。

    眠強忍著,在楚長歌說出痛字時,停下了一切動作。

    楚長歌就知道會如此,心裏也不再對鳳馨的事耿耿於懷,不然眼前這個男人應該不會為此停下。

    我困了。”

    聽聞,眠捏了捏楚長歌的臉頰,“你騙我?”

    楚長歌挑眉,不否認。

    結果就是……作繭自縛。

    ……

    一早起身,楚長歌心情便沒有昨日那麽沉悶,她早上便讓下人去蘇慕白那裏傳了話,得確保蘇慕白這般紈絝子弟不會出門玩去了。

    蘇府的管家已經被蘇慕白交代過,所以管家一看到楚長歌和阿離便帶路去找蘇慕白。

    蘇府院子也不小,還準備了練武場,與楚府的格局有些相似,所以楚長歌也不覺得陌生。

    聽說你要來我倒是嚇了一跳,有什麽事阿離來傳話即可。”蘇慕白不顧他人在場赤裸著上身耍弄手中的長劍。

    蘇慕白並非魁梧的人,相反他若沒有脫去衣裳,他人看在眼中一個隻會是坐吃山空的紈絝子弟,絕非這般強壯。

    讓阿離一人前來豈不是順了你的意?”楚長歌知道蘇慕白向來說話沒大沒小的。

    聽你這話倒是我跟你搶東西一般。”蘇慕白放下手中的兵器。

    楚長歌一副難道不是嗎的表情看著蘇慕白。

    見蘇慕白停下動作,楚長歌有了機會細細觀察蘇慕白。他身子精壯結實,但是無一傷口,一點也不像是阿離口中的療傷的男人。

    楚長歌看了看阿離,阿離也搖了搖頭,那麽就可以斷定蘇慕白並非容素口中的人了嗎?

    你們兩個盯著我,莫非被本將軍這強壯的身子吸引了?”蘇慕白故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楚長歌卻轉開話題,“瞧你這身子無傷無疤,想必也沒怎麽出都城闖蕩。”

    蘇慕白微愣,覺得楚長歌是故意而為之,他大笑化解這番懷疑,“的確不曾出過都城。我還以為你對我十分了解了,家父早逝,家中自然隻有我擔下這個擔子了。”

    蘇慕白的話說的十分在理,但是楚長歌一語便聽出了他的刻意隱瞞,他沒有提及自己的哥哥,也沒有提及蘇憐,這一切都是他在刻意的隱瞞。

    你不是說要娶阿離嗎?我自然要替她打探清楚。”楚長歌便隨意扯了一個謊。

    阿離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想要招手卻看到楚長歌的眼神,隻能低著頭什麽話都不說。

    怎麽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和蘇慕白如何呢?她何時這麽說的?

    蘇慕白見阿離低頭隻當她是女兒家嬌羞,想不到一向什麽都不管的阿離也會這般可愛。

    阿離,你留下與蘇將軍說說話。你們兩人也都認識,自然不需要拘謹,我便先走了。”楚長歌突然起身。

    蘇慕白倒是沒看出來楚長歌竟然這麽好說話,一副好走不送的樣子,顯然已經不想去管楚長歌了。

    蘇將軍,讓管家送送我可好?”楚長歌見蘇慕白已經一副懶得管她的樣子,找他送自然是不可能了。

    有了蘇慕白的允許,身邊的老管家便帶著楚長歌離開,楚長歌看了看阿離話都放在了眼神中。

    老管家十分客氣,楚長歌便刻意放慢腳步。

    楚長歌見老管家並不是心計之人,便與他並排一起往前走。

    真是為難蘇將軍了。失去了親哥哥還要這般強顏歡笑。”楚長歌故作輕鬆的說道。

    老管家一愣,胡子都在抖,楚長歌見狀便明白自己問對了人,之前阿離便提及有位老管家曾經去拜祭過那幅畫,顯然他對畫中之人都了解。

    方才楚長歌就在想,若是蘇慕白並非容素口中的蘇慕白,那還有誰符合這樣的條件?自然是應該死去卻化為神秘人影子的夜行。

    管家依舊不能回神,楚長歌便繼續說道,“管家在蘇府許久想必也明白蘇將軍那份苦楚,他如今對阿離這樣上心,我也慰藉。”

    管家眼中閃著淚光。顯然是能夠明白蘇慕白年少承擔的這份苦楚。

    可不是,若是能看著蘇將軍娶妻生子,天上的老爺,大少爺都會慰藉的。”老管家脫口而出。

    楚長歌知道管家對她已經沒了戒備,“蘇將軍時常和阿離說一些以前的事情,阿離便會與我說上幾句,這才讓我心中對蘇將軍有所欽佩。”

    管家連忙點頭,“蘇將軍很有本事的,不然這蘇府怕早就沒了,就是可憐老爺和大少爺看不見了。”

    管家一時間沒了提防,便一下子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訴了楚長歌。楚長歌一邊走一邊聽,心中便有了大概。

    原來顧老爺病重,隨後沒多久大少爺便死了,沒人曉得發生了什麽,那時的蘇府已經亂作一團了,隻能匆忙葬了大少爺,隨後顧老爺也挨不住死了。

    楚長歌皺眉,顯然夜行不是死了,而是因為什麽緣故不得不從蘇府消失,至於這原因,怕是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明白。

    不知道管家可否告知。大少爺的名字。”楚長歌總是對此有些不安。

    而管家突然笑了,仿佛回到多年以前,“被王妃這麽一問,老夫便想起了他們兩兄弟的趣事,蘇將軍與大少爺差了一些歲數,所以大少爺處處讓著蘇將軍,蘇將軍念著大少爺別人問他名字,他最喜歡報大少爺的名字,名為蘇慕白。”

    隨即管家神色暗淡了,“最後老爺和夫人都走了,大少爺也病死了。所以蘇將軍就幹脆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大少爺的名字,蘇慕白。”

    楚長歌吃驚,身形微愣,前後因果她也猜得七七八八。

    管家見楚長歌愣神,便詢問了幾句,“王妃這是怎麽了?”

    楚長歌回神,笑道,“就是覺得蘇將軍也是個念舊的人。”

    管家點頭,說了一些誇讚之詞,不過楚長歌都沒有聽進去,原來容素沒有弄錯,與她相戀的人的確是蘇慕白,隻是前後不是同一個人罷了。

    如此說來那豈不是夜行便是容素口中的那個人?越發混亂,這麽說來神秘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什麽事情都與他有所牽扯?

    但願容素這件事隻是單純的愛恨情仇,並非她心中所想的其他。

    不過現在她還不能去告訴容素這一切,從阿離這種斷斷續續的記憶看得出,容素一點也不想她人插手她的感情。

    現在隻能拖住容素一時了,至於阿離,她最近時常提起夜行,也不能多說,阿離藏不住事情,若是一時心急去告訴了容素那便白費了。

    見馬車外還早,楚長歌並不打算這麽早回王府,便讓馬夫去了金縷,她帶著麵紗下馬車。

    門外的白衣兩人一眼便認出了她,招來桑媽媽,桑媽媽嘖嘖兩聲,“還以為身份高了,便不來了。”

    知道桑媽媽是開玩笑,便不予評論,直說了想上去看看,桑媽媽便親自帶路,兩人一起到了頂樓。

    木門緊閉,物是人非,不過好在一直有人在打掃,看上去依舊煥然一新,仿佛這裏一直都有人居住。

    桑媽媽在身邊歎氣,“宣夫人死了,你也走了,這裏便安靜的可怕。”

    桑媽媽打開門木,楚長歌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求見宣夫人的時候,那時的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為了逼宣夫人,楚長歌還費了不少力氣。現在想起來卻過去了那麽久。

    楚長歌見桌上有不少的信件,便指著問了問桑媽媽。

    桑媽媽笑道,“你似乎忘記了,你答應接下金縷,金縷是天下信息聚集之處,這些東西都是密封的,沒有允許誰人都不能看。”

    楚長歌失笑,她怎麽忘記了當初她來找金縷也是為了找尋關於寧府的所有消息,結果卻連帶著把陸家寨的事情一並找了。

    桑媽媽,你去泡些茶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桑媽媽識趣。自然不會打擾楚長歌,便習慣性的扶了扶發髻扭著腰走了出去,楚長歌看著便笑了。

    若是能再回到以前,她一定會好好跟宣夫人說話,而非現在,轉身便是陰陽相隔。

    楚長歌坐下開始翻看桌上的信件,這都是滴蠟後密封的,上麵都蓋有金縷特有的章,讓楚長歌不禁感歎,這個神秘人到底是如何神通廣大的。

    信件上的事情都是關於各國的要事,能將這些收集全麵了的確不易。翻閱過大部分信件後,楚長歌便覺得全身都僵硬了,看著還有一遝便想著歇會再看。

    碰巧桑媽媽進來送了些吃的,“你都看了這麽久了,想必也餓了,吃些東西吧。”

    楚長歌點頭,便隨意瞄了一眼剩下的部分,發現其中有顏色不同的信封,她抽了出來,是一封黑色的信件。

    桑媽媽,宣夫人可曾說過。黑色代表何意?”

    桑媽媽看了看楚長歌手中的信,哎呀一聲,“是加急件,代表著是個重要的消息。”

    楚長歌皺眉,立即動手拆了信封,裏麵竟然是一副畫,廣闊無垠的沙漠,或是漫漫無邊的草原,如此鮮明的對比,有種說不上的詭異。

    能有這樣風景的地方隻有一個,胡國。難道是胡國發生了什麽大事?

    宣夫人曾說過。神秘人行為謹慎,如何會將這些這麽表現出來,一定有他意。”桑媽媽也覺得奇怪。

    楚長歌透著光想從上麵發現玄機,並沒有隱藏的自己,但是她覺得紙張十分的粗糙,一點一點的。

    細細想著也許有這樣的可能性,將新紙壓在這畫下麵,拿起毛筆便開始在畫上隨意的塗抹,直至整張畫都變成了黑紙。

    你這是做什麽?萬一消息都被塗沒了怎麽辦?”桑媽媽著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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