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禍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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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媽媽慌張的看著楚長歌處理信件,擔心會因此失去重要的消息。.

    而楚長歌並沒有因為桑媽媽的吃驚而停下,她將畫扔在一邊,將底下的紙張拿起,桑媽媽更是嚇了一條,竟然有字。

    這幅畫雖然也有預示之意,但是最重要的是隱藏在紙上的秘密。”楚長歌小心的捧起紙張。

    桑媽媽不得不佩服楚長歌,順著有些被墨水染透的小心的讀著,“胡國皇宮冷戰,康元晟將軍開始失去權利,其子暗中幫助胡國大王,與康元晟將軍對抗。”

    康元晟將軍的兒子,那不是漠塵嗎?離開身邊這麽久,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楚長歌的心微愣。

    漠塵。”她輕聲喃喃自語。

    這裏還寫到了安夢,原來安夢是胡國大王養得暗士,依著信上所言,胡國大王一定是和康元晟將軍打上了。”桑媽媽解釋道。

    楚長歌覺得,胡國大王能夠派安夢到都城來一定是為了自己能夠脫離康元晟的掌控,這場惡戰是必然的。

    但是漠塵並不是貪戀權勢的人,如何會卷入其中?一定是康元晟將軍所迫。

    也不知道漠塵現在如何了。

    忙著解釋的桑媽媽,突然歎氣。“真是物是人非。”

    是啊,當時這個房間還可以擠滿,現在卻孤零零的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桑媽媽,這些東西應該怎麽傳給神秘人?也就是所謂的主子?”楚長歌問道。

    桑媽媽搖頭,“之所以叫神秘人,自然是不知道,這些消息從未見誰來要過,相反的宣夫人還說,她不過是撿剩下的。”

    楚長歌似乎有些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難不成這座金縷也不過是擺設和傀儡,消息其實早就傳到神秘人的耳朵裏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這封信,我便鎖在這裏,若是還有消息記得立即通知我。”

    聽著楚長歌的囑咐,桑媽媽點頭,向來她也是有重要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楚長歌的身份也不同了。

    楚長歌離開金縷個,已經是正午,她並沒有上馬車,反倒是自己走在了街市上,這般熙熙攘攘的感覺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

    走回到王府的確有些疲倦,但是不讓她停歇的事情還在後麵,此時明雪在大廳招呼這宮裏來的宮女,這人麵熟的很。

    奴婢參見王妃,寧妃娘娘娘娘有請。”

    楚長歌不明白的看了看明雪,明雪立即上前,“這位姑娘已經等王妃很久了,想必是寧妃娘娘請娘娘敘舊。”

    話雖然說的輕,但是楚長歌可不認為是這樣的,今日發生了很多事情,寧妃娘娘這般催促隻會讓她人起了疑心。

    楚長歌推脫了一番,“你回去告訴寧妃娘娘,我今日身子不舒服,明日再去拜見。”

    宮女聽聞,有些為難,“王妃,還請別為難奴婢的好。”

    楚長歌才不理會,她沒有任何義務去冒著生命幫寧清心和楚靈溪,更何況楚靈溪曾經對她可不是這般的態度,即便是寧清心兩個人也是不愉快的多。

    明雪,送客。”

    宮女吃驚,沒想到王妃竟然這麽不給寧妃娘娘麵子,好在寧妃娘娘之前便有了交代。

    王妃,寧妃娘娘說你若是不願進宮,便讓奴婢將此物交給王妃,望王妃見過明日能親自進宮。”

    寧清心倒是識趣,知道她不願去,倒是讓人帶了出來,結果用布包好的東西,感覺應該是一本書籍之類的。

    讓明雪將宮女送走,立即打開布,竟然真的讓楚靈溪拿到了水含柔的行診記錄。

    這東西都是讓太醫院的人鎖起來的,即便是皇後要看,那都是要拿著皇上的旨意,所以水含柔才敢這般放肆大膽。

    事關重大。楚長歌不敢一人拿主意,想起以前眠所言,她便將記錄包好,問道,“明雪,王爺此刻可是在書房?”

    在,中午見王妃沒回來便在書房用膳了。”明雪說道。

    楚長歌立即拿著記錄去找眠。

    步履略急,而楚長歌也很好奇,眠這樣的人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書房真有這麽有趣嗎?

    為了看看眠在做什麽,楚長歌便輕輕的推開了門,隻露出一小縫的距離。

    朝裏麵看去,桌案前並沒有看到眠的人影,反倒是軟榻上斜靠著一個人,連書都沒有放下,雙眼倒是閉著。

    楚長歌輕手輕腳的進入書房,送衣架子上拿下外衣替眠披上,坐在他身邊細細觀察著他的眉眼。

    男人不該用好看形容,而眠並非皮囊的好看,隻是眉眼處這種清冷淡然,也非常人能及。

    她還記得前生被言翊利用去給眠賜毒酒的時候,眠滿臉的血汙,一心想要救回自己的部下和心愛的女人,那時她便不願去細看一個將要被自己殘害的人。

    眠,對不起。”這樣的歉疚讓她很久都不敢嚐試接近眠。

    如今兩人早就是實打實的夫妻,這樣的話也隻敢趁著他熟睡,一人說說。

    楚長歌卻不知,眠是習武之人,這般的警覺還是有的,從她進門開始便察覺到了楚長歌的氣息,但是不願意去戳破,想看看她這般小心翼翼是為了什麽。

    楚長歌看似隨意,事實上她對人總是一層又一層的戒備,聽到她溫柔的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眠心中便開始疑惑了。

    眠睜開了雙眼,卻發現楚長歌的臉離自己的竟然隻有一指的距離,她雙眸中的驚訝,倒是讓眠肆意的微笑。

    楚長歌想坐正,卻被眠拉入懷抱,“偷窺完了?還是不盡興?”

    楚長歌不掙紮也不理會,頭一撇。

    眠鬆開她,自己起身坐正,見她手裏還拿著東西,“這是什麽?”

    楚長歌遞給他,開口道。“寧妃娘娘娘娘送來的,你曾說過讓我別一個人行動,我便問問你。”

    雖然這話說出口還是讓楚長歌覺得別扭不少,但是至少沒有了隔閡。

    眠聽著便知道皇宮又出事了,他翻閱楚長歌遞上的東西,“這東西是真的。”

    楚長歌吃驚,他竟然知道她給他看是為了真假。

    楚長歌聽聞,淡淡道,“這東西是楚靈溪偷出來的,看來水含柔真的是不孕了。”

    那她對於皇後而言便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眠說到了重點。

    楚長歌心中自言自語,怕也正是如此。水含柔才會兩邊倒,這麽迫切的得到言翊的寵愛。

    眠似乎看出了楚長歌的心思,但是他不想點破,現在他還不適合成為一個能什麽都看透的男人。

    你可有打算?”最後隻能說出這麽模棱兩可的回答。

    楚長歌點頭又搖頭,“不知道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太冷血,我的打算是讓水含柔和楚靈溪魚死網破。”

    可是這兩個人在血緣上卻是自己的妹妹,若是他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她這個姐姐太狠了。

    楚長歌並不想聽到眠的答案,誰知道眠卻笑了,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知道太過於仁慈是什麽下場?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眠自嘲道,話中帶著無奈還有對此的恨意。

    楚長歌聽聞垂首。“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抑製住自己翻滾的心,楚長歌捏緊了他的手,這一生斷然不會讓他與自己重蹈前生之恨。

    而眠,看著願意與自己交流的楚長歌,心裏更是擔心,以後的身份一旦攻破,又是何種境地?

    ……

    蘇府裏,阿離已經待在這裏一天了,一點事也沒做,整個人都像是被蘇慕白圈養起來的人,管家一刻沒停下送吃的。

    蘇慕白沒有了吊兒郎當的微笑。反倒是看著她笑得十分歡喜,甚至有一點點像眠王爺看楚長歌的眼神。

    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受不了,但是她什麽都不能說,總覺得自己開口便是錯的。

    阿離,你這一天可都在吃,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蘇慕白故作生氣。

    阿離放下手裏的雞腿,她的確是吃不下了,這一天她都吃了八隻雞了,都快吐了,“你說什麽?”

    雖然楚長歌總是說她笨,但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笨。甚至知道蘇慕白會說什麽。

    我說,我去向楚長歌要了你,把你娶進門可好?”蘇慕白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不好。我要陪著王妃的。”阿離立即回嘴。

    蘇慕白卻大笑,摸了摸她的頭,“若是不放心楚長歌不肯放你,我去說便是了。”

    阿離很疑惑,搖頭點頭都不知道了,“蘇將軍,蘇府就你一個子孫嗎?”

    蘇慕白臉色微變,看著門外,像是在想很久遠的事情,突然淡笑,這樣的笑顏壓抑且無奈,根本就不像是放蕩不羈的蘇慕白會做的表情。

    阿離,我曾經有個大哥和二姐,大哥很早就死了,至於二姐也嫁人了。”蘇慕白說的輕描淡寫。

    這些其實阿離早就知道了,但是他的大哥還沒有死,夜行不是活的好好的?

    蘇憐雖然嫁人了,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蘇憐現在已經是天闕殿的大國巫,單憑這一點,阿離都知道蘇慕白是故意不想多說。

    阿離低語,“我還以為你和你哥哥關係很好呢。”

    蘇慕白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怎麽聽著阿離倒是像認識他哥哥一樣。

    阿離立即罷了罷手,“沒什麽。”

    蘇慕白見她臉微紅,便靠近觀察阿離,阿離生的極好看,也不知道楚長歌是怎麽想的,在自己身邊按了一個這麽貌美如花的婢女,雖然楚長歌已經沒了以前那猙獰的疤痕,但是若和阿離比起來的確差了許多。

    阿離亮晶晶的雙眼也看著蘇慕白,眼神中猜測之意居多,蘇慕白有些被她迷惑,慢慢靠近阿離。

    往日對女人的那份玩心,此刻便的小心翼翼,他的手將阿離的臉抬起,指腹觸及嫩滑的肌膚,讓蘇慕白覺得有奇妙的感覺。

    阿離,我是認真的,以前雖有玩心,但是如今也算是收心了,你可願意嫁給我?”

    阿離忽閃著雙眼,看著他漸漸靠近自己。沒有瘋狂的心跳,沒有害羞,眼中看到的蘇慕白與當初相見無異。

    蘇慕白見她沒有回絕,便湊近了自己的身子,眼看著嘴唇即將相碰,阿離卻用力的推開了他,更讓人詫異的是,阿離幾乎飛身而起,落在了離他幾步之遠。

    這樣過激的行為讓蘇慕白皺眉,甚至臉上的表情也因此,僵住。是他太過於著急了嗎?

    我要回王府了。”阿離也吃驚於自己的表現。

    她不討厭蘇慕白,卻越是親近,便越發排斥。她不敢再去看蘇慕白的臉,實在是太尷尬了。

    阿離撒腿就往外跑,將吃驚的蘇慕白拋之於腦後。

    阿離並沒有立即回王府,她一直都在想為何自己突然會這麽排斥蘇慕白的原因,漫無目的走著。

    等自己回神,竟然已經到了木屋外麵,這裏本就了無人煙,加上很多人都知道這邊靠近斷崖也不敢靠近。

    唉。”阿離歎氣,既然到了便去看看。

    踏進林子。她立即分辨得出那間小屋子在哪裏,慢走變成了疾步,她甚至感覺到在那裏她能夠遇到夜行,因為這樣的想法,她越發歡快。

    夜行。”她出聲喊道。

    卻沒有任何人回答她,春風吹來,山林裏的聲音都那麽自然讓人安靜,她的心情立即便好了。

    那張殘破的床也落了厚厚的灰,斜靠著破窗,看著山林裏樹枝搖晃,她開心的笑著。卻也因此被催眠,吃飽喝足便犯困大概就是這樣了。

    不知不覺,阿離在毫無預示之中睡著了。

    夜行回到這間屋子看到便是許久不出現的阿離,她嘴角帶著微笑,抱著自己縮在勉強能躺的床上。

    轉身之際,夜行身上的披風已經蓋在了阿離的身子上,他坐在床邊不言不語,即便是看阿離也不過是一眼,隨後便不去看了。

    反倒是看著山外山,林外林,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離覺得肚子似乎又餓了。早知道從蘇府出來就應該帶些吃的,揉了揉肚子發現了異樣,睜開眼,便覺得眼前有個黑影。

    夜行。”她一坐而起,從背後摟住夜行。

    夜行已經習慣了阿離的動手動腳,見她清醒掰開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離開這床幾步之遠。

    一陣風吹來,阿離縮了縮,立即明白夜行為何坐在這邊了,“你是不是怕我凍著?給我擋風?”

    想到這裏。阿離便覺得夜行也並非表麵上看著這麽冰冷,她跳下床,死皮賴臉的賴在夜行的身邊,一副討好的模樣。

    夜行對她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阿離卻一點也不生氣,她覺得來這裏是正確的。

    夜行你可帶吃的回來?我餓了。”

    夜行心中歎氣,自己的晚飯算是落入虎口了,這麽小一姑娘怎麽胃口這麽大?有些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買來的饅頭。

    阿離咬了一口便苦著一張臉,“沒有餡。”

    夜行看了她一眼,這時候還知道挑。

    好嘛,我吃。”接收到夜行的眼神。阿離隻能乖乖的吃饅頭。

    她將饅頭掰開,“夜行吃。”

    燦爛的笑容,與這春天的和煦無異,阿離周身的光芒差一點便灼傷了夜行的眼,他也再一次貪婪的感受這樣溫暖的光芒。

    ……

    楚長歌一夜未眠,全是因為夜行和寧清心的事情,這兩件事情都擺在眼前,不得不做,但是到底應該先做哪一件事便顯得毫無頭緒。

    夜行和容素之間現在看來有太多的牽扯,但是夜行關係著神秘人,若是動了夜行想必神秘人也會因此動怒。

    寧清心是想要保住孩子。楚靈溪則是想奪回地位報複水含柔,水含柔對於楚長歌而講,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都有除去的必要。

    翻來覆去的還是想不出辦法,反倒是把身邊的眠吵醒了,不過聽他聲音倒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你也沒睡?”

    你這般折騰,我如何沒知覺?”眠轉身看著楚長歌說道。

    楚長歌輕歎,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這件事原本與眠就沒關係,言翊對王府依舊抱有敵對的心態,還是小心為好。

    還在想宮裏的事情?”見楚長歌不回答,眠繼續,“我很好奇,你並非貪戀權利之人,為何會願意牽扯於後宮?”

    麵對眠輕微的質問,楚長歌微愣,隨即便找了借口,“我這麽多年都活在陰影之中並非沒有原因,毀我寧府和容貌的就是這後宮的人。”

    兩人如此親昵的麵對麵看著,眠還是一副審視的模樣,“不,長歌你騙不了我。你的目標不僅僅是後宮的人,而是……”

    楚長歌的心不禁一緊,像是被別人看穿了一般,她眼神有一刻是閃躲的,但是隨即便堅硬甚至防備。

    是誰何必那麽計較,我寧家這麽多年的委屈,還有王爺的恨難道真的不作數?”

    楚長歌說的快,並沒有特意去注意眠的眼神,此刻抬眼望去,他的眼中有太多奇怪的情感在裏麵。

    被子下,雙手被眠緊緊抓住,就這樣蜷縮在眠的懷中,楚長歌不明白他突然的激動是為了什麽。

    小心點。”原來眾多理由之中還有一個關於他。

    這麽多年冰封的情感已經完全被瓦解,楚長歌是一個奇怪的人,不說情,不說愛,即便是爭吵也是倔強的不願低頭,現在為何他卻顯得那麽心甘情願?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楚長歌就這麽靜靜的待在他的懷抱,心裏卻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我該怎麽做?”

    別把事情看複雜,再複雜她們都是女人,勝負取決不再她們手上。”眠輕聲說道。

    這句話卻正中楚長歌的下懷,她將毫無關係的幾個女人開始聯係在一起,這兩件事情原本就不需要分前後。一起進行就可以。

    翌日,皇宮之中,楚長歌將看過的水含柔行診記錄一並也帶來了,順帶在馬車上交代了阿離幾句。

    阿離,方才所說的你可記住了?”楚長歌就擔心阿離又忘記了什麽或者說錯什麽。

    阿離連忙點頭,將所有的話都複述了一遍,最後還是不得不提醒楚長歌,“王妃,你可真的將我姐姐要找的男人找到了?要是騙了我姐姐,下場可很慘的。”

    阿離知道容素已經變了,在她妖豔的麵容下總是帶著一絲殘忍。尤其是說起那個男人的時候。

    楚長歌笑著點頭,現在她有十足的把握證明那個男人是誰,隻是她還需要確保一件事,那便是……

    阿離,昨天你那麽晚回來,可是在蘇府有趣的很?若是蘇慕白娶你可好?”

    這樣的話其實楚長歌之前便問過了,隻是阿離總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即便是問也問不出什麽原因。

    不願意!”阿離強硬的說道,“為什麽我要嫁給蘇慕白?我又不喜歡他,你可以嫁給喜歡的人,為何我不能?”

    看著阿離。楚長歌最終還是說出不願意承認的原因,“因為夜行?”

    阿離低頭,臉色也緋紅的不說話,楚長歌看在眼中心口悶悶的,“若是有一天有人要跟你搶夜行你怎麽辦?”

    阿離迅速抬頭一副生氣的樣子,“是不是蘇憐?她都做了大國巫了怎麽還不老實?”

    楚長歌歎氣,果然阿離心中所屬的不是別人正是夜行,若是有一天阿離知道夜行和容素的關係,那該如何?

    下了馬車,兩個人準備分開行動,楚長歌還是擔心的多說了一句。

    阿離。其實蘇慕白不錯。夜行碰不得,即便是蘇慕白你不喜歡,你也可以回你族再做打算,你不是說你們族人不喜與外界通婚?”

    阿離撓了撓頭,“王妃你今天話這多?我爹還說不讓我下山呢,我都跑下來了!我現在要去找姐姐了,我可是迫不及待看到蘇憐被我整。”

    道理跟少一根筋的阿離是說不通的,最後楚長歌隻能放棄看著阿離離開身邊。

    楚長歌來到寧清心的寢殿時,寧清心正在害喜,十分嚴重,人也消瘦了不少。

    你這樣還想與別人鬥?”這樣的表現隻要出現幾次便會被人發現。尤其是在這個窒息的後宮。

    吐幹淨的寧清心,因為難受,眼角閃著淚光,臉都漲紅,“所以本宮一直稱病不敢出門。”

    楚長歌也不行禮,而是正坐在寧清心的床邊,寧清心帶著一絲期待看著楚長歌,顯然她對於這個孩子十分重視。

    楚長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小腹微凸,這樣的感覺很久以前她也有過,可惜她忘記了孩子在肚子裏的感覺,但是這樣的觸感她還記得。

    原本不應該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即便如此最後他也是不幸的的。”楚長歌喃喃自語道。

    她是為了報仇而來,對於言翊和皇後,最後在她的心裏隻有死,若是留下這個孩子,隻會變成犧牲品。

    楚長歌,你在說什麽?”寧清心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害怕的護著肚子。

    楚長歌縮回手,一改臉色看著寧清心,“你最好生的是女兒,否則就算是躲過了這一劫,你有能力撫養他長大?”

    寧清心的臉色越發蒼白,楚長歌說的話的確不錯,她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在後宮呼風喚雨,若是真的有人看不慣她的孩子,即便是能出聲,是否真的能活下去那便難上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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