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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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吟“這個醋你也吃?”
“我隻是想問問。”
舒半煙似乎很喜歡他,她能看得出來。
可她終究是雲大的學生,倘若陳寒崢真的壞,那一切都是悖論。
他們就不應該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一個是正義,一個是黑暗,不可能碰撞。
傅敘敏銳,笑了笑“幫舒半煙問的?”
“嗯。”溫吟點頭“他們之間,挺複雜。”
“他們的個人感情,讓他們順其自然的會好一些。”
溫吟側頭看他“為什麽?”
“如果陳寒崢真的喜歡,他會自己主動,他身份如果真的壞,就算喜歡也不會接近她。”
“如果他的身份真的好,那麽他做的這一些事情竟然是有目標的,是有上級的。”傅敘“那他這一生絕對不會拘泥於愛情裏,甚至於這一生都不會找女朋友。”
“有些人的使命如此,家庭隻會成為他們的拖累。”
“所以不論他好壞,你都沒有告訴舒半煙的必要,過一段日子她會忘記,畢竟還小。”
對於這個,傅敘是理性分析的,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理性是理性,可是這麽說也有一些冷漠。
但冷漠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陳寒崢是,傅敘也是。
甚至顏卿他們也是,似乎在這一些幹大事的男人眼裏,感情都是牽絆,都是忌諱。
溫吟舔了舔唇瓣,沒說話。
畢竟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他們可以為了事業犧牲自己的人生,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傅敘冷漠,對她卻不冷漠。
她抱住了他,埋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
隻是覺得,越是高層的男人,得到他們的感情就越是難能可貴。
傅敘垂眸,抱著懷裏麵的小姑娘,他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他揉著她的發絲,語氣溫柔“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猜測。”
溫吟一聽,立馬抬起頭看向他,眼神裏充滿期待,這不僅僅是為了幫助舒半煙,也是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
傅敘看到小姑娘這麽一臉興奮的表情,眉梢微微挑起“就這麽高興?”
“你快說。”
他的觀點向來在常人之外,在她的意料之外,他總能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看人也是。
“先說好,僅是個人猜測,沒有實質證據。”
溫吟瘋狂點頭。
傅敘輕笑“他是殺手。”
“我知道。”
傅敘淡淡的添一句“軍事殺手。”
溫吟滿腦子問號。
“顧名思義,他為正義的一方辦事,但遊離於體製之外,上方可以下達命令,可殺了人,人命是算在他個人身上。”
有些時候,辦事不能總那麽的講究章程,那些規矩固然好,但有時候也是拘束。
而遊離之外的,自然是好的幫手。
溫吟皺眉“那這也太過分了,榮譽他一分不沾,罪過全是他的,所以他在通緝榜。”
傅敘“我這也隻是猜測,畢竟他從不濫殺無辜,從我看到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來說都是死罪。”
“榮譽他是一分不沾,可也沒有任何人去沾他的那分榮譽,他隻是在做章程之外的好事兒,隻是在做一個不被大眾認可和接受的好人。”
“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人去無聲無息的解決的。”
傅敘說是猜測,可溫吟知道,這已經是不離十就是如此了。
“陳寒崢這樣的人難能出現一個,所以他每一次都能從監獄逃跑,是因為有人在給他開綠燈?”
傅敘搖頭“沒有,他個人能力足夠強,越獄逃跑,全然憑自己。”
“我聽著有些生氣。”溫吟看向傅敘“他也是一條人命。”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樣活著的人?
這是在她的認知之外。
她隻認為有極致的壞和極致的苦,沒有想過有陳寒崢這樣特殊的存在。
那樣活著真累。
他全然不把自己當人,隻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活成了一個行屍走肉的工具人。
哪裏需要往哪兒搬。
傅敘語氣淡淡“沒有人逼他,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哥哥……”溫吟擰了擰眉,眼神柔軟“如果是真的,他是真的自願的嗎?”
“會不會有逼迫——”
陳寒崢看上去是一個樂觀的人,從表麵來看,他身上沒有任何殺手具備的氣質。
“不會。”傅敘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
“他怎麽做怎麽選,在於他的想法。”
這一天,溫吟覺得自己世界觀被傅敘刷新了。
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舒半煙,但也更不能去找陳寒崢算賬討公道。
畢竟一切都是他們雙方自願的。
陳寒崢也隻是滿足她,更沒有給過任何承諾。
快要到年三十的時候,傅敘回傅家了。
走之前再三囑咐她自己在這邊要聽話。
溫吟連連點頭。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聽話的,我在這兒又不能亂跑,最近又沒有什麽事情,當然是會待在家裏乖乖看書。”
傅敘眯了眯眼看她“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溫吟就是一隻小狐狸,腦子裏麵的小點子很多。
有些時候他也摸不透。
快要過年的時候,寺廟的香火是旺盛的。
雲城有一家寺廟格外的靈驗。
溫吟發在了群裏。
[有要和我一起去拜一拜的嗎?聽說特別靈。]
顧一瑾[我得在家看書。]
沈盼[雖然很想去,但是我回家了,沒有在雲城。]
舒半煙[我跟你一起去。]
她們約好以後找司機開車到了寺廟。
這裏的人很多,擠擠攘攘的,剛到門口就能聞到香火的味道,濃濃的。
舒半煙看了眼旁邊的溫吟“真的很靈驗嗎?”
“不知道,試一下就知道了,網上挺多人都說很靈,不然這裏也不會有這麽多人。”
這也是溫吟第一次來拜寺廟,從來不信神佛的。
也是舒半煙的第一次。
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溫婉嬌氣,一個明媚瀲灩,可走在一起,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溫吟“你想要許什麽願?”
舒半煙“說出來就不靈了。”
“不過這個寺廟這麽多人拜了的話,佛祖能夠理得過來嗎?”
溫吟笑了起來“我怎麽知道?可能拜的是一個安心,一個寄托吧。”
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總要把希望寄托在神身上,寄托在看不到的東西身上。
未知的,總是最好的。
她們排了挺長的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落日餘暉,火紅昏暗,天邊夕陽格外好看。
溫吟拍了一張照片,給傅敘發了過去。
那邊幾乎是秒回[去幹什麽了?]
[到寺廟了。]
[許了什麽願?]
[不告訴你~]
傅敘輕笑[你要是告訴我,說不準我能幫你實現。]
溫吟[不告訴你。]
傅敘[今晚怎麽跨年?]
[不知道誒。]溫吟[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得著,哎……]
她可會裝可憐。
還是想念他在身邊,一伸手就能夠得著的時候。
他不在,晚上睡覺睡得格外的不踏實,就好像以前一樣。
已經對他依賴成性。
傅敘[那是想哥哥了?]
[想哥哥哪兒?]
想哪兒?這話問得……
這話就不是什麽正經話。
溫吟臉色漸漸紅起來[能不能正經一點?]
傅敘挺無辜的回一句[我也沒有問什麽不正經的事。]
[哦。]溫吟挑了挑眉梢,逼著舒半煙悄悄回了一條語音“想你頂頂~”
……
與此同時的傅家。
新年將近,來了不少客人。
今日來的是柳家。
柳家家主和傅權恒推杯換盞,聊著生意上的那些事情。
柳玲兒一直在旁邊應和,這是長輩喜歡的小姑娘,伶牙俐齒的嘴巴很會說,很甜。
柳憐成熟知性,一直沒怎麽開口,開口也是極為有分寸感的。
而傅初晨就坐在傅敘旁邊,百無聊賴,如坐針氈。
因為他這一學期的成績不好,回來被自家老爸教訓了。
他的性格收斂很多,沒有了喬冉的溺愛後。
尤其是坐在自家哥哥旁邊,心裏更是咯噔跳,他跟傅敘,他覺得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自己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比得上哥哥。
在老爸眼裏,哥哥就已經是優秀天花板了。
但他也挺樂意做那個炮灰的,做個炮灰多好,自由自在,沒有什麽煩惱。
傅敘翹著二郎腿,別人蹺二郎腿,是沒坐姿,他蹺二郎腿,看著矜雅清潤,貴氣滿滿,身形筆挺好看,哪怕是翹著二郎腿,這個坐姿讓人看上去也是舒服的。
他垂眸看著手裏的手機,像是在處理工作似的。
柳眾看著傅權恒,喝了一口酒“傅敘還沒找女朋友吧?”
聽到這句話,傅敘眉梢微不可查的揚了揚。
卻沒有抬起頭,擺明了並不想給柳眾這個麵子,充耳不聞的裝作沒聽到。
旁邊的傅初晨卻聽得心裏一咯噔,做了虧心事兒似的,立馬看向了自家哥哥。
看到他那麽淡定。
傅初晨“……”
穩還是老哥穩啊,怪不得敢對姐姐下手呢……
他是真不怕老爸的家法伺候啊。
柳玲兒立馬添話“有吧?在雲層的時候一個發布會,好像看到傅哥哥的女朋友了哦?”
柳憐眼神冷冷的看了柳玲兒一眼,怪她多嘴。
柳玲兒訕訕的低頭喝茶,假裝沒看到自家姐姐的眼神。
“是嗎?”柳眾看向傅敘“怎麽不帶回來介紹一下,不帶回來過年?”
傅敘抬了抬眼,語氣淡然“小姑娘臉皮薄,還沒有死心塌地的要跟著我,不願意跟我回來。”
傅權恒震驚,“真有了?是哪家的姑娘?”
“以後您會知道。”
“初晨,你跟哥哥都在雲城,你哥哥女朋友,你見過了?”
傅初晨心底裏咯噔狂跳?
這要讓他怎麽回答?
要是撒謊的話,以後水落石出的時候,自家老爸一定會找自己算賬。
他就不應該知道他倆在談戀愛的事情,這他媽簡直是個燙手山芋!
他眼神求助似的看向傅敘。
傅敘笑了笑“弟弟在學校裏麵念書,又是住宿,平時都不見麵的,他學業忙得很,怎麽會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誰?”
傅權恒陰陽怪氣自家兒子“學業忙得很,考得跟個什麽一樣,啥子都考不出來這個分數。”
“不知道是怎麽考上雲大的。”
傅初晨“……”
至於麽?
不就剛剛好及格嗎?
他心態有點崩,傅家名門世家,子女都優秀,就他這麽一個不爭氣的。
他也很無奈啊。
上邊的人智商都高,遺傳到這裏,智商忽然就沒了,那能怪他?並不能!隻怪他們遺傳不到位,他是無辜的。
“爸……學法很難的……”
“很難?你問問你傅末哥哥,他覺得難不難?”
傅初晨“……”
傅家就是這樣,枝繁葉茂,哪個行業的人才都有,都能拎出來比一比。
傅初晨蔫兒巴巴低下頭,認命的道“對不起,我是廢物。”
這氣得傅權恒一口老血。
柳眾連忙給初晨開脫了。
說孩子還小,未來很長的。
緊接著就讓傅敘說女朋友是誰。
傅敘這時候站起來“抱歉,公司有個文件要處理,失陪一下。”
男人說完就往外走了。
這個時候才有空拿出手機聽一聽小姑娘給他發了什麽語音。
花園裏邊沒有什麽人。
點開就聽她嬌嬌軟軟的聲音撩他。
傅敘哭笑不得,她當真是覺得天高皇帝遠,可以無法無天了。
溫吟是在回家後才看手機看到傅敘的回信。
他說[那你等等,哥哥什麽都滿足你。]
一句話看得她麵紅耳燥,心髒狂跳。
……
白天熱鬧的寺廟,晚上熱鬧依舊,跨年夜,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的,等著慶祝迎接新年的到來。
一道修長慵懶的身影穿梭過擠擠嚷嚷的人群。
一路來到了正廳。
一身簡單的黑色,發絲也挺淩亂的。
師傅朝著他進來“阿彌陀佛,施主……”
男人淡淡的一笑“您不用管我,我自己拜拜。”
師傅在旁邊笑了笑,說了一些什麽,過後轉身就走了。
一般都是自己燒香拜佛。
男人點了香,跪在了大佛的麵前。
香爐旺盛,飄飄渺渺的,整個大廳都是仙氣繚繞,朦朦朧朧,後麵還有挺多人等著拜的。
鼻間也都是香火的味道。
男人對著大佛,上香姿勢格外的標準。
------題外話------
傅敘、溫吟愛副p的你們,終究是我們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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