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什麽時候跟他關係這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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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半煙背部緊貼著門,被他的氣息包裹得嚴絲合縫。

    此刻他在唇邊,野性的荷爾蒙不斷的刺激她的神經末梢。

    她沒有說話。

    正過頭吻住他,用行動表明自己的一切態度。

    一切的一切,在喚醒他的原始。

    她咬他的唇,睜著眼看他欲氣沉溺的眼神,目不轉睛,看不夠。

    “我要玩兒……”

    這麽四個字點燃了一切,有些事兒,順理成章。

    湧動的氣息四散,美好的事情格外漫長。

    少女的心思如願以償,她擁有了他。

    ……

    漫漫長夜一過,室內氣息未散,陽光漫過窗戶。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昨晚的畫麵曆曆在目。

    傷上加傷,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但他卻沉溺又自持,他絲毫沒有顧及他自己的感受,野性的目光一直注視她的表情變化。

    他甚至可以隨時停下,她想怎樣就怎樣。

    確實是讓她玩兒,他是真的信守承諾了。

    一場裏,他不是那個主導者。

    舒半煙閉了閉眼,又睜開,旁邊空蕩蕩。

    他昨晚應該沒有留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

    她躺著笑了笑,也是吧,這回過後,不會再有聯係。

    他們之間一切的一切,似乎在這個夜晚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舒半煙手臂抬起,橫著遮蓋住自己的眉眼,沉沉的吸了一口氣。

    瘋了瘋了,玩兒也玩兒了,那麽漣漪的湖麵該恢複平靜了。

    可它久久的震蕩著,越要去撫平,就越難受得窒息。

    醒來過後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

    發現自己沒有力氣起來。

    放寒假了,沈盼早就回老家了,屋子裏隻有舒半煙一個人。

    最終她打了電話給溫吟。

    溫吟來的很快。

    屋子裏麵格外的整齊,陳寒崢有收拾好,但舒半煙挺狼狽。

    這麽一想,他好像挺渣的。

    但渣得究竟是誰?應該誰也不是,這又不是單方麵的。

    應該說他挺絕情的,他真是一點兒留戀沒有。

    一進臥室,溫吟就拿手在鼻邊扇了扇,眉頭皺得緊緊的“這個味兒……”

    她看向舒半煙“姑奶奶,你這是……帶男人回來過夜了?”

    “你拉我起來一下……”舒半煙嗓子啞得很,聽上去有些病態的虛弱。

    陳寒崢昨天也說了,她受傷了,可她不聽,就纏著。

    可這最後的苦果還是她自己承受。

    溫吟“嘖,你真是的……”

    她把她拉起來“臉怎麽回事兒?”

    溫吟還不知道基地搬走的事情,顏卿那邊還沒處理好,對於溫吟就是先瞞著的,以免她擔心。

    “他還打你?”溫吟皺眉“哪個渣男這麽狠?我幫你揍他去。”

    “不用。”舒半煙搖頭“你扶我起身去洗漱一下。”

    “能說是誰嗎?”溫吟“平時在學校裏邊也沒看你交男朋友。”

    其實昨天陳寒崢從警局出逃,能猜到很多,但溫吟需要確切的。

    “陳寒崢。”

    溫吟挑了挑眉。

    “你倆玩兒挺野。”

    扶著她去洗漱,舒半煙說“你出去等我吧。接下來我自己可以了。”

    溫吟出去以後,舒半煙洗漱。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著看著就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怎麽幻想了那麽久的第一回,弄的這麽難看,這麽冷情。

    抽抽噎噎的,心理疼痛比生理疼痛疼一百倍,可這也是她自己選的。

    人總是這樣,想得到更多。

    越是不可能屬於自己,就越是想要。

    ……

    溫吟看著舒半煙,對於她的感受,她表示,感同身受。

    知道她有多難受。

    她舔了舔唇瓣,原來事後姿態這麽不好看的嗎?這麽狼狽的嗎?

    那她豈不是很醜?

    傅敘那個臭男人還成天說她好看,怕是在睜眼說瞎話,說謊一點兒不臉紅。

    轉而傅敘就收到了自家女朋友發來的仨字狗男人。

    狗男人看著這消息,滿臉疑惑並不解,她說她去找朋友找閨蜜,自己也沒惹她,轉頭就是一句罵。

    這特麽……

    他回“?”

    “你就狗男人。”

    傅敘“行,舒半煙又跟你說我什麽壞話了?”

    溫吟“一句沒說,但你們男人都狗。”

    “隻要會喘氣兒的都是渣男。你們男人掛牆上才老實。”

    傅敘覺得自己挺冤枉,人在公司坐,鍋從天上來。

    一快奔三的人了,從不沾花惹草,也沒風流情債,找了個小女朋友成天不是挨罵就是挨揍。

    關鍵他還挺樂在其中。

    無奈的笑了笑回“那我現在去變個性還來得及嗎?”

    溫吟被他一句話逗笑了。

    “你要斷子絕孫啊?”

    男人挑眉“你樂意給我生?”

    “想的挺美的你。”

    傅敘“別鬧哥哥,年紀大不驚嚇,你乖一點兒。”

    “我現在是挺不老實的,你在身邊,就想對你動手動腳——”

    這時,門上一陣敲門聲。

    傅敘放下手機,臉上表情瞬間清冷,嗓音清潤“進。”

    公司裏的他,多半嚴肅清冷。

    外麵的人進來,一身黑色,帶著鴨舌帽,身子修長高大,帶著一身風塵,手裏拿著一文件袋,隨意慵懶的把文件袋往他辦公桌上一扔。

    男人嗓音漫不經心的“你要的資料。”

    扔完人往沙發一坐,慵懶閑適,隻是鴨舌帽壓的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臉色和表情。

    傅敘壓住那疊資料,並沒有打開看,目光靜靜的看向他“一輩子不打算跟舒半煙聯係了?”

    陳寒崢頭沒有抬,擺弄著手裏的手機“沒有那個必要。”

    “可她覺得你是渣男,狗男人。”

    “嗯?”陳寒崢抬起頭,紅潤的薄唇勾起淺薄的笑意“罵的好。”

    他看向傅敘“她跟你罵我?”

    “她跟我家小朋友。”傅敘“我跟你說過,做男人有點擔當,別給男人丟人。”

    這下挺好,全世界男人一起罵了。

    陳寒崢又是笑,他活在肆意殺伐的世界,最不將就感情的世界裏,於他而言,信譽至上,對人說話做事兒,無非是言行一致。

    他不了解都市男女的戀愛,更不會體會少女的懵懂心思。

    “挺難弄懂。”陳寒崢斂下眉眼“不將就她,她不高興,將就了,她也不高興。”

    “可她要什麽我給什麽了。”

    傅敘沉默了半晌。

    淡淡的翻開桌麵的資料“看著像是你給她,實際上你也隻是給你自己一份安心。”

    傅敘說話,一針見血。

    男人的說話藝術高超,抬眼又笑了笑“不過人活在世上,就是給自己一份安心,承擔責任也不過是讓自己安一份心而已。”

    “世上事情沒有兩全,你也不必拘泥於她怎麽罵你,她花樣年華,感情受傷挺正常,未來日子長,你隻是她記憶長河裏的一個細小浮萍,不值一提。”

    陳寒崢薄唇動了動,慵懶的嗓音染了幾分冷“忘了最好,我沒有想過要讓她記得我。”

    “嗯。”傅敘轉了轉手裏的鋼筆“你有沒有想過,你給錯了東西,女孩兒是言不由衷的。”

    陳寒崢頓了頓,抬眼看他“比如?”

    傅敘輕笑“比如,她要的隻是一份簡單的感情?”

    陳寒崢輕嗬一聲,譏誚嘲弄“我沒有這種東西。”

    “我的感情也一文不值。”

    誰承受他的感情,誰承受無盡災難,他是危險人物。

    傅敘挑了挑眉,笑得挺意味深長。

    “我曾經也以為我沒有這個東西。”

    他鋼筆在桌麵敲了敲,發出悶悶的響聲,嗓音清潤溫緩,不疾不徐的“男人麽,隻要你想要,任何東西都可以握在股掌之中。”

    陳寒崢抬眼“對於你來說是這樣,我跟你不一樣。”

    “我要是成天坐在辦公室運籌帷幄,我也行。”

    可他現在刀光劍影,沒法安穩。

    未來很長的日子裏,都是如此。

    “嗯……”傅敘淡淡的“你還年輕。”

    誰不是踏著黃土白骨走過來的。

    陳寒崢聽得笑了。

    “說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

    也就大那麽個三四歲而已。

    “走吧。”傅敘看他“別在我這兒待太久,我不想處理不必要的麻煩。”

    陳寒崢站起來“你這是用完就扔。”

    “可你確實沒什麽用。”傅敘看著他“你這一份資料,我自己也可以查得到。”

    陳寒崢雙手插兜,笑得漫不經心的“傅總,我要是知道南遠島的位置,我就單槍匹馬一鍋端了。”

    傅敘在查南遠島,涉及新商圈的開發和大廈建成,很多東西都還在跑備案。

    畢竟和岑繼堯合作,他想拉他下水,他總得提前為自己鋪好後路。

    “岑繼堯我會繼續跟,有消息會和你說。”陳寒崢壓了壓帽子“不過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

    渾身是膽,明明高坐名堂,卻敢以身犯險。

    不怕自己再染了一身髒。

    “巨大的利益和巨大的風險是並存的不是嗎?”

    想要獲取巨大成就或利益,就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陳寒崢笑了笑,轉身走了。

    傅敘說的不錯。

    風險和利益,的確是並存的,在沒有籌碼的時候去賭,輸贏是一半一半的。

    一不小心賭輸了,將會一無所有。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是人都會輸,社會上很多成功人士,我們不過是無數失敗人中賭贏了的。

    好像遍地都是創業成功的人,可殊不知,賭輸了的人沒有資格說話。

    誰願意聽弱者呻吟呢?

    有些時候沒有必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總覺得到處都是成功人士,他能站在大眾的麵前,他當然是成功人士,可失敗的,遠超成功的。

    ……

    當天晚上。

    溫吟陪完舒半煙,就回家了。

    傅敘把陳寒崢調查的資料給了溫吟。

    他解釋說“不是我要插手你的事情,也不是我要管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跟他是敵對關係,我跟他在合作,這一些資料也是我需要查的。”

    他站在溫吟身後,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肩“資源共享,你應該不生氣吧?”

    他捏的格外的溫柔,也很舒服。

    溫吟眉眼舒展,垂眸看資料。

    “這些我都不知道。”溫吟回頭看他“顏卿他們也查不到,這個資料你從哪裏來的?”

    高級的情報局也會陷入危險之中,為了情報會去很多場合。

    但有一些場合確實是他們沒有辦法去參與的。

    例如陳寒崢能去的場合,那腥風血雨的黑暗裏。

    他在的地方,一片汙髒,能在的,都是像他一樣的高手,而這世上的高手,是寥寥無幾的。

    “陳寒崢給的資料。”

    溫吟愣了愣,“你什麽時候跟他關係這麽好了?”

    “岑繼堯不是他的上家嗎?怎麽能給你這些資料。”溫吟狐疑的眯了眯眼“你……你跟他之間不會是有些不正經的交易吧?”

    眾所周知,陳寒崢是冷情的人,沒有多少人是跟他能夠有交情的。

    他是獨立存在的殺手,是孑然一身的薄情人。

    這種身份,沾上半點感情都會讓他丟了命。

    傅敘再是有通天談判的本事,怎麽能拿的下陳寒崢給他這些資料?

    “嘶……”傅敘眯了眯眼,雙手從後麵環抱住她的脖頸,嗓音低磁“在你眼裏我這麽浪呢?”

    溫吟“不然呢?”

    “真沒有。”傅敘“浪勁兒都用你身上了。”

    “可能陳寒崢是看我長得比較帥?”

    溫吟輕哼一聲“你能要點兒老臉麽?”

    她明白傅敘有手段,但很難想象他的手段能讓陳寒崢給他查資料。

    “陳寒崢是好人嗎?”

    傅敘“可能。”

    “他喜歡女人嗎?”

    傅敘舔唇“我怎麽知道?”

    舒半煙今天哭的很慘,心情很低迷,但下午和晚上的時候好像恢複了,但溫吟知道肯定沒有,她是裝的。

    “你是男人。”溫吟抓了抓他的大手,問他“你們男人是不是不喜歡的也能睡?不管長什麽樣兒。”

    “……”傅敘“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你回答我的問題。”

    傅敘有些好笑“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怎麽知道別的男人的心思?人心隔肚皮,不分男人女人。”

    溫吟“……”

    她心想這真是一個老狐狸。

    “陳寒崢究竟是怎樣的人?”

    傅敘歎氣繞過沙發坐她旁邊,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溫小吟,你確定要當著你男人的麵去了解另外一個男人嗎?你對他挺感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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