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二章 破境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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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兆虎急呼李教員,身份自然露了餡,李教員再也不好裝著不認識,隻得給大家介紹,原來這張兆虎與吉祥三人一樣,也是到京城同一所學校讀書的,而他則是至尊堂在奉城選出的預備學員之一。
如此不但大家打不起來,還得裝模作樣的互相道歉,這種精細的演技秀可把張兆虎這個小糙老爺們兒難為壞了。關鍵是沒了小抄可以背,臉憋得紫茄子一樣,吭哧癟肚半天硬是擠不出一個字來。
李教員在一邊見狀,被氣得直翻白眼——當然也可能是疼的,吉祥那一下可也不算輕。
剩餘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在尷尬中度過,到了京城後,也是一路公共交通把幾人帶到了目標學校安頓好住宿。
學校讓吉祥很意外,他原以為幾人來的會是一個類似“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專門招收預備學員的特殊學校,結果隻是一所普通的京城高中,名字叫“燕山第二高級中學”——一所甚至在高中裏連重點都排不上號三流高中。
孟飛兒自不必說,要去住女宿舍。吉祥等三人也被單獨分到了相距很遠的不同寢室——這要說不是故意,沒有人會信。
特別是李教員扔下那句“不要搞特殊”的話離開時,眼中閃過的一縷寒芒,讓吉祥知道,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吉祥等人到學校安頓好時,已經是學校晚課時間,但八人的寢室並不是空無一人,而是有一個人在一處靠門的床鋪上蒙頭大睡。
吉祥看了看手上的紙條——那人睡的是自己分到的床鋪!
難道是有人想和自己調換?可是吉祥掃視了一圈,每個床鋪上都有不同的生活用品,標誌著各自有主。
這時吉祥留意到,睡人的床被子還是新的,他心裏有了數。也沒叫醒睡著的人,而是打開衣箱,收拾生活用品,忙好後就靜坐在床尾的椅子上,閉目修行,等候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為什麽會有暴風驟雨?即使沒有李教員的安排,也一樣會有。因為象這種三流高中,來的都是被層層篩選刷漏下來的,幾乎就沒有讀書的種子,全是些精力過剩的問題兒童。
這樣的高中,發展藝體類項目是必然選擇。吉祥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很多學生都抱著拳套,而且大操場上也有不少學生在練習拳腳——這裏很顯然是一所以格鬥為優勢項目的高中。
那就自然少不了少年人的血性衝突,一個新人如果在這裏不接受一下爺們的洗禮,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所以李教員真正有殺傷力的布置,是他那句“不要搞特殊”的話,這就給吉祥這種特殊的人戴上了枷鎖,束手束腳,在這個尚武的環境裏,就難保不吃虧。
到了晚上九點,一陣鈴聲響起,晚課結束,很快寢室樓道裏傳來了人聲,而吉祥寢室的門,也被無聲地打開。
回來的人先是小心地看了一眼吉祥的床上,才又輕手輕腳地走到桌前,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看也不看吉祥,拿起盆出去洗漱。
等人回來齊了時,吉祥意外發現,算上自己和睡覺的,居然一共九個人,正自納悶,床上那位突然伸了個懶腰,猛地坐了起來,打著哈欠道“爽!睡新被子是特麽爽,跟睡了別人的女人一樣爽!”
這是一個留著一頭青皮短發的剽悍壯實少年,特別是頭上一條長長的猙獰傷疤,更讓他剽悍中增添了不少厲色。
剽悍少年抬眼看了吉祥一眼,“新來的?”
吉祥笑笑,看著他伸出手,一邊的同學趕緊遞上煙並點燃。
少年狠狠地吸了口煙,隨手就向被子上撣了撣煙灰,吉祥眼明手快,在煙灰落在雪白的被子上前,一掌掃落。
“身手不錯啊哥們兒!”少年愣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繼續撣,而是把煙頭塞到嘴裏叼著下了床,一邊係褲帶一邊道“憋死我了,一會回來接著玩啊。”轉身出去了。
其他人早已經洗漱完畢,紛紛上床準備休息,沒有一個人過來和吉祥搭話。
吉祥聳聳肩,大概猜到這群室友是怕惹禍上身,如果現在和自己搭話,一會那剽悍少年過來找自己麻煩,自己向他求助,他怎麽辦?伸不伸手都可能被遷怒,所以不如當吉祥是空氣,是福是禍自己扛吧。
吉祥也洗漱好了,便脫衣上床,順手關了燈。
剛睡到半夢半醒,門咣的一聲開了,接著燈也被打開,吉祥知道是那少年回來了,有些奇怪,他沒有自己的寢室睡覺嗎,難道回來和自己搶床?
並沒有,但是吉祥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身拉了一把椅子,嗶嗶剝剝地開始在那裏打手機遊戲。
吉祥睜眼看了一下,見少年沒有理會自己,便伸手把燈關上。
“誰特麽關的燈?”
那少年竄了起來,一把把開頭拍開,盯著吉祥問。
“我關的,打遊戲不需要開燈吧。”
“放屁,關燈打遊戲傷眼睛不知道嗎?”少年罵道。
吉祥知道今天是過不去了,笑道“怕傷眼睛可以回你自己的寢室打啊!”
“放你馬的屁!”那少年抬手就是一拳。
吉祥早有防備,伸手捋住少年手腕一拽,人已經從床上跳一了地上。
那少年回身也快,抱著泰拳的架,衝上來就是一頓手肘膝腿的組合攻擊,招招直指要害。
但是幾拳下來,吉祥心裏有底了。這貨拳架是有,但力量不足,速度也慢得很,杜天都能輕鬆搞定他。心說就這兩把刷子,咋讓室友怕成這樣。
再也不客氣,一記擺拳打在少年的下巴上,就勢衝過去捏著他的脖子一把按在牆上,“咚”的一聲,就把少年撞得暈了過去,開門直接丟到了走廊裏,上床睡覺。
剛閉上眼一會,門再次被撞開,一個人影撲了上來,被吉祥直接一腳踹在肚子上,蹬得飛到了對麵的床裏。
然後啪嗒一聲,一把尖刀掉到了吉祥身上。
吉祥拾起刀,眼睛一眯。動刀子,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呸!”那少年從床上爬了下來,拉一把椅子坐下,也不開燈,就在黑暗裏毒蛇一樣盯著吉祥,恨聲道“有種你就弄死我,不然你就別睡覺!”
嘿!打不過玩滾刀肉,這是自己最擅長的啊,結果被人用到了自己頭上,吉祥感覺極其荒謬——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嘛!
吉祥一甩手,尖刀“啪”地一聲就釘在了少年兩腿之前的椅子上,再往前一寸,這哥們就可以去泰國了,嚇得他哇哇大叫,捂著褲襠直接連人帶椅子跌在了地上。
等他站起時,發現吉祥竟然沒事兒的人一樣,蓋上被子接著睡,過了一會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少年拔出尖刀,走向吉祥,立在吉祥的床頭盯著他看。
然而直到吉祥翻過身去背對著他睡,他終究還是沒敢出刀,最後恨恨離去。
過了一會,有人起身把門關上反鎖。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吉祥起床時室友對待他的態度大變,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有人笑著點頭回應他的眼神。不過仍然躲著他,讓吉祥很是奇怪。
在食堂吃早飯時,看見鼻青臉腫的杜天。不過這小子沒吃虧,而且昨天鬧得比吉祥大得多,和寢室七個人全交了手,而且全都打服,現在已然登基大哥之位,所以早上聽了吉祥這邊的情況,大笑說被女人打過的男人就是熊!
氣得吉祥心痛。
燕二雖然是高級中學,但是文化課不多,反倒是藝體課排了不少,開課第一二節就是連著兩節大體育課,幾個班在一起煉習體能。
課程沒什麽稀奇,又是長跑又是短跑又是負重跑,正是吉祥現在所需,不過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沒馬力全開。
想想吧,吉祥當時被耶魯烈操練時,就是現在的境界,直接丟到岩漿裏!要不咋說旋天術死亡率高呢,如果不是吉祥,換一個人,第一天就能讓耶魯烈操練死。
要是在這裏也這麽操練,一個小時都不用,就能上全國熱搜。
所以這也是吉祥迫切要解決的問題——如何在身體將崩潰未崩潰之間錘煉自己!這個尺度極難把握,因為華夏可沒有元嬰大能為自己護道。
課間時吉祥和杜天發現有一處角落氣氛不對,過去一看,是幾位男同學正在圍毆一人。那人也真是熊得很,恁大個個子,隻知道躬身伏在那一動不動,任打任踢,一點手都不敢還,真不知道這麽沒血性,上這裏幹嘛。
杜天俯到吉祥耳邊道“這貨肯定也被女人打過,而且打了不止一遍!”
吉祥氣得直接一個大背摔把杜天扔出去兩三丈遠,大罵“小王八蛋你不揍不舒服是吧?”
這一下把正圍毆的人驚動了,停下了手,就連挨揍的人也抬起了頭。
“是你們?”
“是你?!”
這個被揍得像烤地瓜一樣的男人,竟然是昨天一起來的張兆虎!
他怎麽也會挨收拾呢?而且看樣子,昨天晚上他就被收拾了,今天這頓是慣性,否則就會像吉祥和杜天一樣,不會有人來惹他們。
那幾個人不認識吉祥和杜天,立刻有一個小子站了出來,指著二人道“別找不自在昂!”見二人沒有伸手的意思,轉頭斷續招呼同伴對著張兆虎揮拳。
而張兆虎也乖乖地配合著抱頭低下,打不還手。
杜天很奇怪,以他對張兆虎身手的了解,那也是天才型選手,以後走職業賽事都能成為耀眼的存在,對付幾個普通武校的同齡人,不可能有什麽大問題,怎麽會被揍得跟鵪鶉似的?
吉祥卻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不管怎麽說,吉祥對這個憨憨其實沒有惡感,有心結交。於是對著張兆虎道“普通人被人這麽欺負,能打過也不還手?”
“對哦!”張兆虎突然站起身來,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隻是鼻青臉腫的臉顯得有些滑稽。
張兆虎突然起身嚇了那幾個人一跳,一個小個子罵道“對個雞兒啊對!”跳起來就要對張兆虎的臉上來一拳,被張兆虎一腳踹到了牆角,起不來了。
接著就看出經過職業化訓練的選手和普通武校生的區別,這憨憨的武商是很高的,根本不往人堆裏鑽,而是抱著拳架在外圍繞著一群人打,保證一個時刻對手隻有一個。
以他的水平,幾乎是三拳兩腳躺下一個,三拳兩腳躺下一個,一會就躺了一地。剩下最後兩個,大概是被欺負狠了,發起了性子,大吼一聲,衝過去一手一個摟在一起,按倒在地,來了個騎乘拳的一人騎雙人,幾拳全部幹老實!
中午吃飯的時候,三個人也熟了,便坐到了一個小桌上。
“完了,我這算叛敵投降了,且等著挨收拾吧!”張兆虎呲牙咧嘴地一邊啃著豬爪,一邊道。
“這裏就算是武校吧,又有誰能收拾我?高三的來我一樣讓他立著來爬著走!”杜天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不知道,其實本來在車上對付你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張兆虎道。
這張兆虎是奉城張氏家族的旁支子弟,是這了代張族中的武道修行的佼佼者,但因為性子較憨直,又富有正義感,所以在世家習氣很重的同代中人中很孤立,但是他醉心武道,倒也自得其樂。
不過張兆虎雖然算是佼佼者,卻不是領軍者。領軍者是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嫡支子弟,叫張兆會,天份甚至已經超過了上一代的張飛,小小年紀,已經是突破到先天期巔峰的大高手。
而且張兆會,就在這所學校讀高三。
本來這次接到指令,是由他來加入吉祥這波次人,在火車上給吉祥一個下馬威。但是他突然被師父臨時叫走了,而其他人都已經來京,隻剩下張兆虎一人,被臨時抓了壯丁,於是才發生了火車上可笑的一幕。
杜天一聽張兆會是先天境巔峰,嚇的一吐舌頭。要知道,他最害怕的牛眼漢子,也就是先天境巔峰,而他,現在不過是剛踏入大周天境中期,但貫通任督二脈是大難關,兩年之內能突破都要燒高香。
吉祥卻不以為然。
他知道張兆虎他們的境界,先天境之後不似吉祥開有一個開脈境,而是練就奇經八脈後,就進入了一個長長的悟道階段,直接衝擊金丹期,算是先天境巔峰的一部分。
但就算是張兆會達到了開脈境的實力又如何?吉祥在耶魯烈的幫助下,已經開脈圓滿,無限接近神人壁壘,他對境界之間實力的差距知道得很詳細。
這麽說吧,隻要沒到金丹,兩個境界之內的差距,都不是不可逾越的。何況自己很快就能突破到到先天期,以自己曾經有過的境界經驗,真的不需要畏懼張兆會,至少贏不了也能保證不輸。
張兆虎顯然看出了吉祥的不以為然的態度,猶豫了一會,覺得與吉祥和杜天很投緣,不說對不住朋友,便道“其實,張兆會的境界雖然高,但也不是高我太多,我們拚力一擊,未必沒有贏的可能。”
“但是他真正讓人心生畏懼的,是他會道術。”
道術?
吉祥這次吃了一驚,詳細一問,還真覺得有些棘手。
那張兆會所使用的道術,是一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冰魄針——不是什麽實體針,而是和中可以遠程攻擊的真氣暗器,中者身體僵直,頓飯方解。
正是這一手道術,才讓他在同代中是無敵的存在。
而且據傳他還會用符,隻是沒有人見他用過。
能夠遠程攻擊的真氣,這是金丹的標誌。顯然張兆會不可能是金丹,那他能使用遠程手段,一定是使用了與薩滿借用領神之力的手段相似的方法,使用了外力。
薩滿的神修法吉祥知道的很詳細,是一種很粗獷的法門。而中原道門的神修法,顯然精細得多,吉祥即便了解不多,也知道以道術借用神力,絕對難不倒曆代的道門高人。
所以張兆會既然會遠程的冰魄針,會用符就幾乎是一定的。這就非常非常麻煩。
但是吉祥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一方麵加緊修煉突破境界,一方麵尋找可以讓自己快速錘煉肉身的方法,以發揮自己曾經破境的優勢。
另外,他也得想想怎麽去應對,才能最大限度地遏製對方的優勢,發揮自己的優勢。
見吉祥麵色終於凝重起來,張兆虎又道,“兆會大哥一般被師父叫走,都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回來,從未有例外,所以我們還有些時間準備。”
吉祥笑了,“我們?”
張兆虎臉頓時通紅,訥訥說不出話來。
杜天卻道“別擠兌老實人了!兆虎和我來往多了去了,我知道他和那群人玩不到一起,活該是我們一夥的!”
晚上吉祥回寢室時,同寢的再學依然對他不聞不問,吉祥這次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張兆會在整個燕二是一統江湖的存在,有些事校長都沒有他說的算,小弟無數——包括昨天被吉祥打一頓那位。
所以如果是張兆會放了話,那麽燕二的每一個同學,就都不可能和他走近——你看,連互相報報名號都懶得做。
接下來的日子,吉祥也沒心思上學,一邊努力突破大周天,一邊在附近轉,看看有沒有什麽類似岩漿池一樣的存在,可以讓自己重走一遍破境之路。
結果岩漿池沒找到,三天後的夜裏,他卻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破大周天進入了先天境。
這讓他有些急躁。
於是他給王子薇打了個電話,問至尊堂對預備成員,有沒有什麽鍛體方麵的訓練支持?
王子薇的回答是“沒有,一切聽堂裏安排。”然後就急急地掛了電話。
吉祥大為光火,想不通至尊堂讓他們來這裏幹什麽——除了給了一張銀行卡,說會按時打生活費,其餘的,扔到這裏就不聞不問,想尋求谘詢都找不到人!
燕二中雖然是三流高中,文不文武不武,但地段不錯,就在熱鬧的三環內,市電視台附近。
但是吉祥轉了許久,見附近除了電視塔比較特出、似乎在高高的塔頂可以提供淬煉身體的惡劣環境外,其它都平平無奇。
但是笨想一下到塔頂修行又很可笑,不說上去的要突破的層層阻礙和進局子風險,單論海拔高度,出城找最高的山就有同樣效果。
而且可以想見,絕對遠遠達不到想象的效果。
不過常在電視台邊逛,倒有一個好處,就是總能看見一些以往隻能在電視才能見到的名人。那可是活生生的名人,讓吉祥新奇了好一陣子。
倒不是吉祥能進電視台內——那裏有荷槍實彈的軍隊守備,尋常人哪能閑逛?
而是很多錄播的、現場防護等級低的節目並不在電視台內製作,而是在周邊的辦公區錄製,這就包括一個草根民間藝人的才藝競賽的節目——《傳藝秀場》。
這個節目的主持人全國聞名,但吉祥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那隻會傻嗬嗬地遞一些道具的助手。
這傻子助手也是舉國聞名,最出名的一次是在和嘉賓互動中,以格鬥的形式打贏了對手,這對於節目來說沒什麽,但問題是,這個嘉賓是xg超限製格鬥至今不敗的傳奇——韓長勝。
雖然,沒有人認為那是真贏,但也足夠轟動,霸占熱搜長達半個月之久。
但傻子出名不隻是因為這個,而是他在遞道具時,偶爾會秀一秀讓人琢魔不透的魔術,正是這些魔術,在網上傳得神乎其神,許多魔術大師都下場說破解不了——這才是傻子讓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傻子還有一句著名的口頭禪“叫爸爸。”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蹦出來,主持人和嘉賓都被他給整崩潰過,卻給全國人民帶來了極大的歡樂。
吉祥就是被這句經典的“叫爸爸”給暴擊了一次,不過也因此,他找到了淬煉肉身的絕佳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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