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七章 冰火掌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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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京城一個月的頭上,也就進入了十一月,天氣已經很冷,大煙囪上北風更緊,但吉祥卻練得熱火朝天。

    

    雖然吉祥鍛體進程的進步,身體耐受力越來越強,三四個小時的強烈微波輻射,他已經可以完全不費力的堅持下來,並在天亮前恢複如常。

    

    這樣一來,原本雷達開機的次數就已經不夠用了。但是好像是天助吉祥一樣,這種“吃不飽”的情形隻持續了兩天,雷達開機頻率驟然提高,甚至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吉祥本就是輕車熟路,這樣一來,境界進步簡直如飛起一樣,就在三天前,終於在這個世界裏再次修行到了奇經八脈圓滿,也標誌著鍛體任務徹底結束。

    

    剩下的開脈境,已經和身體強度關係不大,更多地是積蓄和壓縮念力強度,衝開隱脈。所以吉祥便不再去大煙囪,而是留在李西家修煉,順便也陪一陪這個新交到的朋友。

    

    李西經過一段時間經常失蹤後,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經常與吉祥去電視台前的廣場上陪王三閑坐。

    

    王三用風車沒能說服吉祥叫他爸爸,這些天便又拿來蘋果,用一把騎回老家都不硌屁股水果刀給吉祥削皮吃。吉祥看他削皮費勁,擔心那把鈍刀割到他,隻好叫了他一聲爸爸,把刀和蘋果都哄了下來。

    

    不過那刀一入手卻很沉實,造型簡單,像是一把手工的彈簧折刀,一按刀刃就能彈出來。

    

    隻不過刀刃慘不忍睹,隻有拇指長短,而且刀刃還是卷的,看樣子都能用來砸蒜泥了。但磨出來應該還不錯,也就沒有扔掉,順手揣到了兜裏。

    

    正在這時,張兆虎打來電話,警告他說,張兆會已經回來了,剛下飛機。

    

    張兆虎的意思,還是勸吉祥不要硬剛,雖然吉祥贏了丁誌,但是那些是在特殊的情況下,對方不了解吉祥,有些輕敵。但是張兆會是絕對不會輕敵的,他的習慣是,隻要出手,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所以吉祥不必有僥幸心裏。

    

    其實吉祥心裏有數,與丁誌交手時,單論拳腳功夫,自己還不是對手,對方是沒想到吉祥那麽禁打,裝叉子裝得有點大了,才被吉祥所乘。

    

    不過如果當時吉祥使用“弑魂”,一樣可以拿下,之所以沒用,就是覺得丁誌不過是一小嘍囉,贏他就底牌出盡,那到張兆會還不是束手就擒?

    

    所以吉祥覺得,張兆會就算身手超過丁誌,也不會太多,不然二人就不會平等論交了,而自己經過這些天的微波鍛體,也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的巔峰,所以拳腳上,他自信現在絕不會輸給丁誌。

    

    而術法上,對方就算會道術,應該和那些能請神上身的真薩滿差不多,無論是憑靈還是憑力上身,就算是有了遠程手段,威力也有一個上限,這個上限,就是他本身的實力——薩滿要和神靈進行神力的溢價交換,所以威力不能高於自己的能力。

    

    所以吉祥還是決定要與張兆會碰一碰,自己有“弑魂”和“鎮魄”兩種手段,應該足可應付,既然反正是要碰,那就晚碰不如早碰。

    

    晚上回到住處,吉祥找來磨刀石磨從王三處拿來的水果刀,結果讓吉祥驚訝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石都磨廢了,刀居然依然還是卷刃狀態。

    

    這是什麽材料啊這是?

    

    李西也覺得奇怪,拿著他的刀左看看右看看,然事指著刃根處的一個小小“鈦”字,道:“你還是別磨了,市麵上買得到的磨材,肯定無法給這刀開刃了!這個肯定是國家航空航天材料研究人員做的手工禮品刀,鈦合金的,沒法磨。”

    

    吉祥一口老血噴在地上,沒想到這刀還有這來曆,不過這倒符合王三的身份,沒準是從主持人趙風那兒摸來的。

    

    李西突然道:“我遠房的親戚要過來住些時日,這幾天就不能留你住在這裏了。”

    

    吉祥正手裏拿著那把刀看得出奇,隨口道:“正好,一會我還要回學樣找李兆虎商量也事情,直接就不回來了。”

    

    “這幾天我也不去學校了,可能會和親戚去旅遊,你要來住,鑰匙就在門墊底下。”

    

    “好。”

    

    吉祥突然發現了水果刀的一個妙用。

    

    這水果刀是直把的,刀柄後有一個合金繩環,並不大,打開後總長比巴掌還要短些,而且刀刃一經鎖死,如焊在刀柄中一樣紋絲不動。

    

    特別是,它還相當於是沒有開刃的,根本不算刀——這不正適合當繩鏢的鏢頭嗎?

    

    繩鏢是目前吉祥用的最順手的兵器,登高過遠,全都仰仗於它。但是來了京城後,那金屬的鏢頭卻是個天大的麻煩,時不時就會在乘地鐵時被攔下,要麽鏢留,要麽人不進,讓吉祥很頭痛,正打算換一個鏢頭。

    

    這就送上門來一個,輕重大小正合適不說,不開刃的造型和尺寸,隻能讓它算是一件工藝品,帶進地鐵也沒問題。而且那尖端看似很鈍,實則吉祥一用力,就能深深插入水泥地中,比原來的繩鏢穿透力還要強悍,迷惑性很強!

    

    所以吉祥一直在李西家呆到學校放晚課的時間才離開回學校,期間就是一直在熟悉這個新的鏢頭,簡直愛不釋手。

    

    但是這種好心情到了燕二中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吉祥在校門口給張兆虎打了個電話,想約他出來詳細聊一下這個張兆會。然後就聽到一個中性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喂,陳吉祥?”

    

    吉祥心裏一緊:“張兆會?”

    

    “久仰。”

    

    “久仰。”

    

    “我們在學校北麵的小樹林裏,過來?”

    

    “你等著。”

    

    放下電話,拔杜天,忙音,看來被張兆會一鍋燴了。

    

    吉祥深吸了一口氣,繞過學校圍牆,向北麵的樹林快步走去。

    

    沒想到這張兆會做事急如雷霆,下了飛機就直奔自己這個主題,一點都不容緩,給人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感覺,而且牢牢地把主動掌控在了手裏。

    

    這是個強悍的對手,吉祥評價。

    

    燕二是東麵沿著護城河所建,與護城河間有一個幽暗的小胡同直通那個小樹林。小樹林被市政改造成了一個袖珍小公園,平時早晚都有鍛煉身體的老人在那裏打太極,此時一個個穿著煉功服持著劍,正三三兩兩往回走。

    

    吉祥逆流而上,到達小樹林時,眼睛裏已經看不見有留連在此的人,便提高警戒,往樹林中的一片空地走去。

    

    聒噪的夏季已經過去,樹林中的秋夜顯得十分寧靜,走在清掃不盡的落葉上,嘩嘩的聲音分外刺耳。

    

    在空地中心立定,四周依然不見人影,張兆會沒有露麵,很可能被他擄來的張兆虎和杜天也不見蹤影。

    

    “張兆會,我看得起你,你看不起我啊!玩這裝神弄鬼的把戲,不覺得有點掉價嗎?”

    

    “你既然看得起我,就知道我不會裝神弄鬼。”那個中性的聲音悠悠道,然後耳輪中就聽見那聲音輕如歎息地吐出一字:“疾!”

    

    吉祥驚覺不好,待要躍起,雙腿卻已經被突然瘋長的秋草纏了個結實!

    

    這裏吉祥已經來不及掙脫了,因為數道疾風已經從背後破空而來!

    

    也虧得吉祥現在已經到了先天境巔峰,五感六覺遠超尋常十倍,借由聽聲辨位之能,知道對方射來的箭十分刁鑽,兩支奔胸腹,一支奔自己被固定在在地上的腿!

    

    情急之下,吉祥根本來不及抖開繩鏢,隻能彈出新鏢頭的刃,一雙腳如釘子一樣釘在地上,身體卻柔軟如風中垂柳,快速一擺,躲過了最先到達的射向胸腹的箭矢,然後揮手用鏢頭格開射向兩腿的箭。

    

    但是對方此時並未停手,而是箭發不停。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吉祥隻好一路擋格,一連格擋了十餘次,終有一次動作失了準,當的一聲,手一痛,熱乎乎的血液流了出來。

    

    吉祥心裏大罵,這貨不知用什麽術法陰了自己一道,讓自己固定在原地成子靶子,然後竟然躲在暗處射箭射起來個沒完沒了,既有箭支,還有彈丸,甚至還有拖著長布尾纓撲撲作響的鏢……這騷操作讓吉祥鬱悶的吐血。

    

    正在腹誹張兆會,箭勢一頓,吉祥忽聽風聲有異,腦海中如被閃電照亮,一個念頭閃過:對方隻要射上十幾箭,就應該知道他手中的弓箭對自己的威脅不大,那為什麽還要射二十幾箭?

    

    這個念頭一起,吉祥幾乎是下意識地身子微蹲,便發了一記“鎮魄”出來。

    

    一聲悶哼自身後響起,吉祥雙腿一振,纏在腿上的秋草被震得寸斷,恢複自由的吉祥一刻也不猶豫,抬手就把繩鏢向身後打了出去,人同時向一旁縱出。

    

    當的一聲,繩鏢被來人以手中的兵刃一點——那人用力恰到好處,又準又正,吉祥竟然一點力量也沒有借到,隻能任繩鏢如死蛇一般垂下。

    

    而吉祥立身之處,一道火柱衝天而起,火焰有一刹那甚至由赤白轉為青紫,顯示其溫度極高,隻要吉祥再慢一步,哪怕他的身體能受得住岩漿的熾熱,也會被燒成重傷!

    

    要知道,吉祥以在岩漿裏修煉旋天術,可不等於他就能對岩漿免除傷害,而是傷害他後,他可以恢複。所以那道火符要是落他身上,可能他連恢複的時間都沒有,就得化成灰。

    

    道術!

    

    隻是道術好強啊,與吉祥所知道的薩滿領神憑力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也就是說,這道術的威力並不受他自身的道力限製!

    

    吉祥心裏暗驚,看來道門的術法,與薩滿是不同的,自己不能以彼度此,否則要吃大虧。

    

    想到這裏,吉祥收回繩鏢,不再冒然進攻,而是盯緊了來人。

    

    這是一個身材略顯矮小和單薄的年輕人,燈光下,臉色白淨,長相陰柔隻是眼神冰冷如蛇。

    

    隻見他額上縛著一條兩指寬白布條在腦後紮緊,布條上繪著古怪的符紋,應該是某種符。一身利落的白衣,無論是樣子還是穿衣打扮,都顯得很中性,但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張兆會?”吉祥道。

    

    “除了我還能有誰?”對方微笑,一抬手,袖中射出兩道虛影,嚇得吉祥連忙後退,卻見一道向上,一道向下,化成兩張符,分別貼在了張兆會的身上和腿上。

    

    念力視野中,兩符分別微微閃了下黃光和黑光,就消失不見。

    

    “接招!”張兆會一聲暴喝,人影突然從原地消失,眨眼就出現在吉祥麵前,一拳轟來。

    

    好快!

    

    吉祥再次後退,但不是掉頭就跑,而是麵向張兆會,邊退邊防,以這種方式,尋找張兆會進攻的弱點。

    

    拆解了十數招,吉祥就窺出了端倪:張兆會使用的不是自己的力量,因為他在控製這力量的時候有瑕疵,有一種能發不能收的感覺,隻是這瑕疵並不大,完全被張兆會的力量和速度掩住,吉祥沒有辦法利用。

    

    但是吉祥也因此知道了一點,對方是使用了某種道術來提高了自身的能力,從他的控製能力上來看,應該是提高三成左右,因為提升幅度太大,他就會失去對力量的控製能力。

    

    這說明對方很聰明,不去盲目追求術法的威力,這反而讓吉祥對張兆會心生忌憚——這是一個有天賦又很有戰鬥經驗的對手,有點象吉祥在神性空間裏初次遇到丹肯時的感覺。

    

    吉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以某種特殊的方式,把木念力散布到雙腿又臂上:這不是他想用木念力對敵,而是用它來修複身體。

    

    吉祥現在雖然沒有被打倒,但格擋對方拳腳所遭到的力量反震,也讓他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疼得有些麻木,說明這些部位已經開始積累了傷害。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對方道術的威力。

    

    但是吉祥不能任這傷害發展下去,因為被動就要挨打,對方有道術在身,續戰能力肯定不會很短,自己一直防守,是沒有辦法戰勝敵人的,隻要有一次沒防到,就會被打倒,萬劫不複。

    

    而自己要反擊,手腳的靈活是必須的。而以張兆會現在的策略,就是一直以這樣凶猛的進攻壓製自己,隻要自己不打破他的節奏,他就能打到自己四肢麻木,再也沒有反擊能力。

    

    那時他就會放出終結技,而自己則完全隻能如木偶一樣,任人擺弄。

    

    張兆會的這些戰術,張兆虎都和吉祥講過,但是就是這麽簡單的戰術,至今無人能夠破解,據張兆虎講,他有見到的所有張兆會的挑戰者,都是這樣被從開始被痛毆到結束,輸得完全沒有脾氣。

    

    所以吉祥哪怕現在被壓製,他也要盡最大能力去保持身體的活性,以期時機到來,自己有能力反擊——他就不信,對方的那道白光,能一直支撐張兆會無窮無盡的輸出下去!

    

    就這樣,二人一進一退,乒乒乓乓鬥了十餘分鍾,吉祥終於等來了張兆會攻勢的微微一滯,不太明顯,隻是讓吉祥多退了一步,張兆會卻沒能如影隨形而至。

    

    就是現在!吉祥立刻張口一記“弑魂”射向張兆會頭部,同時腳下一?,把丁誌的絕招使了個十成十——“啪啪,碰!”,張兆會被“弑魂”震得一迷糊之際,應聲中招,飛出去十餘米。

    

    吉祥的心卻一沉,因為最後一記鐵山靠,反饋回來的力量感不對頭,根本沒打實——他的腦海中瞬間想卻了那閃了一下黃光消散的符。

    

    黃為土係的力量,最擅防護,那道符,應該是給張兆會加持了護甲之類的防護。

    

    果不其然,張兆會一落地便騰身而起,兩次自袖中射出兩道虛影,一化黃一化黑,要別消失在上身與腿上!

    

    難怪他會使用這種看似一波流的瘋子式打法,原來還有無死角的防護備著。轉念一想也對,若是對方的破綻如此明顯,怎麽會成為張兆勇口中無敵的存在?

    

    “要不要臉?!”即使理解,吉祥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些符,”張兆會指著頭上的布帶反唇相譏:“都是我用自己的力量,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沒有半分外求,都是我自己能力的一部分,有什麽使不得嗎?”

    

    吉祥聞言啞然。

    

    是啊,人家用的是自己的力量,隻不過是平時存儲起來,戰鬥時一起取用罷了,不讓人家用,反而說不出理來。

    

    張兆會卻已經再次撲了上來,開啟了新一輪的暴擊。

    

    吉祥也怒了,心說我就不信你的符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也不改換戰術,仍時剛才的防守反擊,趁張兆會更換符的間隙,“弑魂”開道,三連殺追擊。

    

    但是對方有符護額,雖然等級不高,但是中了“弑魂”也可瞬間清醒,再加上符甲護身,吉祥完全破不了防,更讓吉祥鬱悶的是,如此重複了五次,對方的符仍然使得行雲流水,完全沒有匱乏的跡像。

    

    這下吉祥也突然想明白了道術與薩滿神術的最大區別。薩滿沒有符術,神力隻能現借現用,所以無法發出超出本身力量的神術來。

    

    而道術的符則不然,使用者完全可以在非戰鬥時分無數幾次畫完,所以一張符中神術的威力,理論上是可以遠遠超出使用者本身的力量的。就如剛才那道火符,看那溫度,甚至要高於岩漿。

    

    當然,符的威力不是越大越好,自己控製才是王道——就如張兆會的符道。他肯定有威力大的符,但很少,因為那畫起來既耗時又耗力,產出不多,還控製不好,容易放空浪費。

    

    所以這些大威力的符都是在對方定身時,一定勝負時使用,就如剛剛的火符。

    

    而更多的符,卻是他現在用這些看似威力不大,但是可以極高的增加他的力量速度的符,這些符他既可以靈活控製,畫起來耗費不大,所以可以畫很多。

    

    也就是說,很可能自己念力耗幹了,張兆會的符也不會用完!

    

    怎麽辦?

    

    吉祥咬了咬牙,看來自己隻能使出那還不能算成熟的自創絕招了。

    

    吉祥在薩滿神國時,曾親眼看見耶魯烈用冰火之力輕鬆地劈開攔路石,大受感觸。因為那力量等級正是吉祥所具備的,所以在那之後,吉祥便一直琢磨自己用念力複刻那一招的運用法門。

    

    原理說起來簡單,實現起來似乎也容易,就是先以念力吸收太陽(火)與太陰(冰)兩種能量儲存起來,使用時聚二力於掌心,最後以雷意煉形訣的震勁將二力同時激發出去。

    

    但這裏有幾個難點。

    

    一是念力一旦與外在能量結合,就會失去活性,對身體的相關控製也就消失,所以吉祥不可能在體內存儲太多的太陽與太陰之力,其中的平衡,得慢慢摸索,就向現在,他隻存夠了使用一次的量,現在看來,有點少。

    

    二是想發動這個絕招時,要二念同步並行,同步的越齊,威力越大,這對一向一次隻驅動一念的吉祥來說,也是一個考驗。

    

    三是,吉祥目前的境界,念力無法離體,不能像耶魯烈那樣,驅冰火二力於體外,瞬間炸烈小山般的巨石。所以隻能在二力聚於掌心的一瞬,通過雷意煉形訣的震勁,以暴力把吸來的太陽與太陰之力硬推出去。

    

    所以雷意煉形訣的啟動時機,也並不好把握。啟動晚了,靈力團已經逸出,因為不夠集中,隻會形成一冷一熱的兩股風,毫無殺傷力。啟動早了,會擊空,而且幾乎可以肯定趕不及在靈力團逸出前啟動下一次,一樣會失敗。

    

    目前吉祥雖然已經練了很久,但成功率隻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而且這個絕招的攻擊距離並不遠,隻能在離開掌心不到十厘米的空間內,形成一個溫度斷崖式變化的靈力團。威力倒是不錯,吉祥試過,隻要是脆的東西,哪怕是鑄鐵,在自己手心也扛不住這“冰火掌心雷”溫差,會應聲裂開。

    

    現在,吉祥確認自己的普通招式,是完全無法破開那符甲的防禦,所以趕鴨子上架,隻能啟用這個尚不成熟的大招。

    

    而且,隻有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