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十七章 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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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六人的車在衝出山坡的一刻,敵人的直升機就放棄了對他們的追逐,因為基於常識判斷,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的確,車衝下山坡的速度實在太快,但是還沒等撞上大樹,便在一方臥石上高高彈起,翻轉著向下拋去,車底砸在一棵大樹的樹尖上,把樹壓和彎了下去,可巧的是卻沒有折斷。
就在車身壓彎樹幹,車身即將靜止的一刹那,“跳啊!”有人喊。
這時一車旁其它樹木離得很近,跳下去或許會受傷,但不至於死。車後幾位都是身手矯健的,立刻打開本門跳了下去。
吉祥坐在副駕駛位上,趕緊按開安全帶,拉著王三就要往下跳。
然而就在這裏,王三卻一反手抓住了吉祥的手臂,力量大得出奇。吉祥回頭看時,卻麵王三興奮得兩眼放光,“過山車,嗚——”
就這麽一耽誤的空,車身驟輕,樹梢抬頭,如彈弓一樣把越野車彈了出去!
這時就再也沒有跳車的時機,一瞥之間,卻見後麵的直升機又盤旋了回來,應該是見有人跳車,複又回來追殺。
但願大家平安!
這時車身經過下墜後,又是一緩,吉祥一愣,向外一看,那車底竟然再次落到了一株大樹的樹頂,壓彎了樹幹,然後再次彈射出去!
有這麽巧嗎?
隻是他的手腕還在王三手裏握著,竟然再次失去了跳車時機。吉祥有點火了,拚命抽回手,心想著要是真的湊巧還能向剛才那樣落在樹頂,他不得已就要扔下王三,獨自逃命。
王三絲毫不理吉祥抽回手所含的情緒,又伸手拍吉祥的腿高興地喊“過山車……爸爸帶你坐,過山車……”
車再次落下,還是落在樹頂。
但是卻是以王三那一側的車輪落下,吉祥這邊高高翹著,讓他無法看見落點,無法直接竄出車窗。
而且就在這時,王三居然狠狠踩了一腳油門兒,車身像走鋼絲一樣,在被彈射出去的同時,沿著樹幹同向前衝了一小段。
“嗚——”王三嘴裏道。
車劃了一個拋物線,數秒後,又是落在了一棵樹的樹頂,然後王三踩油門,車彈起,再下落……
吉祥現在也發現不對勁了,怎麽可能每次都這麽巧合?而且吉祥發現,車身的彈起落下,並不顛簸,那感覺就和蕩秋千差不多,真有些坐過山車的感覺。
難道王三真有這種神奇的“過山車式”駕駛技術?這太離譜了吧?
因為完成這樣的過山車開法,需要的計算量和信息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做得到的
車子的重量,速度,衝擊力,下落角度與姿態,空氣阻力包括風速對車速的影響,車體的重心,底盤的承受力與變形,與樹頂的接觸點,目標樹幹的承受力與反彈力大小,與下一棵樹的距離……
吉祥覺得,就算這個世界上最快的超級計算機,也不可能計算出這樣一條過山車的駕駛道路。
可是讓吉祥震驚的是,王三做到了。
車子就這樣在空中平穩地彈跳著,還時而用左側輪,時而用右側輪在樹幹上跑一段,但總體平穩,真的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路衝下了數百米的山坡。
當最後一棵被壓彎的樹突然斷折,但是卻已經像用手輕輕放下一樣把車放到了山路上,吉祥已經震驚得無以言表了!
神技!!
隻能用神技來形容!!
“叫爸爸!”王三得意地道,一臉獻寶的模樣。
“爸爸什麽啊爸爸,你簡直是祖宗!”吉祥平複了一下心情,用手拔了一下王三,示意他向前開。
別說吉祥,後麵的直升機群也發現了這個讓他們合不攏嘴的神奇“過山車”,立刻有四五架放棄了追殺逃進林中的杜天四人,直接拉轉機頭,突突突地追著吉祥二人飛了過來。
王三開起車了和小孩子一樣,嘴裏“嘟嘟嘟”模仿著車聲,手上方向盤亂扭,但是車卻在直升飛機追及之前,順利地開進了樹林。
嗒嗒嗒嗒,機槍拉起彈幕,一路追近,眼看就要射中豕突狼奔中的越野車。
咻咻咻咻咻……
五六枚肩式防空導彈突然自林中升空,那些直升機飛得太低,完全沒有反應時間,立刻同時被打得淩空化成一團火球,墜落下來。
然後灌木叢中站起了五個迷彩偽裝、臉上也塗著油彩的戰士來,扔下發射後的彈筒,攔住了吉祥二人的車。
“怎麽了?不認識了?”為首的突然發聲道。
吉祥仔細一看,竟然是何大壯。
“你們怎麽在這裏?那邊的戰況怎麽樣了?”
“正麵戰場的事,不是我們關心的,我們要做的,就是狙擊這些敵方的大價值目標,以及敵方的特點小隊。”
說著何大壯得意一笑,探過身來問“怎麽樣,你們的戰果如何?我與玄一和苗小小已經約好了,誰的戰果最大,另外兩個就要合夥包了他到畢業前的飯!加入我們不?”
“不湊那熱鬧了。”吉祥親眼看見對方打下來五架直升機,而自己卻被對方的老兵追得滿地找牙,還要依賴玄一和苗小小出手,才逃過一劫。現在自己唯一的戰果就是打跑了對方那個琉璃傀儡巫女,怎麽和人家比?
“就算你一個了,隻要你最後的評定超過了我們,我就認這個賭約。你要沒超過,就算你沒參加。”這話讓他講的,硬拉吉祥入了局。
不過吉祥無所謂,笑了笑問道“看來你的戰績不錯啊?”
“也不行,剛滅了對方一個特戰小隊,伏擊了他們的一個輜重車隊,殺傷了普通少年兵有二十多人吧,現在又利用這些導彈打下五架飛機——這個戰果,應該是暫列第一吧。”阿大壯口氣十分得意。
“那兩位呢?”
“他們啊?玄一和苗小小太重視個人的武力了,不行的,我們這個階段,個人實力有限,得靠團隊的力量!我遇見他們時,他們的戰績差不多,分別消滅了一個八人隊和一個七人隊的老兵戰隊,以及各十人左右的少年兵……現在嘛,不會超過三十之數。但是高價值目標,他們個人是肯定拿不到的。”
何大壯侃侃而談,很有煮酒論英雄的氣概。
“你呢?”他盯著吉祥又問。
“我?配合炊事連打退了一次敵人的進攻,殺掉了對方的一個特點隊員。”吉祥含糊地道。
“哦,那個不行。”何大壯立直了身體“打退敵人進攻不是什麽大事。而且對方的特戰隊員太弱了,因為年紀小,既不能加載基因武裝,也不能加載機械武裝,充其量不過是身強體壯些,和我們這種修行中人是沒法比的。”
言下之意,殺掉對方的特戰隊員,得分不會高。
正說著,杜天等人也逃下了山坡。這裏直升機被打爆,嚇得其它直升機搞不清狀況,也趕緊繞著飛到了別處。他們遠遠看見,知道這裏有友軍,但齊齊奔了過來匯合。
運氣還算好,最重的竟然也隻受了些擦傷。
吉祥作獨行俠慣了,不會當領導者,隊伍帶得稀爛,完全是各自為戰。
杜天等人到來,何大壯又不厭其煩地把對吉祥那一套說辭重新講了一遍,確認吉祥他們的戰果確實慘不忍睹後,便道,“要不你們聽我指揮,說不定能多為這次戰爭多做些貢獻?”
這話說得杜天直皺眉,完全是當別人麵挖牆角,把“看不起”三個字掛在臉上,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問題是,除了杜天和張兆虎有感悟基礎,另兩位隊員卻麵露躍躍欲試的神色。
這真怨不得他們,因為吉祥確實沒給他們帶來希望。
吉祥也沒想到何大壯這麽小人,但一想都是為了戰爭獲勝,他擅長帶隊伍,就讓他帶去,自己這邊隻剩自己一人,反而更方便行動。
於是道“好啊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杜天不意外,他了解吉祥,但沒想到的是吉祥竟然沒有理會何大壯的挑釁。但是他信任吉祥,也就沒說什麽。
張兆虎雖未親眼見過吉祥的身手,但是他是知道吉祥曾打敗過張兆會的。張兆會什麽實力,他太清楚了,那是他要仰望的存在。所以對吉祥也是充滿敬意。
既然吉祥想獨行,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他即使不情願,也沒有反對。
何大壯此時心裏對吉祥已經鄙夷到了極點。他聽過吉祥擊敗張兆會的事,但張兆會在張家是天才,他何大壯在何家何嚐不是?
少年人有好勝心,所以一開始他對吉祥就心有不忿,又和張兆會隻聞名沒有交過手,此時見了吉祥這樣,心想張兆會看來也不過浪得虛名,才能讓這小子贏得了名聲。
何大壯等人登陸後穿插得極快,早已經和第一梯隊的指揮部有了接觸,所以不但領了任務,對整個戰場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原來這裏通訊中斷,是因為亞美利科使用了電磁脈衝彈,損壞了全島的通訊設備,同時又對這個區域的通訊衛星進行了幹擾,才造成了這種情況。
他們這麽做是由於老兵人數損失大,所以想憑借優秀的單兵裝備和高素質的職業軍人,在造成混亂局麵後,亂中取勝。
不過華夏的指揮人員已經看穿了這一點,他們知道己方第一梯隊成年兵人數強於對方近一倍,所以為了防止混亂中被對方各個擊破,定下了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戰略。
現在命令已經通過原始的衝鋒號發出的聲音信號,傳遍了全島,所有部隊,正在兵合一處。隻要這個目標完成,不但會取得守島戰鬥的勝利,更有望反攻到對麵島嶼,徹底地在侵略著的臉上,打上一記重重的耳光。
現在戰場的態勢是,吉祥等人所在的位置,是雙方接戰的外圍,對方則派武裝直升機和特戰小隊,不斷打擊集合中的華夏小股對伍。
而華夏一方特戰小隊的任務,就是在外圍接應集合隊伍,並尋機與對方的特戰小隊碰撞。
既然重新劃分了隊伍,經過一番整合,何大壯的隊伍大大壯大,吉祥卻成了獨行俠。
傻子王三則與幸存的炊事連隊匯合,繼續向預定地點進發。
吉祥本來想獨自離開,不過一來總覺得華夏一方集結優勢兵力的作法似乎有什麽隱患,想到部隊集合處察看一番,看看能否發現端倪。
另一方麵也是想起王三剛剛開“過山車”的驚豔表演,激起了他的好奇,他感覺王三有些神秘和琢磨不透。
所以他最終決定隨著炊事連行動。
他們在樹尖上開過山車的一幕,實際上無論是當時在樹林中的杜天四人,還是這邊埋伏著的何大壯小組,都沒有看到。
所以他們能把車完好無損的開到這裏,隻有杜天幾人會感到驚奇一些,但也以為他們隻是撞了狗屎運,“嘖嘖”兩聲就算了,並沒有把事情的古怪想到王三身上。
升任九人隊長的何大壯,雄心勃勃,立刻便帶隊離開,另覓戰機。至於吉祥,他索性連鄙視都懶得鄙視——這小子解散了自己的小組不說,還和炊事連混到了一起要去後方,除了沒本事畏戰,沒有其他解釋——這種人理他作甚?
與何大壯分開後,隊伍再向東行進了二裏許,許是接近了華夏部隊的核心打擊區,碰到了多股匯合而來的部隊,聲勢更壯,重火力武器也多了起來,敵人反不來找麻煩,戰鬥減弱了許多。
臨近集合地,前方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口令,吩咐道“原地休息片刻,匯合後馬上就要開始總攻,都給我把大小便清空了,別臨上陣時,給我懶驢上磨!”
有人立刻停下就要解褲子。那人又喊道“多走兩步去林子裏,後麵還有人呢,趟你一身尿香啊?”
戰士們一聽,嘻嘻哈哈地往側前方的雜樹林子裏走去。
正在這時,側後方的亂石堆裏突然竄出一個華夏少年兵,一見這裏有人,慌慌張張打著手勢,向著眾人跑了過來。那群欲方便的兵離得近,就要迎上去攔住問話。
吉祥眼力好,遠遠便看清那人模樣,居然認識,正是少女苗小小的組員。
怎麽會是他們?這讓人有些奇怪,按理說,這位應該在自己的身後,也就是外圍遊獵才對,怎麽跑到自己前麵去了?
疑惑之中,順便開啟了天眼,這一看不要緊,吉祥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人看起來慌慌張張,但是身上卻沒有情緒的顏色,什麽顏色都沒有!
這種情況他隻在那個巫女的紙人身上見過!
“不許動!”吉祥下意識地打開保險舉起槍,瞄準了那人。
那人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過跑來。
“怎麽回事?”一旁的炊事連的人對吉祥的行為感到奇怪。
黃連長在前麵被直升機阻擊時,及時組織隊伍棄了輜重,不但躲過了圍獵,還擊落了對方一架直升機,雖然車輛沒了,但人員幾乎沒什麽損失,走來的路上,一直在和吉祥有說有笑。
其他的戰士卻不知道吉祥那根筋搭錯,怎麽有這麽大反應?
吉祥來不及解釋了,隻得大吼一聲“臥倒!他們是那攻打營地的假人!”手中的槍就咆哮起來。
跑來的那人中槍後立刻發生了劇烈爆炸!
所幸戰士們都訓練有素,聽了吉祥的話立刻撲倒在地上,所以除了炸一身的土和草木,以及嗡嗡作響的耳朵,並沒有人員受到傷害。
吉祥卻被衝擊波的餘波炸出數米,但也沒受什麽傷。
“我去,這是人體炸彈啊!”驚魂未定的戰士們道。
吉祥趕緊跑過去查看。地上隻剩下一個大坑,別說紙人,什麽都沒有留下。
但帶了這麽多炸藥衝過來,不懷好意是一定的了。於是眾人紛紛感謝吉祥了眼力和好決斷。
這麽一來,那位長官也不好要求想方便的戰士去林子裏解決,就隨著戰士們多邁兩步了事。
繼續行軍的路上,人們議論紛紛,說對方的隊伍裏,怎麽會有華夏人?有人說,一看這種作派,就是扶桑人,有什麽好稀奇?
吉祥走了一會,越想越覺得那個紙人來得太詭異以當時的情形看,與其說他是奔大部隊來的,還不如說他是想阻止戰士進林子。
那林子裏,怕不是有什麽古怪?
吉祥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懷疑有道理。他並不受這支合並隊伍的長官節製,行動自由,所以一有懷疑,立刻偷偷落在了後麵,悄然離開。
考慮到亂石堆裏還有機關,吉祥沒有就近直接去那雜樹林子,而是繞到了兩個紙人竄出來的亂石堆中,先檢查對手有沒有其它布置。
很快,他就在亂石堆中發現了數捆炸藥,每捆炸藥上,還都貼有一個畫著符紋的紙人!
果然!這更加驗證了吉祥的猜測。
吉祥揉碎了紙人,把炸藥聚在一起,丟到一塊巨石旁掩好。
片刻後,吉祥走回了那雜樹林。
這種近熱帶林,草木要較北方茂盛得多,但是並不能阻止吉祥的目光,於是他很快就在草叢裏發現了一張白色紙符!
吉祥拾起紙符,見上麵全都是一些扶桑文字。
接著第二張、第三張……然後吉祥放眼望去,隻見樹杈上、石縫間,到處都有紙符的影子。而且很布很有規律,似乎是在沿著一條看不見的線在散布。
半晌過後,吉祥就探明白了,這些符似乎是在布一個圓形的陣法,而且陣法的中心,正是華夏大部隊要集結的地方!
這一幕很熟悉啊!吉祥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用的東西不一樣,但都是把人圈起來——這不和天魔旗惡時的情形很相似嗎?
隨之吉祥就想起了宋墨大師的話,對方的登島第二梯隊,並沒有金丹,但是禦見一族,卻是可以禦使金丹琉璃傀儡的!
而傀儡的主魂,登島之前沒有到金丹期,但是登島之後晉升到金丹期,卻是並不違反規則!
想到這裏,所有思路頓時完全貫通那來的禦見族人,這是想血祭了陣中的華夏的戰士,同時讓自己傀儡的主魂升到金丹!
原來,為了毀掉華夏,扶桑人向來不憚於同惡魔合作!
不行,必須得破壞掉這個陣法!
可是怎麽破壞?一張一張去找,那就是笑話,沒等你破壞完,人家陣法就發動了。這種大型陣法,可不會因為你撿走一張兩張符,就成了廢品!
同樣,吉祥沒有便捷的通訊手段可以使用,跑到大部隊聚集地,一樣無法解決這個危機,隻會讓對方提前發動陣法,還是會死很多人!
正在這時,吉祥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巫女控製紙人,肯定是有一個極限距離的,而且這個距離,應該不會太長,以吉祥和巫女交手時的情形看,大概也就一二百米的樣子。
那這麽來說,那兩個紙人可以背炸藥炸人,一定有巫女就在左近才對。而且,對方能讓紙人變成苗小小的隊員模樣,自然是見過這二人。
是了,苗小小,那巫女一定在和苗小小在戰鬥!
而且就在不遠處。
想到這裏,吉祥首先攀上了一株亂石堆旁的大樹四處瞭望,然後他就捕捉到了那個白衣緋袴的少女身影,離此距離有些超出估計,約在東北方向裏許處的一座樹林中。
而且那少女人影飄乎不定,到處閃現,想是在不同的假身中快速切換,應是正在與人激鬥。
吉祥幹脆樹也不下,甩出繩鏢,直接以猿行之法在樹巔飛奔過去。
此時苗小小鬱悶得要死。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給打這麽鬱悶過。可偏偏自己拿對手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想到那四位對自己任勞任怨,最後卻為了救自己犧牲的隊友,她就痛苦得不行。
她必須要為同伴們報仇!
可是,可是,自己的蟲子,完全拿這個怪物小姑娘,一點半法都沒有!
因為根本咬不動!
對手就算是戰著不動,自己也拿她沒辦法。
隻不過對手好像另有任務,不能離開這一片林子,否則自己早就被她追殺至死了。
但這樣也好,你不是有任務嗎?我就纏著你讓你的任務做不成。所謂敵人越想做的,你就算想不通,也不能讓他做成,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小姑娘就和那魔鬼一個的對手,耗上了。
但是,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吧,小姑娘心裏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因為她發現上麵一聲爆炸傳來後,對手明顯有些急躁,竟然發了大狠,一口氣追了自己數百米,最後還使了個詭計,把自己騙進了她的假人陣!
逃不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