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二十二章 趙風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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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困死嗎?不知為什麽,吉祥竟然生出月菊雪櫻一定要逃出升開的祈盼來,因為他是真想知道,她會用什麽辦法脫困,會不會又是一種意想不到的運力法門,讓自己再次茅塞頓開。
這時他注意到,禦見滄月依然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感覺,似乎成竹在胸,這讓吉祥更心生預感。
他知道,看來月菊雪櫻是真的有辦法脫困。
會是什麽辦法呢?
吉祥開始仔細觀察月菊雪櫻在水球中的拳腳招式,試圖發現端倪。
然而端倪沒有發現,他卻發現了月菊雪櫻拳法的秘密——還用自己琢磨什麽啊?這套拳法,不正是滯空拳法麽?
吉祥很快就沉迷在月菊雪櫻的拳法之中,物我兩忘。
“小子,看得出沒,小姑娘要贏了!”宋墨的聲音突然響起。
吉祥驀然回過神來。
“什麽?小姑娘要贏?”
吉祥知道,宋墨指的是月菊雪櫻要贏。
可是自己看不出來啊!
雖然月菊雪櫻的滯空拳法讓吉祥很是驚豔,但是他還是看不出月菊雪櫻有什麽逃出生天的辦法。
“你看,這就是基因武裝的弱點,那就是其能核的能量有限,而且不能自己補充,所以隻能受製於人,對大道來講,這是一條斷頭路。”宋墨對吉祥道。
吉祥點頭稱是。其實何止基因武裝,機械武裝又何嚐不是如此?
宋墨這麽解釋,吉祥也聽明白了,他是說經過這麽一折騰,橡皮怪和控水怪的生化能核能量即將耗盡,所以月菊雪櫻很快就會脫困而出。
再仔細一看場上的局麵,吉祥終於也發現了端倪——水球原來是趨近於圓形,現在則變得扁了許多,表明橡皮人的彈性力量在減弱,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
原來月菊雪櫻在水球中的動作,並不是完全多餘,而是在極大地消耗橡皮怪和控水怪的能量,一開始打的就是耗盡二者能量的主意。
“這不有些勝之不武嗎?不是憑真本實贏的。”吉祥有些不服氣。
“有什麽勝之不武的?堂堂正正正麵擊破而已。她能閉氣這麽久,就是她贏得這場爭鬥堂堂正正的本事。”宋墨點評道。
“二者相爭,打的就是揚長避短,拚的就是綜合實力,難道非得在敵人最強處擊敗敵人嗎?多蠢的修行邏輯!”
“基因武裝與機械武裝,長處是在戰場上不同能力相互配合,就算金丹巔峰的修行者,遇到也得躲避。但是論單打獨鬥,甚至神念境的修行者,殺掉他們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金丹期的修行者,卻絕對不可能被神念期的殺死。”
宋墨這麽講,吉祥倒是深有感觸,他修行《指極訣》以來,五感都在全麵提升,修行到現在,五感之靈敏早已經遠超普通人,所以在他清醒的情況下,普通人是絕對沒有機會殺傷他的。
同樣,修行進入了金丹期,那是要突破神人壁壘的,吉祥可以想見其五感也必然有質的變化,所以宋墨說神念無法殺死金丹,是千萬年以來,修行界的現實得出的鐵一樣的結論。
正在二人說話之機,場上的月菊雪櫻突然有了一個大的動作,隻見水球中間的她,突然再次把身體盡可能地縮蜷成一團,然後猛地伸張身軀,兩拳閃電般分別向兩邊快速刺出。
這個動作勢如擴弩,節如發機,吉祥雖不見月菊雪櫻發出聲音,但卻有一種她在吐氣開聲的感覺。
下一秒,水球上兩邊像是突然長出手臂一樣凸了出來,那是這兩拳的勁力通過水作用在橡皮外壁上的結果,隻見那凸出來的條見快後慢,越伸越長,越伸越長,眼看就要力盡,把吉祥等看客的心都提一了嗓子眼。
終於,水柱停止伸長,有那麽一刻短暫的靜止,然後“嘭”地一聲爆裂開來,整個水球也隨之爆開,卻也再也凝不出水蟒形狀,顯然控水怪也已經能量耗盡。
再看橡皮怪,也恢複了人形,但是卻是僵臥在地上,不知生死。
“還有,基因武裝和機械武裝的能力太單一了,一旦能力碰到有針對性克製的,幾乎就等於捆起手腳來讓人打。”宋墨又道。
吉祥深表認同,因為那橡皮怪就是個例子,你看他在戰場上威風八麵,坦克的穿甲彈都奈何他不得,但那是在同伴的支援下,如果單打獨鬥碰上了十叔,打趴下他不會比繈褓中的嬰兒更有難度。
“他們能量耗盡了會怎樣?”
“死。”宋墨指了指先前被打敗的大刀怪。
吉祥這才注意道,最先被打敗的大刀怪恢複正常人形後,一直躺著不動,在吉祥的視野中,已經沒有了紅外特征——他竟然已經無聲無息地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聲波怪,被打敗後也將能量耗盡,一直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呼息尚在,但之前一直沒有出手相助他的兩個同伴,現在看來,應該也是油盡燈枯,行將隕落。
這些人都曾經是敵人,吉祥在監視屏幕上曾經看到過他們大殺四方的畫麵,何等的雄糾糾氣昂昂,雖然喪命在他們手中的同胞不知凡幾,但那是在戰場上,各為其主,並非私仇。
這才一天多的時間,竟然萎頓得如壽盡的老狗,躺在泥汙中,簡直和之前的氣判若雲泥,不免讓人心生淒涼之意。
月菊雪櫻落回地麵,一振衣袍,轉身看向最後剩下的華夏眾人。
華夏的五位金丹不禁苦笑,幾人肉身都被溫壓彈損傷,對於尚未進入元嬰的修行者來講,這種損傷已經傷了修道的根本,若再強行摧運能力,可能此生便大道無望。
大道無望,這又與死了又有什麽分別?
或許也可以爆了金丹與對方拚命,但那又意味著神魂俱滅,來生之道也即斷絕。
對於修行了數百上千年,時時日日以修行大道為目標的眾人來講,這種取舍何其困難!
實際上對於他們來講,一生之中至少經曆了三、四個朝代的變遷,本身對於家國的概念就很淡泊,能夠為國出力,更多的是民族情感和畏於國家的威勢。
誰最怕死,活得愈久便愈怕死,所以修行者最看重自己的生命,想讓他們在戰場上為國捐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對於他們來講,能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就已經是為國盡力了。
所以,接下來的劇本應該是,五人認輸,由於有自爆金丹的手段,所以禦見滄月也不敢過份逼迫,但這些人也必須要付出一些心血寶貝,以為保住修行根本的贖金,這卻是題中應有之義。
“不知這位小兄弟,閣下打算怎麽辦?”十叔指著吉祥問禦見滄月。
“他?他破壞了我的大計,還碎了我三尊琉璃傀儡,現在我贏了,取他性命也不為過吧?”禦見滄月道。
“如果我要換他的性命呢?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十叔道。他覺得這不是問題,因為琉璃傀儡終究是物,是物就有價值,有價值就可以交換。而且,他自問自己也付得起這代價。
“能不能換他性命,可由不得我說得算,我怎麽的也得尊重了一我們月菊雪櫻的感受吧?”禦見滄月笑道。
十叔顯然十分意外,沒想到禦見滄月竟然會這麽講,目光不禁看向月菊雪櫻。
月菊雪櫻轉身看向吉祥,眼睛一眯,以漢語道“在我的記憶裏,他殺死了我三次,這種仇恨,可不是什麽東西都能交換得了的。”
這明顯是拒絕了十叔的提議,竟是要執意殺死吉祥。
十叔哈哈大笑,反駁道“笑話,你是金丹期,他怎麽能殺死你三次?那隻是你們合魂前的記憶,最多是殺死了你四分之三次!”
“我體驗了三次死亡的感覺與恐怖,當然就是三次。”月菊雪櫻道。
吉祥不屑道“那是同境界下,我憑本事贏的,怎麽,你們同境界打不過,就合成一體,玩跨境界的以高壓低?”
“嗬嗬,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你敢說,你要是不使詭計,對上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你保證贏嗎?”月菊雪櫻質問道。
是不保證贏。
不過正如宋墨所說,“贏了就是贏了,而且我是堂堂正正對陣贏下來的。你我相爭,比的本來就是以長擊短,你們腦子不好使,怪得誰來?就像你剛剛贏了四怪,難道隻有和大刀怪比力,和控水怪比控水,和聲波怪比嗓門大,和橡皮怪比誰柔軟,贏下的比賽才算贏嗎?那你剛剛豈不是也輸了?”
月菊雪櫻被駁得啞口無言。咬著嘴唇半晌方道“好,既然你說我以境界欺你,那我這次就把境界壓在神念境,這次打敗你取你性命,看你有何話說!”
“有你這話就好說!”吉祥長身而出,對著月菊雪櫻走過去。
說實在話,他要是與千葉姐妹中任何一個擺上堂堂之陣在擂台上對敵,贏下任何一個也就五五之數,連贏三個,簡直是中了大獎。
而對於升級到威力加強版的月菊雪櫻,特別是看到她在水球中的拳腳發力表現,吉祥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
但是比鬥有時不隻是拚實力,也拚天時地利人和,還有運氣。
誰知道幸運女神,今天會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呢?
兩人在場中立定,吉祥擺了個拳架。
月菊雪櫻不屑一笑,隨意往那兒一站,仿佛是大人對待小孩子的戲謔。
但是吉祥卻知道,眼前這個人,任何姿勢都可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所以對手有這個資格對自己這番作態,但是自己卻不能掉以輕心。
月菊雪櫻見吉祥一點警惕的樣子,覺得十分可笑,伸手對吉祥勾了勾手指。
吉祥試探了幾下,覺得不進攻並不能改變什麽,不如出手一搏,於是一個墊步衝上去就打算轟出一拳。
吉祥的境界已經逼近金丹,但是拳法因為在白鈞儒指點後再無所得,一直是自己摸索,所以拳法的水平,並配不上他的境界。
這就導致他每在出拳的一瞬,身體都會有一些懲兆,比如,前衝時,肯定會重心前移,要出拳時,肩膀必動。
本來對於對境界的武者來講,重心前移到衝出,肩膀動到拳頭遞出,時間極短,對手未必能反應過來。
但是月菊雪櫻是金丹境武者,雖然他說要以神念境的力量與吉祥對敵,但是眼光卻是沒有辦法壓製的,一眼看出,吉祥的動作如慢動作一般,盡收眼底。
所以吉祥墊步前衝之時,她完全預判了吉祥的動作,邁步進身,伸出拳先一步截擊在吉祥的攻擊路線上,她甚至能想像得到,吉祥衝過來鼻子杵在自己拳頭上的可笑模樣。
如果不出意外,這個畫麵是板上釘釘的,就是吉祥能反應過來,也沒有時間和能力半途變向,改變這個結果。
然而偏偏就出了意外,吉祥墊步衝出,腳貼著地麵前?,腳上的觸感讓他可以把地麵的地形完全把握住,以使自己的腳隨時可以發力,但是出拳的一瞬,卻是需要前腳踩實的,不然拳出無力。
這前麵的一切,以吉祥的水平,做得行雲流水,完全沒有問題,就是前腳由虛?轉實踏的時候,觸感也沒有給他什麽不妥的反饋。
然而就在他前腳踏實,發力出拳的時候,卻出問題了。
問題就出在他的前腳踩到的地麵。
控水怪與橡皮怪聯手與月菊雪櫻一戰,戰敗而亡,到了最後,控水怪的水已經控製不住,所以此時的地麵被水浸潤,草叢下全是泥濘,十分濕滑。
吉祥在?步前行時,眼角餘光預判,腳則在尋找,所以停腳處恰好是一處草叢,借助草根的抓地力,完全不虞濕滑不受力。
哪想到草根是有抓地力,但是那草卻是一種很柔嫩的草,並且含水豐富,稍受力就破裂,迸出大量又粘又滑的漿液。
所以就在吉祥前腳一發力的一瞬,本來踩實的腳下草叢,突然爆了漿,吉祥一下了像踩了屎一樣,前腳就滑了出去,動作也立刻失控變了形,直接一個大劈叉,就坐了下去。
而這時月菊雪櫻恰好預判了吉祥的動作,向前邁了一步。於是吉祥前滑的腿,就如兩人做過千百次演練一般,直接在她兩腿的空檔穿了過去,而那一拳也沒糟賤,正正砸在月菊雪櫻的小腹上!
“砰”的一聲,月菊雪櫻竟然被這一拳打得弓成了蝦米,直飛出去四五米。
在場的人全看傻了,因為誰也想不到,吉祥一拳竟然能把月菊雪櫻擊飛。而且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就像月菊雪櫻的所有反應,都在他心中一樣。
他們當然沒看出吉祥是腳滑了——主要是那腳滑的時機也妙到毫巔,問題是就連吉祥那一拳的發力都被銜接得渾然天成,好像吉祥那一拳,本來就想那麽打——所以所有人都在驚歎,這小子竟然能預判月菊雪櫻這個金丹高手的預判?
但是隻有吉祥知道是怎麽回事,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拳頭,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
月菊雪櫻卻是瘋了,本想血虐這個小子出口氣,結果拿著高手的架勢,卻被人家一拳打成了狗,這臉打得何止是啪啪的啊,簡直是哢哢的。
等她跳了起來,看見吉祥大劈叉坐在那兒保持著伸拳的姿勢,一臉的回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刻伏身蹬地,就要竄過來狠狠地痛扁吉祥一通。
然而同樣的原因,她的腳蹬地時草叢是好的,一發力草也爆了漿,一滑,預想中的力量就沒發透,而且由於距離太短,根本來不及再發力變招,軟綿綿地便一鼻子杵在吉祥愣愣伸出的拳頭上。
力量不大,侮辱性極強,因為這一下居然把她的眼淚打出來了,一時間隻能蹲在地上抹眼睛。
吉祥見狀嚇了一跳,翻身爬起就要拉開距離,結果腳蹬地時,腳下的草叢再次爆漿,然後他就一腳蹬在正蹲著揉眼睛月菊雪櫻的臉上!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局麵有些詭異,因為後兩記如果說也是吉祥計劃好的,可就太離譜了,可是堂堂金丹高手,竟然被神念期的少年,如此湊巧的折辱一番,想想都有些好笑。
禦見滄月瞪著眼睛,看見自己的寶貝被幸運女神如此作弄,臉氣得鐵青,大喝道“殺掉他!”
月菊雪櫻抬起頭來,雙目血紅,這時她也學乖了,不再踩地麵橫向發力,而是垂直向上跳起,然後猛然身體一擰,身體隱隱爆出雷音,然後居然在空中獲得了一個橫向的力,身體穿過十幾米的空間,出現在吉祥上方,一腿劈下!
這次,你總該無處可逃了吧!
禦見滄月發出一聲得意的狂笑!
然而,意外又生。
這時是戰場,交戰雙方炮彈互射時,總會有流彈飛出,雖然這裏的空間上空入口處極窄,卻無巧不巧,剛好有一枚流彈鑽過了窄縫,在月菊雪櫻垂直升起的時刻,尖嘯著落了下來。
於是,就在月菊雪櫻飛到吉祥上空、舉腿劈下時,流彈正中月菊雪櫻,把她砸飛,同時爆出一聲巨響!
我去!
這是什麽運氣?!
當月菊雪櫻一臉焦黑,頂著爆米花頭,頭上還冒著煙,衣衫襤褸地從彈坑裏爬出來時,禦見滄月的臉也紫了。
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可能是巧合,三次也可以能是巧合,可是連續四次,還如何能用巧合來解釋?禦見滄月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是誰在暗中出手,給我滾出來!”氣急敗壞的禦見滄月大聲吼道。
下一秒,就見他腳下的一圈草地突然放出紅光來,接著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把禦見滄月炸得垂直飛起十幾米,才又重重落下。落地時已經奄奄一息。
這是什麽手段?沒有人能叫出名字,但是吉祥、十叔和薑斬卻都見過這種手段,元嬰的手段——這是趙風來了。
果然,遠處禦風飄來一個人影,正是趙風。
“小子,就算是禦見琉璃來了,見了我也不敢大聲說話,你讓我滾?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嗎?今天留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禦見老小子,趙風以後定當拜訪!”
“不合規矩!這不合規矩!你這樣的境界,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華夏作弊!”禦見滄月爬了起來,金色華服又破又髒,再也沒有了華貴氣息。
“我又不是華夏方的人,怎麽是華夏作弊?況且,我就作弊了,誰又能管我?是西方那神棍還是東方那老鬼?你讓他們吭一聲試試?”趙風神色不善地道。
“可你來了,已經出手幫了他們,這不公平。”
趙風眯起眼睛,盯著不知死活的禦見滄月。沒想到禦見滄月居然很有骨氣,就那麽和趙風直視。
“趙風!趙風!”突然有一個聲音從上麵傳來。
眾人抬頭一看,崖壁上的山洞裏探出一顆頭來,滿臉掛笑,又對吉祥擺擺手,“叫爸爸!”
卻是王三。
沒想到他居然能找到這裏。
吉祥怕他掉下來,趕緊飛身躍起,甩出繩鏢,攀到洞口把王三接到地麵。
然後就見王三伸手摸了摸吉祥的頭,道“乖兒咂。”
趙風沒有再理禦見滄月,轉眼對王三道“要我走麽?”
王三看著他“趙風!趙風!”
趙風看了看吉祥,道“好運氣!”一轉身,禦風走了。
“你走不怕我殺了他們?”禦見滄月對著趙風的背影道。
“你要有那本事,隨便!”趙風頭也不回。
“好!不過既然趙風前輩保這小子,我就留他一命。”禦見滄月惡狠狠地道。
趙風哈哈一笑,“不如說留你自己一命。”言訖轉眼不見蹤影。
禦見滄月轉頭看見吉祥,道“算你走運!”
然後道“你們留下東西,就可以走了,這場戰爭也即是我們贏了。”
“怎麽可能?”吉祥驚道“戰場上我們占優勢,很快我們就會取得勝利,甚至能攻進你們的本島!”
“那又如何?據我所知,你們現在擁有的武器中,可是已經沒有了能威脅到我的存在,至於戰場上的普通人類士兵,對我而言不過是時間和數字而已!那些都是我的戰利品。”
“雪櫻!”禦見滄月厲聲喝止。他沒想到月菊雪櫻說得這麽直白,特別最後一句戰利品,代表的含義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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