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六十一章 空城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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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變故,導致荊無命根本就已經調遣不動關闊傑,而他能驅使起來追殺荊無豔的人手,也就變得極其有限。

    不過也正是因為人手有限,驅使關闊傑由普遍撒網變為重點捕撈,於是花了更多精力去推測荊無豔可能出現的位置。

    這一推測,才又想起一個可能,那就是荊無豔很可能會以獲取人類dna為手段,在地球上分出第二個母巢!

    這個發現讓荊無命寢食難安,也不管自己的隱藏勢力有多麽捉襟見肘了,拚了命抽調出了三個金丹期溫養境的強者,分路到幾個最可能的地點去搜尋荊無豔。

    這也就是現在核子末日影響,否則三個溫養境同時出現在南極,一但打起來還會在幾日之內招來更多的溫養境,別說就吉祥他們這幾個人,就算是亞乾全盛的真身在此,也得退避三舍。

    但是,與這個最擅搜索與戰鬥的金丹傀儡師糾纏,一旦暴露了荊無豔就在此地,他也會很快招來另兩位金丹,吉祥等人,一樣無福消受。

    所以,古斯卡的任務,十分的艱巨。

    古斯卡所處的年代,修行就是成為薩滿的領神以獲取神力,戰鬥呢,對於他們這種沒有跟腳的妖怪,或者說神修,主要是靠天賦神通。

    不過也有薩滿開始煉製法器,最開始是從薩滿使用的神具開始,後來擴展成了一些日常用具,比如出行時居住用的法器撮羅子等。

    但是自打他被王三具現出來後,時日較短,還沒有見識過後世的修行者的手段,更沒有見過有人用傀儡術,所以他對這種戰鬥方式有點陌生。

    “你聽我和你說,我和你這種方式,叫禦使。我隻要和你說了我的要求和目的以後,怎麽去實現,完全由你做主,除非接到我的指令改變。這期間,你有你的大腦,我有我的大腦,各自運作。”

    “傀儡不一樣,他們隻有主人一個大腦,各個傀儡隻有具有不同能力的仿真修行者,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受主人控製。不過傀儡因為沒有生命,所以通常他的身體都堅愈精鋼。”

    “具體到現在的修行者,他使用的金丹傀儡身,就是用生前是金丹期修行者的屍體煉製,這種傀儡,會保留一到兩項傀儡身生前最強力的能力,甚至在傀儡主人煉製後,威力還還要超過修行者生前。”

    “但是,傀儡沒有自主性,他對你的感知,全部是來源於傀儡師,所以你隻要欺騙過傀儡師,就能騙過傀儡。不過,傀儡師能通過傀儡對你進行部分感知,主要是視覺或聽覺……”

    古斯卡一邊向目標摸近,一邊通過禦靈印得到了吉祥喋喋不休的告誡,這不免讓古斯卡對吉祥敬佩不已。

    古斯卡還是比較尊重真正的強大者的,他最開始先到吉祥時,有他的修行體係來衡量,不過三旋天巔峰的樣子,而自己已經是六旋天,跨過了神之壁壘的存在。

    沒想到一步步的算計下,自己竟然從頭到尾都沒能把這個小子怎麽樣,還能了對方的禦獸,這最開始是讓他非常鬱悶的。

    但後來在於周邊妖王爭奪地盤時,吉祥冒了很大險前來幫忙,雖然他的本意是為了天壁部,但事實上幫了古斯卡大忙。

    在眾多種類的成妖動物中,事實證明,狼類成妖後對人類的一些忠、孝、仁、義等道德的理解與接受程度更高,古斯卡也是這樣。

    這也是古斯卡明明已經脫出了吉祥的禦獸控製範圍,但是還躲在外圍察看吉祥的情況不忍離開的原因。

    更是他看到吉祥明明可以命令自己控製的妖獸們飛蛾撲火,靠數量堆死鮑春山,但最終卻選擇被有暴露一個,而是想憑自己的力量逃出升天時,不惜鋌而走險,出手幫助吉祥的原因所在。

    後來,這個在自己麵前曾經出爬蟲一樣的家夥,竟然已經也成長到了六旋天的承諾,比之自己,僅低了大半個境界,並且還戰勝了亞乾,重新成為了自己的主人。

    這個結果,其實讓古斯卡很滿意,從內心裏,他很願意為吉祥而戰鬥,而不是強行使禦他的亞乾。

    現在,又聽吉祥給自己分說這位金丹傀儡師的特點,更讓古斯卡生出一種無腦崇拜之感——這他都能知道得這麽詳細,真不愧是我的主人。

    吉祥是怎麽知道傀儡師的信息的呢?當然不是他曾經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而是荊無豔講解給他聽的。

    在荊無豔所屬的一脈修行者中,綜合實力最可怕的,就是荊族,他們幾乎掌握著這一脈所有的修行秘密。而荊無豔,又是整個龐大的荊族中,為數不多的已經修成後的存在,更是荊族中的頂尖的存在,特別是在荊族主族覆滅,隻剩下少數流浪者在宇宙中生存,荊無豔更因為和王三的關係,而成了荊族中唯一的後。

    所以她當然知道這為傳承自荊無命的傀儡師,到底是什麽底子。

    本來吉祥還想了解更多,比如說,禦靈咒明明更加強大,為什麽還要修傀儡術呢?

    不過他有更迫切的事要做,所以便壓下了這個強烈的未知欲,專心去祭煉亞乾的本體藤枝。

    南極風大而強,更是冰雪世界,倒正是古斯卡的主場,他很有信心,若是在這裏和鮑春山交手,自己能把他屎打出來。

    這也讓古斯卡對上不知名傀儡師的信心增加不少。

    五裏之外,那名傀儡師小心翼翼地撚起一撮碎烈冰柱的冰粉,以神念感知了一半晌,喃喃道“是了,是荊族的咒蟲手段。”

    眼神裏全是深深的忌憚之色。

    正常情況下,這個傀儡師擁有六名金丹傀儡,實力上甚至與亞乾在巔峰期都有一拚。古斯卡就算身在南極這個自己的主場內,也遠遠不是這位傀儡師的對手。

    但是,古斯卡注意到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這個傀儡師的推進速度,並不快,他不但要指揮六具傀儡打碎所有的冰蟒——是真的打碎,碎到成粉的地步——還要指揮傀儡把每一處打碎的冰粉,以烈火焚燒一遍。

    這個操作並不是無意義的,而是為了殺死咒蟲——這是後來古斯卡聽荊無豔所講,這說明傀儡師對荊無豔的手段了解很深,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步步為營,在荊無豔麵前占據優勢。

    可惜,他不知道荊無豔現在的狀態,隻是單純地看見冰蟒迷陣,就誤以為這是給自己準備的。

    想到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一個曾經是元嬰的後級生命,而且了解自己的所有手段,那當然是怎麽小心都不過份。

    但是他隻知道荊無豔當前還是強大的金丹咒術師的實力,確不知道荊無豔已經分出母巢,並且已經對母巢下達指令,在此生根紮營。

    結果,就因為太過小心,從而失去了最後的戰機。

    反觀古斯卡,他反倒對全局信息了解得十分全麵,因而對傀儡師的心理狀態有了準確判斷。

    你既然害怕,那我就嚇一嚇你!

    關於冰蟒迷陣的操作,吉祥已經給古斯卡傳過來口訣,所以除了無法如荊無豔那樣無限製地修複與布陣之外,陣法的變化,古斯卡已經全部掌握。

    當然,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所以古斯卡並不打算被動防守,而是通過進攻,來達到放防守的目的。

    傀儡師並沒有把所有傀儡都推到了前麵,而是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傀儡在身後守護。畢竟他要操縱傀儡,還需要集中精力焚燒咒蟲,如果遇到偷襲,反應上就會慢一線。

    如果這位傀儡師不了解荊族的可怕,以他平時大殺四方的作派,估計已經把這裏鏟平了。

    但是由於荊無命千餘年的積威,讓傀儡師天然就對荊族有一種發自骨子裏的畏懼,進而生出對比荊無命還高階的後級生命荊無豔,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恐懼感。

    這讓他一反常態,對自己的能力毫無信心,所以幹脆把防禦力最強的一具傀儡,留在身邊充當護衛。

    而押在前麵的五具傀儡,則一步三顧,生怕行差踏錯,把自己的千年道行折在這裏。

    由於此時南極處於極晝之中,太陽沿著天邊不停地轉,讓冰蟒陣內光影迷離,更增了鬼氣森森之感。

    突然,冰晶迷離中,突然有數十個身影同時閃動,接著迷陣中突出八道龍卷風,裹挾著無數小刀子一樣的冰晶,衝向了自己的五具傀儡。

    傀儡師眼曈一縮,立刻指揮傀儡回撤,他的傀儡是金丹不假,但是可沒有金丹的完整實力,遇到近乎一對二的戰力,哪怕對方都隻是金丹初境,自己也沒有把握有勝算。

    所以自然隻能是先撤退觀察,再行定奪。

    結果迷陣內傳來無數人的冷笑,身影相繼消失,隱在了迷陣之中。

    八位水係金丹高手?而且不出來進攻?

    傀儡師心裏稍稍篤定了些,他看出對方隻放出八道冰雪龍卷風,也就是說看著是數十個身影,其實真正的對手,隻有八個,隻比自己一方多了一個人。

    而且,他斷定對方的實力都不高,看冰雪龍卷風的強度參差不齊,應該是從金丹初境到金丹大成境不等,並且金丹大成境隻有兩人。

    如果隻是這樣的實力,沒有迷陣幫忙,自己完全有信心贏下。

    但是對方仗了迷陣不說,還可能有一個後級荊族在背後袖手,這就有些麻煩。

    而且是兩難。

    想叫幫手過來,關鍵是有些吃不準荊無豔在不在這裏。萬一不是,就會耽誤幫手在其它目標地點搜尋荊後。

    這是因為迷陣中既有咒蟲,確是自己師門的手段。隻是自己因為沒有資格修習禦靈術,所以修習了傀儡術,自然也就不會這種迷陣。但是迷陣他是認識的,咒蟲他也是認識的。

    但是問題是,咒蟲並不活躍,更像是一個被放棄了的冰蟒迷陣。而且對方一出手就是八金丹,按說荊無豔在地球上不應該有這麽多的金丹強者幫手。

    最重要的是這些金丹的手段,明顯不是荊族的手段看整齊劃一的冰雪龍卷,更像是出自某個修行水法的大宗門——隻有修行的法術類似,才會有這種整齊的效果。

    萬一是荊無豔是在這裏遇到了某個水法宗門的曆練,布下了迷陣仍然被擊敗,铩羽而去,自己卻喊來幫手,徒然遭人恥笑。

    可是不叫幫手過來,萬一這些人真是荊無豔的幫手,那對方就是九位金丹,又有迷陣相幫,一旦自己陷入陣中,以荊族的手段,自己不但可能逃不了,消息都可能送不出去!

    “前麵的道友請了!在下荊搬山,奉師門之命,前來尋找一師門的長輩,對道友並無惡意,不知可否借路一過?”

    荊搬山朗聲道,打算先用言語試探。

    然後就聽見風中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那荊道友請了,但放馬過來便是……”

    荊搬山聞言一皺眉,這話語怎麽聽怎麽都無善意,而且也聽不出荊無豔到底是不是在這裏。

    便接著道“是不是我師門的長輩,與道友有誤會的地方,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如果是這樣,我願意代師門長輩賠罪,還請道友見麵一寂!”

    古斯卡當然不會出來見麵。

    冰蟒迷陣的功能很多,其中有一項,就是冰晶幻像,利用冰晶的折射幻化出無數分身,這就是之前荊搬山所看到的無數身影之源。

    然後他又利用迷陣的遮蔽功能,勉強先提前凝出八道強弱不一的冰雪龍卷藏好,趁對方接近之機,控製八道龍卷同時襲向傀儡。

    這八道冰雪龍卷卻是真的,是為了讓對方誤以為迷陣裏藏有八位金丹。但其實這些龍卷也是紙紮的老虎,是外強中幹,唱空城計唬人的。

    如果當時荊搬山指揮傀儡迎戰,古斯卡立刻就會露餡,因為他的法力,根本沒有辦法同時維持八道龍卷同時作戰,所以必然一觸即潰。

    但是荊搬山被嚇退了,所以,戲也可以接著演下去了。

    不過嚇退荊搬山後,古斯卡的法力也見了底。這時出去,等於是把老底交了對方,當然是接著忽悠才是正著。

    “見麵,就免了!如果道友真有道歉的誠意,進來一聊如何?”古斯卡換了一個嗓音道,聲音經過冰蟒迷陣的折射,重重疊疊,更讓陣中顯得陰氣森森。

    “道友,這就沒有誠意了……雖然你們人數占優,可是我這邊也不是孤身一人……”嘴上說著,荊搬山再次放下了一具傀儡。

    不過這具傀儡並不是戰鬥型的,而是一頭普通的神念期穿山甲妖怪煉就的擅長挖掘的傀儡。

    傀儡在荊搬山背後的巨大傀儡背上放下,正麵完全看不出,一落地便遁冰而入,深入冰下數十米後,便轉向冰蟒陣下挖過去。

    荊搬山麵上和古斯卡鬼扯了幾句,便佯裝不怕耗著,盤腳趺坐與冰雪中。看似打坐,實則在全力控製穿山甲傀儡,小心翼翼地探索冰層裏的情形,企圖摸到對方留下的蛛絲馬跡。

    穿山甲傀儡行進速度很慢,但冰層裏的情形讓荊搬山眉頭又是一皺,因為冰層裏的失活咒蟲密度也很高,一切跡象表明,荊無豔至少是來過這裏。

    控製著穿山甲畫著蛇形盡可能摸清周圍的情況,同時緩緩向冰蟒迷陣逼過去。他發現,咒蟲的活動範圍有一個聚攏的動作,指向的,正是前麵的冰蟒迷陣。

    這個動作,可是咒術發動前的征兆,也就是說,前麵的冰蟒迷陣,並不是提前布下用來困人的,而是和人戰鬥時施展的手段。

    也就是說,迷陣中的人,並不是荊無豔的同夥。這與之前從師父大人荊無命那裏得到的消息一致——荊無豔到地球流連的時間隻有三年多時間,而且還是在師父眼皮子底下活動,所以不可能有太過強大的本土修士朋友。

    再者,後級的荊族,隻擅長征服,並不擅交朋友。(他不知道的是,後級荊族是不擅長交朋友,但特麽擅長找老公。)

    正在這時,逼向冰蟒迷陣的穿山甲突然碰到一物,讓荊搬山大吃一驚,繼而眼神中露出了狂熱的神色。

    是木質的藤枝!

    並且,還是已經沒有任命跡象的藤枝!

    最重要的是,從藤枝的質地與氣息來看,這分明是金丹大妖留下的遺蛻,而且,很可能是九劫遺蛻!

    大寶貝啊!

    這種遺蛻對誰最有價值?當然是傀儡師!如果煉製得當,這具九劫藤蛻,完全可以成為自己最強橫的傀儡!

    這下荊搬山徹底心動了,他已經確定,荊無豔必然來過這裏,而且還和陣中的神秘金丹強者們發生了衝突,為的,就是想搶下這九劫藤蛻。

    但是,顯然,荊無豔最終敗走,因為她如果取得了勝利,以她的手段,自然已經初步控製了藤蛻,那就真沒有自己什麽事了。

    不過,對方能擊退已經布下冰蟒迷陣的荊無豔,自然實力高強,可惜,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你們能靠群毆擊退孤身的荊無豔,那是因為這裏不是她的主場。

    但是,傀儡師在什麽地方都是主場,而且,爺不怕群毆,爺就是群毆專家!

    既然對手不是荊無豔,荊搬山瞬間就決定拚了,霍然起身,再也不瞻前顧後,直接指揮著傀儡,奔著冰蟒迷陣衝殺過去。

    這可以說是無怯自勇,也可以說是利令智昏,但是不管怎麽說,確確實實讓荊搬山爆發出了全部的戰鬥力。

    頓時狂風夾著冰柱摧折之聲響成一片,掀起漫天的冰霧。

    荊搬山一衝過來,古斯卡知道自己所能做到的拖延,已經是極限了,當然不會去躡其纓鋒,倚陣邊退邊戰。

    這一退,荊搬山更得意了,原來是外強中幹的貨,竟然隻派一個人在這裏唬我,看來其它的人在加緊收取那九劫藤蛻,一想到這裏,心裏更加急切,衝殺之勢更猛。

    不得不說,荊搬山的傀儡術,絕對在傀儡師中是排得上前幾名的,六大金丹傀儡的能力,五行俱全,並且還再多出一個強力的土行力士型傀儡擋在前麵,讓傀儡們對冰陣破壞的效率極高,近乎是以疾行的速度在向前推進,照這個速度,怕不是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突破到冰陣的中心地帶。

    “哈哈,原來是外強中幹,和山爺我唱空城計是吧,孫子?”荊搬山態度也囂張起來。

    “怎麽就知道這不是你古爺誘敵深入?”古斯卡不甘示弱。

    “我呸你的誘敵深入,等山爺抓住你,讓我的六個寶貝,給你來個全麵深入!”荊搬山獰笑。

    他覺得自己被前麵這孫子忽悠了,耽擱了自己的時間,萬一九劫藤蛻被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收走,自己能瘋。

    “小荊子,你有那本事不?信不信,一會兒我就讓這‘九禦迷神陣’複活?”古斯卡道。這“九禦迷神陣”的陣名,卻是吉祥傳過來的。

    陣名一出,確實嚇子荊搬山一跳,因為如果不是他的同門或者荊族,不可能知道“九禦迷神陣”的名字——難道,對方真的是荊無豔的幫手?

    這讓荊搬山對自己的判斷又發生了動搖,心裏萌生了一絲退意。

    不過,九劫藤蛻對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讓他轉念又想到,從咒蟲的活性來看,荊無豔至少是一天之前來過,如果這冰陣中的人真是荊無豔的幫手,那以她的實力,早該初步控製了九劫藤蛻,那她為什麽現在還不使用?

    難道是怕打跑了自己,自己去叫幫手?

    可是就算是自己陷入陣中,打不過他們聯手,但是自己要是想走的話,也一樣能走,她犯得上逼自己死拚嗎?

    反倒是嚇走自己,給自己贏得時間,才是正著吧?

    所以,一切跡象表明,荊無豔即使在這裏,也一定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控製九劫藤蛻。

    而不在這裏的可能性,更大。至於為什麽這小子知道“九禦迷神陣”的名字,也不好說是荊無豔與他對陣時,為了威懾他,自報的名字,就像現在。

    還別說,這個猜測,真的離事實很近,隻不過沒猜道荊無豔也沒想到的變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