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六十二章 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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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乾本體的形成的巨大藤球分為兩部分,地上部分與地下部分。地下部分為根係,紮在南極冰層下的凍土之中,形成一個半球狀根冠。

    地上總部除了在交界處的根部——也就是整個藤球的中心——有一條通道在地麵開口,其餘枝幹都紮在南極洲的冰層之中,貫穿了整個冰層,形成了一個和根冠大小仿佛的倒扣半球。

    當然,半球冠高出地麵的部分仍然蜷到地下,如被削平,這部分被削的區域,就是古斯卡與荊搬山大站的地方。

    荊搬山此時放開了手腳,把曾經遮護自己的巨大傀儡頂到了前麵破壞冰蟒柱,其餘五行傀儡則張開在兩翼護持。

    那巨大傀儡是一具土行的力士,念控兩隻西瓜大的鐵錘,漫空飛舞,攻擊範圍可達二十餘米,聲勢驚人,專門用來對付冰蟒身體形成的拱形冰柱。那一根冰柱根本禁不住一錘,就會斷裂崩塌。

    剩餘五行傀儡中,木行傀儡不知用什麽手法,兩手釋放兩道尺餘長青氣,斷裂的冰柱隻要碰到青氣,就會崩解為冰屑,然後被火行傀儡放出火焰焚燒,消除其中的咒蟲。

    還有一個刀客土行傀儡,感知型,專門負責搜尋古斯卡的行蹤,與水行傀儡配合,也不參與破壞迷陣,專門四處巡邏,一但發現古斯卡的身影,水行傀儡就會催動冰刃拖住,土行傀儡迅速逼近糾纏,兩廂配合,讓古斯卡最為頭痛。

    最後一個金行傀儡最危險,就是一個刺蝟金球,無所畏懼,神出鬼沒,不知會鑽到哪裏,也不知道會從哪裏出現,古斯卡連著兩次險些沒被這金球堵住,被三傀儡聯合絞殺,隻能眼睜睜看著力士傀儡破壞迷陣。

    說句老實話,六具傀儡中的任何一具,由荊搬山放出來和古斯卡單打獨鬥,古斯卡都不敢言必勝,兩具出動,則必敗。

    現在對上六具,還有一個本體實力不清楚的傀儡師荊搬山,古斯卡要不是有迷陣為依傍,早就溜之大吉了,別說拖延,有是照一麵,都有可能交待在這兒。

    所以眼看著迷陣一路被鑿出一條通路,古斯卡也是無可奈何。實力麵前,任何詭計都沒有意義。

    然而,地麵的戰鬥雖然激烈,但與地麵下的變動相比,卻遠遠不夠看。

    小小聽了荊無豔的命令後,幼小的身影以不符合她年齡的敏捷溜出了藤籠,方一落地,立刻從口中吐出一顆灰撲撲的種子,往凍土中一擲,然後合身一撲,就消失在種子之中。

    幾乎就在同時,種子底端生出無數須絲,頂著種子的硬殼,就鑽入土中。

    那硬殼不知為何物構成,穿凍土如水流,種子也如同魚一樣,擺動須絲遊動著潛行而下,不一時就穿過冰土,抵達岩層。

    但是堅硬的岩層也一樣擋不住種子的前進方向,種子一穿而過,一路向下。漸漸地,岩層土中溫度逐漸升高,變得紅熱起來,接著前方的岩石突然變成了液體,種子已經進入了滾滾流動的巨大岩漿湖中!

    下一刻,種子突然爆開,萬千根須探出,眨眼間就布滿了整座岩漿湖,紅熱的岩漿立刻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很快就凝成了堅硬的岩石。

    但是根須早已經超出了岩漿湖的範圍,沿著岩漿地脈一路飛一樣延伸過去,所過之處,地火熱能皆被吸收殆盡,岩漿也硬化成子岩石。

    在種子爆開處,隨著種子的根無盡的蔓延、到處搜刮地火熱能,一枝幼苗也開始頂著種子的殼向上生長。

    看樣子,這幼苗也是藤本植物,但隻生一根,不蔓不枝,穿過岩漿直向上生長,並不停變粗,直到長出岩石層,才分出數枝,在土壤中蔓延生長。

    當觸到亞乾的本體時,小小變成的巨藤似乎對亞乾的本體十分感興趣,開始纏了上來。亞乾的本體似乎有一種不自覺的戰栗感,想躲開又無法移動,隻能硬挺著生在原地。

    但是巨藤似乎猶豫了一下,人聲小小的歎息傳來,巨藤改道轉分出無數枝蔓裹住亞乾的本體繼續生長。

    不過穿過冰層,在距離地麵裏許遠時,巨藤終於停止了生長,無數枝蔓上開始結出一粒粒的樹囊,不停蠕動著漸漸長到如拳頭大小方才停止。

    這種地下的景像如果肉眼可見,巨藤仿佛是一株倒著生長在巨大冰塊中的馬鈴薯,隻不過這馬鈴薯的數量著實有點多,燦若星海,怕不是得數以十萬計!

    這個時間,正是地麵上的荊搬山大舉攻城掠地之時。

    其實如果有大能在一旁觀看,就會發現巨藤在冰麵下裏許便停止生長時,散發著荊搬山感知神念的穿山甲傀儡恰好在巨藤上方數米處鑽過,毫厘之差,就沒能察覺到了冰麵下的洶湧波瀾。

    這種控製的精確性,更加顯示了巨藤的強悍之處。

    此時地脈火力被根須吸納過來,完全用來供應樹囊的生長,隻不知樹囊破裂之時,會出來什麽厲害的東西。

    “五天,能支撐到嗎?”荊無豔看著眼開眼睛的吉祥。

    “實力上,辦不倒,不過我和古斯卡已經做下了一個局,可以用你來嚇他一嚇!”

    “怎麽嚇?”

    “需要你把那‘九禦迷神陣’法傳授給我。”

    看著吉祥目光炯炯地看來,荊無豔一聲嬌笑“小老公,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不過,這陣法可不是你一時半會就能掌握的。”

    說著便把陣法的布陣精要與法訣一一說給吉祥聽。

    “無妨,我有辦法讓它神似,驚走他就可以了。”待吉祥體會到法決無誤後,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這個荊無豔,自己的便宜老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件事在騙自己。

    地麵上。

    古斯卡終於被逼得在地穴入口處現身,荊搬山指揮六個傀儡把古斯卡團團圍住。

    荊搬山開心道“哈哈,真想不到你竟然不跑,現在的妖怪都傻了嗎?那我先謝謝你,又給我留下一具金丹傀儡,真是大豐收!”

    古斯卡卻並不著慌,道“嗬嗬,你深入這麽久,是不是很篤定我一定輸?那你不覺得我不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虛張聲勢而已!也許你接到了死戰的命令也說不定。”荊搬山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會不會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我隻是一個誘餌,就是想把你透到陣中心,然後發動大陣,把你擒到呢?”

    “如果你是誘餌,那我就豁出去吞……”話音未落,忽覺腳下傳來一陣震動。

    荊搬山嚇了一跳。他之所以篤定,就是因為他的穿山甲傀儡已經在地下幾乎把裏許內的冰層探了個便,咒蟲早已經全部失活,剩下的唯一東西,就是那九劫藤蛻了。

    難道是那藤蛻活了?

    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一條人身粗細的巨大的藤枝從地底鑽出,挾著狂風向眾人衝了過來,荊搬山又驚又疑,指揮力士傀儡對著藤枝就是一頓狂錘,隻打得滿天木屑紛飛,生生把藤枝從中間錘成兩截。

    但是很明顯,藤枝的堅韌程度,遠遠超過了失活咒蟲所控製的冰蟒所形成的冰柱。

    冰柱幾乎一錘就碎,但是藤枝卻要連續錘在同一處十數下,才能折斷。

    不過如果隻是這個程度,荊搬山還真不懼。哪怕地底的穿山甲傀儡已經被毀,但是些許損失,和擒下古斯卡,獲得九劫藤蛻來講,都不值一提。

    他現在有些動搖的是,萬一九劫藤被荊無豔控製,自己怎麽辦。

    這時已經有無數藤枝鑽出了冰麵,但是,近的倒是奔他襲擊而來,遠的卻鑽出來又紮下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道藤拱。

    幾乎是在眼角掃視到這一幕,荊搬山就跳了起來,他能清楚地回憶起來,這些新的藤拱所在,正是已經被他擊毀的冰拱所在!

    九禦迷神陣·木係!

    這不用想了,肯定是荊無豔啊!

    這下荊搬山完全沒有了鬥誌,指揮傀儡,根本不敢在地麵上跑,趁著大陣尚未能禁空,直接浮空,屁股燒火一樣逃走了。

    從空中看更讓他怵目驚心,因為不僅是自己來路上已經倒塌的冰拱被重新立起來的藤拱替代,就連十裏方圓內,那些未被他推倒的冰柱,也同樣被拔地而起的藤拱絞碎取代。

    這氣魄,妥妥的金丹,除了荊無豔,還能有誰能控製九劫藤布下“九禦迷神陣”?

    這時他再也不敢在附近逗留,隻留下數隻監視傀儡,一口氣退到了數百公裏之外、自己念力控製的極限,才停下腳步。

    同時,他也發出了信號,通知同伴,自己在南極洲發現了荊無豔的蹤跡,並把簡要情況也描述了一遍。

    監視畫麵中,藤陣擴到原冰陣的邊緣地帶後,則微微停滯了小半天,但接著便超過了原冰陣的範圍,一口氣又外擴了一倍距離、讓整個大陣直徑達二十裏,方才停止。

    這下荊搬山徹底相信控製九劫藤的是荊無豔了,再也沒有以身試法的想法,乖乖地在原地等援軍。

    吉祥這邊,臉色一片慘白,顯示壓力不少。

    他所控製的藤體,僅比能覆蓋原冰陣稍大一點,後麵的作為,是一邊祭煉一邊擴張,要知道直徑擴大一倍,吉祥要控製的藤身就要乘四,所以能不露破綻地做到這個地步,於吉祥來講,實屬勉強。

    不過等了一天,對方沒有再動,應該是成功了。

    剩下的事,吉祥則是休息一會,祭煉一會,總算在趕跑荊搬山的第三天頭上,初步掌控了亞乾的全部本體。

    “九禦迷神陣,一共有五大分陣,每種分陣,各有玄妙。在南極之地,實水係冰陣最為合適,你的木陣,在這裏布下會有諸多限製,不能全部發揮出木陣的全部實力。”

    荊無豔本來已經把咒蟲的煉製方法傳授給了吉祥,對吉祥來講也不是難事,隻不過是禦靈咒的具體運用。

    不過吉祥在念力入微控製上,最小隻能到綠豆大小的事物,所以根本無法控製南極地帶僅有的水熊蟲,咒蟲也就無從煉起,隻能在木陣的基礎上,盡可能增加一些變化操練。

    匆匆又過了一天,到了第四天後半段,外圍的藤陣終於又傳來了動靜。

    對方竟然一口氣增加了三位幫手。一個算命先生打扮的瘦弱老者,一個女人,還有一個乞丐。

    “本脈功法,擅長咒術,三個新來者中,算命先生很可能精通符咒之術,女人應該是化生術,乞丐是個短命相,應該是激發類的能力,走的是一去不回頭、不成功則成仁的拚命之術……你要小心應對。”

    最後還不忘給吉祥來一句,“守不足八個小時,咱一家三口,就算交待這兒了!”

    吉祥倒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小小呢?”

    “她現在比你忙。明天我們贏了,你自然能見到她。”荊無豔道。現在,反而是她最閑,但是卻要她來運籌帷幄,綜合利用所有可用的資源。

    地麵上。

    “怎麽說?”算命先生問道。

    “能怎麽說?難道我們還能像荊老三一樣,畏首畏尾,當然是幹他糧的!”老乞丐摩拳擦掌。

    “喲,好像你很厲害似的,搬山那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放你個老叫花子,現在腿骨都給人做棒槌了!”女人似乎於老乞丐很不對付,開品反駁。

    “嘿,你個狐媚子……還搬山,怎麽?許老道滿足不了你是吧?又看中了傀儡師的紅旗永不倒?”

    “老叫花,其實人家更吉祥你這樣一鼓作氣,不死不休的,那才叫透著骨的舒坦……”女人被說中了心事,擔心地瞟了一眼算命先生許老道,趕緊開著老乞丐的玩笑來掩飾。

    “都少說兩句,幹正事!”許老道麵色不善,顯然往心裏去了。

    老乞丐一撇嘴,心裏十分看不起這對雙修的狗男女。他修是的童子功,而且極不喜女色,脾氣火爆,聽了許老道的話,怪叫一聲,第一個衝向了藤陣。

    “不要散開!”

    “滾!”

    眨眼之間,老乞丐已經消失在藤陣之中。

    “讓他去吧,和他在一起,我們也配合不到一起去。”許老道發話道。

    接著對女人道“胡仙子,你用化生術限製藤陣補充,搬山不要有後顧之憂,咱們仍是一路錘過去,我給你們加持符咒。”

    說完一擺袖,數張黃紙符飄出,附在了所有人及傀儡的身上,甚至力十傀儡的兩隻大鐵球,也分到了兩張。

    “有巨力符與增重符加持,現在當可一錘碎掉一條藤枝,太陽再轉小半圈,我們就可以打到中心,到那時,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出來投降。”

    其實如果這些人猛衝猛打,按荊無豔的指點,吉祥倒可以利用大陣把他們分割開來,各自針對性的去應付,雖然辛苦一些,但是還是有很大可能撐過去八個小時的。

    沒想到這幫東西這麽老道,放進來一個橫衝直撞搗亂的,其他人穩紮穩打,雖然不冒進,但是實際上的進度卻反而很快,搞不好自己撐不到一半時間,可能就得崩潰。

    吉祥盤算著,這樣肯定不行,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分開,才有戲。

    怎麽分開呢?

    用迷陣的顛倒五行,錯亂感知肯定行不通,因為那個算命先生正是此道高手。以力相搏,趁亂切割,也行不通,因為那位金丹女修竟然能以化生術反製自己,被荊搬山錘斷的藤拱,隻要被女人隨手施術,自己居然就恢複不了,更無法做出什麽變化!

    而且,那個老叫花也真是麻煩,一進陣就激發了自身的潛力,感知直接鎖定了藤陣的中心,無論怎麽陰擋,都不能阻攔他快速靠近。

    吉祥冷靜下來分析局勢,很快就認識到,解決算命先生是關鍵,不是說解決掉他的命,而是隔絕開他,讓他不能指揮全局,自己才有機會。

    這樣一來,就必須拚一把了。

    計較一定,吉祥首先命古斯卡出擊,盡量纏住老乞丐,自己則立刻對藤枝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下一刻,圍繞荊搬山、算命先生和女人周圍的藤枝,露出了猙獰本色,如鞭、如龍、如槍,從天上地下以及地底,同時對這些人展開了圍攻。

    此時指揮藤枝本體的,自然是亞乾,他自己的身體,隻有他自己最熟悉,所以吉祥祭煉好了藤體之後,就把亞乾的靈移了進去,由他來掌管,自己隻發號施令。

    亞乾是九劫藤,在金丹期中是最頂級的存在,雖然現在他已經三魂不全,七魄也沒了統率,隻能以禁製運行,但這也不是沒有好處。

    好處之一是,對方無法透過藤身溯及自己的神魂,減少了被敵人攻擊的可能性。二是藤體本身雖然失去了活性,恢複性差了,但是藤體卻更堅更韌,打擊威力也更強了。

    壞處就是,感知減弱,控製起來靈活性低了不少,而且以往對敵,藤體碎裂後,使用化生能力後就可以馬上恢複,就算不用化生,戰後修養幾天,也可以把斷掉的枝條長回來。

    現在則不可能了,所有斷掉的枝條,不僅必須花費大量的神力去修補,還要耗更長的時間去祭煉。

    但是這些壞處暫時顧不上了,拚命的時刻來臨,什麽寶都得壓上。

    不過按吉祥的計算,對方三位金丹,按那傀儡師展現出來的實力,都是金丹溫養境的大能,再加上六位金丹傀儡,自己估計要拚得十分慘烈,才能把對方分開。

    卻沒想到自己一陣不要命似的瘋狂進攻後,對方幾人反而自己散開了,各自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讓吉祥一愣,不明白對手為什麽是這麽個操作。

    但是吉祥隻要一停止攻擊,那個算命先生很快就憑借自己的能力,再次把三人聚攏在一起。

    可是,雖然看起來對方遊刃有餘,但是,這也拖慢了他們的速度好嗎?

    吉祥再次發起瘋狂的攻擊,結果對方依然是那樣操作,隻要自己攻勢減緩,他們就聚到一起,攻勢一猛,他們又會主動分開。

    如是者三。吉祥突然明白了。

    原來集在一起時,亞乾的每一次強力攻擊,三個人就要同時承受,但是一但分開,亞乾就勢必不能維持對每個人施展同樣強力的攻擊。

    而且亞乾每次瘋狂進攻一旦啟動,就要維持一段時間才能自動消除狀態,實際上對方這是在避亢蹈虛,正是應對自己這種拚命打法的正著。

    不過,吉祥的本意並不是拚命,而是分開他們,自己好有操作空間拖延時間啊!

    隻稍微思考一下,吉祥就明白,對方會錯意了,而且,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拖延時間的戰略意圖。

    吉祥想著三人在藤陣邊緣時的對話(他可以通過藤枝感應到),在心神內問亞乾道“有能迷惑對方感知的方法沒有?”

    “有的,但是在這個環境裏施展,效果比較差,隻能遠距離欺騙一下,近了就會被發覺。”

    “夠了。”吉祥道,他想到了一針對性的計策,也許能把時間拖足。

    接下來幾次,吉祥讓亞乾一旦把對方分開,就集中力量打擊算命先生,並控製藤陣,讓那女人先和荊搬山匯合,然後再放許老道過來。

    果然幾次後,藤陣傳回來的影像裏,算命先生的臉已經黑得紫了。

    好,是時候了。於是吉祥對亞乾又吩咐了一番。亞乾與那老乞丐是一類人,不懂得男女間的情情愛愛,隻能有些疑惑地照做。

    再說許老道這邊,第一次被分開,女人和荊搬山一起他還沒覺得有什麽,但是連續幾次後,他心裏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她知道女人是七尾狐妖,雖然擅長化生咒術,但是天賦裏對迷陣是有一定分辨能力的。也就是說,她不像自己,需要掐算才能找到目標,隻憑感覺,就有很大機率破除迷陣,靠近同伴。

    那她為什麽幾次三番,都要先去找荊老三?難道真是對他有了意思、下意識地想要增加獨處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