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六十六章 戰

字數:10358   加入書籤

A+A-




    水手們大都是老實人,哪裏見過這種地獄場景,全都嚇傻了,癱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這時甲板下突然響起有人登樓梯的沉悶聲音,讓眾水手的心一緊,仿佛魔鬼的鐮刀已經開始向他們揮舞。

    然而艙門一開,爬上來的卻是那清秀的少年水手。

    突然出現了一個自己熟的活人在自由走動,終於讓大家從恐懼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你見到那個華夏人了嗎?他很可能是個魔鬼!”“那個華夏人是魔鬼……一定是……”有人想起了吉祥出現時的種種詭異情景。

    話音剛落,清秀少年卻沙啞著嗓子開口道“那個華夏人不是魔鬼,大副才是,這頭熊魔,就是他受傷現出了原形!船長就是被他殺害的!而華夏人給我們帶來了數不清的魚……他還用聖水救了我——他是神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

    就在昨天,少年被大副扔出來到甲板上,下半身已經完全沒了知覺,他已經沒有力氣喊自己的同伴來救自己,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華夏青年。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被吉祥帶回了房間,喂給了他一杯水,然後他就沉沉睡去,等醒過來時,已經是夜裏。

    華夏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走。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充盈著力量,不但身上被毆打的傷完全痊愈,就連下半身撕裂的疼痛,也完全消失——他竟然完全恢複成了正常人。

    是那杯水的功效嗎?肯定是了。

    一定是神派來的天使用聖水救了我!少年內心無比篤定。他畫著十字,向吉祥鞠躬致意。

    吉祥笑了笑。不過他並沒有收到少年的感激念力,因為那股信仰力甫一出現,就被十字架接引走了。

    西教截胡了。

    不過吉祥也不在意,他並不是神修,也沒有廣開教義、點燃神火修神的意思。

    他帶著少年來到甲板下,舉手祭出一本書冊,頓時大霧忽降,把整艘船罩於其內。然後,少年就看見大副鬼鬼祟祟地出了房間,轉了幾圈,然後就直奔船長室,掏出鑰匙開門……

    後麵的事,少年全部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眼看著心目中的大惡人最後竟然同歸於盡,心中充滿了複仇的快意。

    由此也對華夏少年充滿了神明一樣的祟拜。

    水手們上到甲板上時,少年就同吉祥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回到了房間裏,直到天亮,他再次沒有恐懼的醒來,才在吉祥的指使下,上來和水手們解釋事情的原委。

    不過,少年並沒有把吉祥當成普通人介紹給大家,而是不覺地把他神化,包括他行走無聲,舉手霧從天降,他甚至還描述說吉祥身外有光暈——那是神的征兆。

    這一刻,原本因為被大副羞辱而一直抬不起頭來的少年,儼然成了神的代言人。而被血淋淋的地獄場景嚇得毫無主意的水手,好容易有了主事的人,也樂得聽少年的吩咐。

    於是在少年的吩咐下,水手們沒有破壞現場,當然更多是不敢。並且還用船裏凍魚用的製冰機製出大量的冰塊,裝在大桶內放在船長室內防腐。

    接著各司其職,把船開動起來,直向家鄉漁鎮而去。

    期間吉祥也出來幾次,但仍然是不言不語,最多點頭示意,保持神秘感。

    有了吉祥的暗中幫助,船的回程速度極快,夜晚也不用擔心冰山,因為水下有水手看不見的魚群為前導,自會及時把一些海況傳回給吉祥。

    第三天傍晚,漁船便駘入了漁鎮的碼頭。

    阿魯馬家族在當地勢力極大,接船的頭目一聽出了命案,當即下令把整船的水手連同吉祥一起控製在了船上。

    不過現場的慘狀也讓那頭目驚得汗毛倒立。

    阿魯馬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生前的模樣了,不過殘存的腳上胎記,倒是可以確認他的身份。

    至於那眼鏡熊妖,其實能在阿魯馬家族的船上擔任多年大副,其真麵貌並不是秘密。所以也不會讓那頭目驚訝。

    但是萬萬沒想到,兩個沆瀣一氣的人,不知出了什麽意外,竟然相殺至死。

    妖變在核戰之後並沒有減弱的傾向,而且也不僅局限於華夏,世界各地皆如此。

    而且妖怪開智以後,很少成群結隊,與人相處多了以後,反而被人類的文明感化,變成了人形,與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漁鎮的人們對妖怪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憑本能修神作祟的妖怪也大有妖在,所以那頭目在審訓了船上的水手後,自然把懷疑對象鎖定到了吉祥頭上。

    這次是連同那個小唐納的少年一起提審。

    阿魯馬家沒有報警就進行了私審,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警察根本就不是原來意義上的警察,而隻是一堆強盜攫取了警察的名號而已。

    若是真把他們叫來,估計阿魯馬家族也要大出血,所以還是自己解決來得實在。

    “說,你到底使用了什麽妖術,殺害我阿魯馬。”頭目坐在椅子上,目光凶狠地看著吉祥。

    這時少年小唐納也慌了神,他也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需要證據,僅僅一個懷疑,就把殺人的帽子扣到自己的救世主頭上。

    他有些絕望,又有些希冀,希望自己的神,不會讓自己失望。

    吉祥見小唐納即使驚慌失措,也沒有想著出賣自己,暗自點了點頭。

    那頭目看著人模狗樣,其實是一頭食蟻獸妖怪所化成的人形。妖變至今,有一個明顯的趨勢,就是化形的能力已經不在是金丹的手段,隻要開智成妖,就會接引一種神秘的能量,化成人形。

    隻不過,非金丹的化形不那以完美,就像吉祥在老禿頂妖集所見,會有一些原本的體貌特征殘留。

    這食蟻獸妖因為本身是妖怪,帶來的兩個打手,也同樣都是他同族的妖怪,所以他心裏比較篤定,認為吃定了吉祥。

    荊無豔現在已經占據了整個南極洲,再也沒有任何生靈可以不經允許踏入半步。

    雖然後來荊無豔又收服了無數企鵝、海豹、虎鯨等妖怪到麾下,但那對吉祥來講已經無法再做朋友,隻能算是家族打手。

    在南極一久,整日間都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包括古斯卡也完全沒了當初在夢境空間時對待自己的態度,哪怕自己和他解除了禦靈印,仍然對自己恭敬有加。

    所以,吉祥對待這些神念境的小妖怪,向來是俯視的態度,此時見三妖嗬斥自己,有一種家犬吼日的感覺。

    他既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也懶得和他們廢話,眼睛中神光一閃,連捏三個禦靈印,活生生便給這三妖種上。

    那三妖隻覺得自己一迷糊,定睛再看吉祥時,天然的神魂壓製讓三妖直接就跪了。

    於是,最後大張旗鼓審問吉祥,結果卻秒反轉。等吉祥走出審訓室時,這三位自動跟三了小唐納身後,活脫脫三隻二哈,讓外麵看熱鬧的人無不大跌眼鏡。

    有三妖幫手,吉祥很輕易地就混進了阿魯馬家族的莊園。不得不說,惡人自有惡報。阿魯馬家族為了盤剝漁民,所以收留了無數妖怪,這種情況,已經說不清楚是妖怪投靠他,還是他投誠了妖怪,反正總體情況是率獸食人,莊園裏就沒有幾個真正的人類。

    對人類使用禦靈印,吉祥可能還有些心裏障礙,對食人的妖族,吉祥完全沒有任何負擔,一路行去,妖怪們紛紛拜服,就這樣一口氣殺到了阿魯馬家族主別墅的大廳,把所有阿魯馬人捉了個幹淨,然後關進了地牢裏。

    沒有半天,吉祥就坐上阿魯馬家族族長之位,統領一堆妖怪,主小唐納找來有聲望的漁民們議事。

    內容很簡單,就是革命,今後的小鎮,要讓漁民當家作主。

    小漁鎮不大,但是曾經是探戈國產魚重地,以核戰前華夏人生意做遍全世界的情形,又有小唐納這個狂熱崇拜自己的少年,找一個懂華夏語的並不難。

    在翻譯的幫助下,很快吉祥就摸清楚了小漁鎮的情況。

    一句話,有錢的大享和小鎮的強盜統治者,拉出十個斃九個,都算是老天無眼。

    “來自東方的尊神在上,容小老兒匯報一個情況……”

    說話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漁民,對小鎮被強盜霸占早有不滿,無奈年邁力衰,以前隻能認命。

    現在真來了小唐納口中的“救世主”,老漁民是竭盡所能相幫。

    據老漁民講,全鎮像阿魯馬一樣的家族還有兩個,實力都比阿魯馬強。但是有一點不一樣,他們不像阿魯馬,全麵倒向了小鎮的強盜統治者們,而是各自皈依了不同的外來的宗教,所以就算小鎮的強盜統治者們也很忌憚。

    並且那兩個家族和強盜統治者們一樣,都是有重火力的,如果還是這樣過去,不等接近,就會被屠殺幹淨。

    吉祥覺吟了很久。

    這事其實很簡單,敵我分明,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顧忌。隻要晚上他動個念頭,夜深人靜時,海裏爬上來無數史前恐龍一樣的妖怪來——吉祥叫它們“海狗子”,就是吉祥曾經在山神石遇見那種——來了個全線衝鋒,把所以奸惡者一波帶走。

    但是那都是荊無豔的手下,吉祥並不想用。

    說起這些恐龍妖怪,荊無豔剛剛製造出來時,還嚇了吉祥一跳——這東西給吉祥的記憶太深刻了,自己差點沒喪命在這玩意的嘴下。

    然而現在這些東西,見了自己比狗還狗,不過還是讓他想起了白鈞儒曾說過,那些“狗”,都是老妖婆——也就是當時的荊無豔——的孩子,當時吉祥還不信,現在想起來,老白誠不我欺啊。

    更讓吉祥大生感慨的是,據荊無豔講,這些狗的身體裏,還有吉祥一半的基因……

    特麽的,吉祥差點瘋掉。

    好在,自己女兒的模樣,越來越像自己,而且荊無豔的身體,也是又香又軟的……

    不過最讓吉祥鬱悶,想和荊無豔劃清界限的是,荊無豔隻有在和他行夫妻之事時,又嬌又媚,吉祥說什麽是什麽,怎麽折騰都可以。

    一旦完了事,立刻變臉,就沒有一件事是聽吉祥的。三年裏,陸續又來了幾波人登上南極洲。

    最早幾波,都是荊無命派來的修行者,隻是荊無豔最虛弱的時期已經過去,所有修行者,有來無回,都被喂了“母巢”——這是後來吉祥知道的名字,吉祥也是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母巢的靈,不過更應該算是荊無豔的一個分神,所以雖然很膩自己,但是從來都不敢、也不會違抗荊無豔的命令。

    要說前幾波都是敵人,吉祥被荊無豔指責為“婦人之仁”也就罷了,吉祥能忍。但是後來荊無豔把母巢擴大到整個南極洲,開始下海後,前往南極洲避難的艦隊和過往的商船,也無一幸免,就讓吉祥接受不了了。

    二人爆發了兩場大戰,一場是口頭上,聲音震天動地,一場是床上,聲音震天動地。

    最後荊無豔破天荒第一次妥協,在南極洲氣候環境不是太惡劣的開辟了一處人類的定居點,收容了那些船隊劫餘之人,算是給足了吉祥麵子。

    不過吉祥也算看清楚了荊無豔的內心,無疑,不明原因的,荊無豔是很愛自己的,不然她不會做妥協,甚至,她就算在盛怒之時殺了自己,也沒有人能攔住她,自己也隻有引頸就戮的分。

    但是,她有她種族的行事分寸,自己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她心底的隱憂,但終究是看不下她、特別是她還帶著小小,為了自保而大肆殺戮。

    所以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就說要出來到外麵的世界散散心,便獨自己一人出了南極洲。

    吉祥的本來想法是走澳洲,穿群島,從南海方向回歸華夏。

    荊無豔卻告訴他,兩美洲有天魔旗主的活動跡像,如果他還念著她們娘兒倆,就到兩美洲來看看。

    這才有了吉祥在海上和阿魯馬漁船相遇的“事故”。

    如果隻是為了鏟除漁鎮上的惡霸們而不禁忌手段的話,海狗子是第一選擇,隻是這種玩意,在自己麵前雖然像狗,但是在敵人麵前簡直是無敵的凶殘。

    這種東西不但是作戰的一線尖兵,更擔負著收集養份,製造恐懼的要務,更要因糧於敵——他們會把敵人活著五嚼,吃得渣都不剩。

    之所以要製造恐懼,是因為荊無豔也有主神信仰的,是一位叫“枯荊”的神主,先天神印中自帶此神主的印中印,敵人的每一分恐懼,都會增長枯荊神主和荊無豔的能力。

    而且荊族本身的特性使然,她們根本不懼眾生因懼生怨的怨念侵蝕,隻要元嬰之前沒有形成怨煞,元嬰一成,無不可解,甚至能把怨恨變為力量!

    吉祥都不明白,這麽強大的種族,是怎麽被滅族的?而且,竟然是被以地球人類為主體的軍隊滅的族!

    也就是說,荊族,如果在荊無豔手裏打了翻身仗,重振了荊族雌風,大概率也會成為人類的敵人。

    這才是吉祥不願意借用海狗子力量的根本原因,因為在吉祥看來,自己做出那樣的行為,簡直與人奸無異——哪怕自己都成了人家的“皇後”。

    “對方最厲害的人,是什麽水平?”這話就不是問漁民了,而是問自己的小妖們。

    “貝隆家族的族長座下,有一個教派裏派下的神使,我曾看見他隻有眼睛盯著,就能把人舉起十幾米高,狠狠在地上摔死……”一個妖怪道。

    嗯,土係念控,不過看起來並不熟練的樣子。吉祥進入開府境後,也修的念控,不過是傳承自薑斬的偽劍術,控製的是一把“裁紙刀”。

    荊無豔並沒有和吉祥講王三的身份和過往,隻說王三算是他的養父,而王三送給吉祥的“裁紙刀”,實際上是王三做遊俠時,手中的神器,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厲害,如果吉祥使不好,那就百分百是吉祥啥也不是。

    吉祥不想啥也不是,就天天琢磨這把刀的用法,不過三年過去,屁頭緒沒有,所以為了研究方便,就把裁紙刀祭煉成了自己的“飛劍”——這玩意雖說刀刃隻有手指大小,還不鋒利,但尖是夠尖,穿透力是極強的。

    如果那神使和自己一樣是念控最入門的神到階段,那自己還是可以嚐試一下,看能不能幹掉這小子的。

    宰了這小子,剩下的小妖,自己大可以施展禦靈咒,統統收在麾下。

    “波索家族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神使?”

    “對的。不過沒有人見過他出手。按道理來講,貝隆與波索以在這裏相安無事,兩位神使的實力不會相差太多。”另一個小妖回道。

    “那些強盜們呢?”

    “這就不清楚了。他們的重火力最多,所以也總是以此耀武揚威,個人實力上,沒聽說那個有了不得的手段。”

    吉祥琢磨著,自己在阿魯馬鬧了這麽大的動靜,作為盟友的強盜統治者們竟然沒有登門,想來實力不會太高。

    既然這樣,不如先解決貝隆與波索兩族,隻要鏟除了他們,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計較一定,吉祥著眾人眾妖散會。

    到了晚上,吉祥把妖兵帶上,直撲目標了解得比較多的貝隆家族。

    貝隆家族的莊園要比阿魯馬家大上一半,四麵圍牆,架著高高的電網——這在電力缺乏的現在,無疑是很奢侈的配置。

    不過攔不住吉祥。他著小妖們在莊園外等候,自己撒開感知,尋了一處僻靜角落,禦空飛了過去。

    吉祥對金丹級的禦空很是無語,其實就是用土係念力控製自己的身體最微小的單元,可以減小身體的質量,然後再以土念力推動,最好是借風——就象傳說中的列子禦風一樣——就可以行動了,實際上遠不如鳥飛得快。

    但比神念境時身體像秤砣,倒是強了不隻百倍。

    吉祥進了莊園,念力延伸,把可能看到自己的攝像頭,都微微往下壓了一壓——就像鳥落在上麵不小心踩歪了一樣,然後呈半浮空狀態,躲在攝像頭的死角,靠到了莊園主別墅外牆上。

    按電影上的方法,此時想突破到別墅內部,應該先爬到別墅頂上。不過吉祥突然發現別野一樓有一扇窗子竟然沒關,神念撒進去,感覺安全,幹脆也不費勁了,穿窗而入。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教士服的高大中年人。

    媽的,被堵了。

    吉祥剛想出手,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隻大手抓住,然後天旋地轉,被甩到了天花板上,猝不及防之下,把吉祥摔的眼前一黑。

    我去,同樣是念控,這貨勁兒怎麽這麽大。

    難怪能發現自己,這麽大的念控力量,感知怕不是得撒出去兩三裏,也就是說,自己還有莊園外麵時,就特麽已經露了餡了啊。

    溫柔鄉是英雄塚啊,三年不和別人鬥法,生疏了哇!

    不過腦子裏轉著念頭,手底下吉祥並不慢,伸手抓住一盞壁燈,牢牢扣住,趁那教士用眼睛扯自己一下沒扯動之際,就祭出了自己的飛劍“神器”——王三牌裁紙刀。

    咻!

    血光現。

    不過吉祥被扯得狠了,“飛劍”也失了準,頭沒打中,打中了肩。

    那人雖然隻受了輕傷,也嚇了一跳,立刻不理吉祥,卻用眼睛盯上吉祥的裁紙刀,企圖和吉祥爭搶控製權。

    這就沒見識了。

    飛劍之所以需要祭煉才能用,當然就是因為不想臨陣被敵人給控製了去。

    所以,控製飛劍,哪怕是偽禦劍術,和念力控物也是有本質區別的。

    念力控物,套用牛頓的定律來解釋,物體的速度,與念力的大小成正比,與物體的質量成反比。

    但是禦劍術則不然,飛劍的速度與本身的質量及念力的關係,完全不一樣,要遠遠比純念力控製快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