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城煙雲 第八十章 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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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本就不打算與蕭然講理,居然主動衝過來就是一拳。

    動手?蕭然嗬嗬了,本人剛成大高手,你個小娘們兒還跟我動五把抄?正好給你個教訓!

    不過一動手蕭然傻了,根本打不過!

    因為隻要一近身,蕭然發現自己的念力調動就不聽使喚起來,什麽雷意拳啊根本使不出來,又變成了莊稼把式,當場就先用臉把拳接了。

    這姑娘用的似乎是柔道一類的技法,幾下就把蕭然摔得七葷八素,而蕭然一個指頭都沒杵到對方。

    這下場子沒找回來,吃虧吃大發了。

    不過那姑娘卻並未打算住手,連續不斷的把蕭然向口袋一樣摔打,蕭然靠在樹上連連擺手表示有話好說,可人家根本不理,握住蕭然一隻手,就要再來一記大背摔。

    正在這時,廟裏突然有人用擴音器說話,把姑娘聽得一愣,被蕭然窺準了機會,馬上撲過去一個熊抱,把姑娘撲倒在地,再用兩腿死死地絞住她雙腿,不敢放手,怕這邪門娘們掙脫發起瘋來把自己摔死。

    這下姑娘的劣勢就顯出來了。蕭然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姑娘隻有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身形苗條,氣力比蕭然差很多,這樣被蕭然壓在地上,手腳皆不能動,使了很多技巧也掙不開,急得隔著口罩就要咬蕭然耳朵。

    蕭然隻好把頭抵在姑娘的頭側躲,姑娘強轉過頭他就立刻換在另一麵,一來二去,就把那姑娘的口罩蹭掉了,頓時一種滑膩膩的觸感出現在了蕭然的臉上——竟然與那姑娘的粉麵貼了個結實!

    不過蕭然可沒心情消受這份旖旎,這口罩沒了,一不留神自己耳朵可也就沒了。當下左躲、右躲、右躲、左躲,把身下的姑娘氣得要發瘋,越扭動越是羞恥,自己的便宜全被這狗東西給占了。

    突然“撲”的一聲,蕭然就覺得耳後一熱,抬起頭一看,那姑娘張口就噴出了第二口火焰,嚇得蕭然急忙伏下頭又貼在姑娘臉側,鼻子裏已經飄來了毛發燃燒的味道。

    臥槽!這是噴火恐龍啊!什麽妖怪?蕭然開始想怎麽才能脫身。

    這時姑娘又開始用力轉頭,兩口火吐空,這次要在蕭然抬頭的一瞬給他來個提前量,直接烤熟他!其實此時她隻要低頭噴一下,蕭然就得撒手。奈何姑娘已經恨怒欲狂、失去理智了,隻想燒那張可恨的臉。

    蕭然卻不敢動了,知道再抬頭必死無疑,情急智升,一側頭,就用嘴堵在那姑娘的嘴上——向天發誓,蕭然腦子裏隻想堵,你們要叫吻也沒辦法。

    這下倒好,咬也咬不到,火也吐不了,還被親了,甚至舌頭都碰到了,姑娘掙紮了半晌,終於精疲力竭,什麽辦法也沒有了,不禁委屈得“唔唔”哭了起來。

    蕭然此時可沒有閉目享受,而是一直瞪著黑漆漆的眼睛觀察姑娘的表情,見她突然不再掙紮,眼睛裏還刷刷地流出了淚,也懶得去想明白為什麽如此,隻是感覺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用餘光瞄了一下草坡的位置,見姑娘的身體已經完全軟了下來,猛地一躍而起,一個側摔,就從那草坡上一路滾了下去。

    約摸有一分鍾,蕭然像球一樣撞到了坡底防護的灌木叢,擔心那噴火恐龍追過來,也顧不得紮傷和疼痛,爬起來就是抱頭鼠竄。

    跑了一會兒,見沒什麽動靜,蕭然頹然坐到地上準備歇口氣。

    這一歇氣又看出不對了,按他踩點時觀察到的地形,跑幾步路,現在應該上橋了啊,可是現在橋在哪裏?或者,我在哪裏?

    跑反了?回想一下剛才跑時滾下來的草坡在左手側,那方向就沒錯。可這跑了半天,黑燈瞎火的,連九城村的燈光都看不見了,難道是一不留神,飛橋而過?

    蕭然又壯著膽慢慢往來路尋,結果走了半天,好嘛,連那草坡也不見了。

    這可太熟悉了,鬼打牆!

    以前沒辦法,可哥現在有專家在啊。

    蕭然趕緊呼喚鹿小妍。

    “不是鬼打牆,你是闖到人家布的陣裏麵了。”鹿小妍道“與鬼打牆隻迷惑你的感觀不一樣,這是真實的環境,需要觸動機關才能出去。你別往回走,再往前找找。”

    蕭然摸黑沿著小路往前走,這次沒走多遠,前麵一拐,陡然豎起的山壁上隱隱有光線透出,走近一看,竟是一座山洞。

    山洞並不深,進去十餘米就是一間石室,室壁上嵌著幾枚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發著冷冷的光,光線不亮,僅夠看清室內布置。

    正中間赫然是一具棺槨,上麵描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不要亂動,這裏有人居住。”鹿小妍提醒道。

    蕭然也留意到,室內一角有一簡易木床,顯然是有人住的痕跡,並且室內牆壁上還懸掛一些薩滿用具,也不是落滿灰塵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床邊的一個小幾上,竟然放著一盞台燈,電線連在一組電瓶上!

    “很快這裏就會有人回來,要走快走,別留痕跡。”鹿小妍語氣慌張地催促道。

    “別急。我直覺這裏與我有關。”蕭然道。

    “啥都和你有關!作死沒夠!”鹿小妍急了。

    蕭然在身上摸了一會兒,掏出一個小監控器。下午時他就把那套監控設備帶身上了,很貴,怕放賓館裏丟了。

    沒想到碰到了噴火恐龍,一番打鬥下來,電池什麽的全打沒了,隻剩下一個監控頭,還好線還在上麵,自帶ifi,和手機連個五十米沒問題。

    蕭然把監控找好角度,藏在小幾附近,把電線隱蔽地連到電瓶上,用手機調試正常。退出去之前,蕭然發現木床邊還有一摞十幾本陳舊的線裝古書,猶豫了一下,終是沒動,小心地退出了石室。

    出了山洞,蕭然又向裏走了一段,看著手機與監控的連接信號,最後在一處合適的地方停下,隱藏好。

    “這裏顯然是一處墓藏。”蕭然和鹿小妍解釋“而且是薩滿墓葬,不用說你也知道是哪位薩滿的。也就是說,五支神幡就是從這裏被帶出去的。並且,這裏還住著人,聯想一下那潘教主的法術和這裏就在九城會道下麵,我猜這裏住的人就是潘教主。”

    鹿小妍不出聲,估計也想明白了。這件事真不怪蕭然好奇,況且那老乞丐居然畢恭畢敬地站在潘教主後麵,這事蕭然無論如何都躲不開。

    蕭然摳出了手機卡,並把手機調至靜音,小心地調著角度,免得手機屏幕驚到別人。

    就這樣一直等過了午夜,終於監控裏有了動靜。

    進來的,是一黑衣人與老乞丐。

    黑衣人走進室內,一屁股坐到床上,扭開了台燈,對老乞丐說“隨便坐。”

    蕭然隔著屏幕都嗬嗬了,往哪坐?

    老乞丐隻好訕笑著站在哪裏,轉換話題道“師兄真是大手筆,這麽小的地方居然布置了一座陣法。”

    “哈哈哈哈”黑衣人的笑聲裏充滿了自得“哪裏,小陣法。沒辦法,這裏布置不了太複雜的陣法,隻能弄個簡單的,杜絕別人誤闖進來,驚擾了我修行。”

    蕭然一腦袋問號我也是被杜絕進來的?這個黑衣人……蛤蟆成精?口氣很大啊……

    “你找到了那寶貝的主陣器?”黑衣人開始入正題。

    “是的,昨天下午找到的,連同一起轉世的神主也找到了。本想回縣城再焚香告慰眾師兄的,但今天下午實在是興奮,就用師兄給我的雕像先禱告了番,沒想到師兄竟然活著,而且還在九城,更沒想到您還組建了九城會道。”黑衣人果然是那脫下薩滿服的潘教主。

    “我遇到了些機緣,一直在山中閉關修煉,山中無日月,一出來外麵都變得不認識了。就想著做點事情。我去見過你,看你把五仙教帶得不錯,就未露麵,不過偷偷把你的雕像開了光,不然你對著它禱告我也不知道。哎別愣著啊!趕緊拿出來看看!”潘教主吩咐道。

    他當然不會承認,給雕像開光是為了監視老乞丐的行動。

    老乞丐從隨身帶的包裏便拿出了六件一套的法器——怕蕭然本領低微保管不好,暫時都由老乞丐保管。

    潘教主拿起黑杖摩挲了一會兒,道“還真是找到了,真不容易,找了一百來年哪!”

    又轉頭對老乞丐道“那就這樣,從今往後,五仙教就全體加入九城會道,作為一個獨立的部門,專門為會道執法護法,我給你一個長老的位置。這套法器,就入了會道的寶庫,作為九城會道的鎮教之寶,先放我這裏讓我參詳參詳。”語氣肯定,不容置疑。

    老乞丐也很意外,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可神主轉世也找到了,他怎麽辦?如果他覺醒了記憶,很不好交待啊!”

    “神什麽主啊!假的!我得到的機緣裏,碰巧有這件事的記載,那個神主早被怨煞啃光了,往哪裏轉世?”潘教主道。蕭然聽得心裏咯登一下。

    “可是他所說的,和康師兄的描述,完全對得上號。”老乞丐說完,就把昨天蕭然編得謊話複述了一遍。

    潘教主聽完就笑了,道“這麽明顯的謊話都聽不出來?”

    蕭然隔著屏幕都一愣,想不出有什麽明顯的漏洞。老乞丐也沒琢磨出來。

    “他描述那白骨鬼火,夜晚如長龍——這分明是旁觀者的視角,神主本人會看到這些嗎?這小子肯定也是看過這方麵的記載!”潘教主道。

    又道“不過他知道得也太多了,這個人不能留,趕緊想辦法做掉他。”

    那邊的老乞丐卻有些猶豫“做掉他,一旦被官方盯上,可就完了。再說,他會的神術很古怪。”

    “你這膽子啊,和康師兄有得一拚!再古怪不也是個沒根腳的?你怕啥?而且國家就那麽多修行者,都在邊疆守著呢,哪有那麽多精力啥都管?又不是讓你屠村,弄個意外搞死他,不會驚動敬老院那些人!”黑衣人說得斬釘截鐵,示意就這麽定了。

    老乞丐隻好閉嘴,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了一會,道“他手機接不通。我回去看看。”

    黑衣人一擺手,“出門用頭在山壁上一磕,就會到橋上。做事手腳幹淨些,隻要警察不覺得古怪,就不會驚動敬老院的人。”

    蕭然涼了,心想這潘教主也太厲害太狠了,幸虧當時不是對他編謊話,不然這不是當場就完嗎?

    “他先知道你是假的,再去找的你話裏的漏洞,厲害個屁!趕緊想辦法吧,你這次算完蛋了。”鹿小妍道。

    蕭然的人生,就這麽毫無準備地,陷入了一場無解殺局。

    蕭然沉思了一會兒,道“學是上不成了,既然他們怕什麽敬老院,我看我隻能往京城逃了!”

    “知道他什麽境界嗎?能給雕像開光凝神印,至少開府!所以你隻有一次在老乞丐那裏逃命的機會,否則驚動了他,你跑不到京城!”鹿小妍道。

    又冷冷地道“隻要你的監控被發現時,你還在他的通靈術施術範圍,你就會意外死去,白死。”

    蕭然摩挲了一下便宜師父給的玉符,知道尹道人幾乎百分百不在濱州,沒法指望上了——這就是死局,隻能掙命求活,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禁抱歉地對鹿小妍說“這一世,又把你坑了。”

    蕭然也按老乞丐的方法出了陣,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多數路燈已經熄滅,但蕭然確不敢在村中走,因為村裏幾乎家家養狗,一進村就會被發現,惹來注意力就掛了。隻是要靠步行再繞村邊,天亮都走不出十裏地去。

    正一籌莫展之際,突然看到了一件救命的事,橋那邊靠近九城湖有個保安崗亭,亭外竟然靠著一輛電瓶車?!

    蕭然躉著陰影走了過去,發現真是天助我也,亭裏那個保安睡得哈哈的,鑰匙就在桌子上放著。

    好容易推著電瓶車從村外繞到了村口,終於可以在水泥路麵馳騁,蕭然忍不住得意地低聲吹起了口哨。

    “先回紅安大石包處,我取些東西!”鹿小妍突然道。鹿小妍也是服了這貨了,都生死關頭了,還和沒事兒人一樣,淪為小偷還能得意成這樣!

    立刻風馳電掣地把車飆到了最大速,直奔紅安殺去。

    一個多小時後,潘教主從小幾底下扯出了一根陌生的線,拎著拽出來的監控頭,懵了,這是特麽誰?

    老乞丐則一直坐在蕭然的房間裏等候,把全套注定沒用的說辭在腦子裏改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中午,聰明的潘教主才想起來問已經在縣城裏翻蕭然的老乞丐“我屋裏發現了監控頭,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這時兩人才知道事情漏了,趕緊發動通靈術查找蕭然蹤跡,一路驅車追往紅安。

    等到潘教主站在大石包前,撫摸著石頭粗糙的紋理,喃喃道“還真別說,小家夥雖然不是那神主轉世,但說不定還真和那神幡有些關係。”

    “還要繼續追嗎?”老乞丐道。

    “不了,他已經進入了嵩嶺山神的地界,我們去了徒惹麻煩。而且,他也擺出了姿態,不會給我們填麻煩。”通過通靈術的反饋消息,潘教主判斷事至此已暫不可為,索性先放手,布控起來等著。

    “這小子報複心很重,如果……”杜老板恨得要死,白瞎了二十萬。

    “他能活著出來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潘教主一擺手,率眾人離去。

    此時的蕭然,已經一頭紮進了嵩嶺那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唱著小曲,渾不知憂愁為何物。

    那美女一口火噴出,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轉身淌水就跑,都不敢用遊的,水波中留下了一個蕭然永生難忘的背影……

    等蕭然再次從水裏露出頭,發現姑娘正蹲在崖下的水中僅露個頭在外麵,可惜這潭水離瀑布稍遠,並不深,崖下又光禿禿地,姑娘隻能委委屈屈地用長發遮住自己,窘迫得捉襟見肘。

    “魂淡!不許看!馬上滾!再看我殺了你!!”這奶聲奶氣的威脅,簡直讓蕭然笑出鼻血來。

    “哎喲~這不是噴火恐龍嘛?不就親了你一下嘛……這還跑過來以身相許了?不用這麽急吧?我這人人品還是不錯的,一定對你負責到底。我發誓,一定會娶你當老婆的昂,別擔心!”蕭然一看這狀況,自己暫時沒啥危險,就把長t恤拉到胸部。

    “誰要做你老婆……你要幹嘛?不許脫脫衣服!”姑娘已經又要帶哭腔了。

    蕭然也不理她——自己都這樣了,還能髒著上岸?當下蹲在水裏露個頭,把自己上身搓洗幹淨,褲子卻沒好意思脫——也怕姑娘氣瘋了什麽也不顧,那自己可就把自己作死了。

    收拾一下上岸,發現姑娘的衣服在草叢裏,還有一個迷彩行軍背包,當下連包帶姑娘的衣服都帶到了崖頂,嚇得姑娘直叫。

    “別亂動!我衣服晾幹就還你……老實點,我眼神很好使,啥都能看見……”

    呆了一會沒什麽意思,蕭然不逗那姑娘“哎!我叫蕭然。你叫什麽名字?”

    見那姑娘不理他,又道“那我叫你白……”

    “白泥馬!”姑娘暴粗口了。

    “哦~那白泥馬同學……”

    “你個魂淡是不是有病!”

    “是啊,我有多動症,你要不告訴我名字陪我聊會天,我就隻好翻你衣服了……”蕭然開始無恥。

    “你敢!我要殺了你!”姑娘又羞又急。

    “那你叫什麽名字?”

    姑娘猶豫了一下,終於屈服“富詩韻。”

    “哈哈哈哈”蕭然大笑“你好像確實失掉了些運氣!”

    “是詩歌的詩,韻律的韻!你個魂淡別讓我抓到你!”富詩韻火大了,什麽時候受過這份氣!

    蕭然哈哈又笑。

    過了一會,“啪嗒”一聲,行軍包被從石崖上扔到了水裏——那是個防水包。

    富詩韻忸怩了半天,還是蹲在水裏蹭過去,把包拖回了石崖下,打開包時看自己換下來的內衣褲沒有被翻動的痕跡,鬆了一口氣,趕緊找一處淺水換好衣服。

    拉好背包時,意外發現背包上居然有字“千裏送包,情深意長,他日娶你,有車有房!”氣得把包又扔到了水裏,委屈得蹲在岸邊哭了半晌。

    最後恨恨地一抹眼淚“不把你拆骨煎皮,枉我能轉世重修一回!”

    七天後。

    蕭然萬萬沒有想到,潘教主和老乞丐不難擺脫,卻被富詩韻這個瘋姑娘追得欲死欲仙。

    本來怕遇到猛獸,隻打算在嵩嶺外圍打食修煉度日,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後麵這位比猛獸還凶殘,追得蕭然一路跑進了嵩嶺深處。如果不是進山就練了飛星劍訣,很多次可能都跑不掉了。

    就這也給攆得跟狗似的。

    有一次,蕭然想弄明白,為什麽靠近富詩韻會念力不受控製,結果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在蕭然的模樣是,背上背著黑鍋,上身幾片布絲,一顆腦袋像被熊孩子禍害過的毛絨玩具,這禿一塊那禿一塊,腰間則圍了一條皮裙——如果那算是皮裙——遮擋要害。

    皮裙是用幾各小動物的皮子、以粗陋的加工手藝用布條拴製而成。皮子蕭然既不會處理,也來不及處理,掛在身上還是濕著,隻好毛朝裏,穿著不但熱,在夏天裏還早已發出惡臭,一停下來就招來一大群蒼蠅圍著他嗡嗡亂叫,但也沒辦法扔——總好過溜鳥不是。

    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在生死之間修煉,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離開九城不到十天的時間,念力已經可以在膽經中來去自如,代表他木係念力已經小成。

    不過總算弄清楚一些念力失控的原因——應該是念力操控不夠快速,才被打斷,因為修煉進度越高的經脈念力,受影響越小。

    此時蕭然正在一處幾近垂直的陡峭石崖徒手速降——這是他唯一能擺脫富詩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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