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陽穀尋武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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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秦烈正摟著扈三娘睡得迷糊,卻被街麵上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了。

    “公子,是鑼鼓聲哩,莫非是有人在迎親?”扈三娘微睜開著雙目,一雙妙目透著一絲喜色。

    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就像剪刀似的夾在秦烈的身上,吐氣如蘭的她,充滿誘惑之色。

    秦烈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大腿,從她的胳臂糾纏中坐了起來。

    “小妖精。”秦烈俯身在她朱唇上親了一口,眼神有些留戀的從她那傲人的曲線中收回。

    這才起身穿起衣服,走到窗前,推開一半窗戶口,正好可以見到街麵上的熱鬧場景。

    而這個時候,扈三娘也披著一件紗衣,如蛇般俯身在秦烈身後,伸出一雙玉臂,緊緊的抱著秦烈的熊腰,甜膩著依偎在秦烈身上笑盈盈,探頭往窗戶外張望。

    “景陽岡上的猛虎,昨夜已經被武鬆英雄除去,大家快來看啊。”

    隨著喊聲將近,隻見隊伍前頭,一名身形高大健壯的大漢,正在拱手接受圍觀百姓的道喜。

    而大漢的身後則是十二名獵戶,其中六人抬著一頭已經死去的吊睛白額虎,看那身軀怕是有四五百斤的重量,當真算得上是一頭山中之王。

    “公子,這人莫非就是你所說的打虎英雄武鬆?”

    扈三娘看到街麵上的這一場景,豁然想起秦烈這一路在說的打虎英雄武鬆。

    “應該錯不了,還真是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啊。”秦烈回頭一笑,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掌。

    “趕緊得穿好衣服,不許再勾引我。”昨晚在縣衙鬧騰到下半夜,結果回來又被這小蹄子引動天雷地火,結果一場酣戰下來。

    一直到天亮前秦烈才剛眯了會,若不是重生後身體,發生了莫名的變化,秦烈還不得被這小蹄子給榨幹。

    “哼,明明是公子你像頭蠻牛似的,折騰人家好不。”

    扈三娘眼眸泛水橫了秦烈一眼,那模樣別提有多勾人。

    “晚上再收拾你。”秦烈收拾心神,連忙推門走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林衝、雷橫、公孫勝、劉唐幾個也同樣被街麵上的熱鬧場景給驚醒。

    就是潘金蓮這會站在房門口,神情有些憔悴的努了努嘴,看了眼秦烈,因為畏懼而沒敢開腔。

    “嫂夫人有事?”秦烈昨夜的興奮勁,多半跟她有些關係,雖然對於潘金蓮沒有(欲)望,可一旦想到這個名字,他腦海中不由重疊起了今生前世的某些金蓮影視劇映像。

    這種強烈的刺激感,讓秦烈著實有些興奮。

    不過此刻再見到粗布麻衣,不施粉黛,卻依舊難掩嫵媚之色的潘金蓮,秦烈倒是心態平靜,見她似乎有話要說,遂親切的上前問了句。

    “大人,我家官人餓了,能不能給口吃的?”說起來現在也已經日上三竿,剛才睡覺不覺得,這會還真有些餓了。

    “小二,給我甲字五號房,送一盆熱粥,以及十個肉餅。”秦烈當即朝樓下大堂上的小二招呼了一句。

    “嫂夫人,武大現在怎麽樣了?”

    秦烈隨後關切的問了句。

    “昨夜回來咳了老多血,一夜未睡,現在說有點餓。”潘金蓮愁容滿臉的回道。

    “啊,你怎麽不早說,我讓人給你找個大夫看看,你們安心等候。”秦烈與潘金蓮剛說完話,穿戴整齊的扈三娘正好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見到秦烈與潘金蓮正在聊天的扈三娘,自是醋意大發,這小妮子還在耿耿於懷,昨夜秦烈看光潘金蓮身體之事呢。

    “吃飯去,看什麽看?”秦烈不等她開口,板著臉,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朝樓下走去。

    “凶什麽凶嘛,人家又沒說什麽。”扈三娘原本滿是醋意的心思,被秦烈這嚴肅的表情,直接給恰滅了。

    “大人。”正在客棧大門口圍觀的林衝幾人,見到秦烈到來,紛紛轉身行禮道。

    “雷橫,你去找個大夫來,那武大身體怕是傷的不輕。”秦烈吩咐一聲,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猛灌了幾口,緩解了一下腹中的饑餓感。

    又吃了一塊羊肉餡餅,秦烈這才走出店門。

    朝已經來到店門口遊街的隊伍,喊道:“這位可是清河的武二郎,武鬆兄弟?”

    隊伍前頭,身穿短褂,長袴的武鬆,突然聽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側目細看之下,不由遲疑的道:“在下正是清河武二郎,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鄆城秦烈,你我僅是初次謀麵。不過有一個人,武兄弟想必不陌生,那就是清河賣燒餅的武大郎,不知武兄弟可識得否?。”

    秦烈話語剛落下,武鬆不由驚喜的連忙抱拳道:“秦兄弟原來認識家兄,兄弟正要回鄉探望兄長。”

    “那握想武兄弟不用回鄉了,因為你那兄長,此刻就在我身後的客棧。”

    秦烈拱手一笑,欠身道:“武兄弟,請入內一敘如何?”

    “秦兄弟請。”武鬆謙虛的頷首一笑,轉身對街頭的一眾獵戶道:“兄弟們,這猛虎就賞給你們了,咱們後會有期。”

    “啊?”一眾獵戶聞言,無不是驚喜莫名,這一頭猛虎少說也價值一千貫錢,就這麽送給他們?

    “等等,這猛虎我買下了。”秦烈見這吊睛白額猛虎,皮毛品相完好,正好他也想備一件虎皮所用,當下遂開口說道。

    “三娘,給他們拿六百兩銀子。”秦烈也不占對方便宜,吩咐一旁的扈三娘把銀子拿給了對方。

    六百兩銀子按目前市場價格兌換,也就是一千二百貫,這個價格也不低了。

    武鬆雖然豪氣,但實際他也沒有大方到,把幾百兩銀子,是視作無物的地步。

    剛才他大手一揮,要把猛虎送給昨日在景陽岡上遇到的那幫獵戶,主要是覺得這猛虎雖然是他打死的。

    但也跟這些獵戶多日圍獵有關係,而且他這個人愛麵子,虛榮心強,走到哪裏都不置產業,也多靠朋友接濟幫助。

    所以自然也就養成樂於助人的脾氣,但這個時候秦烈眉頭都不皺,直接拿出六百兩銀子,他才意識到自己確實魯莽了。

    要知道他如今口袋也就二十幾兩碎銀子,這麽一大筆銀子,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筆價值不菲的財富。

    “武英雄,我等就是幫忙把猛虎抬下山的,既然這位公子出價六百兩,我等可不敢受此重禮,還請武英雄收回錢財。”

    為首的獵戶雖然心動這筆財富,但出於善良的本性,他並沒有接下銀兩,而是推辭的把銀兩交到了武鬆手中。

    “我武鬆說過的話,豈有不作數的道理,說送你們就送你們了。”

    出於麵子,以及豪爽的性格,武鬆卻是麵不改色的朗聲一笑,把錢推了回去。

    “這敗家玩意,武大有你這個兄弟,難怪隻得靠賣炊餅度日。”

    秦烈雖然欣賞武鬆的仗義,但卻不代表讚同他的做法。

    畢竟凡事量力而行,這可是六百兩銀子,都可以讓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秦烈雖然也不是小氣之人,但要是讓他拿出幾百兩銀子,可一夥剛剛認識的普通獵戶,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當然如果是一群難民,那就另當別論。

    畢竟這個時代有本事的獵戶,生活並不會太過貧苦,起碼要比那些佃戶日子要好過一些。

    “諸位,你看這樣好不好。”秦烈上前打斷武鬆與獵戶之間的推搡,道:“昨日入城,我見城門口擁擠了不少難民,即便諸位都覺得這筆錢不該獨占。”

    “那我建議大家每人平分二十兩,留作家用,剩餘的全部買下麵餅,用來接濟那些難民,諸位兄弟以為如何?”

    “秦兄弟說的好,那就這麽辦。”武鬆聞言,也覺得秦烈這個主意妥當,當下遂點頭應道。

    一眾獵戶也紛紛叫好。

    解決了這起瑣事,武鬆這才跟著秦烈進入客棧,來到武大郎的房間。

    當看到闊別多年未見的兄長,竟然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樣,武鬆心頭不由一酸,虎目含淚的跪在了武大床前。

    “兄長,小弟回來了晚了,讓您受苦了。”

    武鬆說罷,重重磕頭喊道。

    病榻上的武大郎,原本黯淡的目光,在見到自家兄弟之時,不由露出一絲神采。

    “二郎,你可算是回來了……咳……”

    見到武鬆的武大,激動的就要起身,但由於過於激動,話還未說完,卻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虧得床前伺候的潘金蓮,連忙扶住,這才沒有摔下病榻。

    “兄長,您這是怎麽了?誰把你傷成這樣的?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慢了一拍的武鬆,起身想要扶武大,被潘金蓮搶先一步的他,怒吼之餘,卻有些遲疑的看了眼攙扶著武大的潘金蓮。

    他已經離家幾年,自是不知道武大已經和潘金蓮成親之事。

    “這位是你嫂子,這些年你不在家,你兄嫂過的確實很艱難,若不是我昨夜路過此地,怕是武兄弟你是再難見到你哥嫂了。”

    秦烈上前,隨即把自己所知事情,以及西門慶糾纏之事,盡數跟武鬆說了一遍。

    “大哥,嫂子,是武二對不住你們,但你們放心,這仇我武二定要找他們清算。”

    武鬆麵露凶光,緊握著拳頭,發出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