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謀劃陝西,剿與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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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短短時間內,閣部諸臣捐出的三萬兩白銀朱建還是相當滿意的,雖說對於偌大的三邊而言,三萬兩白銀那不過是杯水車薪。【無彈窗小說網】
不過對於朱建而言,這主動捐出三萬兩白銀至少還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皇帝對於群臣而言,那種威懾力、控製力當是存在的。
而且閣部捐出三萬兩白銀之後,閣臣們卻是向朱建提出一整套朝臣捐款方案,更是讓朱建心中歡喜。
當然對於朱建而言,歡喜的不一定是捐贈的多寡,反倒是可以借此機會對於帝國官吏係統來摸一摸深淺。
“稚文,京中大小官吏捐款之事可有閣部與朕聯名發出,切記!文書中告誡官員們隻需量力而行便可。”
“是,陛下!”
而就在朱建將銀兩一事交代清楚之後,眾人中卻是有一人無不悲痛道。
“陛下!臣聽聞,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故而臣鬥膽懇請這銀兩卻是不可就這般輕易發放下去啊!”
聞聲而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陵侯楊嗣昌。
隻因之前一直處於悲痛之中難以自拔,如今聞聽皇帝要將銀兩救濟陝西等地,心中卻是大駭,忙是道。
“哦,文弱何出此言?”
對與楊嗣昌所言,朱建思忖片刻,卻是亦能猜出個大概。第一時間更新
那便無非是個‘剿’與‘撫’的一個論證關係!
隻不過朱建卻是還想聽聽楊嗣昌的一番言語。
“陛下,臣以為此般草率將朝廷銀餉下發,當是不可,微臣先父便是一味沉迷於安撫這些流盜,卻是忽略了這些人那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所謂有奶便是娘!朝廷有錢給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便會接受招安,而一旦失去喂養這些吃不飽的狼崽子所需要的銀錢,這些個狼崽子很可能便會反咬一口,先父正是栽於此事之上啊!”
聞聽楊嗣昌所言,朱建卻是笑道。
“文弱,你卻是誤解朕了,飲鴆止渴的道理,朕又如何不懂?那些個流賊多是養不熟的狼崽子朕又豈能不知?隻不過朕內庫銀餉一急滿朝文武將要捐獻的銀餉朕可不是為了招安那些個反複無常的流盜頭子用的,朕之銀錢那是給我帝國那些生活維艱的百姓用的。第一時間更新 ”
朱建的話說的很是明確,錢不是用來招安的,而是救濟大明帝國子民用的,至於那些個流盜們,若是放下武器,做回帝國的百姓,這錢自然會有,而至於那些個燒殺搶掠之輩,冥頑不寧之徒,朱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殺無赦!
聞聽皇帝所言,楊嗣昌卻是半響無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片刻之後,卻是躬身道。
“陛下,是臣誤解了!”
而麵對楊嗣昌此言舉動,朱建卻是一把握住楊嗣昌的手沉聲道。
“文弱,朕想聽一聽,關於陝西流寇之事,汝有何見解?”
麵對這皇帝那般殷殷希冀的眼神,楊嗣昌麵色卻是有些凝重。
事關天下社稷,當容不得半點馬虎!
楊嗣昌深深明白其中的道理,故而麵對皇帝此般問來,對於他楊嗣昌而言,那定當是慎之又慎。
半響之後,楊嗣昌卻是開了口。
“陛下,微臣以為,現如今陝西流寇四起,乃是苗頭,陛下當是乘此機會,殺一當此敬百!以雷霆手段,撲滅這股苗頭,之後,陛下便是可恩澤天下,加以撫恤,從而使得天下人皆是知曉叛離當誅,歸服王化當是正道!”
對與楊嗣昌此言,朱建卻也是聽得明白這其中的要點。第一時間更新
簡而言之,那便是胡蘿卜加大棒的另外一種說法,隻不過朱建所求之法,乃是胡蘿卜與大棒一同用之,而楊嗣昌之法則是先大棒,打痛了之後再給胡蘿卜。
不過此法在朱建看來,卻是有些不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若真是一陣大棒胖揍,這大棒的效果不但沒有,若還是給人一種窒息感,讓人看不到任何一點希望,從而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那便將會是得不償失。
思及此處,朱建卻是道。
“文弱,朕以為汝剛剛所言,卻是有一弊端,所謂順天者存,逆天者亡,若果真是先一頓打壓,讓本就是絕望中的人看不到存與亡之間何謂順天,何為逆天?那豈不是違了天和,故而朕看來,這打壓之中,當是應給與其一絲希望,讓他們在絕望中戰栗中感到整個帝國、還有朕並沒有拋棄他們,卻是豈不善哉?”
對於朱建這席話,楊嗣昌初次聽聞卻是愣了愣,不過想他楊某人那也是一代大才,自然聽得明白皇帝這番話中的寓意所在,故而卻是道。
“微臣慚愧,今日聞聽陛下所言,方知何為治世良言。”
對與楊嗣昌這一不動聲色的馬屁,朱建卻是笑了笑,忽的麵色卻是有些凝重道。
“文弱,若朕欲要讓你為朕去執掌這征伐之杖,你可願意?”
皇帝的話在明確不過,那便是讓自己出鎮三邊,對於這一點楊嗣昌又如何不心知肚明。
隻不過父親剛過世,這三年守孝那是人之綱常,何況乎楊鶴對楊嗣昌而言,那種亦兄亦父亦友的特殊情感,可斷非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當然,楊嗣昌心中卻是也還有另外的顧慮所在,那便是父子二人接連督師三邊,盡管是皇帝任命,但一旦久不見成效,卻是難免貽人口實。
說這父子二人久鎮三邊,遲遲沒有半點功績,久居此處,怕是早有不臣之心。
要說這閑言碎語,楊嗣昌倒也不懼。
不過這樣一來,他人汙蔑他死去的父親,他卻無能為力,卻便是不孝。
若真是久不見成效,有負聖托,卻是不忠。
楊嗣昌不是擔心自己的能力,卻是擔心那份托付身後的沉澱,他楊嗣昌到底能不等承受。
而另外,父親身殞此處,楊嗣昌卻也是擔心,自己被情緒所控製,而掌控不了之前朱建所說的那個‘度’。
也便是大棒與胡蘿卜的使用當是如何的‘度’!
想到這些,楊嗣昌心中亦是有了計較。
“陛下所托,臣本該是肝腦塗地,何況臣父命喪此處,臣也想替父報仇,一雪前恥,然而臣父剛剛去世,三年守孝之禮乃是聖人所言,臣卻是不得不暫避朝堂,不能接受陛下所托,還請陛下恕臣有違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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