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榆林新軍,登州海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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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朱建卻是道。
“袁卿家,朕聽聞這登州那可是京師貿易之口岸,為何不設立稅務官卡,征收來往稅賦,一來為朝廷創收,二則,則是可用於登州還是建設所需要,袁卿家以為如何?”
聞聽皇帝此言,那袁可立卻是不覺麵色有些微變。
“難不曾陛下不知曉這登州乃是朝貢貿易的初始港口,這朝貢貿易要是征收稅賦,那豈不是受萬夫所指?”
這是袁可立最為真實的想法,隻不過卻是並未當著皇帝的麵說明。
要說這大明王朝自打隆慶開關以來,雖是允許東西洋貿易,但是那也僅僅是局限在福建泉州府月港。第一時間更新
而這登州可不比月港,它乃是朝鮮、琉球等國貿易的上岸港口,簡而言之,這裏那是專門相對於朝貢貿易而言的。
若是向這些藩屬國征收稅賦,這豈不是有損天朝大國之威嚴!
當然換一個角度而言,若真是在登州能夠開辦口岸,設立‘督餉館’,這對於建立登州海防、以及皮島等防禦建設,那必都將會是十分有利的!
這是因為,袁可立曾是聽聞這月港那可是被稱為‘天子之南庫’,一年流進來的白銀卻是有三十多萬兩,對於帝國而言,這卻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而登州若能如此,不要說三十萬,就是每年十數萬兩,對於登州海防以及登州還是籌建,那都是綽綽有餘。
故而,此刻對於朱建的一席話,袁可立心中卻是矛盾萬分。
而眼見袁可立久久不曾言語,且麵目之間似有愁色,朱建卻是道。
“袁卿家可是心中有什麽疑惑不成?”
對於皇帝問及,此時袁可立卻是也不好再加以回避,卻是有些苦澀道。
“陛下所言,卻是一本萬利之事,隻不過登州乃是藩屬國進京朝貢之首站,陛下若是在此設立‘督餉館’,老臣卻是擔心。”
袁可立話雖是隻說了一半,不過此刻的朱建卻是也猜到了些許。
那便是登州乃是朝貢貿易之要道,若是設立‘督餉館’,必定會是有損天朝大國威嚴!
想及此處,朱建暗自卻是有些好笑,如今的帝國那都已是風雨飄搖,竟然還以天朝大國自詡,又焉能不讓後金入關,統治二百多年之久。
當然此處,朱建卻並非責怪袁可立迂腐,隻不過朱建卻還真是想聽一聽此時,袁可立的真實想法。
思及此處,朱建卻是道。
“袁愛卿,朕若果真是設立‘督餉館’,征收來往稅賦,愛卿卻是怎般看朕?”
“陛下不計個人名利,是為天下著想,是為聖君!”
對於皇帝這般問及,那袁可立咬了咬牙,卻是沉聲道。
麵對此言,朱建卻是一陣莞爾。
“那袁愛卿可是不同意朕之所舉。”
“督餉館設立,功在社稷,既然陛下都願意,臣又豈有反對之理,隻不過陛下當真此般,卻是。”
“卻是擔心群臣反對!”
袁可立話還未說完,卻是被朱建直接打斷。
對此,那袁可立一時間卻是愣了愣,而此刻,朱建卻是厲聲道。
“愛卿此事勿要憂心,朕決斷之事,但凡利於國家、利於百姓,就是辦不成,朕也要想方設法去辦成,若是有人執意冥頑不寧,朕,殺無赦!”
言及此處,朱建眼中流露出的寒光卻是有些咄咄逼人,就是連四朝老臣袁可立都是看得有些心驚。
“陛下行事果斷,當真是中興之主啊!”
此刻,袁可立心中卻是不由歎道。
而此時,朱建卻已是麵容已改,卻是笑道。
“袁愛卿,登州海師籌備一事,朕可就托付你了!至於登州設立‘督餉館’一事,即日便會有音信,至於這督餉館派遣事宜,朕就全權委托與你,至於這稅賦一事,嗯,依朕看來,就四六之數,你六,朕四,卻是如何?”
“......”
聞聽皇帝所言,一時間袁可立卻是有些無言以對,剛剛還是皇者霸氣,如今卻是成了商賈之徒,這落差大的卻是讓袁可立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片刻之後,當理清皇帝的一言一行,袁可立自然是應允的,皇帝不僅不派宦官作為‘稅監’,更是給了登萊六成收入,此等好事,試問有誰又會拒絕?
“臣定當不負陛下所托!”
當袁可立離去之後約莫一日之後,孫傳庭已然奉旨入京。
夜色正濃,此時的乾清宮中燈火通明。
此間卻是朱建專門為孫傳庭所擺宴席,陪同之人乃是閣部諸臣。
“伯雅久負盛名,朕今日卻才有緣相見,實乃朕之大幸啊!”
舉起酒杯,朱建卻是笑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聞聽朱建此言,那孫傳庭忙是起身道。
“陛下所言,罪臣不敢當!”
孫傳庭自稱罪臣卻也是有原因的,當年不滿魏忠賢一手遮天,孫傳庭從吏部郎中任上棄官歸故裏。
簡而言之,便是不辦任何手續,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如今這重見天顏,重新回到帝國官僚隊伍中來,這孫傳庭故此卻是自稱為罪臣。
而聞聽孫傳庭所言,朱建卻是一臉笑道。第一時間更新
“當年魏閹禍國,伯雅離去,如今朕當國,伯雅願意歸來,卻是說明朕這個皇帝卻是要強於兄長,此來看來,朕又豈有緣由責怪伯雅?”
“不過伯雅此來,可是知曉朕之用意?”
三巡過後,朱建卻是直接開門見山,直插主題所在。
“回稟陛下,此行前來之時,劉閣老已於臣告知!”
“哦,既然此般,那朕卻是不知伯雅是否願意替朕走上這一遭?”
“微臣誓死為陛下、為大明效勞!”
言及此處,卻見那孫傳庭已然上前,跪倒在地。
而聞聽此處,朱建卻是立馬上了前去,將孫傳庭扶起。
“伯雅勿要此般,汝之心意,朕已然明了。”
“對了,伯雅此去,若還有什麽其他要求,但說無妨!”
此刻,聞聽皇帝所言,孫傳庭卻是道。
“陛下要臣督師三邊,臣以為這三邊衛卒早已是腐朽不堪重任,故而臣鬥膽懇請陛下,讓臣親自訓練出一支敢戰之士,替陛下將流寇一概絞殺!”
孫傳庭此言雖說是有些狂妄,不過卻是甚合朱建心意。
“伯雅,新軍訓練可以,不過切不可忘記朕與武陵侯以及閣部諸臣們所定下的三邊之策,你卻是當記住,殺戮隻是手段,絕非目的,何況這些人多數都是朕之子民,當挽救卻需挽救,至於那些個冥頑不寧,或者說魚肉百姓者,伯雅啊,卻是單憑你之所願!對了,訓練新軍,汝卻是準備擇取何處?”
“榆林!陛下,新軍籌備在即,還請陛下為之賜名!”
聞聽孫傳庭此言,朱建思忖片刻之後,卻是道。
“陝地乃秦川之所,朕以為這支新軍就以‘秦’為名,皇威赫赫,謂之‘秦威軍’何如?對了,秦威軍訓練所需銀餉,卻是可從朕救濟三邊的銀餉中抽取五萬之數,另外,伯雅啊,這剩下的幾十萬兩白銀那可都是朕之心血,朕卻是希望伯雅你妥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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