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把她資料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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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不是應該立刻跟她道歉,然後再送她一套最新款的頭麵嗎!
唐昭昭不想再跟牧婉兒斡旋,大清早的,著實費腦子。
她幹笑著:“側妃姐姐用早膳了嗎?沒用快點回去用早膳吧,別把自己餓暈了。”
牧婉兒沒拿到首飾,有些不甘。
可又不想再在唐昭昭這裏待下去,客套兩句,空手而歸。
格桑開心地準備早膳。
以前就不喜小姐和牧婉兒走得近,提了幾次,小姐生氣,她就不說了。
昨日開始,她突然覺得小姐對牧婉兒的態度有所改變,今天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她家小姐在這件事上,終於頭腦清楚了。
***
用過早膳,唐昭昭跟格桑去了法林寺。
法林寺從前朝起就作為護國寺而存在了,來往香客絡繹不絕。
馬車在外麵侯著,唐昭昭抬腳跨過氣勢恢宏的朱色大門,跟著人流走到正殿。
金身佛像莊嚴肅穆。
唐昭昭捐了一大筆香油錢,跪在蒲團上,十分虔誠,嘴裏念念有詞。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她深刻懷疑原身那不治之症,是撞到邪祟了。
磕一次頭許一次願望。
“能把我送回家嗎?我保證以後不熬夜看虐文了。”
“快到年底了,我幾千萬的房租還沒收呢。”
“也沒去看看我爸媽。”
唐昭昭是孤兒,父母意外身亡。
隻給她留下帝都商圈兩棟寫字樓和一整條街的鋪麵。
突然猝死穿書,她連遺囑都還沒立。
也不知道那些極品親戚為了搶她的家產,打成什麽樣了。
蒲團一共兩個。
唐昭昭在這邊跟佛像念叨,格桑在另一邊還願。
“感謝佛祖讓我家小姐退熱,希望小姐、老爺、少爺、福叔、二丫……身體健康。”
主仆倆各忙各的。
拜完佛像,兩人在法林寺參觀起來。
法林寺後山有一片梅林。
順著梅林往裏走,是供香客留宿的禪房。
這裏幽靜許多。
再往裏,梅花的品類多起來。
唐昭昭跟格桑忙著賞花猜花的種類,沒注意周圍幾乎沒有香客的影子了。
淮策跟法林寺住持穿過梅林小道,往禪房走的時候,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交談聲。
“這是紅梅吧?不對,這株應該是紅梅。哎,那邊的好像才是紅梅。”
“小姐,到底哪株才是紅梅呀?”
“你讓我想想,它們長得都一個樣,有點分不清。”
唐昭昭聲音又軟又甜,帶著江南姑娘的糯意。
很有辨識度。
淮策眉毛微蹙,是那個報菜名的姑娘。
雲慶也聽到了,有些驚奇,轉頭去尋聲音源頭。
他還記得那報菜名的姑娘,長得漂亮又可愛。
兩撥人相距不遠,雲慶伸著脖子四處看了看,就看到了唐昭昭。
少女罩在如意雲紋織錦鬥篷中,懷裏捧著暖爐,發髻兩邊夾著兩個白玉簪花,腳上套一雙鑲金絲邊的羊皮小靴。
冷風一吹,粉白的花瓣輕飄飄落在她發上。
今日比上次見到還要可愛,可愛到連喋喋不休都悅耳起來。
淮策冷著臉聽雲慶心中對唐昭昭的評價,遠遠看了唐昭昭一眼,眼神淡漠。
住持正緩緩走著,發覺身邊本就低的溫度又低了幾個層次。
方才還好好的,這位怎麽突然不高興了?
他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
順著視線,年邁的住持也看到了不遠處在賞花的唐昭昭二人。
唐昭昭正在挨個細看各株梅花的不同。
側過身時,一眼看到了不遠處駐足的白衣淮策。
唐昭昭輕咦一聲,隨後笑彎了眼睛,露出白白的牙齒。
又看到上次那個帥哥了!
淮策錯開眼神,側過頭,眼神古井無波。
這一片是寺中淨地,一般香客不可踏入這裏。
住持抬頭瞄了眼淮策,難不成是那兩位姑娘出現在這裏,擾了這位的清淨?
他朝身後的小沙彌揮了揮手,小沙彌領會住持意思,抬腳朝唐昭昭二人走去。
住持微微垂首,道:“國師,請往這邊走。”
***
唐昭昭剛準備跟上去同那帥哥搭個訕,被一位小沙彌攔住了去路。
小沙彌恭敬施禮,向唐昭昭說了這裏是佛門淨地,外人不能隨便進入。
唐昭昭看了眼淮策已經走遠的背影:“他為什麽能在這我不能?”
小沙彌:“他……”
唐昭昭懂了:“是不是我香油錢捐的還不夠?”
小沙彌:“不……”
唐昭昭:“我這就去捐。”
小沙彌一句話沒說出來,跟在雷厲風行的唐昭昭身後。
沒勸住,眼睜睜看著她將厚厚一遝銀票塞進功德箱裏。
傻眼了。
唐昭昭拍拍手,回頭,微笑:“現在可以帶我去了嗎?”
*
事情很快傳到住持耳裏。
唐昭昭如願以償被帶到梅林之後的禪房院口。
“還請施主等待片刻,住持馬上就出來。”
唐昭昭笑吟吟:“好噠。”
這不還是進來了嘛。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呀!
*
小沙彌說完進禪房找住持。
禪房內,香爐裏檀香悠悠。
淮策端坐在矮椅上,垂著眸,看麵前的棋盤。
雲慶站在他身後,住持坐在他對麵。
小沙彌怕出聲打擾到二人,內心千百糾結,然後靜靜走到住持身後。
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
住持和淮策一同放下棋子。
小沙彌向兩人施禮,彎下腰,湊到住持耳邊,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心驚肉跳道:“看那麵額和厚度,估計捐出一個法林寺來了。”
他也不曉得為什麽一個姑娘家,身上會帶這般多銀票。
住持震驚,他在法林寺待了一百多年,還沒見過香火錢一次性捐這般多的香客。
跟淮策道了一聲,急匆匆出來見唐昭昭。
雲慶聽了點小沙彌的話,知道唐昭昭就在院外。
閑來無事,他單方麵跟淮策聊起來:“主子還記得外麵的那個姑娘嗎?上次在春喜居報菜名的那個姑娘。”
淮策修長的手指敲著茶杯邊沿,眼底神色變幻。
他這時才發現,由於那報菜名太吵,見了她兩次,腦海中卻沒有她的聲音。
淮策眉毛微挑,薄唇輕啟,淡聲如玉:“把她資料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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