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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絕大多數男生來說,從小到大,似乎最難改的習性就是裝逼了。在裝逼麵前,權力、錢財、美色的誘惑都變得沒那麽致命,男人對於權、錢、色的,也沒有像裝逼那樣恒久不變。
    “自由和心安是最重要的。”那邊,幾個男人端著酒杯,一人歎道。
    立橫聽明白了,這就是一種裝逼。他其實是個副職,從前估計能這麽“裝”:抱怨呀,為什麽老升不成正的,升不成正的,退休後的醫療費用就不能全額報銷。嘖嘖,“抱怨”其實也是一種顯擺;現在可以這麽“裝”:說話佛裏佛氣,盡管沒升成正的,可單位裏那些正的及以上都出問題了,他變成能“安全退休”的裏麵級別最高的人了。於是這句“自由和心安是最重要的。”一比裝得依舊“自得又哲學味悠長”。
    嗯,今兒秦麗帶她來滿都參加的這個“同學聚會”簡直不要太“精彩”,裝精各異!女人的戰場說來就那幾樣:比美,比男友,比老公。相較起來,立橫更喜歡看男人們聚一塊“裝逼”,吹牛的“得意誌滿”,聆聽的“隱隱不屑”,或假意附和吹捧,或直截了當“抬杠戳心”……總之,男人的戰場總歸還是來的“直白痛快”些。
    “唐靜怎麽還沒來,”
    “是呀,許少今年同學聚會搞這麽豪華的陣仗,就為了想見唐校花,聽說她上月回來了……”
    是呀,雖說秦麗的大學屬於全境前五的頂級大學,同學各個優秀,可一個“同學聚會”組織舉辦到這樣的“頂奢俱樂部”還真不易——聽秦麗說,召集人許營本來就是滿都的個“小王爺”,今年搞這一出,完全就為“見一麵唐靜”!
    唐靜,著實是當年他們學校當之無愧的校花,多少人前赴後繼地追,其中就包括許營。結果人唐靜“學業為重”,大學還未畢業就被國外名校優錄“碩博連讀”去了。幾年都沒回國了,這不,一聽說“上月回來了”,許少立即就組織了這次“同學聚會”。所以呀,他們這些同學,裝個啥比呢,比試個啥,都是來當綠葉的,工具人。
    滿都屬於強大的東部四州的首府,是僅次於大都的所在。立橫這次跟著秦麗可說又“躍上了一個層次”——看看這一路,秦麗帶她“到中都培訓”,又帶她來滿都參加如此“豪貴”的“同學聚會”,“見大世麵了”!
    秦麗是個淡定的人,這裏頭她也確實屬於“泛泛之輩”,家世不是最優的,如今混得也不是最好的,但貴在“知足”。她來,沒負擔,純粹借此放鬆一下,也圖一樂,你說看著這些個“裝逼比試”是不是一樂!
    加上立橫腿也好全了,兩人本來就說出來玩玩的,遇見這樣“不要錢的好事”,怎麽不來!
    兩人肯定一直呆一塊的,秦麗去上洗手間了,立橫遇上這群吹牛逼的男人就站一旁聽了。秦麗回來,眉頭蹙著告訴她,“你猜我剛才在外頭看見誰了,”
    立橫憨望著她,一手端著那種最大號的酒杯,滿滿的甜酒。這是她酒量好,要一般人喝多了也會醉的!她不,就喜歡喝這個甜蜜味兒!秦麗限製她了的,隻能喝一杯。好,她就拿最大的杯子裝。秦麗對她完全無語。
    她和秦麗來穿的都普通,沒有不禮貌就行。她的及肩發披著,臉遮一大半;秦麗也是簡單的低馬尾,看著都不“出眾”。秦麗交際也不多,正好帶著她亂晃,哪哪兒的八卦都聽到了。
    見她個憨頭樣兒,秦麗橫她一眼,“你二號仇人。”
    嗯,就秦麗所知,她“一號仇人”當然是她那個“混賬老公”隱神秀。
    這二號嘛——自是最近“一槍打折她腿”的逢緣!
    秦麗對她就是“恨鐵不成鋼”,她老公“欺負”她,她“忍”;誒,這人“槍走火”傷了她——嗯,細節秦麗肯定不清楚,立橫是這麽告訴她的,逢緣是槍走火“誤傷”了她——是不是他的錯兒!而且這人傷了人從沒見來給她道個歉,更莫說“正兒八經探望關心”。好,你“大人大量”原諒他,可,你有啥好怕他的?是了,秦麗就是感覺立橫特別怕這個逢緣,這就特別“叫人不能理解”了,他“打折了你的腿”,咬一口你你就怕了?見麵就躲!孬死!
    果然,立橫一聽“逢緣”兩個字,立即就拉上她胳膊,且“下意識地害怕”,“啊?他怎麽也在這兒,”呆了會兒,“要不,我們走吧……”
    越看秦麗越氣,你就活該挨了他這一槍?
    正想吼她幾句,聽見“處處驚喜”,“啊,唐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