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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不甘呐!她可能原本就不敢想會有這樣的後果,隻不過她最痛恨的是奪走他的賤人,想毀掉她,無奈她身邊一直不離人,被保護得太好,無從下手。怎麽辦,滔天的恨意無法紓解呀,就想無論如何要發泄一下吧,於是,膽大包天想給他“小小的懲戒”,哪怕他的車中途出點小故障,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教訓一頓——這其實就是韋琪當初最淺顯的想法。
    豈知,
    哪裏是“一點小故障”,車都衝下了溝渠!
    哪裏又是“小流氓”,專業的殺手,幾乎奪了頤願大半條命去!至今,他還暈迷,醫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
    就此,韋琪把自己整個家族的命運都搭了進去,她自己呢,死還不讓死,你得把你“策劃的每個細節”都交代清楚呀!找的誰,誰又找來了誰……可惜,這個蠢女人也是被利用了,凶手沒留下蛛絲馬跡……那麽,滅頂的後果隻有先由她和她的家族全部承擔!
    逢緣坐在頤願病床邊,屋子裏隻有醫療機器的細響,
    東晨等站在他身後,各個神情沉肅。頤願的遇害,是對他們中都整個一幫子的挑戰!
    “你放心,不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為你討回這筆債,我決不幹休。”逢緣輕喃,這是拚了命也要追查到底的決心!
    ……
    又是夜深人靜,又是個無比月朗星燦的美麗夜,神秀來到她病房。
    誒,她竟然沒睡,靜靜坐靠著,頭扭向窗戶那頭,美少女靜謐賞夜,又似有“運籌帷幄後取得初步小勝”的欣慰與滿意。
    轉過頭來,望向他,笑,笑得甜,“謝謝你。”
    神秀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雙手環胸右腿壓上左腿,“不,你別謝我,甭弄錯了,他出事,跟我可沒關係。”
    她還是笑,“哦,那就是自有天收。”
    神秀冷哼一聲,“你不作孽,哪個老天得這樣收拾他。”
    頤願有這樣的果,雖說不是她所為,卻絕對“最初的因”起頭在她這裏。“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饒是神秀一直曉得她邪乎,可,每每見到她這樣“不費吹灰之力”“老天爺全站她這頭”地“叫她心想事成”,還是深覺唏噓,不可置信。
    看來她必是魔鬼無疑了,她要報複誰,誰必遭殃,哪怕她隻起個頭,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已經幹掉一個了,接下來,再怎麽弄。”神秀放鬆地靠向椅背,瞧她。
    莫說,到了這個地步,神秀還真有興趣看她繼續怎麽往下走了——神秀啊神秀,估摸你還是沒覺察出來,一步一步,你還是成了她的幫凶……
    立橫也學他兩手臂環胸,看似“傻乎乎”的笑就沒停止,一歪頭,嬌俏可人,
    “我得回大都了。”
    一聽,神秀還是警覺了下。“別得意忘形。”
    她這模樣,在月光透露進來的陰柔光線裏,神態的“大局在握”極似俞青時!“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隻針對逢緣。他的主場在大都,我不去怎麽展開手腳?再說,”她頭又扭向窗戶那頭,聲音輕緩,“再後麵幾排的人,我也得去摸摸底。”
    神秀看她許久,
    立橫一直被俞青時養在天上一樣,不識人間疾苦,不別紅塵俗事,隻知享受。俞青時權力場上的一切,她知之甚小。如今,她還是像個孩子,拿到一張照片,曉得說這是俞青時被捕時挨了打,就把這張照片上能見到的人,哪怕一個模糊的背影,一個隻出現手的影像,全當成仇人!勢必報複!——可,又哪裏知,真正陷俞青時於傾覆的那些人,高高在上的,需撥雲見日的……
    神秀原來隻想自保,說過,勉強把她帶出來也是由於“總受到她病症的牽連”,沒法兒的事兒。
    可現在看下來,她本身這邪乎勁兒著實不可限量——或許,真讓她去闖闖,會有驚喜呢!
    “對了,老毛我要帶著。”她提要求了。
    神秀起身,拍拍外套,“帶著就帶著,就是他不便宜,今後他的酬金你也得分攤。”說是這麽說,本來神秀也想老毛一直跟著她,她少病,對自己不更好?
    立橫不吭聲,又微噘嘴,總有一天她會叫老毛心甘情願給她辦事,不收一分錢!
    至此,前排一個,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