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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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賭得手抽筋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累計起來竟然借了三千多萬。
    他頓時就有些心慌。
    賭場的借款跟高利貸似的,而且他當時很自信,借的時候答應的是五天之內還清。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敢借這麽一大筆錢,但現在不同了,他有個總裁兒子!
    想到這裏,他心也就不慌了,而是理直氣壯的從賭場又借了一萬出來,打車去了個高端會所按摩搓澡一條龍服務。
    在會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然後吃了頓大餐,聯係盛銘的時候,卻發現還是聯係不上。
    “兔崽子,真以為這樣就能躲起來不管老子!?”盛壟呸了一聲,準備去盛天娛樂找盛銘。
    隻是盛壟剛出會所大門,就被早在路邊等他的兩個大漢給架上了車。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架上車,而車後座正老神在在的坐著一個凶悍的大漢。
    是賭場放款的,人稱二爺。
    看到是賭場的人,盛壟也不緊張了,而是笑嗬嗬的問道:“二爺,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當然是來找你一起喝喝茶,按按摩,再一起找美女樂嗬樂嗬。”二爺笑道,頗為和藹。
    “哎,正好這地兒好,高檔,二爺您也算是我新教的朋友,我請客,走走走。”盛壟說著還頗有麵的要去攬二爺的肩膀。
    二爺哼了一聲,收起笑,神色凶狠,厭惡道:“你踏馬真當我有空陪你玩兒?!老子今天是來收利息的,你們這些個孫子一個一個地不自覺,非得老子找上門要款,借錢的時候一個一個都是大爺,還款的時候全踏馬都是孫子哎。”
    盛壟頓了頓,想到昨晚張山提到這位二爺有道上的背景,手上沾過不知道多少人命,賠笑道:
    “二爺,我沒忘,沒忘,您別生氣,我肯定還,但是就是吧……我們當時說好的是五天還款,這才過了一天,還沒到還款的時候啊。”
    二爺早料到他會這麽說,從一側抽出那簽了字按了手印的合同,甩到盛壟臉上。
    說:“你看看,簽的是不是要每天都要還利息?你前天開始陸陸續續的借錢,你昨天還在場子裏,我沒找你要利息掃你的興,但今天老子等了快一天,也沒見你主動換利息,就隻能親自過來了。”
    盛壟愣了愣:“二爺,沒這規矩吧……”
    “怎麽,你什麽意思,是想不認賬?你看看是不是你自己簽的字?”二爺被質疑,頓時暴躁的掐住他的脖子,“你們這些孫子都踏馬一個狗德性,自己簽的字還不認賬,非得我把你們摁紙上才認是嗎?”
    “別動手,別動手,二爺,我沒不認,我就是……就是問問。”盛壟認慫道。
    “既然認,錢呢?”二爺不耐煩的問。
    盛壟看看合同,找到了那條每天還利息的小字。
    他簽合同的時候急著拿錢,就掃了一眼沒仔細看,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條,看了看利息的金額,盛壟眼前都是一黑,手上還剩下的錢都不夠還個零頭的。
    “二爺,您再給我點時間,我這正要去找我兒子要錢呢。”盛壟慶幸自己還有個有錢的兒子。
    “你兒子,盛總是吧,那正好,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引薦我認識認識盛總。”二爺態度稍緩,顯然是看在盛銘的麵子上。
    到盛天娛樂的時候,從門衛的嘴裏的得知盛銘到川城出差了,得後天才回來。
    而盛壟又聯係不上盛銘,又讓門衛幫忙聯係盛銘,得到的回應也是電話撥不通。
    二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盛壟求生強烈,賠笑道:“二爺您別急,我兒子不會不管我,您也聽門衛說了,他出差在忙,這會兒不方便接電話。”
    “據我所知,你們盛家不止他一個,聯係其它人,今天要不把利息還上,我就斷你一根手指!”二爺人狠話不多道。
    盛壟慌了,顫巍巍的撥打盛霖的電話,那邊盛霖接了電話,一聽說要錢,盛霖回了一個滾!
    緊接著又打了一通,是二爺和盛霖那邊說話,二爺語氣平靜的告知盛霖:“盛先生,如果今天晚上八點我們沒有收到錢,就會斷他一根手指,一天一根,您這邊看著辦吧。”
    “你隨意,我盛家早就和他沒有關係,你找盛銘去吧,不過那個混賬被我掃地出門,不知道躲哪裏鬼混去了,你順便一起收拾了我還能落個清淨。”盛霖說。
    聊完後,二爺的臉色難看得簡直能隨時都吃了盛壟,瞪了一眼盛壟,讓人去查查盛霖所說還有盛銘在哪兒。
    盛壟忐忑不安的盡量減低存在感的坐在一旁,恨不得自己就是個隱形人。
    二爺派去的調查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說盛銘壓根不是出差,而是因為把盛霖氣進了醫院之後被盛霖給從盛家和公司趕了出去,盛霖凍結了他的銀行卡和房產,他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不知道人在哪裏待著。
    盛壟聽完,忙開口道:“二爺,您別急,隻要找到我兒子,我一定能還上錢,他不會不管我的!不會的!”
    “他就算被凍結了卡,但他有錢朋友這麽多,就那個陸氏集團的陸總,和他一塊兒長大的,關係好得很,就是拿一個億也是小意思。”
    提到陸總,二爺似乎有所動:“行,先找人。”
    盛壟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
    人找到了,在夜場裏。
    二爺帶著盛壟到場的時候,盛銘正和三五好友混跡在包廂裏玩樂。
    盛銘一聽是來要錢的,擺爛的腿伸直搭在茶幾上,往後一靠,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盛少,都說父債子償,怎麽說他都是你爸,你不會見死不救吧?”二爺危險的眯著眼睛看盛銘。
    “我爸叫盛霖,他算個什麽東西?”盛銘輕嗤道。
    “你個小王八羔子敢不管老子?”盛壟在盛銘麵前一下就硬氣地凶了起來,湊到他麵前,威脅,“你信不信老子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老子是你爸,讓你那些朋友都看看,你他媽壓根就不是什麽盛家的少爺!”
    “哦,隨便你,我已經被從盛家趕出來,沒錢也沒車沒房,你就是拿著喇叭滿大街喊我也沒錢。”盛銘繼續擺爛。
    “你嚇唬老子?!你那些個朋友一個比一個有錢,你找人借,就那個陸氏集團的陸總能沒有錢借你嗎?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去陸氏集團找她借!”盛壟話音剛落,就被盛銘一酒瓶子砸腦袋上往後踹。
    盛壟懵了一下,回過神來頓時就怒了,隨手提著一張高腳凳就衝過去砸盛銘……
    被清除到門口的韓城等人聽到包廂裏有打架的聲音,也沒仔細看二爺帶來的人是在勸架的讓盛銘別把人給打死了還不了錢,就看到盛銘被人圍著以為他被人打,直接就全都衝了過去。
    場麵一度混亂。
    夏星韻從偵探那裏得知盛銘被盛壟帶著賭場的人過來堵人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盛壟從把吧台的操作台上握著一把水果刀朝盛銘背後捅,她不管不顧地衝過去要替盛銘擋刀。
    但盛銘反應極快的推開她,反而是自己手上被深深劃了一刀,血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
    盛壟意思到自己又用刀傷了人,趁亂跑了,二爺帶人追了出去,隻剩下包廂裏一片淩亂,以及盛銘手上血不要命的往外湧,夏星韻都嚇懵了,韓城迅速反應過來拿了衣服壓住邊壓住傷口邊喊人去開車送盛銘去醫院。
    盛銘傷口被及時處理,當晚就住在了醫院。
    深夜三點左右,有人前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