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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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銘本就沒睡,靠在床頭百無聊賴的在玩消消樂,也是在等人的到來。
    來人大晚上的戴著一頂紳士帽,帽簷壓得很低,上半張臉藏在帽簷投下的陰影當中。
    他手裏提著一個水果籃,把水果籃放下,摘下帽子,露出那並不陌生的臉。
    正是幾個小時剛剛見過的人,賭場給盛壟借款的二爺。
    “人呢?”盛銘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垂眸看手機。
    “一且按照計劃進行,沒有意外。”二爺自顧自的坐下,回答道。
    “嗯,勞煩二爺您盯著,別露出破綻。”盛銘說。
    “盛少你放心,我是專業的,既然接了你這單子,它就能辦得沒有一點問題。”二爺說。
    “我相信二爺的專業度,也相信二爺安排經手這件事的人都值得信任。”
    “了解,我安排接近盛壟的張山那家夥雖然有點小聰明,但他混了這麽多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手下的人更是子彈爆頭也不會亂說話,就是盛少你這手……”
    “沒什麽大事,養陣子就好。”
    “那我不打擾盛少您休息,先走了。”
    “二爺慢走,之後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多提醒,二爺您也知道該怎麽做怎麽說吧?”
    “自然的,盛少不用操心,好好養傷。”
    二爺走後沒多久,盛銘收到二爺發來的視頻,是處理盛壟的場景。
    盛銘看完,確定盛壟的下場,悠悠的點了一根煙。
    他這麽多年以來的心病,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周旋演戲,如今都有了結果。
    盛銘從盛壟賊心不死的找到他開始,就已經決定要他的命。盛壟這個人,留著始終是個禍害,隻有死了才能安靜!
    所以他找到地下賭場管場子的二爺,和他達成了交易,由二爺安排送盛壟上路。
    在這期間,隻要盛壟不貪婪,離開京城,他都能保住一條命,隻可惜他的貪婪永無止境,把自己送進了絕境……
    一根煙抽完,盛銘依舊睡不著,因為這件事還沒有完。
    他需要通過調查,還需要給盛霖夫妻一個交代。
    次日。
    盛銘的病房有警方人員到來。
    “盛先生,我們今天一早在東陽大橋下打撈上一具屍體,根據dna比對,確定是死者是盛壟,經過調查,他是您的親生父親……”
    工作人員向盛銘了解情況。
    盛銘條理清晰的配合調查工作。
    從盛壟出獄找到他威脅他開始,到昨天晚上起衝突,他被盛壟刺傷,他在這裏頭,始終扮演的是一個被受害者。
    他甚至不清楚盛壟找他要的這些錢做什麽用的,隻想要破財消災。
    聽得工作人員都蹙了眉,說:“盛先生,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清楚盛壟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不應該縱容姑息。”
    “您教育的是,很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但我身處在這個身份地位,不希望會被爆出來我還有個坐牢多年的親生父親,這會對盛天娛樂的股市有巨大的影響,所以我才會選擇破財消災,卻沒想到會鬧出人命來。”
    “盛先生,您這樣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希望您引以為戒,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我明白。”
    “盛先生,還請您在死者原因沒有查清之前不要離開京城,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
    “應該的,我也希望你們能對我的身份保密。”
    “明白。”
    目送工作人員離開後,盛銘的手機響了,是盛霖打來的電話,他沒有接。
    他正準備休息,敲門聲響起,得到盛銘允許之後,來人開門進來。
    是夏星韻,她手上提著保溫飯盒。
    盛銘看到她的時候,眸色微凜,放下了手裏的手機。
    夏星韻看到手機界麵是消消樂,說:“我也玩到這一關,怎麽也過不去。”
    “有什麽事?”盛銘認為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到能閑聊的份上。
    夏星韻早就習慣了盛銘對自己這樣的態度,把保溫飯盒放到床頭櫃上,說:“我給你做的午餐,你嚐嚐,要是不合適我再調整。”
    “不需要,醫院會給我送餐。”盛銘淡淡道,並不領情。
    “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應該照顧……”
    “你是不是搞錯了?”盛銘打斷她,“我不是因為你,我是因為不想給我自己找麻煩。”
    “當時的情況是我和別人起了衝突,你衝過來要是受傷,不是更有理由纏著我?說不定還要借機讓我負責什麽的,我可不想再惹這麽一個麻煩,現在就已經夠煩了。”
    盛銘毫不留情的話讓夏星韻的臉色跟著一白。
    他太多直白的拒絕的話,她都可以不當一回事,覺得隻要自己堅持就能打動他,但是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他說的這些話告訴她,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甚至她衝出去為他擋刀,他也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欠她人情,因為覺得麻煩。
    麻煩……
    她原來在他眼裏一直就是個麻煩?
    夏星韻不甘心,她咬著唇,垂著眸子盯著飯盒,問:“盛銘,你對我……難道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動心嗎?”
    “抱歉,沒有。”盛銘毫不猶豫。
    他太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所以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是沒有,還是因為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夏星韻抓住飯盒蓋子的手用力,指頭都用力得充血泛紅。
    她繼續道,“你對陸總的或許根本就不是愛,而是依賴,因為你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她出現了而產生的這麽多年的幻覺!”
    “我不清楚,難道你清楚?我從十幾歲的時候就非常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人,自己需要什麽,現在也非常清楚的告訴你,你不是我的菜,我從前、現在、未來都不會愛上你。”盛銘說。
    他知道,夏星韻今天終於要爆發了,他要讓她徹底放棄追在他身後,就必須一絲幻想的機會都不能給。
    “你連跟我在一起都沒有嚐試過,憑什麽認定你對我沒有感覺?”夏星韻抬眸看著盛銘,固執的說,“你跟我在一起試試,不需要太久,就一周,一周你再回答我,行嗎?”
    “不需要,不行。”盛銘拒絕,依舊是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