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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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嚴小頻直截了當問的這個疑難問題,鄭東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嚴小頻喝口咖啡,再夾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嚼著,見鄭東遲疑不語,頓時冷漠下臉,繼而仇視的目光瞟向窗外的車流和行人,仿佛路過的行人都與她有仇似的。
“糟糕,我怎麽遇上這茬了?嚴關西那老頭搞的是什麽鬼?”鄭東不想再和嚴小頻僵持下去,“嚴小姐,如今社會哪個人又沒幾個從政的親戚朋友?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問我這樣的問題,但就我們目前的關係來看,還沒達到需向你公開社會關係的地步,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麽,但我不想就此問題再繼續談論下去。”
“你這麽認真幹什麽?佛曰,你若認真你就輸了。”嚴小頻貌似輕鬆,但內心深處仿佛藏有什麽秘密,感覺她很擔心鄭東就此離去,故意激將鄭東,“怪不得你年紀一大把了還單著,脾氣還不小,真象有關研究結果上說的那樣。”
鄭東很不情願再搭理她,覺得在這樣的女人麵前沒必要太多涵養,同時他認為高看嚴小頻這個女博士生了,y的,這女人既狂妄又冷漠,tmd還強勢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為此他很不爽地問道,“怎麽說的?”
“你莫生氣,這可不是我說的,有關研究表明你們男人的心理成熟年齡是44歲,而我們女人33歲就成熟了,你顯然是屬於沒成熟的一種,當然這也許與你的出身和經曆有關,坐過牢的男人滿帶仇恨,好像社會都欠了你們的,我這樣問你,也是為了幫你,你不僅不感謝我,還對我……”
“你就饒了我吧?”鄭東向嚴小頻雙手合十,翻她一個白眼,“人家說我來自於火星,我看你已經出太陽係了。”
“哈哈,這話我愛聽。”嚴小頻聽鄭東說這話竟然第一次發笑了,而且笑得特別燦爛,“我們人類的智慧本來就天馬行空,不能被任何陳舊的思想所束縛,要充分發揮我們的想象力和判斷力,以此才能突破桎梏我們的思想繩索,按照自己獨立的思維和認識一路攀登,定能探索出一條伸向浩瀚宇宙的金光大道。”
“聽不懂,你越講越深奧。”鄭東聽得頭皮發麻,在鄭東心理已認準了嚴小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教徒,心裏越來越反感嚴小頻這個女人,但為了繼續觀察和了解她,鄭東隻好硬著頭皮撐著,“你伯父說,你是北大博士生,我想問問你所攻讀的是什麽專業?”
“天體物理。”嚴小頻了無興致地說道,本來是個令人驕傲的專業,但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好像是件很丟臉的事,不過鄭東細想一下也能明白,“天體物理”近似研究太空,學這樣專業的人如果把不好關,很可能導致思想也走進荒寂的太空,就像古時代癡迷武功的那些武癡“走火入魔”。
“這是個很好的專業,我這人連地球都沒整明白,你卻研究太空去了。”鄭東哭笑不得,感覺好像在和一個瘋子對話,“嚴小姐,我們本來是來相親的,咋好像聽起來象在階梯教室聽你這個女教授上課?”
“偏題了是吧?”嚴小頻掩嘴笑道,“就當我是職業病吧,相親的主要目的說白了就是為了結婚,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搭夥睡覺,我們又不是少男少女,沒那麽些兒女情長,我和你說這些是為了增加雙方了解,以此找到共鳴,你也可以談你的理想和事業呀。”
“還共鳴?”鄭東徹底無語,幹瞪著眼,“淵博。”
嚴小頻是個複雜的不能再複雜的女人,一般人真無法和她交流,她現實起來比誰都現實,太空起來比誰都太空。
鄭東不由唏噓嗟歎,“跟女博士談戀愛真是負擔,啥都被她看得透透的。”
“你不說,那就我說好了。”嚴小頻見鄭東無話,又說起了她的專業,“你懂什麽是天體物理學嗎?省親幾天把我累死了,就當今天晚上認識一個新的朋友,消遣消遣。”
“好吧,你消遣吧,我想天體物理學就是指太空吧,銀河係?”
嚴小頻撇下嘴,一臉不屑的表情,“天體物理學綜合來說是指太陽物理學、太陽係物理學、恒星物理學、恒星天文學、行星物理學、星係天文學、宇宙學、宇宙化學、天體演化學等分支學科,另外,射電天文學、空間天文學、高能天體物理學也是它的分支。”
鄭東象聽天書,“這麽複雜?”
“這些隻是學術名詞,他們隻是存留在宇宙當中的各種物體罷了,學了多年我感覺一點用都沒有,我認為神學才是宇宙精靈的主宰。”
鄭東暗自竊喜,終於進入主題了,鄭東作洗耳恭聽狀。
“……”嚴小頻說到這頓一下,看鄭東貌似期待的目光才繼續說下去,一口氣把神學知識說得頭頭是道,“歸根結底,我們人類隻是宇宙當中的一粒沙,甚至連一粒沙也算不上,隻是一粒沙的十萬分之一納米,對了,你懂納米嗎?”
“不太懂!”鄭東又是故裝糊塗地搖頭。
“納米(符號為nm)是長度單位,原稱毫微米,就是10^-9米(10億分之一米),即10^-6毫米(100萬分之一毫米)。如同厘米、分米和米一樣,是長度的度量單位。相當於4倍原子大小,比單個細菌的長度還要小。”
“不懂,您說吧。”
嚴小頻深看鄭東一眼,又娓娓道來,丫的,這個嚴小頻不愧是北大女博士生,除了講解所學的專業知識,又能神采飛揚地講述神學知識,而且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聽上去滴水不漏。
鄭東深切認識到象嚴小頻這樣的大知識分子一旦誤入歧途,思想行徑是很難再扭轉過來的,同時想到‘宗教’信仰這塊陣地國家若不把好關,而讓心懷叵測的人滲透進人群的思想骨髓中,那麽對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和人類發展是一種潛藏的巨大危機,鄭東想到這些連後脊背都陣陣發涼。
嚴小頻所謂的“神學”其實已經蒙蔽眾多未開化的底層群眾,這種跡象已經在邊遠山區逐漸蔓延,人們中毒之深,從嚴小頻身上可見一斑,就不用說那些文化層次的底層群眾了。
“你在想什麽?”嚴小頻講述時發現鄭東走神,並未按她的套路走,由此很不高興地又陰下臉,“我是在對牛彈彈琴嗎?”
“你就好好彈吧。”鄭東笑得比哭還難看,十足的逆來順受的窩囊樣,“我……我一時消化不了,你的知識太過淵博,我們差好幾個層次呢,我大學都沒念完,而你卻是女博士生,讓我感到很大壓力。”
“嗬嗬,是嗎?有壓力是好事,置於死地而生。”嚴小頻樂得發笑,鄭東的態度又使她產生優越感,心裏為此感到特別滿足,女人就是喜歡看男人俯首稱臣拜倒在她們石榴裙下的窩囊樣,這樣讓她們感覺象呼風喚雨的“一代女皇”。
吳靄琴如此,嚴小頻也是如此,慨括起來女人都是這個‘小樣’,在湖南與江西、廣東的三省交界處有句俗話說得特別好,“十個男人九個怕老婆,一個不怕老婆,都會倒灶(tiu)台。”
“哼哼……哼……“鄭東清清嗓子,羞愧地說,“嚴小姐,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看出來了。”看鄭東的羞怯樣,嚴小頻更來勁了。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