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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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小頻看鄭東洗耳恭聽的模樣,更加滔滔不絕地向鄭東講述‘神學’知識,恍惚忘了自我進入太空遨遊之神聖境界,鄭東真是徹底服了,邊聽嚴小頻邊揣摩她是不是害了什麽病?是否曾經受過什麽重大刺激?
據鄭東所知的醫學知識分析,發現嚴小頻有嚴重的抑鬱症傾向,看她前後判若兩人的極端表現,鄭東判斷她應該害有躁狂性抑鬱症。
躁狂抑鬱症是一種以情感的異常高漲或低落為特征的精神障礙性疾病,其病因尚不明確,兼有躁狂狀態和抑鬱狀態兩種主要表現,可在同一病人間歇交替反複發作,也可以一種狀態為主反複發作,具有周期性和可緩解性,奇怪的是間歇期病人精神活動完全正常,一般不表現人格缺損。
“真是扯蛋!”鄭東是個無神論者,表麵上卻裝著聽得聚精會神,他決定依照嚴小頻這條線索找到其‘邪教’的根源,同時感覺這次前來南都偵查的案子與象嚴小頻這樣的人可能有某種聯係。
鄭東是個直覺特別靈敏的人,甚至比女人的第六感還強烈好幾倍,這種功能在他當初進部隊“特訓”時進行過強化。很多案子錯綜複雜,鄭東都是利用過人的直覺辨別出來的,繼而通過人與人的關係找到了案子的源頭。
在隱蔽戰線中象鄭東這樣的人很多,不過鄭東算是比較出類拔萃的,不然也不可能三十多歲年紀就升到“三級警監”,有小道消息說,通過鄭東領導的上一起全國大案告破,他肩膀上的警銜又可能增添一顆四角星花,升為“二級警監”。
“二級警監”公安部長無權授予,需要國務院總理授予,升為“二級警監”的條件需要做出特別突出貢獻,同時任專業技術三級警監滿4年、任現職級時間滿2年,或者任三級警監滿7年的副教授級專業技術職務人員。
顯然,鄭東這個年紀隻與突出貢獻和優秀專業技術有關,與“二級警監”對應的軍銜是‘中將’,對應的職務是廳局級。
鄭東小小年紀扛著“三級警監”已經很了不得了,那他到底有什麽能耐呢?此乃國家機密,在此不容細說,容後再稟。
通過與嚴小頻短暫接洽,鄭東朦朧發覺在嚴小頻背後主導她‘神學’的人是個高手,不僅像嚴小頻一樣是個大知識分子,其人應該隱藏的很深,其能耐不容小覷,為此鄭東不敢掉以輕心,隻待逐步揭開其人的真麵目。
嚴小頻說了一大堆,鄭東見時間尚晚想就此打住,他如今對‘神學’知識知之甚少,幾乎是塊空白領域,因此無法與嚴小頻深入對話,他現在很清楚若是用冠冕堂皇的理論顯然難以說服她,其實目前也沒有說服她的必要性,隻有等徹底揭開“神學”的黑幕,興許才能把她一樣中毒至深的人挽救回來,當年“法輪功”讓人中毒之深,鄭東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曆曆在目,觸目驚心。
“嚴小姐,我尊重您的信仰,但我目前真是不太懂,所以談不上多大興趣。”
“興趣是可以培養起來的,隻要你有顆虔誠的心,對神忠誠,你將來定會進入神學的至高境界,使之你百年之後得到升華,進而投入神的世界,永生不滅。”
“嗯,至高境界。”鄭東哭笑不得,“我們這樣相親真有意思。”
“哎,你還是沒能聽懂我說什麽?”嚴小頻灰常失落,不由生氣地撇下嘴,“我不談戀愛,隻談婚姻,這一生隻把軀殼交給一個認為比較靠譜的男人,我的靈魂隻和神結合。”
“……理解,感謝你不厭其煩地對我說了這麽多,我天生愚鈍,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惡補這方麵的知識,你很漂亮,期待再一次與你交流,向你請教。”
“好啊,當你達到與我相同的境界時,那時我的靈魂自然也就依附於你了。”
“那我們處處看吧。”鄭東真不想再聽下去。
“這是我帶來的幾本書,你拿回去看看。”聽鄭東這麽說,嚴小頻又產生了亢奮心情,欣然從座椅上的挎包裏拿出幾本神學書籍遞給鄭東,“我看得出來,你是個靠譜的男人,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這麽多,你隻是未開竅而已,等你開竅了,那你就真的懂我了,希望你好好讀讀這幾本書,我明天上午10點的飛機飛北京,希望在我上飛機之前能看到你向往神學的回複。”
“嗯,我連夜看看,明天答複你。”
“行,那就先這麽著。”嚴小頻提起挎包站起身向咖啡廳外麵走去,鄭東本想送她,被她擺手攔住,“我還有事,你別送了。”
“哦。”鄭東支吾一聲,目送她走出咖啡廳,直至她上了酒店門口的轎車。
就在嚴小頻上轎車的一霎那,鄭東恍惚覺得那天在吳藹琴樓上看到的那個女人背影與嚴小頻很相似,“那晚難道是她和向副市長相約,這裏麵什麽關係呢?”
鄭東覺得這裏麵有事,趕緊拿著書本出得咖啡廳,開著奔馳車回到長青集團的宿舍,決定今晚把嚴小頻送的幾本書連夜啃下來,以此滲透進她們這個圈子裏去。
回到宿舍,鄭東先泡了碗方便麵,然後躺到床上看書,耳機裏的微型耳機忽然傳來吳藹琴的說話聲,聽上去吳藹琴在接什麽電話。在此之前,鄭東隻在吳藹琴家裏的主臥室裏安置過竊聽器,由此鄭東判別吳藹琴現在是在她家的主臥室裏與人通電話。
聽電話內容好像有人在威脅她,吳藹琴支支吾吾半天,仿佛是歇斯底裏說話,“我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女人,你也別欺人太甚,逼急了狗還會跳牆呢?我們各讓一步,以免魚死網破,……”
鄭東聽到“魚死網破”四個字,猛然產生一種直覺和猜測,難道寄至公安部的那封舉報信是吳藹琴寫的嗎?“這是有可能,怪不得她扶我上位做她的總裁助理,看她大大咧咧,細想起來還真不簡單。”
但這隻是鄭東的猜測,直覺再靈敏也不可能神到這種地步,何況辦案需要證據,再說了舉報信是誰寫的並不太重要,最後還得靠證據定案。
那麽,吳藹琴與嚴小頻所謂的“神學”背景有關聯嗎?這時打電話給吳藹琴的那個人是不是與嚴小頻背後的那個人又是同一個人呢?鄭東左思右想,決定目前不能打草驚蛇,若是這麽容易就能把案子辦了,那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在南都地界存活這麽多年?他連吳藹琴這麽一個大企業家也敢威懾,可想而知此人非等閑之輩,兩者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是一顆毒瘤,是一顆隱藏在夜幕下的巨毒‘毒瘤’,我隻有倍加沉穩和機敏才能把這顆毒瘤連根拔掉!”
正在鄭東沉思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電話是劉俊東打來的。
“鄭處,我明天一早飛南都,請問您還有其他指示嗎?”
“你和知然一起來南都吧,我很需要你們兩個得力助手,我馬上向傅部長打個電話,你和冷知然準備好就是,我們明天南都見。”
“是!”手機那頭,劉俊東鏗鏘有力的答應聲,“鄭處,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情況有些棘手,等我們見了麵再說。”
劉俊東遲疑半會,“是,明兒見!”
“明兒見!”鄭東說畢,掛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