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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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副市長慘遭車禍致死,使之吳藹琴的腦子一時全亂了,對那個背後威脅她的人到底是誰?不僅鄭東想知道,她也很想知道,可那人卻像一道幽靈陰魂不散,不時打電話恐嚇她,使得她心神不安。
那麽這人到底是誰呢?是誰如此神通廣大、膽大包天?竟能把堂堂一個副市長也策劃一場車禍致死了,不用細想,即使扳著腳趾頭想也可想而知那人絕非等閑之輩,可這個所謂的高人到底tmd是誰呢?目前誰也不知道,那人藏得實在太深了,手段毒辣,不容小覷。
燒開水時,鄭東琢磨著那個詭異的茶館,突然想起今晚出茶館時遇到的那個英俊瀟灑貌似周潤發的中年人,“馨香樓,那人不會是馨香樓的老板吧?看嚴關西好像也不太認識他,若是一夥的,兩人定然會打招呼。”
嚴關西與那人暗中交替眼神打招呼時,鄭東正好在看茶樓的招牌,因此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貓膩,若是看到了,鄭東早就往那人身上去想了。不過對於“馨香樓”茶館,鄭東還是決定接下來要派劉俊東或者冷知然去暗中調查一下,“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是鄭東調查組辦案的鐵定原則。
開水一會就燒好了,鄭東泡好茶水,倒杯茶水放到吳藹琴麵前的茶桌上,看吳藹琴滿臉抽筋、渾身顫抖,趕緊伸手摸下她的額頭,發覺她不是感冒發燒才放下心來,心想她是受過驚嚇之後的恐慌表現,沒有經曆過大刺激的人,都會產生這樣的恐慌餘韻,心有餘悸。
“別怕,凡事有我。”鄭東把吳靄琴的頭摟進懷裏,語言中充滿關切,“隻要我在你身邊,就沒人敢欺負你,你放心,我一定為你找出背後的凶手。”
“嘶嘶……吱吱……”吳藹琴顫抖著身體,含糊不清地說話,“鄭……鄭東,你……你再也不……不能離開我了,把我嚇死了。”
外表強悍的吳靄琴這次真是嚇得不輕,她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麽無助,人最怕的就是“明劍易躲,暗箭難防”,深深隱藏在背後的凶手,著實令人可怕,吳藹琴一時喪失了往日的傲然,此時體現的象個驚慌失措的弱女子,她端起茶杯握在手心裏,緊張顫抖的手導致端著杯子打顫,使之茶水四溢。
鄭東撫慰她的後背,再摟著她的肩膀,在吳藹琴逐漸平息之後,才問起她有關那個“馨香樓”茶館的人和事,“那個馨香樓的經營者是不是一個中年人?長得很帥、很有風度,貌似國際影星周潤發。”
吳藹琴疑惑的目光望著鄭東,為鄭東的敏銳吃驚,“你見過他?”
“他叫什麽名字?”
“周賓。”
“周賓?”鄭東覺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你和他熟嗎?”
“熟還是不熟呢?”吳藹琴似有苦衷,難以啟齒,“不太熟。”
鄭東轉到吳藹琴麵前,兩人相對而坐,他敏銳地發現吳藹琴的眼神中藏有某種秘密,看吳藹琴躲閃的眼神,暗想裏麵可能藏有大文章,“藹琴,不管你遇到過什麽事,我都希望你能坦誠地告訴我,在我眼裏,你一直是我……”鄭東本想說“你一直是我愛慕的女人”,但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向副市長剛遇車禍去世,鄭東認為對吳靄琴說這樣的話太不合時宜。
“那個茶館,你以後不要再去了,他與老向的車禍無關。”吳藹琴害怕鄭東去“馨香樓”查案,深怕案發後揭露出她某種不能見光的謎底。
“那和誰有關?”
“不知道。”
……
“對了,有個事我想弄明白,你別誤會,我隻是好奇。”
“什麽事?”吳靄琴很是警惕,擔心鄭東知曉了她某種隱秘的事。
“老向知道丁丁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知道。”吳藹琴對此沒有否認,“我是懷孕後嫁給他的。”
“哦,那這麽說來,丁丁是我們倆的兒子。”
“……”吳藹琴傷感落淚,又念起向副市長對她和丁丁的好,“老向對丁丁視若親生,從未打罵過他,也從未和我拌過嘴。”
“這我就有點不太明白了,老向怎麽看上你了就執意和前妻離婚呢,這裏麵會不會藏有什麽其他問題?”
“什麽問題?”吳藹琴頓生反感,誤以為鄭東懷疑她的人品,“愛情需要理由嗎?”
“你別誤會,我隻是有些疑惑。”鄭東生怕惹她生氣,“你是好女人,老向也許和我一樣的眼光。”
吳藹琴翻鄭東一個白眼,“你以為你是誰呀?”
“對不起,我說過頭了。”鄭東習慣性地擠出一絲笑容,“老向的前妻是做什麽工作的?她與老向離婚後,有沒有再婚?”
“他前妻是南都市地稅局的公務員,與老向離婚後辭了公職去了海南,老向對我說過,好像跟了一個什麽大老板,搞房地產的。”
“地稅局?什麽名字?”鄭東自小在南都地稅長大,聽吳靄琴這麽說,頓時敏感起來,回想認識的南都市地稅局的女幹部。
吳靄琴回想向副市長前妻的名字,“好像叫什麽羅桂……,對了,叫羅桂英。”
鄭東似曾聽過羅桂英的名字,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哦,那他們有孩子嗎?他們的孩子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十年前老向與她結婚時,他們的兒子還在上高中。”吳藹琴厭煩鄭東繼續追問,“你問這些幹什麽?難道你還懷疑是老向的妻子和他們的兒子謀害他的嗎?”
“我隻是問問。”鄭東端起茶水喝茶,他非常清楚若是惹毛了吳藹琴什麽問題都都問不出來的,這是一個一會風一會火的女人,典型的惹不起的主。
鄭東思緒著怎麽從“馨香樓”的老板周賓和老向的前妻及兒子著手調查,尤其是那個周賓,不管吳藹琴願不願意說,鄭東都覺得周賓有很大的犯案嫌疑,以前辦過好幾起案子的主犯,好幾人都象周賓那樣的公子哥,這樣的人與官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很會拉大旗作虎皮,七大姨八大姑,凡是能用得上的親戚關係,都會潛心打理和經營,借著這些親屬的官家關係混跡社會各界。
夜逐漸深了,受過驚嚇之後的吳藹琴已然好轉過來,恢複了她女強人的一貫思維,“老向之死必然引起省裏或者中央的關注,從明天起你幫忙打理長青集團,我須抽出身來處理老向的後事,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問小小和嚴部長。”
鄭東才沒心思打理什麽長青集團,他也不懂公司的運作,“管理集團事宜,你還是授權給小小和嚴部長吧,你的安全問題才是首要。”
“光天化日之下,諒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麽著吧?風口浪尖上,他們不會那麽猖狂,若敢那麽猖狂,興許早就被政府正法了。”
清醒過來的吳藹琴還真會分析形勢,這點令鄭東對她刮目相看,她有今天的輝煌成就,確實比平常人有更勝一籌的思維和判斷。
“這個問題不爭論了,我還是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吧,我看著你心裏也踏實,長青集團按部就班,用不著我一個外行去那裏幫你盯著。”
“好吧,你愛跟著,就跟著好了。”吳藹琴站起身來,轉身向樓上的臥室走去,“睡吧,養好精神才能更好地與他們戰鬥。”
“嗯,我睡哪裏呢?”鄭東看樓下也沒臥室,抬眼看下樓上,“我也睡樓上嗎?”
吳藹琴連頭都不回,徑直走上二樓的階梯,“你愛睡哪睡哪?”
“什麽意思?”鄭東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