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人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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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剛走出小小的秘書室,迎麵剛好撞上保安隊長明智強走來,鄭東看他凝重的表情,情知不妙,連忙往前緊走幾步把他攔住。
“明隊長,有事?”
“哦,鄭助。”明智強見是鄭東,謙恭地勉強微笑一下,“是的,我找吳總有點私事。”
“什麽事?能同我先說說嗎?”鄭東想在明智強去找吳藹琴之前把他的事解決了,雖然他不知道明智強是什麽事,但鄭東推想他可能是遇到錢上的事了。
“這?……”明智強為難地支吾,難以啟齒,男人要麵子,最怕窮的時候談錢,最怕找人借錢,明智強此時就是這種心境。
鄭東向他鼓勵微笑,“明隊長,你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吧,我是吳總的助理,走,到我辦公室喝杯茶,我們慢慢聊,你看?”
“嗯!”明智強有些疑惑,深看鄭東一眼,遲疑著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鄭東輕輕拉他一下,然後兩人向不遠的總助辦公室走去。
到辦公室後,鄭東先是給明智強泡了杯茶,然後再坐下來鼓勵他說事,明智強也不隱瞞,把困難向鄭東全說了,“鄭助,我爸媽今年才五十三歲,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我爸去年被醫生診斷得了尿毒症,一直在尋找匹配的腎源,現在正好有個匹配的腎源,可是……”
“為錢著急了?是吧?我理解你的心情,還差多少?”
“醫生說腎源和手術費總共得六十萬,我家是工薪階層,我媽又沒工作,就靠我爸一個人的工資養家糊口,現在遇到這事,即使把我們家房子賣了也湊不夠六十萬,我們家的老房子是88年南都化肥廠的老家屬房,不足60平米。”
“哦,我知道了。”
鄭東感同身受,他的家庭情況和明智強的家庭情況基本一致,都是靠老父親掙錢養家,鄭東因此想起自己的父親鑽心地疼一下,淚水頓時濕潤雙眼,由此他發自內心地決定幫明智強一把,他同時也知道明智強若是去找吳藹琴的話,一定難以獲得她的幫助,不是說吳藹琴小氣,而是長青集團公司現在火燒眉毛,鄭東擔心又加上明智強這件事使她煩心,到時候不僅明智強錢借不到錢,反而會把事情鬧僵,鄭東早就看出來了,明智強是個好兵,主要是這段時間耽誤了,不然鄭東早就啟用他了,不僅僅是讓他當個保安隊長,而是把整個保安隊伍的地位提起來,提拔明智強這樣的安保幹部進入公司的高層。
吳藹琴在安保方麵隻是形式主義,而嚴關西又對安保隊伍冷漠和歧視,因此安保部門在長青集團沒什麽地位,這麽一個舉足輕重的部門竟然被他們冷落,鄭東想起這樣的現象就脊骨發涼——汗顏。
鄭東在以往偵查案子時對安保部門極為重視,他第一步即是用兵,用的全是該集團該公司的原有人馬,因此與保安人員關係密切,這一招鄭東也從未出錯,同他們成了貌似戰友的親密關係,這樣子做對鄭東偵破案子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鄭東相信一條,始終相信軍人出身的安保人員是有血性的鐵血男兒,即使明智強沒有遇到老父患病這件事,鄭東也會想辦法接近他和長青集團公司的安保人員,鄭東上次去保安室隻是打了個前站,目的是與他們打個照麵,結果是蠻成功的,鄭東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和信任,眼前的明智強就是例子,當日鄭東初來長青時,就是這小子攔他的門。
“明隊長,這事我看這樣吧,你先不要去找吳總,你知道的,吳總近來心情不太好,她先生剛去世,我身為公司總助,這事我幫你解決了吧,請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趕緊幫你辦妥。”
“啊,真的?”明智強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他激動地站起身,未經思緒向鄭東敬個軍禮,忽而他發現錯了,才把敬禮改為鞠躬,“鄭助,謝謝,我爸有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公司應該做的,把卡號給我吧。”
“是!”明智強激動的淚水都流出來了,連忙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然後恭敬地遞給鄭東,“鄭助,我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
“你坐。”鄭東淡然笑笑,向他做個請坐的手勢,然後用手機拍了一張銀行卡照片,拍過照片後把銀行卡還給他,“你收好,趕緊去銀行拿錢吧,我馬上給你打款,等你到銀行時,錢也就到了。”
“謝謝,鄭助,太謝謝您了。”
“不用在客氣了,代我向你父親問好,祝他老人家平安。”鄭東站起身與明智強握手,“去吧,時間要緊。”
“是!”明智強又向鄭東敬禮,這次他不再鞠躬了,而是像軍人那樣對領導表示崇高的敬意,“鄭助,那我走了。”
“嗯!”鄭東目送明智強離開,“不要太著急!”
“是!”明智強欣然而去。
當明智強到銀行時,鄭東已經把錢打到了他卡上,鄭東辦事效率之快,再一次使明智強激動萬分,明智強激動地把錢從銀行窗口取出,激動得輸密碼時的手都發抖,他把幾十捆人民幣裝進口袋,然後打的飛往醫院,第一時間把喜訊激告訴父母,父親對此感激涕零,叮囑明智強知恩圖報,好好感謝鄭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吃水不忘挖井人,何況你這位新來的領導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爸,媽,好話我們先不說了,一切看我以後的行動,我發誓,誓死效忠長青集團,終身報效吳總和鄭助的大恩大德。”鄭東向父母許了誓言。
“嗯,好兒子,是個好兵,不愧是爸媽的好兒子,像老子當年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好一個熱血男兒,沒給爸丟臉,爸不說了,看你以後的行動。”
“是!”明智強欣然笑道。
明智強的父親也是個老兵,而且是個營級幹部,1983年至1988年服役於南京軍區某武裝警察部隊鐵拳團,當過鐵拳團二營營長,他非常懷念兵營生活,懷念戰友,軍營情節非常重,即使在住院期間,他也不忘關心國家的軍事動態,有時候激昂起來,比軍事發燒友還火大、激情、熱血。
鄭東用辦案專款幫助明智強一家度過難關,這不僅讓明智強把恩德記在了吳藹琴身上,同時也記在鄭東他自己身上,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不,是一舉三得,三方都受益了,此舉也對鄭東接下來開展工作起到了很大作用,鄭東很快從明智強提供的線索突破了案情的迷霧,把焦點聚焦到一個人身上,若不是明智強提供線索,此人還真難引起鄭東的注意,這人行事詭秘、為人低調,藏得就像一隻鑽入地底下的耗子,沒有一定能耐的貓真難把他那樣耗子從地底下刨出來。
不過,這是後話,鄭東眼下最要緊的是幫吳藹琴處理公司流動資金問題,明天就是長青集團公司發工資的日子了,全公司的人都盯著,若是吳藹琴今天籌不來錢,那鄭東隻有再次暗中利用專款幫助她了,當然這事得做得得高明點,為此鄭東想就此事與南都市委書記劉芳通下氣,因此把電話再撥到劉芳告訴他的那個秘密手機號,兩人通話後達成一致意見:力保長青集團穩定,使用國家職能確保長青集團渡過難關 。
但是“世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吳藹琴做了相關的保密措施,但公司資金被盜的消息還是被散播出去,一下子在公司職員和工人中鬧的沸沸揚揚,有好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員工揚言,“明天不發工資,我們全不幹了,並且砸了這廠!”
“哼,誰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吳藹琴聞言,氣得暴跳如雷,命小小把嚴關西叫來質問,“都是你幹的好事,整出大事來了吧?說,怎麽回事?消息怎麽散播出去的?是不是你透露出去了?”
“啊呀,嘖,我的親侄女,我哪敢啊?說遠點我是公司的元老,說近點我們是親戚,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哪還敢亂說呢?”嚴關西委屈地為自己辯護,吳藹琴聽後才覺得不像是他。
“那好 ,這事你下去穩定一下,鄭東呢?去叫鄭東過來。”
“嗯,我叫他去。”嚴關西奉命去把鄭東找來。
嚴關西去找鄭東時,鄭東剛和劉芳通完手機,但他來到吳藹琴辦公室還沒坐下,又迎來吳藹琴一頓數落,“你一天啥事都不幹,好意思嗎?說好聽點,你是我的助理,說不好聽點,人家還以為我養小白臉呢,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整天坐在辦公室裏,不怕屁股起繭子啊?”
“吳總,你幾個意思?我又怎麽啦?你又沒叫我做什麽?”鄭東通過剛才與劉芳通話,決定盡快拿下長青集團的主動權,化被動為主動,因此故意頂撞吳藹琴,再不內斂應對,“吳總,我雖然是你任命的助理,可你捫心自問,你給過我什麽權力嗎?”
“你要什麽權力?不會找事幹啊?還不知道怎麽當總裁助理嗎?集團這麽大,你一個總助會沒事幹?幹不了,你……”
“息怒好嗎?事情不是你這樣幹的,俗話說:沒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是集團總助,那也得有相應的權力,否則束手束尾什麽事也解決不了。”
“好,你說,你要什麽權力?”吳藹琴來了興趣,坐在老板椅上傲然地雙手抱肩,但又像是女富婆看帥哥的神情,象是逗弄鄭東,“你說吧,你要什麽權力我都給你,本事大的話,我這個位置也讓給你坐,我樂得享清福。”
“吳總,我們不叫板好嗎?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談正事?”
“坐!”把鄭東當猴甩的吳藹琴示意一個眼神,“現在快到中午下班了,我們就好好談一次,談談你對總裁助理的認識,我心平氣和聽聽你有什麽看法和想法,說吧,本老總洗耳恭聽。”
“那好,那我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