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級陪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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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東被護士們推到病房裏,這是一間單獨病房,是吳藹琴利用特殊關係搞下來的,市人民醫院是南都市第一醫院,患者巨多,平常人要想弄間單獨病房比登天還難,除非此人享有“特權”,譬如市委市政府的重要領導患病住院的話,才可能有此“特權”住這樣的單獨病房,這樣的“特權”相當於銀行持卡的vip,一般患者若想住這樣的病房,除非祖墳上冒出青煙。

    吳藹琴隻打了個電話,就把病房的事輕易搞定了,市人民醫院院長親自到住院部安排,把這間平時很特殊的病房讓給了鄭東,“吳總,不好意思,怠慢您了,有事您隨時聯係我。”

    “謝謝,麻煩您了。”吳藹琴同院長握下手,淡然地送他出病房門。

    院長恭敬地擺手,“吳總,您留步。”

    “嗯。”吳藹琴譜擺得特別大,淡然地目送院長離去。

    鄭東依然是昏迷狀態,吳藹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望著他腫紅的臉格外心疼,淚水嘩然而下,她很是內疚,後悔沒聽鄭東的話,這次的教訓特別大,暗暗發誓以後再不叛逆了,這次她若是聽了鄭東的話,與明智強一道回公司,那麽不可能會發生被人綁架和要挾的事。

    明智強也有責任,為了早餐店老板找的那11.5元錢沒有跟上吳藹婷回公司,導致發生這種痛心疾首的事情,他現在的腸子都悔青了,一個人坐在大門旁的值班室裏捶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悔恨不已,恨自己太小家子氣,恨自己瀆職把人弄丟了。

    “ladies and gentleorning,the second process under the order,……”

    “先生們,女士們,上午好,下麵進行訂貨會第二項進程,……”

    小小中英雙譯,訂貨會在她的主持和公司職員們的精心配合下辦得很成功,這個會場也真是龐大,竟然能容下好幾千人,這次訂貨會參與人數2862人,幾乎全國每個市縣各一個,入賬資金2862人x30萬,總計約8.6億,長青集團生產的養生酒屬於全國酒市場的熱銷產品,在全國各大小市縣享有盛譽,可謂供不應求,經銷商和代理商都樂意維持和爭取長青集團養生酒的經營權和代理權。

    對於這麽一大筆資金,鄭東早有安排,指示冷知然負責保管,吳藹琴深怕資金上再出問題,完全同意鄭東的做法,狠心地把嚴關西t出局。

    嚴關西已經失蹤,但吳藹琴和鄭東等集團人事都還不知道他失蹤了,全以為他是因為賭氣撂挑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吳藹琴基本上把他從心中抹去,他參不參加訂貨會根本無所謂,那天鄭東向她提出冷知然負責財務的事時,吳藹琴內心中無比竊喜,當時她同意鄭東的請示後,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這錢啊,真是害人的東西,因為錢,人與人之間的一切感情都沒了。”

    鄭東當時隻是淡然笑笑,沒做過多回應,這種現象他見多了,覺得根本不足為奇,五千年的曆史,就是一部人吃人的曆史,利益之下,誰都可能背叛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隻不過是心理底線的高低不同而已,隻要籌碼夠了,任何人的心理防線都會崩潰,這根本不是道德還是不道德的問題,這是人類共同的劣根性,誰也難以保證欲望的閘門不使之道德決堤。

    訂貨會散場後,小小打電話過來,請示吳藹琴接下來的事宜,吳藹琴指示小小全權負責安頓經銷商和代理商,“你辛苦了,安頓好大家後,你回去休息。”

    “是!”小小到現在還不知道鄭東受傷的事,到現在為止長青集團的人事都不知道鄭東住院了,吳藹琴不想人們前來鄭東的病房打擾,把消息藏得很實。

    “鄭處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散會後,劉俊東把冷知然拉到一邊說話,“看今天這情形,太不正常了,鄭助身為籌辦會主任,理應出席的,他那是叫什麽情況耽擱了呢?”

    “這沒有什麽不正常的?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跟鄭處,他一直不都這樣嗎?來無影、去無蹤,可能被什麽事一時絆住了吧。”冷知然因為訂貨會資金上的事,一直顧不上去琢磨鄭東缺席的事,即使鄭東沒來訂貨會現場,冷知然也覺得不奇怪,她很相信鄭東個人能解決一切問題,在冷知然的心目中,鄭東就是她的“英雄”,相當於人們說的“男神”。

    “你心真大啊,我預感不好,眼皮老跳。”劉俊東不滿地瞟冷知然一眼,隨手按下閃動的右眼,為之歎息一聲,“哎,先這樣吧,你務必把資金保護好了,讓銀行先把這筆龐大的資金凍結起來,在鄭處沒出現之前,誰也不許動這筆資金,包括長青集團的總裁吳藹琴。”

    “嗯,你放心吧,我馬上去辦。”看劉俊東沉重的表情,冷知然不敢掉以輕心,“這筆錢若是整丟了,賣了我也賠不起。”

    “嗬嗬,你賣不到這個價錢。”劉俊東揶揄她一句。

    “那是,我若能賣到這個價錢,早就賣了。”冷知然很不爽地瞪他一眼,“你忙去吧,我馬上去銀行把資金辦妥。”

    “嗯,去吧,注意安全。”劉俊東叮囑她一句。

    冷知然走後,劉俊東打手機給吳藹琴,“吳總,我是安保部的劉俊東,請問鄭助和您在一起嗎?我有事向他匯報。”劉俊東借題發揮。

    病房裏,吳藹琴深看昏睡的鄭東一眼,“你過來吧,市人民醫院1201病房。”

    “啊,你們在醫院呀?”劉俊東頓感不好,心急地發問,他和鄭東不僅僅是同事中的上下級關係,還是一直要好的鐵哥們、鐵戰友,“鄭助怎麽啦?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發生了一點事,你過來吧。”吳藹琴淡然說。

    “好,我馬上過來。”劉俊東劃掉手機,拔腿就像會場大廳的外麵大踏步走去。

    吳藹婷一直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雙手緊握著鄭東的右手,目光始終停留在昏睡的鄭東臉上,“姐,你不是說不讓人來打擾鄭東哥哥嗎?”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訂貨會散了,讓關心鄭東的人可以來看看他。”吳藹琴表麵這麽說,其實內心大有文章,她想借劉俊東來看鄭東的狀況觀察她想要看到的東西。

    劉俊東不到十分鍾就開車趕到了市人民醫院的鄭東病房,他看到昏睡的鄭東,淚水一下子就浸滿了眼眶,來到鄭東病床的左邊,好好看了看鄭東的身體狀況。

    “吳總,鄭助這是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哎,被人打了,為了救我妹妹。”吳藹琴傷感地歎息,“幸好挺過來了。”

    劉俊東強忍痛心,痛楚地咬咬牙,“打他的人呢?在哪?咱們報案了嗎?”

    “還沒來得及。”吳藹琴看出劉俊東對鄭東非一般的感情,心裏為之一喜,“聽我妹說,那幾個人已經死了,是被一個黑衣蒙麵人槍殺的,估計公安現在已經接到群眾報案,已經封鎖了現場。”

    “在哪?我想去現場看看,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綁票,死的好。”劉俊東憤然說,轉而問吳藹婷,“吳二小姐,你把那地方告訴我,我帶人去看看。”

    “在郊外五裏堆一個廢棄工地上,當時把我嚇死了,那些人往死裏打鄭東哥哥。”吳藹婷淚如泉湧,格外心疼,“你不要去了吧,看了心裏堵得慌,他們該死,我鄭東哥哥沒事就好了。”

    “你當時在現場,看清那個槍殺這夥人的那個黑衣人了嗎?”劉俊東感覺這裏有問題,覺得這人應該是衝吳藹婷去的。

    “那人蒙著麵,他的那雙眼睛很嚇人,我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跟這夥打鄭東哥哥的人有仇。”

    吳藹婷的心裏五味雜陳,即使知道是肖堯,她也不願意把這肖堯說出來,她很清楚一旦把肖堯說出去,肖堯又是罪上加罪,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在吳藹婷的心靈深處,始終留有一片對肖堯的愛戀之情。

    劉俊東覺得吳藹婷說的也在理,便不好再問下去,“吳總,你們回去吧,我來照顧鄭助。”

    “不了,你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們,你辛苦一天了,回去歇著。”吳藹琴推辭,她隻想看看劉俊東對鄭東的態度,現在看到了,她認為劉俊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你走吧,我和我姐一起照顧鄭東哥哥。”吳藹婷也不喜歡劉俊東這個外人在場,其實她還不想吳藹琴也在病房,她隻想一個人和鄭東呆著,“姐,要不你也回去?這裏有我就好了。”

    “那好,我回去了。”劉俊東看出兩個女人的態度,深看昏睡的鄭東一眼後,痛心離去。

    劉俊東剛走,吳藹琴就坐下來,醋意地望著對麵而坐的妹妹。

    “藹婷,你想把我也趕走嗎?”

    “哪有啊?你愛坐著就坐著好了。”吳藹婷被姐姐猜中心思,一時窘紅臉,“這裏有醫生、有護士,我們其中一個人看著鄭東哥哥就好了,你是集團總裁,我隻是個打雜的,這事交給我最好,再說了,鄭東哥哥是因為我受傷的。”

    “你很喜歡鄭東哥哥嗎?”吳藹琴不堪苦笑。

    “不知道,明知故問。”吳藹婷的叛逆心又提了上來。

    吳藹琴哭笑不得,她完全看出來了,這妹妹已經愛上了鄭東,本來是姐夫的鄭東,竟然被小姨子愛上,吳藹琴的心裏五味雜陳,雖然她很清楚鄭東不可能接受妹妹的感情,但這種感覺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敢阻攔妹妹整日纏著鄭東,若是阻攔她,她更會物極必反,到時候她們姐妹都沒得做,兩個都是她深愛的人,她夾在中間不由痛苦。

    “哎呀,你走吧。”

    吳藹婷看姐姐的苦瓜臉,心裏為之痛一下,但她隻想一個人和鄭東說說話,恨不得同鄭東說上千言萬語,通過這件事,吳藹婷的心思重點全放在了鄭東身上,她很清楚當時鄭東若不是為了救她,那幾個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女人最感動的就是男人以死相救,這種感情讓女人的心思為之洞開,若是以前吳藹婷隻把鄭東當哥哥的話,那現在完全變了質,她現在已經完全被鄭東對她的愛護感動了,不經意間深深愛上了鄭東,因此她也不禁暗之心慌一下,但這感覺一會就過去了,女人的感情一旦為某個男人打開,那是九匹馬也拉不回來的,吳藹婷就是這種典型的女人。

    “那好吧,我回去一下,晚上過來換你。”吳藹琴隻好離開,覺得兩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事,“你也順著休息一下,有事按鈴叫醫生和護士,這裏我都交待好了。”

    “知道啦,你走吧。”吳藹婷笑得很勉強,向吳藹琴揮揮手,“走吧,走吧,晚上也別過來啦,88.”

    “那我走了。”無奈,吳藹琴隻好酸楚地朝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