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特種兵”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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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十年來的奮鬥史,吳藹琴恍如夢中,往日的一幕幕逐漸浮現在眼前,連說話的語氣也像是在夢裏呢喃,“我隻是個村姑,一無背景,二無家勢,往上倒騰八輩子也沒個當官的,全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窮到了骨頭縫裏。”
“你以為我有今天那麽容易嗎?當初可難了,嫁給老向後,我雖然身份和地位有所提高,但日子依然過得緊巴巴的,老向因為前妻被張純搶去,心裏受了重創,發狠要賺錢,當時我在招生辦,剛巧聽人說一個學生家長家中藏有造酒秘方,回家便把這事和老向說了,老向如獲至寶,與嚴關西找那學生家長接洽,哪知道?哎……”
鄭東看吳藹琴話閘子打開,趕緊抓住機會,趁熱打鐵,“琴,今晚我們就開誠布公、推心置腹地深聊一下,請你把這十年來發生的事同我說說,讓我從中判斷。”
“好吧,看你能不能遭到良心的譴責?”吳藹琴如個怨婦,又開始發牢騷,“這些全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絕對不會淪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額,這輩子算是太沒質量了,真失敗。”
雖然吳藹琴身價上億,但回想坎坷的發跡史,深感自慚形穢,鄭東也不否認,換位思考,試想了一下吳藹琴的處境,表示理解和原諒,他簡單遙想了一下,以吳藹琴的性格和背景,即使當初自己不被警察從校園神秘帶走,按部就班同吳藹琴走進結婚的殿堂,估計後來也會與之離婚的。
吳藹琴的淒苦家境太需要錢了,太需要金錢來改變她們家中的困境,為了改變困境,她是遲早會發狠心的,會爆發的,絕對不會甘於現狀,這點在上大學那會已初見端倪。
命運有時就是捉弄人,真正成就心願時,親情就逐漸變質了,吳藹琴現在深有體會,沒想到最後還是至親的人把她賣了,嚴關西和吳婷婷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裏傷害,不然今晚她不可能和鄭東攤牌的,更不可能把封存已久的醜事說出來。
“好,那我問你,老向和老嚴真是燒死肖堯一家人的凶手嗎?我記得你在老向出車禍的那晚,你在羅村跟我說過,你說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威脅你的人是誰,你還說從未見過那人的廬山真麵目。”
“是的,雖然肖堯以此要挾我,但到今天我依然覺得那個威脅我的人不是肖堯,肖堯就是個齷齪的小人,不像那個遭受火災的學生,那人沒有肖堯這種智商,打死了也隻是個懦弱的孩子,我如果估計沒錯的話,肖堯算是個知情人,屬於冒名頂替,也許那個真正沒被燒死的肖家後代就躲在我們南都的某個角落,不敢親自出麵,他辦不了肖堯這樣的事。”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人是會變的,你有什麽依據嗎?”
這倒是鄭東沒敏銳到的情況,他一直以為威脅敲詐吳藹琴的人就是肖堯,因為他親眼所見肖堯的本事,前不久為了躲避特警追蹤,竟然能爬上塔尖,那種功夫可不是一早一夕練成的,不過吳藹琴這麽說一定有她的道理,興許真是肖堯利用知情付諸於具體行動,這麽解釋也解釋的過去。
“我那個造酒秘方的學生家長雖然姓肖,但與肖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而且同肖堯的年齡也不相符,肖堯隻比我們小三歲,今年應該是32,那個學生若是沒被大火燒死的話,今年也頂多27/8歲。”
“嗯,這也是,那他們家就那一個兒子嗎?”
“是,獨生子,叫肖軍。”吳藹琴如實回答,“後來聽有人說,肖軍遇車禍了,還有人說肖軍被地痞流氓打死了,還聽人說,肖軍瘋了,跳了大海,反正從此沒人再見過肖軍,倒出來個肖堯,肖堯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情況,借著這個把柄敲詐我好幾次錢。”
“都姓肖,肖堯是哪裏人?會不會與肖軍是堂兄弟關係?”
“不是,這老向調查了,肖堯是我們市清泉鎮的,與寨前鎮的肖軍完全不搭界,沒有任何親戚關係,隻有一個共同點,姓肖。”
真是奇怪,這事吳藹琴若不親口說,鄭東定然把肖堯當做那家被大火燒死的人的兒子,“那肖堯的履曆,你清楚嗎?聽妹妹藹婷說他是中國政法大學的高材生。”
“這是真的,他的確上過中國政法大學,這有檔案可查,可他沒讀完就回來了,從此跟他三姨混,這裏有個秘密,這小子不是東西,是畜生,藹婷同他結婚沒多久,發現他和他三姨有不一般的關係,曾經在他三姨的床上親眼所見他們的齷齪行為。”
“啊?你是說……”鄭東這下傻了,如遭晴天霹靂,“你是說他與張純的前妻陳宇青,就是前不久被我開車撞的那個?……”
“嗯,是的,當時我就覺得她麵熟,但由於時間太久,一時沒認出她來。”
“……嘶,那不是亂/掄嗎?”鄭東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匪夷所思,一時難以接受這種令人不齒的可惡行為,“這叫什麽事啊?”
“哼,隻有他這樣的畜生才能做出那樣齷齪的事來。”吳藹琴極具反感,深感惡心,“他就是個人渣,毫無底線,據說他靠一套隱秘的手段掌握了很多人的罪證,包括歐正春和周主任,還有南都最大的流氓頭子劉痞,據說全被他控製和勒索,每個人都想要他的命,可不知怎麽搞的,每次有人想要他命的時候,他都跑了。”
“嗯,他是有這個本事,我親眼所見,領教過了。”想起肖堯的超凡本領,鄭東猛然想起曾經在軍方特訓時的情景,首長曾經跟他們特訓隊員說過,“在我國軍方,最牛的高手,即使出動特種部隊也很難把他拿下的,屬於特種兵裏的佼佼者。”
難道肖堯經過特訓?有軍方背景?鄭東第一次對肖堯的軍方背景產生懷疑,心想若是那樣的話,這水就太深了,即使發動gaw特權,調查起來也不是易事,雖然gaw辦案可跨越“黨政軍”,但涉及麵太寬,一時很難把真相調查個水落石出。
“肖堯一直以家人被火燒死為由敲詐我,我為了保全老向的政治地位,拿錢消災,以免老向在政治上的聲譽受到影響,不過可巧的是肖堯一家也確實被一場大火燒了,火災情形與肖軍一家有些相像,但那隻是因為電線老化,被老鼠咬破電線起火所致。”
“哦,原來是這樣。”對於肖堯的出身背景,現在已然清楚了,“那你跟歐正春和周主任怎麽回事?也與肖堯有關係嗎?”
“有,歐正春和周主任都是肖堯介紹給我認識的,那是肖堯追求妹妹藹婷那會,9年前的一個夏天,周主任當時是南都市常務副市長,歐正春是市公安局副局長,我當時為了銀行貸款,經肖堯介紹,認識了周主任,周主任像老向一樣,喜歡,喜歡豐滿型的……女人,我……我……”
“好了,不用說的那麽明白,越過去。”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魚肉,鄭東心裏如刀割一般,“說說歐正春吧,他那時是公安局副局長,你有什麽事要求勞於他?”
“這個歐正春可不簡單,能量大得很,與南都市各銀行負責人有深切來往,我如果不打通他,即使周主任答應了,隻要歐正春不發話,我從銀行也貸不出一個子來。”
“他有那麽牛?周主任的賬也不買?”鄭東感覺這不符合官場邏輯,“按說,周主任的官比他大呀。”
“那隻是表麵現象,歐正春的能量比他大多了,當時的華南省委副書記歐小泉是他的把兄弟,曾經是大學同學,周主任的升遷還希望歐正春幫他說話呢。”
“嘿,真夠亂的。”這是一張局域網,鄭東暗下誓言,不久的將來定要把這夥蛀蟲全鏟除了,“哼,禍國殃民的東西,真會玩呐?”
“那你與張純以前真的不認識嗎?”鄭東忽然想起張純的“青純”置地玩得那麽大,興許他與歐正春和周主任也有深切的關係,“我看你好佩服他。”
“是的,他是我們南都人民的驕傲,商人沒有不服他的,他走的是高層路線,歐正春和周主任在他眼裏沒有一點分量,曾經聽過歐正春和周主任背後議論他,恨不得弄死他,可又沒轍,拿張純一點辦法都沒有,根本動不了他。”
“哦,這麽說來他還真是一個享譽華夏的大企業家了?”本著懷疑一切的態度,鄭東可不看好張純的屁股就那麽幹淨,“玩得越大,死的越慘。”
“興許吧,我一個女人家,管不了那些事,我隻希望把長青集團做好就夠了。”
“嗯,苦了你了,我慢慢幫你查吧,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沒參與地下錢莊一案,甚好,就當一切不知情就可以了,記住,現在的執行總裁是我,一切交給我來幫你辦,還我背負你十年所欠下的債,好了,這些都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們下樓去弄點夜宵吃去,叫胡非幫我們做碗麵條。”
“你,你真的不會嫌棄我嗎?”吳藹琴落寞地望著鄭東,苛求鄭東拿真心對她。
“不,以後這話不要再問了,我已經給了你明確的答案。”
“什麽明確答案?”吳藹琴懵懂,沒有會過意來。
鄭東壞笑一個,“你懂的。”
“去,流氓。”吳藹琴反應過來,窘紅著臉打鄭東一下,“就知道想那事,沒正經,以後分床睡,不許再靠近我半步。”
鄭東調笑她,下床跑開,“真的嗎?”
吳藹琴跟著下床追出屋去,兩人如熱戀的情侶追趕到樓下,鄭東心也太大了,若是換了別的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與他人有染,心裏定然留下沉重的陰影,可鄭東卻像一點事都沒有,完全把罪責擔在自己身上,總是抱著是自己害了吳藹琴的心理,似乎有敢作敢當的意味。
男人遇到吳藹琴這種情況,都會如鯁在喉難以下咽,這不是一般男人能忍受的‘屈辱’,首先需要的是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真摯的愛情,再者需要這男人有崇高的思想品質,否則定然歇菜,分道揚鑣。
胡非如一個稱職的小保姆到廚房去做了兩碗香噴噴的麵條,一會兒就端到了餐桌上,,鄭東見她沒給自己做一碗,問道,“光給我們做,你自己不餓嗎?”
“你們吃飽喝飽就可以了,我吃不吃是我自己的事。”胡非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鄭東嗆死,像是欠她半吊子錢,把麵條往餐桌上一放,拉著臉走了,回到大廳去看電視。
“嘖嘖,這啥人啊?”鄭東哭笑不得,想發脾氣都找不到由頭,“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們又不吃她喝她的,切……”
“哈哈,你也有今天。”吳藹琴樂笑,像看了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