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惹不起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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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夜宵後,鄭東打發吳藹琴上去休息,然後坐到大廳沙發上同胡非交談,可話沒說完一句,又被胡非嗆得沒話說,鄭東隻問了她一句,“你不高興嗎?”

    “我為什麽要高興?”聽胡非這語氣,誰能有話說,鄭東也拿她沒轍。

    胡非怎麽是這樣似的女人?這與她是90後有莫大的關係,70/80年代出身的人都以為他(她)們90後腦殘,其實不然,這一代人接觸的知識是網絡高科技,視野寬闊,相比70後、80後,她們的信息來源廣泛的多,90後遇到的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用他們的話說,“你out了。”在她們心目中,70/80年代的人都淘汰了。

    因此,在胡非眼中,即使鄭東是她的領導,她也認為鄭東淘汰了,吳藹琴就更不用說了,在她眼裏就是個土鱉、鄉村女人,土的掉渣,胡非根本瞧不上她。

    “你就這麽對你的領導說話嗎?”鄭東反感,利用職務壓她,可又被她嗆著了。

    “哼,你還是領導嗎?自己幹了什麽不知道啊?”胡非白鄭東一眼,口氣咄咄逼人,“上去睡吧,老板娘等著你呢,我洗碗去。”說著起身就朝廚房方向走去,直接把鄭東無視。

    “嘖,哎,這該怎麽對你說呢?”鄭東黯然搖頭,無言以對,隻好由她去,自己所犯的錯誤,以後隻能自己向組織去解釋了,到時受任何處分,他也沒話說,隻好認罰。

    胡非就是這種性格,管你天王老子,看到了就會說出來,她們是個性爆發和自我意識的一代,若是有人刻意打壓她們,那麽她們就以沉默以對,相當於冷暴力。

    沒辦法,鄭東隻好上樓去陪吳藹琴,現在他們已經同居了,每晚同床共枕,纏綿不休,由於鄭東十年來沒有同任何女人有染,再遇心愛的吳藹琴,性/情上如宇宙大爆發,天天想要,吳藹琴又是虎狼之年,因此每晚醉生夢死,登峰造極,純屬自然。

    吳藹琴的這種切身感受與老向完全不同,那畢竟是政治婚姻,兩人沒有多少愛情,吳藹琴隻是感激他,有種報恩的情懷,因此到現在吳藹琴也沒有絲毫負疚感,成年人都知道,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乃是人生最大的快樂,如癡如醉。

    房間裏又響起霏霏細雨聲,聽得樓下的胡非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得特別大,把房間裏傳出的霏霏細雨聲當做噪音,“哎呀,煩死了,怎麽搞的?當我聾啊?”

    “喂,你們聲音能不能小點?”胡非忍過一會,氣得向樓上喊叫。

    “……”主臥室裏大床上的鄭東和吳藹琴頓時如定格一般,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看去。

    “哎呀,你下來。”看過一眼後,掃興的吳藹琴把鄭東從身上推開,“我早說了,不要讓個外人進來,你瞧,現在怎麽樣?”

    “是,是我的錯,我們輕點聲,好嗎?”鄭東也覺得掃興,咬著吳藹琴的耳朵,說,“我們輕點,此處無聲勝有聲,聲聲悅耳。”

    “悅你個頭,你?……”發脾氣的吳藹琴擂鄭東胸前一拳,但轉而一想,覺得鄭東說的在理,隨之嫵媚一笑,“嗯,也是,想來別有一番風味哦。”

    “嗯,是的。”鄭東壞笑一個,向吳藹琴耳廓吹口熱氣。

    吳藹琴的耳廓被鄭東吐著熱氣,性情猛然竄上來,一個翻身撲在鄭東身上與鄭東熱吻,在盡可能輕點聲的情況下,屋裏又響起了霏霏細雨聲,呻/吟聲和喘/息聲此起彼伏,聞之確實別有一番韻味,由於擔心被胡非聽到,兩人小心翼翼,但性/情難耐,吳藹琴還是情不自禁地發出悶哼聲,鄭東興致大發,渾身仿佛要爆炸了一般,最後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一個翻身把吳藹琴壓在大床上,熱吻當中,揮灑自如,一泄如注。

    “咚咚咚……”兩人剛完事,忽聽門外傳來‘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走路聲,在寂靜的夜晚,高跟鞋聲特別刺耳,每一下都讓人聽得真真的。

    “她不會闖進來吧?”吳藹琴頓感羞澀,深怕胡非闖進來。

    “應該不會吧。”但鄭東一點把握都沒有,像貓一樣豎起耳朵,側耳傾聽門外的高跟鞋聲,時刻準備麵對胡非的下一步行為,若是胡非貿然闖進來的話,他和吳藹琴的處境就真的太尷尬了。

    高跟鞋聲響過一陣之後,停在門外突然靜止了,好一會沒有再響動,吳藹琴擔心胡非闖進來,趕快叫鄭東去把房門的暗鎖鎖上,鄭東把暗鎖鎖上後,她的心才安然放下。

    “哇,嚇死我了。”吳藹琴舒口氣,搔弄幾下自己的胸脯,以示平靜,可剛舒一口氣,心又猛然提到嗓子眼上,嚇得她赫然坐起床,被突然“轟”響的擂門聲立刻嚇住了。

    “輕點啊,沒聽到嗎?”胡非猛擂一聲房門後,又t房門一腳,“鄭總,再這樣下去,我不幹了,我辭職。”

    “胡非呀,有什麽事嗎?”鄭東回應一聲,匆忙揀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踏上拖鞋出去,走時叮囑吳藹琴沉住氣,“對不起,我去處理一下。”說完拉開門閃了出去。

    “我暈死了,這丫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坐在床上的吳藹琴氣個半死,喘了好一會粗氣,爾後憤然躺下,她做夢也沒想到胡非是這麽個硬茬,“哎,什麽人啊?不會拿個紙團塞住耳朵嗎?”

    胡非加進來的確影響了吳藹琴想要的‘二人世界’生活,她是一家之主,為了和鄭東過二人世界,連兒子丁丁也交給他姑姑帶,胡非的行為,實在令她很難容忍,認為胡非喧賓奪主,羞憤難當的吳藹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忒想咆哮,恨不得把胡非撕個粉碎。

    “你搞什麽?還不睡覺?”鄭東出門後,把胡非拉到一邊,“快,睡覺去。”

    “大哥,聲音小點行嗎?你們這樣,我能睡得著嗎?”胡非大眼瞪著,意見天大,“喂,鄭處,你還知不知道尊重一下我?當我聾嗎?你還配當我的領導嗎?”

    “是,是我的錯,事到如今,我跟你明說了吧。”鄭東回頭看看主臥室的房門,拉著胡非到附近不遠的另一個房間說話,把他與吳藹琴的關係對她簡短地說了一遍,“董事長是我的愛人,若不是因為我參加隱秘戰線工作,與她分別了十年,我早把她娶了,現在我們再次重逢,當然會珠聯璧合,請你理解,情有可原嘛。”

    “理解呀,可你們用得著那麽大聲嗎?”胡非為鄭東與吳藹琴的愛情史稍微感動了一下,但一想起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就心煩氣躁,“鄭處,我可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子呢,你們那樣大聲,不是想毀我嗎?”

    “瞧你想哪去了?對不起哦,我向你道歉,我們不應該無所顧忌,誰想到你的耳朵那麽靈,全被你聽到了。”

    “喂,鄭處,是我耳朵靈嗎?你們的聲音把這房子都要震蹋了。”

    胡非的確是耳朵太靈,鄭東和吳藹琴並沒發出多大的聲音,可經過特訓的胡非,耳根子比常人靈敏許多,稍微一點聲音就被她聽了去。

    “有那麽誇張嗎?”鄭東淡然笑笑,他太清楚經過特訓的胡非能耐了。

    “哼,你自己知道。”胡非翻鄭東一個白眼,憤然別過臉去。

    鄭東為之大汗,心想以後與吳藹琴親熱的事該怎麽辦呀?這妞的耳朵實在太尖了點,嘿,都怪自己沒把握住自己,搞得現在在胡非這個部下麵前難以做人,在自己的部下麵前與人發生那種事,即使是自己的愛人,也是羞愧難當的,可這事鄭東不處理好了,那對胡非接下來的工作將是個障礙。

    “好吧,我們保證以後注意點。”鄭東向她承認自己的錯誤,“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切,鄭處,這是委屈的事嗎?是素質,你身為領導,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和舉止,這種修養,你配當我們的領導嗎?”胡非嚴加責問,一肚子的氣,有什麽說什麽,“如果你們再讓我聽到那種聲音,我向組織如實反映,要求上級換我工作。”

    “嘖,嘶……,你是勸不通了?是吧?”鄭東聽到胡非威懾,也產生火氣,“你別蹬鼻子上臉好不好?你可別忘了,這是她的家,她才是這家的主人,我好說歹說,你油鹽不進是嗎?我實話對你說了,若不是我在中間周旋,你根本進不來,你以為臥底工作就是隨你性子那樣幹啊?我跟你說了,我在我們的感情上,的確處理欠妥,可你不試想一下,若我就這樣撂挑子離去,誰來辦這案子,你行嗎?”

    “……”胡非欲言又止,完全不服的神態,以沉默麵對鄭東的教訓。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願意聽,把耳朵捂起來,話就先說這麽多了,你自己掂量去,走了。”鄭東很是不爽,認為胡非需要自己冷靜,隨之摔門而去。

    胡非咬牙切齒,一肚子委屈,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在她內心裏一直把鄭東當做隱蔽戰線的英雄,可看到鄭東如此行為,她一時太難接受了,自問這哪門子英雄啊?

    剛出道不久的胡非雖然辦過幾個案子,但對人情世故還是有些懵懂,隻以自己的意誌和思維判斷是非,按句行話說,她還太嫩了點,屬於“菜鳥”一類。

    鄭東鬱悶地回到主臥室,氣哄哄的吳藹琴翻身起床,問,“怎麽樣?趕她走嗎?”

    “哎,這不是那麽容易啊?”鄭東夾在兩個女人之間,深感難辦,“這丫頭耳朵真尖,以後我們注意點,我們注意些,讓鄰居們聽到了也不好。”

    “那……這是我的家呢,她憑什麽喧賓奪主?”吳藹琴羞憤難當,臉上陣陣發燒,同時感到自己主權旁落,“我不管,明天就讓她閃人,我受不了她。”

    “不好吧?我們注意就是了,按年齡算,我們也是她叔叔阿姨輩的,她一個小姑娘家,未經世事,有脾氣情有可原,你是董事長,什麽風浪沒見過,不要同她計較,我們當做廉恥,以後和平相處,好嗎?”

    “切,廉恥,什麽廉恥,做都做了。”大大咧咧的吳藹琴又來氣了,她可不在乎什麽狗屁廉恥,比這齷齪的事她都見多了,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麽,這不知道是她可悲,還是這個世道把她弄得可恨?貌似在廉恥方麵,她象有些麻木了。

    “睡吧,消消氣。”脫下衣服睡上床的鄭東,把吳藹琴拉著睡在身旁,可剛睡下就被她甩開了,吳藹琴轉過身去,以後背對著鄭東,同時拿屁股拱了下鄭東,然後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再也不願搭理他。

    鄭東不禁歎息,直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清官難斷家務事”,他現在是遇到難題了,迫切希望她們兩個和睦相處,可該怎麽辦呢?鄭東一時想不出辦法來,隻好望著天花板興歎。

    可惡的聲音,成了導火索,鄭東不知道,這隻是個開頭,接下來胡非與吳藹琴水火不容,鬥得不可開交,鄭東夾在中間,受飽了夾板氣,頭疼的像要爆炸。

    “哎,做人難呐。”鄭東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