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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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和吳藹琴從周主任家剛走一會,歐正春就鬼鬼祟祟地去了周主任家,周主任還處在被鄭東讚美字畫的餘味裏,卻被歐正春的到來掃了興致。
“周哥,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附弄風雅,有意思嗎?”
周主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端詳字畫的心情如跌冰窖,而後坐到沙發上,待保姆倒好茶離開後,開始同歐正春談話。
“坐吧,說說什麽事?”
歐正春一肚子怨氣,一屁股坐下,看保姆進了廚房,向周主任發牢騷。
“哎,周哥,您可不知道,今天在省政法委召開的反腐專題會議上,矛頭直指我歐正春,陳書記在會上對我旁敲側擊,說我們江南省某些地市的政法委書記已經成了黑勢力的保護傘,插手城建、工礦和貿易,還說某市的政法委書記被人背後稱作‘礦長’,就勢斂財,這不明明說的就是我嗎?我被人稱歐礦長已好些年頭,在南都地界誰都知道。陳書記還在會上還說,中央三令五申不許官員經商,參與市場交易,而我們政法機關的某些領導,卻大搞司法腐敗,成了地方一霸,使得老百姓寒心,若是這樣下去,我們司法機構還是否能得到百姓的信任?人民還能相信誰?!……,針針見血,個個如坐針氈。”
“這明顯說就是指你嘛,你的手也伸的太長了點,仗著你是政法委書記的特權插手工礦和城建,怪不得有人會眼紅告你,我早對你說過,在中央反腐高壓的環境下,我們隻有退一步海闊天空,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了,可你就是不聽,反而還越搞越大,搞得我們如今越來越被動,這樣子下去,你遲早會身陷囹圄的,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哎,趕緊收手吧。”
“可我,我還能收手嗎?收的了手嗎?”歐正春心急如焚,怨周主任說話冠冕堂皇,不為他的處境考慮,“周哥,你得該出手了,若是你不加以反擊,我們都會玩完,您不能看著大夥一個個倒黴吧?”
“說的輕巧,我怎麽出手呀?我就是一個退休老頭,能怎麽著?現在江南省已經換了天地,省委書記和省長都是空降兵,省政法委書記陳立仁又是我們的死對頭,難道你要破釜沉舟,自取滅亡嗎?”
周主任對歐正春的提議很是煩心,他雖然還有一些提拔起來的屬下在江南省各特權單位擔任要職,但太多人似乎已對他敬而遠之,很少再來家裏看望或者打電話問候他,怪不得吳藹琴今天登門有些詫異和高興,原來是因為他失落和寂寞的緣故,因為很久沒人來省政府20號院看過他了。
“那這麽說,我們就坐以待斃嗎?”
歐正春對周主任的退卻尤為不爽,他們本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周主任的態度明顯是想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可他能撇幹淨嗎?
“不然怎麽樣?再殺人嗎?”周主任也是惱了,他是臆想天年的年齡,不是迫不得已,真不想再管這些閑事,可他就是靜不下來。
歐正春冷笑,向周主任直言不諱,“周哥,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還必須再鋌而走險,對如今的惡劣形勢,我總結了一下,認為隻有再殺幾個人才能把我們的禍根鏟除幹淨了,你莫以為你如今退休了就萬事大吉,中央對退休老幹部不是沒有先例,對退休老幹部一樣抓。”
“混賬,你這是找死呀,還要殺誰?”周主任赫然起身,手指歐正春怒吼,“你真把南都市當為你歐正春的天下了?我早對你說了,做人做事不要太過於張揚,可你變本加厲就是不聽,屢次與各工程承包商和各礦區礦主交易,公開斂財,肆無忌憚,不放過任何一個斂財的機會,初算一下,你這十年來斂財不下十個億吧?我給你擦的屁股還少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說,你要殺誰?!”
“我,我這也不是為了割掉尾巴嗎?”歐正春看周主任雷霆大怒,不敢再大聲說話了,“長青集團董事長吳藹琴知道我們的事太多了,我認為應該先把她除掉,還有我懷疑現在新擔任長青集團執行總裁的鄭東來者不善,恐是上麵來的人。”
“哦,有證據嗎?”
對於鄭東,周主任突然產生警惕,想起上午鄭東品評字畫的水平,確實不像是一般人,再看鄭東一臉的剛毅,還真可能是歐正春說的來者不善,心想若是這樣的話,那危險就真的近在咫尺了。
“證據雖然我暫且沒有,但以我對鄭東那人的觀察和敏銳,再加上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從這幾個方麵綜合,我都覺得鄭東是隱蔽戰線上的人,最大的可能性來自於gaw,gaw是黨中央的新型辦案機構,權力極大,可橫跨黨政軍辦案,牛氣衝天,無人敢擋,鄭東的行事能力極像gaw派來的人。”
“哦,那查過沒有?”周主任心下產生害怕心理,“必須好好查查,吳與我們牽連的太深了,我們的秘密她都知道,若是她反水的話,我們全都會完蛋。”
“是啊,所以說我們必須盡快把吳滅了。”歐正春暗喜,慶幸周主任終於讚成和支持他的意見,“我已派人去省監獄管理局調查鄭東的案底,結果應該很快就能查清,不管結果怎麽樣?至少讓我們知道鄭東是否真服了十年刑。”
“做的好,聽吳說,她與鄭是早年同學和華南大學時期的戀人關係,因鄭東犯強奸罪入獄,判了十年徒刑,使之分得手,你深入調查,看看情況是否真的這樣,一有消息立即向我匯報,我們再做進一步打算。”
被歐正春一頓挑唆,周主任認為吳藹琴可能真會反水把他騙了。
“是,但還有一點,若是隱蔽戰線手法做得高超,那我們查起來就會有些苦難。”歐正春不堪苦笑,“我在政法界幹了大半輩子,對這一套太熟悉不過,若要遮人耳目,這種方法也經常使用,派臥底偵查案情時,做得惟妙惟肖,一般人很難查清臥底的真實身份。”
“既然這樣,那就通過一切關係對鄭東深入地調查。”周主任產生心急,臉色泛黑,“能調查出多少是多少,我們總不能盲人摸象吧?”
“是,我立即著手。”歐正春如釋重負,進一步向周主任表達意思,“我看不管對鄭東的調查的結果到底如何,不如先把鄭東這人做掉再說,他與吳是戀人的關係,即使不是gaw來的人,那也會使得我們對吳失去控製,向副市長就是因為太不聽我們的話,結果迫使我們鋌而走險,滅之而後快。”
“嗯,你說的挺對,那就再啟用肖堯一次,他是公安部a級通緝令的殺手,讓他再為我們效命一次,把這些事幫我們辦成了,著手把他一塊給滅了。”
“好,我聽周哥的。”歐正春笑逐顏開,拍周主任一句馬匹,“還是周哥您寶刀未老,在關鍵時刻就得您幫我們拿定主意,運籌帷幄。”
周主任聽得起雞皮疙瘩,“你還不如說我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好了。”
“嗬嗬,言重了,一樣一樣。”歐正春訕笑一下,站起身向周主任告辭,“周哥,我馬上著手準備去,等我的好消息。”
“去吧,做幹淨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