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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死了,死在講台。腦門插著一支鋼筆,插進去了,鼻子嘴裏往外流著血,眼裏流著淚,沒有閉眼,滿眼的是絕望、悲傷。

    六哥說,著課的時候,爹慌了一下就直接往前麵撲倒下去,誰知道鋼筆是怎麽回事。

    整個家頓然陷入無限的悲傷。

    在劉家的人商量著準備簡單簡單辦辦的時候,卻有一些爹的學生,他們想給爹辦個追悼會。

    找到村長的時候,村長說不就是死個人嗎。

    沒有說好。

    在家裏,放了一周時候,準備發喪了。

    這時,村長一家穿著自製孝服來了。哭得很悲傷,但不是屬於真正的失去親人,一看就知道是委屈的那種。

    外麵,還有很多人。就是那些幫忙給平息事端的人。

    他們都穿著孝服,整整齊齊地一步一叩頭的進村了。這陣勢著實令人吃驚,場麵很是壯觀。

    爹的追悼會,就這樣在十裏八寸人的羨慕與敬仰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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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盡管年輕的時候做過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後來改正了,而且一直任勞任怨地教育著這兒的子女們,其成就在恢複高考後特別顯著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把爹送到了奶奶的旁邊,那些人給爹立墓碑。同時,也給二哥立了碑。

    二哥的碑寫著:二哥劉小孬之母。沒有署名。

    大家漸漸的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曆。

    肯定是二哥的拜把子兄弟。

    娘後來感歎,小孬總算做了一件人事。

    娘受到了人生來的最大打擊,開始不斷地生病,而且視力開始下降了。

    要說這個時段,有什麽令人高興的事,那就是牤牛哥的老婆懷孕,還有二嫂的懷孕,雖然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娘看著二嫂也高興。

    她們都生了個女兒。

    娘也不幹活了,整日地看著她們兩個,還有三嫂的兩個閨女,非常的開心。如果有誰敢冒犯她們,麵臨的將是暴風驟雨。

    娘找大哥二嫂談話,想給他們辦了。

    二嫂同意,隻是大哥死活不說話。每說一次,大哥就與二嫂疏遠一些,鑒於這種情況,娘不再說了,二嫂依然深深地愛著,追著,跟著,疼著,。

    傻嫂的羊群,在她精心下,依然是一朵碩大的雲彩,飄到河東河西河南河北。在出現一些偷羊情況的時候,她的羊沒有丟過。

    其實,很多人都心裏知道什麽原因。娘卻說是二哥在贖罪。

    村裏的學校需要一個教師。村長在這件事,沒有自私。

    他通過劉家的族長,真誠地邀請四哥來幹。

    實際,也隻有四哥能勝任!

    四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