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獄卒全部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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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九章獄卒全部被殺

    嬴軒心下大駭,門外應該有數十人守著,他們向來講究服從,沒有自己的命令斷然不會有人偷聽的,莫非對方已經發現了這裏?

    “是我!”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大門隨之被推開。

    章婧雖然上了馬車,但始終放心不下嬴軒,經曆了無數次思想掙紮後,不顧馬車上所有人的勸阻,毅然地跳了下去。

    芳姐姐有那麽多人保護應該不會有問題,而此時此刻真正需要我的人是少主,少主向來嫉惡如仇,此次李大人的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嬴軒暗鬆了口氣,有些惱怒道:“不是讓你跟他們一起走,幹嘛要傻乎乎地回來,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他故意送走他們,就是打算伺機報仇,他認為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趙信身為看守大牢的最高統帥,犯人一旦有失,他難辭其咎,發現犯人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後,說不定就會方寸大亂,必然會連夜在城中搜捕。

    他們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定然要分散兵力,那麽此刻就是刺殺趙信的最佳時機了。

    當然這些都是在做最好的打算,真要實施起來,雖然不至於九死一生,那也是凶險萬分,這是嬴軒支開章婧等人的原因。

    章婧一步步朝嬴軒走去,盡管它極力忍著,但走到嬴軒跟前時,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一直以來的陪伴,她自認為早已成了少主肚子裏的蛔蟲,他的每一個想法都休想瞞過自己。

    “婧兒曾經說過,無論少主去哪兒,婧兒都會跟著,除非有一天您不再需要婧兒了。”

    嬴軒身手擦了擦章婧眼角的淚水,微笑道:“不是說了隻是斷後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哭什麽哭嘛!

    看來大牢裏的那些人也是夠笨的,犯人不見了這麽久,他們竟然還沒有發現,那我們就不用跟他們耗著了。

    趁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大家聽我命令,即刻出發與孫成他們匯合。”說罷,率先走出了大門。

    劉威緊跟著往外走,經過章婧身邊,微微頷首道:“你救了你家少主,如果剛才你沒來,後果不堪設想。不過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你家公子的重情重義,原來有什麽樣的主人真有什麽樣的奴婢。

    你是個好姑娘!”

    郭懷緊接著衝章婧點頭示意,感謝他勸住了公子,自己可以為公子赴湯蹈火,但自己並不想枉死,此時向趙信尋仇無疑是不明智的。

    嬴軒遣散了外麵眾人,而單單隻留下了一個人,此時人多反而成了累贅,留下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向趙信通風報信的那個“貪生怕死”之人。

    一切都是嬴軒的煙幕彈,目的就是讓趙信相信明晚才是自己動手的時間,從而讓趙信放鬆警惕。

    趙信亦非庸碌之輩,讓他相信絕非難事,去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殺身之禍,所以嬴軒對眼前這個勇士很是敬佩。瞧著對方年紀雖不大,做事卻果敢堅毅,便想著留在身邊。

    所有人出來後,翻身上馬,朝著公主府的方向奔馳而去。

    ……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李信芳不見的消息才從獄卒口中傳了出來,趙信在府裏得知此事的時候,正在悠哉悠哉地吃著早飯。

    奴婢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地匯報時,趙信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愣了數十秒後才慌裏慌張地往外走。

    沒有理由啊!他們明明今天晚上才會行動,怎會突破改變計劃?前來通風報信的人不像是在說假話,而李信芳暴怒後的言語也或多或少地印證了這一點。

    而且據說李信芳被救走時,所有人都沒有聽到動靜,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趙信從奴婢手中奪過韁繩,大罵“廢物”“一群飯桶”後,便騎馬揚長而去。

    剛進入大牢,就被一個極度討厭的人攔住了去路。“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秦嗣會在今天晚上動手嗎?現在又是怎麽回事,你打算如何跟太皇太後交代?”

    趙信心中不忿:又拿太皇太後來壓我,你終究不過是個官宦,身體尚不全的人,憑什麽敢數落我!

    想罷眼睛眯了起來,向四周張望,確定身邊都是自己的兵卒時,果斷抽出腰間佩劍,朝著官宦的心髒捅了過去。

    “你……你……”話還未說完,便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握著劍使勁在對方的衣服上蹭了蹭,對周圍大聲道:“大膽賊寇,不僅劫走了犯人,還大開殺戒,獄卒以及這位大人全部罹難,速把此事上報給大將軍和太皇太後。”

    一旁的親信揮手命人將屍體抬走,附在趙信耳邊道:“將軍,牢房中發現兩個大洞,犯人極有可能是借此逃脫的。”

    “速速帶我去看看!”

    親信麵露難色,小聲道:“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救人時未有一人能發現,此刻眾獄卒正跪在裏麵向您請罪呢!”

    趙信神色一凜,轉頭望向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逼迫親信倒退了數步,方道:“我剛才已經說過,現在不想重複第二遍!”

    長樂宮中。

    呂產與趙信前後跪倒在大殿中,高台上的呂後臉上陰晴不定,沉默了許久後,才道:“從地下逃走的?”

    趙信趕忙道:“啟稟太皇太後,的確如此,他們在大牢外麵挖了一條大道,直通到犯人的牢房下麵,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地救走了犯人。”

    “即使如此,他們難倒就沒發生任何聲響,牢裏的獄卒就一個也沒發張異常?”

    趙信悲痛道:“或許有人發現了,但對方顯然沒有給他們報信地機會,牢裏的獄卒全部被殺,無一幸免,其中還有一直盡忠職守、坐鎮大牢的黃大人。”

    呂後歎道:“哀家不該讓他去的,皇兒和魯元小的時候,都是他在一旁侍奉,哀家不該答應他呀!”

    趙信將額頭貼在地麵,自責道:“黃大人一直堅信秦嗣等人今晚才會動手,臣雖苦勸卻毫無結果,便偷偷地在大牢外圍加派了人手,隻可以終究是棋差一著,讓他們在大牢內鑽了空子。

    臣有負太皇太後重托,懇請太皇太後重罰!”

    呂後緩緩點了點頭,臉色恢複許多:“罷了,他們此刻想必還在長安城內,現今命你在城內全力搜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夥人找出來。”

    “啟稟太皇太後,臣進宮前,已經派人到長安的各個城門,設立關卡路障,他們絕對出了城!”

    從長樂宮出來,呂產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麵,無論趙信如何呼喊,始終不予理睬,被逼得急了,方轉身道:“你騙得了太皇太後,卻騙不了我。不過你是我的心腹,對於大牢李裏的事,我不想過問,但是我要秦嗣,我要藏寶圖!

    如今城門守軍受呂祿節製,怎麽從他口中奪得秦嗣和藏寶圖,自己好好想想,希望這一次你別再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