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一彈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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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較量以鬼子從徐州起飛的航空大隊全軍覆沒告終。
地麵上的麻生五十六聯隊長眼睜睜地看著四架轟炸機飛過來,不但沒有向衝鋒過的敵軍轟炸。
反而飛到自己聯隊頭上裂開,給已經承受了許多打擊的麻生聯隊再來了一次落井下石。
這次在趙莊伏擊麻生聯隊的魯南支隊六個團,五團、十一團在後麵狙擊,防止鬼子突破到炮兵陣地去了。
潛伏在公路兩邊的四個團,是以三團、四團為主力、九團、十團打輔助。
林凡剛剛下達衝鋒命令後,三團、九團在公路左側,四團、十團在公路右側,呐喊著向鬼子衝過去。
正在衝鋒的戰士們可以看得清楚:“剛剛那些鬼子被炮火轟炸的時候,還在四處奔逃。
等到對地攻擊機開始掃射的時候,那些奔逃的鬼子全都趴下了,它們再也不敢跑了。”
隨著幾個團的戰士們衝得近了一些,麻生聯隊的鬼子們雖然不敢站起來,但是它們也匍匐著向這個方向快速爬行。
間或還有鬼子朝著這個方向開火,左側衝鋒的三團長山華燦指揮著十二個連,每個連衝在最前麵的都是六挺架起了重機槍的小推車。
九團也在田華彩團長的指揮下,也是每個連推著六挺重機槍衝在最前麵。
田華彩團長是知道這些小推車的用處的:它們不隻是方便重機槍移動,保證在衝鋒過程中保持強大的連續火力。
同時還能夠給跟在重機槍後麵衝鋒的戰士們提供最好的保護。
這些用鋼板焊製的推車,可以抵禦鬼子各種槍彈的射擊,這就讓衝鋒的戰士們傷亡大大地減少了。
田華彩團長是從正規團下去的,他清楚這一點,但是他手下的第九團這些戰士們並不清楚。
畢竟這些戰士們剛剛才從保安團轉過來呢,這樣的大集團衝鋒還是第一次。
前兩回跟著一團打仗,衝鋒的時候都是跟著一團的戰士們混在一起,還沒有多少體會。
這次推著重機槍衝鋒的潘中、鄧閑一邊推,一邊聽著推車被子彈擊中後發出來的叮叮當當聲。
最初的時候,他們這些推著重機槍的人還有些害怕,畢竟子彈隻是從身邊掠過,一下子就跑了。
他們推著的重機槍,截麵比人體大得多,承受下來的子彈也就多得多了。
況且因為重機槍不停地射擊,也成了所有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它們的機槍、步槍、重機槍都向著這裏打過來。
就算是鬼子的擲彈筒、迫擊炮、步兵炮也都在向這個位置開火。
隻不過鬼子的迫擊炮和步兵炮這樣的重火力,時刻都在頭頂上那些對地攻擊機的控製之下。
頭頂上的那些魯南支隊飛機,隻要看到有一門火炮打出一枚炮彈,立刻就會仔細尋找,不把它們打掉絕不罷休。
這就讓麻生聯隊的四個大隊非常難過了:隻準許魯南支隊的戰士們衝鋒攻擊,不準它們這些鬼子還手。
“這還講不講道理?有沒有武德?”麻生五十六聯隊長匍匐在地上,心裏無能狂怒地怒吼著。
麻生聯隊長敝屈在心裏的話,無人知曉,但是整個聯隊的形勢不容樂觀,卻是每一個鬼子都清楚的。
它不得不再次發出求救電報:“卑職攜全聯隊勇士,見到帝國四架英勇無畏轟炸機,飛臨聯隊頭頂,即刻爆炸。
聯隊勇士死傷無數,敵軍現在已有步兵發起衝鋒,頭頂敵機盤旋不停,卑職生死事小,整個聯隊五千勇士存活事大,請旅團長再派得力援兵為上。”
它的電報發給井上宗武旅團長,原本已經上了火車的井上宗武,已經在指揮部裏麵,緊張地看著自己兵力部署。
這封電報距離上一封電報還不到十五分鍾,這內容看得井上宗武心頭滴血。
明明從徐州出發的是二十四架飛機,怎麽抵達戰場的隻有四架?
並且這四架戰鬥機不但沒有起到轟炸敵軍的作用,反而炸到自家隊伍了?
前方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州特遣支隊山寶次郎司令就在指揮部裏麵,它看完麻生聯隊發來的電報。
先是命令:“原文轉發華北方麵軍寺內壽一司令官。”
它又怕華北方麵軍的電報太多,寺內壽一司令收到的電報的時間晚了,又親自搖通了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的電話,在電話裏麵把麻生聯隊發出來的第三封求救電報內容念了一遍。
言下之意當然是想請司令官加大航空兵力度,山寶次郎司令不知道寺內壽一的苦衷,隻盼著司令多派些戰機去。
卻不知道寺內壽一司令官,聽到二十架飛機隻有四架趕到戰場,並且還在自家隊伍頭頂上自爆的時候,心裏已經後悔得跺腳。
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本來就不應該派遣航空兵過去的。可惜了那麽多的飛機了,明明知道去了都是送死,偏偏自己還不吸取教訓,還抱著僥幸心理派了飛機去。
戰場上來不得半分僥幸啊!寺內壽一司令心裏還在滴血。
山寶次郎司令很長時間聽不到它的回話,又在電話裏麵催促了一遍。
寺內壽一司令冷冷地回答:“航空兵是不可能派的,永遠都不可能派的了。麻生聯隊一定要救,徐州特遣支隊務必用盡全力,無論如何也要把麻生聯隊解救出來。把深川大隊解救出來!”
提完要求之後,摔了電話,馬上對身邊的參謀命令:“立刻給合肥機場發報,命令出發去徐州的航空大隊馬上取消任務返程!特急!”
不放心的寺內壽一司令還特地加上了兩個字:特急!
它現在真的是心急如焚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長,如果不能夠把從濟南機場起飛的那個航空大隊攔回來,又要損失了。
那些鬼子死了都沒有什麽,重新培養飛行員就是了。帝國資源薄弱,那飛機墜毀一架都是錢,三十六架飛機要是全部墜毀,又是多大的一筆錢啊!
華北方麵軍司令官的命令,傳達到濟南機場的時候,飛行大隊早就出發了。
機場方麵對寺內壽一司令官的命令雖然不能夠理解,但還是立刻開始呼叫。
寺內壽一司令的命令非常奇怪:如果是另外有地方需要航空兵緊急支援,也可以讓飛在空中的航空大隊改變目的地就行了。
可是這一回,隻是取消任務,立刻返航!
已經飛過了藤縣的上方佑介大隊長,收到濟南機場的命令後,同樣大惑不解:它們這支飛行大隊已經是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這個時候讓它們回去。
上方佑介大隊長想不明白,它也不用明白!這其實就是寺內壽一司令的想法。
這些下層的鬼子隻需要像個機器一樣執行命令就好了。
上方佑介大隊長明顯地不是一個機器,它渴望戰鬥,希望戰鬥。
現在戰場就在眼前,它怎麽能夠就這麽放棄?
於是上方佑介大隊長回答:“我大隊已經開始轟炸敵軍,無法抽身。”
這是一個強大到無可辯駁的理由,實際上它剛剛回答完畢。
它的飛機就開始顫抖起來,飛機不是動物,它是機器,它沒有痛覺,它隻有機械受傷後才會顫抖。
現在上方佑介大隊長駕駛的戰鬥機,正在受到攻擊,傷勢還在增加。
它的耳機裏麵傳來一片的驚呼聲:“敵襲!敵襲!”
“我中彈了!”
“關穀君!你的背後有敵機!”
“上方隊長!你頭上有敵機!”
……
鬼子的整個飛行大隊全都在驚呼,每個飛行員都在提醒其它的鬼子:它們在受到襲擊。
這些鬼子的飛行員們,就像是把眼睛裝進了手電筒:隻能夠看到其它鬼子受到襲擊,卻看不到自己也在受到襲擊。
“噠噠噠!”
“噠噠噠!”
就算是關在機機艙裏麵,朝史一雄飛行員也能夠聽到機槍射擊的聲音。
這些聲音當中,有它射擊時候發出來的,也有周圍其餘各架飛機射擊時候發出來的。
朝史一雄就跟在上方佑介大隊長後麵,原本它是看到大隊長的飛機遭到襲擊的時候,立刻就加快了速度想要去增援上方大隊長的。
結果它的飛機也被自己看不到的對手緊緊咬住,無數的子彈打在它這架飛機上。
明明自己在努力加油了,結果卻是發動機要死不活地哼哼了幾聲,直接熄火了。
這一下子朝史一雄再也顧不得上方佑介大隊長的死活,它要顧著自己的死活了。
心裏不停地對自己說:“冷靜!冷靜!要冷靜!”
可是朝史一雄的手卻顫抖得它自己都看得出來,好幾次扭動點火鑰匙,都沒有轉得動。
好不容易轉動了半圈點火鑰匙,發動機卻沒有半點反應。
它們這支飛行大隊,剛才一直是在三千六百米的高度飛行的。
發動機空中停車,借著慣性雖然還在繼續向前飛,卻也開始受到地心引力,正在向著地麵墜落。
追在它身後的是魯南支隊戰鬥機飛行員史正青,按照事先分配的攻擊目標。
史正青的目標就是這架鬼子的戰鬥機。他出其不意地跟在鬼子上後方,按著射擊按鈕一直不鬆。
兩挺機槍連續不斷地打出密集的子彈,大部分都命中了這架敵機的中後段。
史正青清楚地看到了下方敵機的螺旋槳已經停止了轉動,
這是敵機失去動力的表現,這種時候隻要敵機無法空中重啟發動機,墜毀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為了保證把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完成,史正青在敵機螺旋槳停止轉動後,還是繼續保持火力輸出,兩挺機槍噴吐著火舌一直不停地在敵機上麵切割著。
朝史一雄慌亂的心,顫抖的手,已經試了十多次,發動機還是死一般的寂靜,半點回應都沒有。
它看著正在急速向自己撲過來的地麵,再也不敢耽擱,立刻跳傘。
衝出機艙,衝上藍天的朝史一雄還沒有好好看清這個世界,就迎來了一串密集的機槍子彈。
它的胸膛被打出了一個大大的空洞,朝史一雄的眼睛也立刻空洞起來,連降落傘也沒有打開,整個身體直直地向地麵墜落。
完成任務的史正青立刻拉起飛機,尋找下一個目標。
魯南支隊航空大隊於正陽隊長,他給自己分配的就是鬼子的頭機。
也就是上方佑介隊長的飛機,於正陽隊長是第一個發起攻擊的。
從濟南遠道而來的鬼子航空大隊上方佑介大隊長,還沒有做好準備,就遭到了猛烈的空中打擊。
這讓它非常的不適應,按照它們這些日子作戰的經驗: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跟的飛機作戰過了。
就算是從前些送回來的傷員口中聽來的小道消息裏,也隻能是聽到武漢會戰的戰場上,的飛機隻能夠護在武漢城市,根本不會主動進攻的。
更不要說現在是徐州地界,這裏不應該全是帝國空軍的天下嗎?
這裏都不太平了?
上方佑介大隊長的問題無人回應,但是它這架一直在挨揍這才是真實的。
於正陽選擇的角度跟史正青選擇的攻擊角度一樣,這都是研究過的:這樣的角度打擊敵機,可以讓敵機的駕駛員無法看到自己,又能夠讓敵機不容易逃脫。
於正陽死死咬住下方左飛右竄的敵機,兩挺機槍一直不停地射擊,他操作著飛機死死咬住敵機,就跟在它後麵不停地射擊著。
看著敵機不斷地有東西掉下來,尾翼掉了,敵機轉向已經不靈活了,敵機的右翅膀尖掉了,這下子鬼子的飛機已經不能夠平穩地飛行。
在空中無規律地亂竄,上方佑介大隊長拚命地控製戰鬥機,它已經感覺到了:整架飛機不受控製地亂竄,它不能夠再堅持了。
它要降落!它要迫降!
這裏是占領區,就算是降落到地麵上,上方佑介大隊長也不害怕。
它認為這裏已經是鬼子占領了的地區,當地的百姓們一定會幫助它,把它送到鬼子隊伍中間去。
於是上方佑介大隊長開始主動向下俯衝,試圖迫降下去。
於正陽沒有想到這個鬼子飛行員和這架竟然這麽耐操,自己打了它這麽久,竟然還可以操控。
“這怎麽可以?”於正陽隊長絕對不能夠讓這架敵機逃脫。
他加快速度向下俯衝,很快追上上方佑介的飛機。上方佑介這個時候它的發動機已經熄火,它也不再試圖去再次點火了。
它想著就這麽借著慣性,直接衝向大地,在田野中迫降。上方佑介大隊長的前麵全是平整的田野,這些都是收割稻穀後的田野,平整得很,正是迫降的最好地方。
不過身後不斷射擊的機槍,讓它心裏非常不安:這機槍掃射得太準,上方佑介手腳都已經中彈受傷。
一個運氣不好,子彈打中胸膛或者腦袋,它就死定了。為了擺脫身後追上來的飛機,上方佑介增加也向下俯衝的角度,這樣飛機的速度能夠更快,也方便快一點把向後的飛機擺脫。
如果它知道魯南支隊飛行大隊的作戰計劃,上方佑介就不會這麽想了。
於正陽隊長的計劃很簡單,剛剛發動攻擊的時候,每一架戰鬥機都下達了各自的目標敵機。
整個魯南支隊的戰鬥機飛行員們,都是死死盯著自己的目標在打,目標飛機往哪裏飛,就往哪裏追。
反正就是不把目標飛機打掉,不親眼看著目標飛機墜毀,魯南支隊的飛行員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目標的。
命令就是於正陽自己下達了,他的目標正在加速逃離,加速向地麵俯衝。
雖然已經能夠看到鬼子的飛機已經停車,螺旋槳已經不再旋轉,但是從鬼子飛機的操作來看:它是想要迫降。
“這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的!”於正陽隊長堅決不答應。
駕駛站飛機緊追上去,機槍對著已經無法左搖右擺閃躲的敵機開火,密集的機槍子彈再次把敵機的左翅膀齊根打斷。
這一次不用於正陽隊長費心了:上方佑介大隊長駕駛站的飛機失去了半邊翅膀後,在空中的平衡打破。
整個飛機就在空中垂直起來,還不停地打著轉。被轉得頭昏眼花的上方佑介大隊長再也不可能迫降,現在它想要跳傘逃生都已經沒有機會。
於正陽親眼看著自己的目標一頭栽入田野,炸出一團橙紅色的火光。
這才一拉機頭,戰鬥機靈巧地從上方佑介墜落的地方一掠而過,又去追逐鬼子的轟炸機去了。
關穀兵衛飛行員是鬼子上方佑介大隊的一個戰鬥機駕駛員。
它在整個機群受到襲擊的時候,慌亂中向左側急轉。這個時候,它隻是想要躲開不斷打擊它的飛機。
狗急跳牆,慌不擇路說的就是它現在這種情況,隻想著逃跑的關穀兵衛就這麽飛到了它們這個支隊伍的轟炸機群正上方。
追著它攻擊的是魯南支隊航空大隊的吳有道,他追著鬼子的飛機闖進了鬼子轟炸機群的正上方。
他打出去的機槍子彈竟然可以在穿透了下方的這架戰鬥機後,還可以打到下麵的轟炸機上。
古有一箭雙雕,現在竟然也有一彈雙機啊!
雖然吳有道的目標是前麵的這架戰鬥機,最先墜毀的竟然是下麵飛行的轟炸機。
內山佑造飛行員駕駛著轟炸機,正在倉皇逃竄。它們這些轟炸機飛行員,都從耳機裏麵聽到戰鬥機那些飛行員們不斷地發出驚叫聲。
不斷地有鬼子喊著我中彈了,這些聲音都讓內山佑造心驚膽戰,它不敢在這裏停留,隻能夠努力向前飛,希望可以逃出這片空域。
讓它非常恐懼地發生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有機槍子彈從頭頂上的蒙皮穿下來,已經把讓它的右手血肉模糊。
耳朵裏麵傳出來被攻擊的飛機雖然多,卻沒有一架轟炸機被攻擊。
內山佑造竟然成了第一個被攻擊的轟炸機,它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消息通告出去,腦袋上又挨了一槍。
內山佑造飛行員的身體向前傾,死死地壓住操作杆,這架轟炸機立刻向地麵衝下去。
機艙裏麵的幾個鬼子,嚇得尖叫連連,飛機向地麵俯衝的角度越來越大,近乎垂直地向地麵衝下去。
這些機艙裏麵的鬼子,身體全都被擠壓到艙尾,試圖掙紮一下都不能夠,更不用說想去駕駛艙看看情況了。
吳有道看著更下一層的轟炸機當中,竟然有一架飛機機頭垂直向下,一頭紮入地裏,炸出來大團的火光。
倒是自己一直追著射擊的這架戰鬥機,還在頑強地逃竄著。
雖然已經能夠看出來,它逃跑的速度慢下來了,但是這個鬼子竟然還敢繼續逃跑。
關穀兵衛駕駛著戰鬥機一直向左,一直向左,這就是在空中轉圈了。
它也看到了一架轟炸機莫名地主動向地麵栽下去,關穀兵衛並不清楚這架轟炸機是受了自己的連累,完全是被誤傷了的。
關穀兵衛一直這麽轉圈也不是事兒,它的右翼已經傷痕累累,明顯拖累了整架戰鬥機的性能,這就讓關穀兵衛很有些無奈了。
原本它采用的戰術就是避敵正麵,等著有另外一架隊伍裏麵的戰鬥機過來幫忙,可是它都在空中轉了三圈了。
還是沒有等到一個鬼子前麵幫忙,關穀兵衛在耳機裏麵不停地呼喚,呼喚著有沒有戰鬥機過來幫忙。
得到的回應全是:“我正遇到攻擊。”“我正在墜落!”
整個上方飛行大隊十八架戰鬥機,竟然沒有一架戰鬥機過來幫忙的。
這就讓關穀兵衛非常的絕望,它已經轉不動了,右邊的傷痕累累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右翅膀先是斷了一截,接下來又是一截,很快的它這架飛機的右翼竟然被完全打開了。
像是一個剖麵圖一樣,機艙內部都能夠看得清。關穀兵衛的這架飛機再也無法維持平穩,也無法繼續向前飛行。
發動機也停機了,機艙中部燃起了熊熊大火,整架飛機像是石塊一樣,直直地向地麵墜落,關穀兵衛試圖跳傘都沒有辦法把自己彈射出去。
一直在攻擊這架飛機的吳有道並不清楚,鬼子已經無法跳傘了。
他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繼續追著這架像石塊一樣墜落的敵機,一直打到它墜入大地,爆炸起火,這才把飛機拉升起來,向著鬼子轟炸機群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