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站在八十八毫米高射炮旁邊，看著遠處公路兩邊的戰鬥。
    盡管魯南支隊的四個步兵團已經衝上去了，空中的二十架對地攻擊機還沒有脫離戰場。
    他們沿著公路兩邊對躲在後麵的鬼子進行著塢的掃射，這些躲在後麵的鬼子，它們操作的往往都是重武器。
    遠藤亮太上士就是這種，它是上原哲野大隊的步兵炮射手。炮火轟炸的時候，它這門炮的指揮就已經被炸死了。
    飛機掃射當中，這門炮的填炮手也死了。
    這門炮也就隻剩下它獨自還在堅持著，盡管這樣，遠藤亮太上士也沒有放棄。
    在它的邊上還有一門步兵炮，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鬼子操作它了，那些鬼子都橫七豎八地倒在這門步兵炮邊上。
    有生命力頑強的鬼子還在呻吟著求救，求遠藤亮太救一救它們。
    能夠站起來衝鋒的鬼子，剛剛都已經聽從命令向著遠處衝出去了，遠藤亮太沒有衝鋒，就是為了做回本行。
    它搬了一箱子炮彈過來，放在十五米遠的地方。這才抱起一枚炮彈，努力地上膛，擊發。
    就在它放炮彈的邊上就有一個雙腿受傷的鬼子，它驚恐地喊道：“遠藤君！放下！你要做什麽？”
    “開炮！”
    “佐藤小隊長剛剛開了一炮，引來飛機掃射，我們這些都是在那場掃射中被擊中的。
    求求你安分一些好不好？不要再去激怒了。他們的飛機太厲害。”
    遠藤亮太沒有理會這個懦夫，獨自繼續自己的操作，炮彈放在地上，打開炮閂，再把炮彈抱起來裝入炮膛。
    稍稍調整了一下步兵炮的炮口高度，就算是瞄準了。
    剛剛那個出聲求它不要開炮的鬼子，這時候正努力用雙手向遠處爬去。它不能夠跟這個瘋子靠得太近，怕再挨機槍掃射。
    遠藤亮太心裏充滿了獨自作戰的悲壯，看著對麵正在衝鋒的魯南支隊，用力一扯。
    “轟！”的一聲巨響，步兵炮位置突然炸起一團巨大的硝煙，這門炮竟然炸膛了。
    正等著第一枚炮彈打出去後，還要繼續射擊的遠藤亮太被炮彈炸出來的碎片擊中了好幾處。
    最致命的位置是胸口被一塊彈片擊中，整個胸膛像是被開了一樣，可以看到粉嫩的心髒正在努力跳動，敞開的胸膛噴出來的鮮血足足兩尺遠。
    倒在地上的遠藤亮太，至死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炸膛？
    這個問題，若是讓林凡來解答，他隻需要看著這個鬼子的操作就能夠發現問題：炮彈從炮彈箱裏抱出來後，在地上放下，再抱起來的時候，沒有清理一下上麵黏著的泥土。
    有大顆粒的沙土粘在彈頭上麵，增大了阻力，發射藥燃燒後的怎麽也把彈頭推不出去，彈頭也就在炮膛裏麵敝出了火氣。
    那個已經爬開了的鬼子，聽到了近在咫尺的爆炸聲，看到了遠藤亮太的下場，沒有半點同情。
    現在它隻求天照大神保佑，這裏的爆炸不要引來空中那些飛機的注意。
    讓它失望的是：空中的對地攻擊機，明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下方這個突然升起大團硝煙的位置。
    不管這是什麽情況，飛過來，密集地掃射一番就對了。
    整個麻生五十六聯隊期望的短兵相接，終於如願以償地來到了。
    四個大隊差不多同時跟魯南支隊的四個步兵團接戰。
    麻生明士大隊長看著整個大隊跟對麵的糾纏在一起，一直以來的擔心，終於放鬆了一些。
    今天它這個大隊雖然遭到了突然襲擊，傷亡慘重，並且它還有兩個大隊被派出去做偵察隊伍。
    雖然整個麻生明士大隊現在跟對方短兵相接的隻有不到四百個鬼子，但是麻生明士大隊長一點也不慌。
    它這個大隊裏麵的鬼子，它是了解的：平常的訓練是認真的，刺殺訓練它們也是用了心，費了力的。
    現在這種已經混在一起的白刃戰，它這個大隊立刻就可以把對方殺得傷痕累累。
    已經暢想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麻生明士大隊長，還在整個大隊後麵，揮舞著指揮刀：“殺及及！”
    麻生明士大隊衝在最前麵，又僥幸沒有被魯南支隊九團重機槍掃射打中的蒼井龍之介上士興奮地端著三八式步槍。
    它已經是衝在隊伍最前麵的鬼子了。在它的前麵有許多的戰士衝上來。
    九團是從保安團剛剛才轉為正規作戰團的，戰士們幾天前還是普通百姓，在家裏做農活，收莊稼呢。
    他們現在跟對麵的鬼子拚刺刀，說不害怕是假的，這種情況下，戰士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總不能夠就這麽扔掉槍跑掉吧！衝在九團最前麵的是田華彩團長，他大聲命令著：“三人一組！組成戰鬥小組，互相掩護。”
    平常訓練時候，這種三人戰鬥小組，保安團都是練習過的，還不是一次，是每回訓練都要練上半個小時的。
    聽到團長命令，戰士們立刻結成了許多個三人戰鬥小組，田華彩大喝一聲“殺！”手上的刺刀對著衝在最前麵的鬼子刺過去。
    蒼井龍之介上士看著衝上來的，突然之間就從一盤散沙，變成了一個個的戰鬥小組。
    還沒有來得及有更多的反應，下達命令的那個軍官，竟然向自己衝過來，這可就讓它的欣喜若狂了。
    這個能夠下令，並且那些士兵都聽他的，說明這是一個軍官，若是把這個軍官殺死了，這些衝鋒上來的士兵們一定會害怕逃跑的。
    有了這樣想法的蒼井龍之介立刻也開始加速，向著衝上來的田華彩團長迎上去。
    田華彩團長先發製人，大喝一聲，一個躍進，整個人全身跳起，手上的刺刀閃著寒光，對準鬼子的胸膛刺過去。
    蒼井龍之介計劃著還要再向前兩步，雙方才會開始拚刺刀呢。
    被對方突然躍上前來，一下子縮短了雙方之間的距離，這就讓蒼井龍之介的應對非常倉促。
    計劃雖然美好，變化太快，它手裏的刺刀隻能夠倉皇出擊，試圖招架住對方這一刺。
    雙槍相交，蒼井龍之介能夠聽到“哢嚓”的聲音從自己手臂上傳出來，同時它的右肩膀上一股劇痛。
    對麵的力道太大了，它雖然架住了這一刺，卻無法承受這樣的大力，腳下踉蹌著向後退去。
    現在的蒼井龍之介滿心期望剛剛跟在身後的鬼子可以斜刺裏麵刺出一槍，挽救自己馬上就要消逝的性命。
    這一回它的預見是準確的，期望卻是荒唐的，在它身邊的鬼子，見到了田華彩如同飛將軍一樣的動作。
    嚇得逃開還來不及，哪裏敢主動湊上來送死。田華彩第一槍把鬼子刺得踉蹌後退。
    自己的雙腳剛剛落地，右腳掌發力，左腳向前踏進一步：“殺！”第二聲暴喝響起，手上的步槍，向前快速再次。
    這一回，還在踉蹌後退的蒼井龍之介，連重心都沒有穩住，根本連招架的想法都還沒有，胸膛就已經被刺中。
    田華彩右手輕旋，讓刺刀在鬼子的胸膛裏麵轉上半圈，把鬼子的心肺攪得稀爛，還在繼續後退的蒼井龍之介看著胸前一股鮮血噴射出來。
    感覺全身力量一下子都失去了，還在踉蹌後退的雙腳互相一攪，身體一下子向後就倒，再也掙紮不起來了。
    跟在田華彩身後的九團戰士們，這一回是親眼看著團長一鼓作氣，一個躍進刺殺再接一個踏步刺殺，就這麽兩招，把衝在最前麵的鬼子刺倒。
    這些戰士們剛剛還有些害怕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以前訓練時候學到的刺殺術一下子像是又上身上。
    他們跟平常訓練時候一樣，衝到前麵，雙手持槍，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大喊一聲“殺！”
    步槍對準鬼子胸膛直直地刺過去，幹脆利落，他們三人一個戰鬥小組，互相保護著跟鬼子對陣。
    田華彩的這個保安團，是足額滿編的，足足有二千多戰士，跟他這個團對戰拚刺刀的麻生明士大隊隻有四百多個鬼子。
    數量上的巨大差距，給鬼子的壓力就不小，就算是九團三人一個戰鬥小組，組成的這些戰鬥小組都比鬼子的數量還要多上許多。
    這些戰鬥小組以三對一，隻一個照麵，就讓衝得最快的鬼子倒下一大片。
    腦海裏麵暢想著自己這個大隊會如何英勇，如何以少數兵力拚刺刀把優勢打敗的麻生明士大隊長看著前麵發生的情況。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了：這完全超出了它的計劃，它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對麵的這支隊伍，拚起刺刀來，完全碾壓了麻生大隊。
    麻生明士終究還是從打擊中反應過來，兩支隊伍已經絞殺在一起，這個時候它就算是想要改變作戰方式，也無能為力了。
    況且整個麻生聯隊現在的情況是空中有機槍掃射，如果不跟隊伍絞殺在一起，就要麵對無情的機槍掃射。
    這種情況下，麻生明士大隊長不得不在大聲嗬斥著那些被嚇得止步不前的鬼子：“衝鋒！衝鋒！”
    它自己也舉著指揮刀開始衝起來，戰場上的形勢已經讓它這個大隊根本無法逃跑，它隻能夠向前衝鋒，希望能夠有奇跡出現。
    九團的這些戰士們，越戰越勇！他們跟鬼子麵對麵刺殺之前，還有些忐忑不安的。
    殺死了衝在最前麵的鬼子後，這些戰士們發現了鬼子隊伍中間出現的遲疑是猶豫。
    鬼子這樣的場景，戰士們當然熟悉得很：這不就是鬼子已經害怕了。
    敵人越是害怕，我們就越是敢戰！
    九團戰士們向前衝鋒的步子更快、更有力了。
    他們對著出槍時候的喊殺聲也更加響亮，動作更加迅速，力度也大了許多。
    兩軍交戰，勇者勝。九團這些戰士們初戰告捷，刺刀見紅，士氣如虹。
    反觀麻生大隊的鬼子們，它們當中最勇敢的都是衝在最前麵的，這一批已經被刺死了。
    剩下這些都隻能夠算是整支隊伍的第二梯隊，這些鬼子們膽氣已失，鬥誌低落，被麻生大隊長逼著向前衝鋒。
    再一次跟衝上來的九團戰士們對拚，田華彩團長還是跟剛才一樣，衝在最前麵。
    對麵的鬼子這次連第一刺都沒有招架得住，步槍被田團長的步槍壓著一直壓回到了麵前，田團長的刺刀捅進了鬼子的胸膛，這個鬼子的雙手還緊緊握著步槍，被壓在胸膛前麵。
    田團長的刺刀在鬼子的胸膛裏麵旋轉半圈，立刻抽出來，這個鬼子全身的力量像是跟著刺刀被一起抽出來了一樣。
    剛剛還緊緊抓住的步槍一下子掉在地上，它的雙手慌張地疊著壓在胸膛前的傷口上。
    目光中滿是慌張和絕望，田團長的第一槍再次刺入，這個鬼子求生的強大到了田團長還要送它第三刺。
    鬼子的雙手分別捂著一個傷口，第三次田團長沒有刺激它的胸膛了，而是對著鬼子的咽喉刺入。
    這一次，鬼子終於沒有第三隻手來捂傷口了，它的目光中滿是對生的渴望和對現實的絕望，這個鬼子掙紮著倒下，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怎麽也閉不上。
    魯南支隊的第九團，現在才剛剛組建幾天，全團的作風還在形成當中，團長的作風就是戰士們學習的榜樣。
    團長衝在最前麵，已經連續刺死兩個鬼子了。跟在後麵的戰士們看在眼裏，他們當然要跟隨著團長的腳步前進。
    團長前進，戰士們跟著前進。戰士們呐喊著衝進鬼子隊伍中，殺聲震天，刺殺時候的踏步讓整個大地都跟著回應。
    麻生明士大隊長衝到隊伍最前麵的時候，它這個大隊還能夠作戰的鬼子已經不足一百個。
    並且這一百個鬼子還全是剛才悄悄把腳步往身後挪動的膽小鬼。
    實際上悄悄向後退的白川次郎中士也明白：戰場上向後退是恥辱。
    特別是今天這種拚刺刀的戰場上，它就算是能夠向後退十米，但是絕對退不了一百米。
    因為在它前麵拚殺得鬼子都死光了的時候，就輪到它該死了。
    可是白川次郎中士就是害怕這種麵對麵刺刀見血的場麵，如果是躲在戰壕裏麵，隔著幾十米的安全距離，互相對射，它一定不會害怕。
    白川次郎中士不是一個新兵，它是參加過數十次戰鬥的老鬼子了。
    在以前的戰鬥中，它們都是處於絕對優勢，就算是拚刺刀這種白刃戰，衝在前麵的那些鬼子就已經把殺散，它這種膽小鬼子隻需要跟在後麵虛張聲勢就行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衝在前麵的那些鬼子都死了，這就讓原本可以濫竽充數的白川次郎再也無法隱藏。
    麻生太郎大隊長倒沒有注意到白川次郎這種小角色，實際上現在的麻生大隊長已經什麽都注意不到了。
    它的目光死死盯著衝過來的田團長，田華彩團長是一個老兵了。
    從麻生明士手裏拿著的指揮刀，就認出來它的身份：鬼子大隊長！
    兵對兵，將對將！田團長立刻向這個鬼子大隊長衝過來。
    看著對麵一個戰士大步衝來，麻生明士大隊長單手揮舞了兩個刀花，這才雙腳不丁不八地站穩，雙手握住刀柄。
    大吼一聲，對著衝上來的田團長用力劈砍下來，田團長雙腳掌同時用力，整個身體猛地向左側躍起。
    完美避開麻生大隊長砍下來的這一刀，又是意料之外的情況。
    麻生明士大隊長想到對方可能會招架，或者會拚死反擊。它隻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一下子跳到左側，這就讓用盡全力劈砍的指揮刀，砍了個空氣。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用盡全力砍空了，全身的重心就向著前麵傾斜。
    指揮刀帶動著麻生明士大隊長向前踉蹌兩步，向左側躍了一步的田團長並沒有停住，他的雙手快速出擊，步槍唰地一聲刺出去。
    閃亮的刺刀從麻生明士右肋間刺入，刺穿了它的肝、刺破了它的膽，一直刺進了它的心。
    刺刀在鬼子身體裏麵旋轉半圈才抽出來，這一下子就讓麻生明士的心碎了，肝爛了，膽沒了。
    掙紮著想要穩住身體的麻生明士終究還是扔了指揮刀，就這麽一跤跌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麻生明士大隊長連掙紮一下的態度都沒有。
    就這麽死了！在它身後、左右還有十幾個衛兵，這些鬼子們見到劍道八段高手麻生大隊長竟然就這麽一招之間就死了。
    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很快這些鬼子也被九團的戰士們圍住，它們跟九團的戰士們拚上刺刀後才發現：大隊長死得不冤，它們也跟著追隨下去了。
    白川次郎看著大隊長被人家捅了右肋，很快得整個大隊在這一片的鬼子就隻剩下十來個鬼子了。
    白川次郎再也顧不得什麽了，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聲喊道：“我投降！”
    這是田團長第一回在戰場上見到有鬼子這麽幹脆就投降的。
    已經衝到了白川次郎麵前的戰士們，刺刀都已經舉起來了，見到這個鬼子跪地求饒。
    這些戰士們，前幾天還是憨厚的百姓呢，在他們眼裏，這種跪地求饒的行為，已經是完全放棄抵抗的行為。
    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動手，這個時候田華彩團長衝過來，看著跪倒在地的鬼子，對手下的戰士們說道：
    “你們看到它現在這個可憐樣，根本不會想到我們若是手裏沒有武器，它們會殺死我們的親人，燒掉我們的村莊。
    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希望是全團發生的最後一次，大家都要記住：特種旅不要鬼子當俘虜。
    我們的宗旨：隻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說完之後，田華彩手上的步槍，對著白川次郎的咽喉刺下去，刺完之後，又補了一刀，這才放心。
    下達命令：“打掃戰場！”
    麻生明士大隊長死了，麻生大隊並沒有死完，它這個大隊還有兩個中隊正在艱難地向著林凡設置的炮兵陣地突擊呢。
    安武翔大中隊和友藤勇頭中隊，它們剛剛沒有被炮彈轟炸到，三百多個鬼子原本認為它們是幸運之了。
    兩個中隊向著炮彈飛來的方向衝鋒，接下來的飛機掃射，這夥鬼子再也沒有逃掉了。
    它們被對地攻擊機一遍又一遍地掃射著，盡管這樣，兩個中隊長不是頑強的命令隊伍向著炮彈飛來的方向前進著。
    炮兵陣地的距離不遠，僅僅二公裏左右，安武翔大中隊長看著遠處正在忙碌著的炮兵陣地，它立刻興奮起來。
    “殺及及！”安武翔大中隊長、友藤勇鬥中隊長同時下達了命令。
    雖然它們這兩個中隊已經損失了超過一半的鬼子，它們這兩個中隊加起來也不到一個中隊的數量了。
    在這裏等得早就饑渴難耐的五團長安平，自從炮兵陣地接到命令開火之後，一直就等著鬼子向自己埋伏的區域過來。
    等到了現在，好不容易看到有鬼子逃過來了，他立刻呼叫空中的對地攻擊機：“這夥鬼子後麵還有沒有大隊鬼子了？”
    “沒有！”空中的飛機回答得幹脆利落。
    聽到隻有這麽一百多個鬼子，還不夠自己的五團塞牙縫呢，安平團長趕緊說道：“你們就放過這群鬼子吧！它們隻有這麽點了。”
    安武翔大中隊長、友藤勇鬥中隊長怎麽也不會想到，包圍它們的隊伍當中，竟然有一個團長會幫忙說話。
    讓一路跟著它們不斷掃射的飛機竟然離開了。看著頭頂上的飛機抖抖翅膀飛開，兩個中隊僥幸活下來的鬼子們全都歡呼起來。
    它們還能夠看到空中的飛機交織如梭，可以猜測得出來整個聯隊其餘的鬼子一定是在地獄裏麵煎熬。
    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感，兩個中隊的鬼子們，現在就覺得幸福感爆棚了。
    安平團長現在隻覺得不滿：情報說今天來的有四個大隊的鬼子，近五千鬼子，竟然隻有這麽不到二百個衝到自己麵前。
    這讓等待著的四千戰士們怎麽分配嘛！三團四團他們太凶殘了些，四個大隊的鬼子來了，都不放過一些，給兄弟團，這樣吃獨食，太不應該了。
    心裏想著山華燦和單承福這兩個團長一直都是大胃王，連打鬼子這事兒，胃口也這麽大。
    看著一百多個鬼子進了自己的伏擊圈，這個圈子原本是為鬼子整個聯隊準備的。
    布滿了定向炸彈，戰鬥沒有結束，這些定向炸彈也就不會拆除，現在是使用它們的時候到了。
    安平團命令：“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