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他眼眶通紅,嗓音低啞的厲害: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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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沈婉清心頭就是狠狠一顫,“阿洲,你又發病了。”

    她話音才剛剛落下,慕西洲手就捏住了她的喉管。

    就在他欲要用力時,戚老戚東軼就到了。

    戚東軼不是一個人,他聽到這邊出了事,帶了好幾個屬下。

    他走到慕西洲的麵前,一看慕西洲正抽瘋掐懷有身孕的沈婉清,當下就怒吼道:

    “慕西洲,我看你是瘋了。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我綁回病房。”

    重疾未愈的慕西洲,哪裏是戚東軼的對手。

    很快,他人就被戚老的屬下敲昏了給強行帶走了,沈婉清也跟著一塊走了。

    慕西洲被強行帶走後,戚東軼走到了戰長生的麵前,道:

    “我在來的路上隻聽慕西洲抽瘋不小心誤傷到了戰小姐,不知戰小姐……現在情況如何?”

    戰長生答非所問:

    “戚老,當初你棒打鴛鴦的時候,是覺得我家妹子不能生,不能給你們戚家軍傳宗接代,你怕斷了香火所以才死活要拆散他們。身為長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有想過,

    你拚了命也要往慕西洲床上塞的女人,其實根本就不什麽好胚子嗎?你真覺得沈婉清能是慕西洲的賢內助?據我所知,她跟她那個保鏢出身的妹夫關係匪淺,沒準她腹中的孩子都未必是慕西洲的種而是何以琛的。”

    此話一出,戚老整個心頭都是一顫。

    他麵色鐵青,怒道:“戰長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麽說,有什麽真憑實據嗎?”

    這次站出來說話的就不是戰長生了,而是李念。

    李念走到了戚老的麵前,有條不紊的說道:

    “我是何以琛失散十幾年的妹妹,原名叫何以念,現在跟養母姓,您老可以叫我現在的名字,我叫李念。我能證實戰大公子所言非虛。沈婉清確實跟我哥何以琛一直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即便是沈小姐現在懷有身孕,他們最近一次上床是在一周前。”

    頓了下,

    “您老若是不信,可以找我哥親自聊一聊這件事。想必,他應該會對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戚老此時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震驚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及說不上來的複雜。

    他目光深看了李念足足十幾秒後,沉聲道:

    “小姑娘,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把你哥推到風口浪尖上令他死無葬身之地嗎?”

    李念波瀾不驚地回道:

    “戚老,我能跟您如此坦白我哥跟沈婉清之間的關係,說明,我跟我哥並不忌憚這件事會被曝光。您老還有什麽疑惑,就去找我哥說吧。”

    戚老在李念這番話落下後,目光看了會兒手術室亮起的燈,若有所思了幾秒,道:

    “我聽說你會點醫術,戰南笙隻是被椅子打了一下,怎麽還做起了手術?她究竟是被傷到了哪裏?”

    李念在他話音落下後,就開口回道:“如果我沒有把錯脈,戰小姐應該是懷孕了,快兩個月了。”

    此話一出,戚老情緒明顯就激動了,連嗓音都跟著哆嗦,“那……那孩子……能保住嗎?”

    李念:“不知。”

    戚老一顆心再也無法淡定。

    如果沈婉清真的是個寡廉鮮恥的女人,背著慕西洲跟別的男人有染,即便她懷的是慕西洲的孩子,即便她是沈老看中的沈家軍繼承人,他都沒辦法接受這樣品行不端的女人。

    思及此,戚老留了一個屬下在手術室這邊等消息,他則迅速離開醫院去找何以琛去了。

    戰南笙的手術是在兩小時後結束的,她人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人昏昏沉沉的還沒有完全昏迷。

    被推出手術室後,她就對立在手術室門外的戰長生和戰時南道:“不住院,帶我回家。”

    大概是這句話,耗費了她畢生的精力,她說完這句話就沉沉的閉上了眼。

    戰長生和戰時南對視了一眼後,就做出了決定:“好。”

    他說完,就對戰時南道:“你去安排她出院的事,我跟醫生聊兩句。”

    戰時南嗯了一聲,就去安排了。

    跟著一塊來醫院的,除了戰時南、戰長生、李念,還有蔣少男、秦少衍、霍孝衍,這些人跟戰南笙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都關心戰南笙的情況。

    他們不著急走,而是跟戰長生一樣,想從醫生這裏知道戰南笙現在的情況。

    戰長生最先開口問:“醫生,我妹妹現在什麽情況?”

    那醫生在戰長生話音落下後,問:“你們當中,誰是戰家大公子戰長生先生?”

    戰長生道:“我是。”

    醫生在他話音落下後,道:“病人有交待,說她的情況跟你一個人說就行。”

    戰長生點頭,“好。”

    戰長生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

    等醫生將病房門關上後,醫生才將一份檢查報告遞到了戰長生的麵前,道:“您看看吧。”

    ……

    十分鍾後,戰長生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一張俊臉沒有任何的波瀾。

    見他出來,一行人迎了上去。

    最先開口問的是蔣少男,“醫生怎麽說?”

    戰長生麵色無瀾,壓下心底那一層又一層的激蕩,波瀾不驚的回道:“笙笙人沒事。”頓了下,“隻不過可惜的是,孩子沒有保住。”

    戰長生說完,就隻叫上了李念,跟其他人隻打了招呼就迅速撤離了醫院。

    蔣少男等他行色匆匆的走遠後,眸色漸漸眯到了最深。

    他並沒有著急離開醫院。

    他在醫院樓下的停車坪,抽了將近半包煙以後,找到了先前那位給戰南笙做手術的主治醫師,嗓音陰冷,

    “我瞧著你這把年紀混上主任醫師的位置也挺不容易的,你不想職業生涯就此到頭,接下來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嗯?”

    那主治醫師早在蔣少男的打火機燒焦了他的一縷頭發,人就嚇破了膽,結巴道:“您……您有話就好好說。”

    蔣少男開門見山,道:“你先前搶救的那個病人,戰南笙戰大小姐,她究竟是什麽情況?”

    主治醫師略有猶豫,問:“您跟她是什麽關係?”

    蔣少男薄唇上翹,笑的異常陰柔:“不出意外的話,我將會是她下一任的丈夫。”

    聞言,主治醫師麵色明顯有些震驚。

    他若有所思了幾秒後,道:“戰小姐……她的孩子保住了。”

    頓了下,欲言又止,

    “但,戰小姐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如果,她腹中的孩子跟您無關,您還是打消娶她的念頭吧。這個年頭,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娶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的。”

    蔣少男在主治醫師話音落下後,就提緊了他的衣領,將主治醫師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他眸色冷冷地對他警告道:

    “你給我聽好,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向你打聽戰南笙的情況,你都要說她的孩子沒有保住。但凡泄露一個字的真相,我就滅你滿門。”

    頓了下,補充道,

    “實不相瞞,我三天前才從監獄裏放出來,惹我不高興了,大不了我捅了你再進去蹲幾年,聽明白了嗎?”

    蔣少男骨相寡冷,又在監獄裏待了三年之久,即便是不說話,一身冷冽的氣場就足夠嚇人了,何況此時他周身都是濃重不散的戾氣,那主治醫師哪敢說一個不字。

    他結巴道:“我……我保證。”頓了下,戰戰兢兢的口吻,“戰……戰小姐……懷的可能是雙胎。”

    蔣少男眸色一下就眯到了最深,臉上全是駭人的戾氣,他嗓音清冽而淩厲,“什麽叫做可能?”

    主治醫師擦了把臉上的冷汗,道:“因為不確定會不會是三胞胎。b超顯示,目前能看到兩個孕囊。”

    此話一出,蔣少男隻覺得心口就像是被錐子瞬間就刺穿了似的,麻木不仁的厲害。

    憑什麽呢?

    憑什麽,傷她最深的慕西洲卻有這樣好的福氣,讓她一胎三寶?

    蔣少男離開京城醫院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他衣裳很快就被大雨淋透,一張五官過分冷硬堅挺的臉龐在雨夜下尤為陰森。

    他在雨中走了許久,直至自他身後舉上來一把黑色大傘,他才稍稍頓足。

    他微側首,看著打著黑色的人走到他的麵前。

    那人走到他的麵前後,就開口道:

    “大少爺,打從您父親大爺出事以後,二房三房那邊為了爭奪家業已經把老爺子害死了,而您的母親也被謀害的從高樓墜下摔成了植物人。現在整個蔣家局麵對您非常的不利……為了您自己的前程,您最好還是不要蹚戰南笙這渾水的好。”

    蔣少男在他話音落下後,麵無表情的冷聲道:“忠叔,有煙嗎?”

    聞言,那身形圓潤的中年男人便從身上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後遞到男人的嘴邊

    蔣少男甩了甩指尖上的雨滴,這才夾起煙杆。

    他吞雲吐霧的深吸了兩口,嗓音有些嘶啞的道:“我心裏有數,先去療養院看看母親。”頓了下,“然後再去戰公館。”

    忠叔聽他這麽說,提緊的心才稍稍鬆了下來,點頭道:“好。”

    ……

    與此同時,病房裏的慕西洲在這時醒了過來。

    他像是突然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一身汗透。

    他睜開眼的下一瞬,就猛地的坐起。

    思維似乎停留在某一處大片的空白,但行為舉止已經先於大腦的掀開被子欲要下床。

    隻是雙腳才剛剛落地,不遠處就傳來一道女人略顯得驚喜的嗓音,“阿洲,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慕西洲在這一刻閉上了眼,平心靜氣了幾秒後,掀眸冷看著已經走到他病床前的沈婉清,“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請你離開。”

    此話一出,沈婉清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角。

    她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她咬唇,忍了又忍,突地地笑了起來,

    “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誰?戰南笙麽?你現在就算看到她了,又如何?阿洲,你怎麽就那麽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呢?打從我懷上你的孩子那一刻起,你跟她就已經徹底沒有以後了。而兩三個小時前,你誤傷了她以及她腹中尚未紮根的孩子……你覺得,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此話一出,慕西洲眼瞳就劇烈的收縮起來,呼吸急促而濃烈,幾乎是低吼出聲,“你說什麽?”

    沈婉清將慕西洲無比激動的表情盡收眼底後,逐字清晰地對他宣判道:

    “我說,戰南笙懷孕了。很可惜的是,她實在是太福薄,注定命中跟孩子無緣,孩子沒保住。”

    慕西洲眼眶紅了起來,他哼哼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忽然就跟瘋了似的一把掐住了沈婉清的喉骨。

    沈婉清脖頸被掐得悶疼,因為缺氧,麵色很快就成了豬肝色,她急促的尖叫:

    “阿洲,你抽什麽瘋?快鬆手,鬆手……我們的孩子……”

    慕西洲鬆開了她。

    他眼眶仍然很紅,隻是人迅速冷靜且克製下了所有惱火。

    他撤回手以後,就對沈婉清抱以歉意的道:“抱歉,我情緒一時間有些失控……嚇著你了。”頓了下,“沒弄疼你吧?”

    麵對男人忽然平靜下來的態度,沈婉清有些受寵若驚,她道:

    “沒……沒有。你能冷靜下來就好。我……先前那番話雖然難聽了一些,但都是基於現實才那樣說的。所以,我不怪你那麽對我。”

    慕西洲喉頭滾動了兩下後,道:

    “我跟戰南笙分分合合,事到如今,確實覆水難收。我跟她,已經先後失去了兩個孩子,幾乎是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性了。而我如今這副修修補補的身體更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你腹中的孩子或將是我唯一的後代,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差池。所以,婉清,你好好養胎,把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虧待你。”

    慕西洲這番話讓沈婉清心潮湧動的厲害,她下意識的以為,慕西洲這次是真的認清現實接受她了。

    她心情有幾分激動,眼眶紅紅的道:“好。”

    就這樣平靜的聊了片刻後,慕西洲便不動聲色的對沈婉清表示他需要休息就把她給支走了。

    確定沈婉清徹底離開醫院後,慕西洲完全換了一幅陰森冷冽的麵孔。

    他走下病床,從江淮手上接過外套,穿好後,就親自去找了戰南笙那個主治醫師。

    他找到主治醫師的時候,恰碰到戚老也在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麵對兩座大山,主治醫師連頭也不敢抬,結結巴巴地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很遺憾,戰小姐的雙胞胎孩子真的沒有保住。”

    此話一出,戚老和慕西洲整個氣場瞬間就降到了冰點,渾身都是拓跋而凜冽的氣息。

    戚老深吸一口氣,麵色陰沉,怒吼道:“雙胞胎?廢物,怎麽一個都沒保住?”

    醫生戰戰兢兢地道:

    “……這孕婦頭三個月是危險期,戰小姐本來就不是個易孕的體質,能懷上這一胎已經花上了一輩子的運氣,哪裏承受得住外力的打擊?她被送來的時候,出了很多血,我們能把戰小姐搶救回來已經十分萬幸了,孩子……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

    主治醫師話音落下後,戚老就十分痛惜的歎了一口氣。

    一個小時前,他已經從何以琛那確定沈婉清就是個精於算計心術不正的女人。

    現在又聽到這樣的消息,他懊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他要是早知道沈婉清是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他就不該阻攔慕西洲跟戰南笙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百般阻撓,他的曾外孫現在肯定還好好的養在戰南笙的腹中。

    戚老越想越憤怒,越憤怒越想找個宣泄口。

    因此,他很快就把怒火撒在了慕西洲的身上,一個拐杖就朝他脊背上捶下去,

    “畜生,都是你遭的孽!戰南笙再怎麽拿話刺激你,你再怎麽吃醋,你也不應該誤傷到她。老實說,戰南笙這孩子我從心理上是蠻欣賞她的……都是孽,都是我遭的孽……”

    說著,說著,戚老眼眶就紅了。

    慕西洲挨了他一拐杖也沒有吭聲,隻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睨著那個主治醫師,冷聲開口道:“你沒有撒謊?”

    主治醫師差點被慕西洲陰狠的目光給嚇破了膽,戰戰兢兢的回道:“慕總,我敢拿這種事跟您開玩笑?”

    慕西洲在他話音落下後,就低低冷冷的笑了出來,

    “你的確沒狗膽跟我開這個玩笑,但不代表你沒有撒謊的可能。是不是戰南笙威脅你,讓你這麽說的?是不是,她的孩子還在?她就是為了逃避我,所以才讓你說孩子已經沒了,然後連醫院都不住就離開了醫院?”

    主治醫師被慕西洲的目光看的脖頸冷颼颼的,他感覺如果慕西洲再這麽逼問下去,隻怕是要露餡。

    他在這時再次把頭狠狠低下,他想到了蔣少男要滅他全家的話,又想到了戰南笙要送他們全家出國的承諾……

    思忖再三,他抬起頭,硬著頭皮迎上慕西洲的目光,道:

    “慕總,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想躲避一個男人的話,最不應該就是還偷偷摸摸的懷那個男人的孩子。在您看來,戰小姐既然那麽想逃避您,她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不是保住這個孩子,而是拿掉他,您說呢?”

    醫生的話一下就說到了慕西洲的痛處。

    他不再說話了。

    醫生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後,跟著繼續硬著頭皮說道:

    “至於戰小姐為什麽不想住院,我其實是有一些了解的。她是不想跟您同住在一家醫院,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跟您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才要強烈出院的。”

    從戰南笙的主治醫師辦公室出來後,已經是十分鍾以後的事情了。

    慕西洲立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看著被秋雨完全吞沒的城市,一顆心就猶如窗外的雨夜,狼藉且泥濘不堪。

    他在落地窗前站立了片刻,就轉過身來從江淮手上接過晚上要吃的藥片。

    他將那十幾粒藥片吞下後,吩咐江淮:“備車,去戰公館。”

    江淮詫異,“現在?”

    慕西洲嗯了一聲。

    江淮欲言又止:

    “四爺,且不論您的身體受不了外麵的濕氣,就算您受得住,咱們去了,戰公館也不會放咱們進去的。不如等明天一早雨停了再去?”

    慕西洲眉頭擰深了起來,“去辦。”

    江淮不再多言。

    江淮下去後,慕西洲就把目光落在還沒有走的戚老身上,冷聲道:“您……是都知道了?”

    戚東軼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臉色十分難看。

    他幾乎是在慕西洲話音落下後,就無比憤怒的質問:

    “你既然早知道沈婉清不是個好的,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慕西洲在他話音落下後,就冷嗤道:

    “我說,你信?你都跟她聯手合起夥來的騙我,你裝腦癱,甚至為了逼我跟她早日完婚不擇手段的弄出兵權這種遺囑的事,你百般威脅,我若沒有真憑實據,空口無憑的跟你說,你能信幾個字?”

    戚東軼一下就被問住了。

    慕西洲的話還在繼續:

    “你把沈老當親兄弟,但沈老卻一門心思的想要謀權篡位。他苦心經營的栽培沈婉清,不惜一切代價地撮合我跟沈婉清的婚事,並全力配合你鏟除異己,你真當他是為了效忠於你嗎?他隻不過是在不動聲色地擴大他的勢力。你知不知道,

    我為什麽堅持要把戚家軍的營地搬遷至京城?因為,黎城的老營地到處都是沈老沈敬忠的爪牙。如果不搬遷,將來等您老百年過世以後,沈敬忠就會對付我。如果我服從他,我就還是他的孫女婿,如果不從,那麽這個世界上再無我慕西洲這號人,明白了嗎?”

    戚老是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最好的兄弟沈敬忠也會背叛自己。

    現在聽慕西洲這麽說,隻覺得細思極恐,脊背發寒的厲害。

    他沉默了好一會,道:“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需要我怎麽配合?”

    慕西洲眯起眼:

    “我跟您老交個實底,沈婉清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下月初是沈老的七十大壽,我會在他的壽宴上揭穿沈婉清的老底,當著戚家軍各個分舵打他們老沈家的臉並提出解除聯姻。”

    頓了下,

    “這件事以後,我會扶持何以琛掌權沈家,一點點逼出沈老交出兵權。至於您,這段時間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繼續跟沈敬忠喝茶聊天就行了。”

    慕西洲說完這句話,就冷著臉子欲要離開病房。

    戚東軼叫住他,道:“你現在就算以死謝罪在戰公館,戰南笙都不會原諒你,何必跑這一趟自取其辱呢?”

    戚東軼的話就像是刀子,割在了慕西洲的心上。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嗓音陰沉而低啞:“即便明知見不到,也還是想要試一試,否則,我過不了心上這一道坎。”

    明知道會是什麽結果,卻還是想要去試一試,這才是他最大的悲哀吧。

    ……

    一小時後,慕西洲抵達戰公館的大門口。

    如他所料那般,他的車被戰公館的門衛給強行阻攔了下來。

    慕西洲撐著一把黑傘,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立在兩尊石獅前,昂頭看著一扇門之隔的裏麵。

    雨下的很大,雨簾密集的幾乎看不清門頭上的戰公館幾個大字。

    他被雨水衝刷的有些模糊的眼睛,就那樣一瞬不瞬的朝裏麵看了許久,才將目光撤了回來。

    他打通了戰南笙的手機,原本以為不會有人接……但,手機隻響了幾秒,就被接通了。

    電話接通後,傳來的卻不是戰南笙的嗓音,而是……蔣少男的。

    蔣少男嗓音極冷,“她說,讓你進來。”

    慕西洲凸起的喉結深深地滾動了一下,嗓音因難以置信而顯得急切,也顯得沙啞,:“她……肯見我?”<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