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男人目光炙熱的看著她:我是你的前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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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太強勢,讓她避無可避,一顆心就這樣揪了起來,然後擰得生疼。
無論麵前的男人是不是慕西洲,但顯而易見於這個男人而言她就是個陌生的女人。
陌生,就意味著距離感以及存在一定的危險。
因此,戰南笙隻能壓下心頭的千頭萬緒,然後鎮定無比的道:“是……您氣場太強了,被嚇到了。”
她這樣說完,微微頷首,然後人就強作鎮定地跟著梁生離開了。
那滿頭銀絲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在意這個女人了。
他目光很快就從走遠的女人身上撤了回來。
隻不過是,當夜深人靜時,他從一場噩夢中驚醒,那個總是在夢裏出現卻從來沒有看清過模樣的女人她終於露出了一張清新無比的臉。
那樣少見的傾城之姿,跟白天晨光裏的那個匆匆一見的女人一模一樣。
夢境和現實的重疊,很快就組成一個新的線索。
他不禁想,他會不會根本就不是華夏國的人,而是出生帝國。
那些想不起來的過去,應該是藏著他的身世之謎吧?
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思及此,他電話吩咐梁生:“我要知道關於那個戰南笙的所有一切。”
梁生在他話音落下後,就應道:“是。”
梁生辦事效率很高,半小時後就把戰南笙的所有資料都發到了男人的手機上,道:
“主子,初步能查到的基本上就是這些了。”
男人嗯了一聲後,就掐斷了梁生的電話。
他打開關於戰南笙的資料,一目十行地往下翻閱著。
在看到她二十歲結婚,二十二歲離婚,然後二十三歲再婚……以及後來的一胎三寶都停留了不少的時間。
那麽年輕就結婚,也那麽年輕就離了。
離完後,又義無反顧地再嫁。
得經曆怎麽樣激烈的感情才能有這樣的魄力呢。
第一任丈夫隻簡單地提到了名字卻沒有人生履曆,想必是一個沒什麽存在感的人物。
第二任丈夫人生履曆倒是豐滿。
京城蔣家的掌權人,掌管著帝國整個石油命脈,是富甲一方的財閥大佬。
至於她的第一任丈夫慕西洲,隻草草的提了一句是慕家的私生子,再多的消息就沒有了。
那個女人跟這個姓慕的私生子離婚,是因為嫌貧愛富麽?
如果是,那又為什麽結呢?
男人這一夜失眠了,因為那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女人,他失眠了。
……
**
因為戰南笙的闖禍精女兒得了急性肺炎,她隻能打消立刻回國的計劃。
她把戰念恩從少帥府接回來後就帶著她去了西京醫院。
醫生建議住院,戰南笙隻好辦手續給她安排住院。
蔣少男來醫院陪了她們一晚,第二天天快要亮的時候,蔣家的油井發生爆炸事故出現了傷亡,他不得不連趕回國處理這件事。
至於戰南笙的另外兩個兒子因為顧少霖也有急事需要回國,就跟著顧少霖和秦芷若他們先回去了。
因此,一時間,到了第二天的清早時,醫院裏就隻有戰南笙一個人了。
昨天戰南笙將戰念恩從少帥府接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地厲害。
她思考了一天一夜,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那個有著跟慕西洲一模一樣容顏的白發男人跟慕西洲關係不大。
畢竟,網上百科資料都說他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怎麽可能是會是慕西洲?
而慕西洲,即便當年從那樣高處墜江能幸存下來,他也不可能毫無未損甚至還混到了華夏國的少帥位置。
這樣想著,戰南笙一顆心也就漸漸平靜了下來,理智也很快占據了上風。
她不再去想那個白發男人,看著玻璃窗外升起的太陽,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讓隨行的保鏢送早餐過來時,手機進來一條陌生來電。
鬼使神差的,戰南笙接通了這個電話,“喂?”
手機那頭很快就傳來一道淡淡的男低音,“在哪?”
戰南笙聽出了這個男人的嗓音,她心頭猛地就抽緊了一下,“您有什麽事嗎?”
男人道:“我丟了一件很貴重的物品。”
此話一出,戰南笙呼吸就是一窒,嗓音冷了一度:“你是想說我孩子偷了你的東西?”
“有這個可能。”男人嗓音很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畢竟,她是除了我特別允許的人唯一進過我臥房的人。”
沒有哪個母親能夠容忍自己的孩子被人汙蔑成小偷的。
何況還是那麽小的孩子。
戰南笙抿了下唇,冷聲道:“請問丟了什麽?”
男人道:“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但對我來說很重要。是一條紅繩手串。”
戰南笙舔了舔唇角,說道:
“即便是我孩子拿了,但我也不覺得是她偷盜,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一切東西都充滿好奇,更不懂是什麽是偷什麽是拿……”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沉聲打斷她:
“嗯,我知道。我沒說她偷。”頓了下,“我隻想找回我的東西。你找找看,如果有,就給我回個電話。”
戰南笙說了好,對方就掐斷了她的電話。
五分鍾後,戰南笙就在戰念恩的小背包裏找到了那條紅繩手串。
很普通的一條紅繩手串,但戰南笙卻並不陌生,也再也無法平靜了。
五年前,她跟慕西洲離婚後鬧得挺僵的那陣子,在她生日立秋的那天,他就是拿著這條紅繩手串來找她的。
手串上有一顆乳牙,慕西洲跟她說,那是她七歲時掉的那顆乳牙。
她明明記得,這條紅繩手串在那晚慕西洲離開後就被她扔進垃圾桶裏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真的會是慕西洲麽?
還是僅僅巧合罷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更願意相信他會是慕西洲,這樣他就好好的活著了。
戰南笙的心口一下就潮濕得厲害了,像是頃刻間就被狂湧而至的複雜情愫淹沒了,窒息著,也劫後餘生著。
……
許是太久沒有等到她的回應,男人再次打通了她的電話,“戰小姐,請問有結果了嗎?”
戰南笙喉頭有點緊繃,粉唇抿了又抿,她才開口道:“很抱歉,東西確實是我孩子拿了。”
男人不在意地嗯了一聲,道:“是我親自過來拿,還是你親自送過來?”
戰南笙道:“……恩恩住院了,我現在不方便。我……我讓人給你送……”
“哪家醫院?”
戰南笙詫異了一下,大腦都沒來得及細細思考,就下意識地回道:“西京兒童醫院。”
男人說了好,就掐斷了她的電話。
大概也就半小時吧,一身老派黑色對襟大褂子的男人就出現在了病房裏。
他氣場冷拔的厲害,一進門就像是帶來了一陣寒流,讓戰南笙覺得整個病房瞬間就降了好幾度。
男人最先看的不是她,而是走到病床前看著仍在熟睡中的小奶包。
生病中的孩子,總是看起來讓人覺得憐惜。
何況是像這樣精致可愛的孩子。
男人立在病床前看了會兒雖然肉嘟嘟但臉色很是蒼白的小奶包,淡聲對戰南笙道:
“前天下午的時候,我在河邊釣魚,她像隻會偷腥的野貓,蹭到我的身邊,說她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問我能不能可憐可憐她,給她一口吃的。”
說到這,頓了下,
“我很不喜歡孩子,更不喜歡像她這樣來路不明還穿那樣好的女孩子,所以我就趕她走。但,她好像就吃定了我似的,趁我不注意就鑽進了我的懷裏抱著我撒嬌,她說我身上有她爹地的味道,抱住我的脖子後就再也不肯撒手了。”
男人說到這裏,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靜了幾秒後,補充道:
“她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吹了風凍著了。醫生怎麽說?”
是因為父女連心麽?
所以,他才會在她孩子的身上浪費這麽多口舌。
戰南笙心頭五味雜陳的厲害,不知道要以什麽樣的心態麵對麵前這位權勢遮天的華夏男人。
她強壓下心底上的暗潮洶湧,麵色無瀾地道:“急性肺炎,問題不大。謝謝關心。”
戰南笙說完,就把紅繩手串朝男人遞了過去,“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男人將紅繩手串接過去後,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道:
“無妨。”頓了下,“我跟這孩子也算是有緣,認識一下吧,戰小姐,免貴姓陸,名少衍。”
說著,就對戰南笙伸出手,那意思是要跟她握手的意思。
戰南笙猶豫了幾秒,便伸出了自己的手。
指尖很快就傳來男人掌心上的溫度,且迅速通過她的手指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最後匯集到了她的心髒深處,掀起了極大的深水漩渦。
他真的會是慕西洲嗎?
如果是,這樣切切實實他還活著的感受,讓戰南笙沒辦法平靜。
她因為這樣的感受,手心生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也因為這樣的感受,手指發出了不小的輕顫。
陸少衍察覺到她的異樣,鳳眸微眯著:“我有那麽可怕?”
戰南笙硬著頭皮道:“您……氣場太強,確實有點。”
男人像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麵部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聲音也盡量控製著,“嗯,我下次注意些。”
他這樣說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戰南笙一時有些無措,不知道要說點什麽,一時間氛圍就顯得無限壓抑了。
約莫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鍾的樣子,男人突然開口問她:“你跟……你第二任丈夫感情,好嗎?”
此話一出,戰南笙心頭就是一悸,抿了下唇,笑道:“這好像……跟您無關吧?”
男人在她話音落下後就開口回道:
“是無關。但就是有些好奇。你二十歲就嫁人為妻,二十二歲離婚甩了前夫再嫁現任丈夫,不久以後就懷了三胞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做到在結束一段失敗的婚姻又立刻馬上投入到下一段感情的?是不是你們女人,從來愛的都隻有你們自己?”
戰南笙眉頭皺了起來,反問:“聽陸少帥的口吻,被女人傷害過?”
陸少衍在她話音落下後就坦言道:
“實不相瞞,三年前我混得還不是特別好的時候的確被未婚妻暗算過。她在踹了我以後跟我的上司好上了,半年前我把她的丈夫給送進了監獄,她現在又來勾引我。我想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她口口聲聲說愛我,
卻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踹了我?為什麽,在她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又起來我這個前任?甚至為此不止一次發出求愛信號?她明明已經不愛了才對,為什麽還能在我的麵前脫呢?同為女人,同樣也經曆著兩段婚姻,想必戰小姐應該能替我解惑吧?”
此話一出,戰南笙心口再次為之狠狠一顫,卻久久難以平靜。
如果麵前的男人真的是慕西洲,那麽在他銷聲匿跡的這整整五年,在她完全看不到的另一個國度,在她含辛茹苦地養育他們三個孩子的時候,他在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這個認知,在戰南笙腦海裏產生後,她的一顆心就再次狠狠的揪了起來。
她沒說話,因為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走了進來。
她是戰念恩的主治醫師。
但她進來後,看的卻是病房裏那個唯一的男人。
女人的眼睛騙不了人,她看陸少衍的目光眼底都藏著燦燦的星辰。
戰南笙知道,這個女人很愛麵前的男人。
“少衍?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人在她話音落下後,那張一直都沒什麽波動的鳳眼微微眯了起來。
好似是一團濃深,可又藏著無法言喻的厭惡?
戰南笙不禁想,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他先前說的那個拋棄他以後又求他複合的女人。
男人沒有回答那個女人,女人似乎也並不生氣。
她一張精致到無法挑剔的臉在這時溢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無比溫和地說:
“少衍,你晚上到家裏吃個飯吧,我爸他想見見你。”頓了下,補充道,“阿遇也挺想你的。”
男人這才應她了。
他冷淡地應了一聲後,嗓音沒有溫度地道:
“溫情,我們之間早就在你算計我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結束了,我們不會有以後。”
叫溫情的女人麵色一僵,眼底浮出了一絲水紅,可又很快被她克製住了,所以眼淚就沒有掉出眼眶。
她抿了下唇,強顏歡笑:“是因為南香?”
男人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後就開口道:“跟別的女人無關。”
溫情扯唇,點了下頭,想了想,又道:“有什麽事等晚上再說吧,我要給病人檢查。”
溫情說完,就掀眸朝戰南笙看過去。
她們這個圈子不缺美人,華夏國更不缺,但美的像這種無形中讓她都倍感自慚形穢的極少,或者說是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天性,總是對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多了幾分警惕性。
她目光在戰南笙臉上停留了幾秒後,就警惕的問道:“戰小姐跟少衍認識?”
戰南笙對答如流,將前因後果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後,道:“所以,我很感謝陸少帥。”
她話音落下,不等溫情語,那仿若麵癱臉的男人在這時清冷的道:“你打算怎麽謝我?”
此話一出,不僅戰南笙詫異,就連溫情的臉色也怔住了。
戰南笙有種腹背受敵的錯覺,更像是被原配抓奸在床的那種……羞恥感,即便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戰南笙抿了下唇,反問男人:“陸少帥想讓我怎麽感謝?”
男人鳳眸深看著她,隨即薄唇勾起了一抹似是而非的冷弧,波瀾不驚的口吻:
“討來的感謝總是沒什麽誠意,罷了。”
這話聽得戰南笙皺起了眉頭,好像諷刺她的道謝一點都不真誠似的。
她出聲道:“那就等恩恩出院後,我跟恩恩一起請陸少帥吃個飯吧?”
男人像是勉為其難的道:“也行。”
他說完,就將目光從戰南笙身上撤回了。
他目光來到了溫情的身上,冷淡的道:“你是這孩子的主治醫師?”
溫情點頭:“嗯,是我收治的。”
陸少衍又道:“孩子沒什麽事吧?”
溫情目光對上他,答非所問:“你不是很討厭孩子?”
言外之意,你怎麽會那麽關心這個跟你毫無關係的陌生孩子。
老實說,陸少衍被溫情的話給問住了。
他若有所思了幾秒後,道:“她長的好,嘴巴甜,很可愛,覺得投緣。”
溫情表情明顯一怔,再開口就已經很平靜了:“我就是來跟戰小姐聊一聊戰念恩的情況的……”
她話都沒說完,陸少衍就開口道:“戰念恩?”
他突然開口打斷溫情,讓溫情心裏愈發的……不安。
陸少衍此時的目光落在了戰南笙的身上,皺眉問:
“戰小姐,我十分好奇,你的孩子為什麽不跟你現任丈夫姓而是跟你姓呢?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比如孩子是你前夫的。”
陸少衍的話一針見血。
戰南笙被說到了痛處,她臉色不可能好看。
她此時對陸少衍的態度明顯沒先前那麽恭敬了,雖然調子很淡但已經是相當不悅了:
“陸少帥,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陸少衍從善如流,冷聲應道:“抱歉。”
他說完,就把目光從戰南笙臉上撤回,對溫情道:“你繼續。”
溫情:“……”
戰南笙也在這時把目光落在溫情的臉上,有些忐忑不安的問:“溫醫生,我家恩恩不是急性肺炎嗎?”
溫情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神色複雜地回道:
“孩子的症狀看似是急性肺炎,但從各項檢查結果來看,她……可能犯的是急性白血病,具體還得等進一步檢查才能確診。戰小姐,你還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吧。”
戰南笙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蒼白到了極致,焦急地問道:
“……會不會是誤診?我的三個孩子雖然都是早產,但三個孩子中打小就她養的最結實,她平時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溫情打斷戰南笙:
“戰小姐,我也是做母親的,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兒童急性白血病的病情一般進展都十分迅速,所以,等具體報告出來後,還是早做治療幹預吧。”
這個消息對戰南笙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了。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道:“好,該怎麽配合,您盡管提。”
溫情想了想,道:
“這個病,受罪的是孩子。大部分患者可能會經常嘔吐,而且做完化療之後還會覺得有些惡心,吃不下東西腸胃也特別難受。還有的患者可能會覺得身體有一些虛脫特別乏力,有些患者也會經常脫發……所以,作為母親,要給孩子提前做好心理疏導。”
戰南笙抿了會兒唇,才開口回道:“謝謝。”
溫情說了不客氣,就被一個急診電話給叫走了。
她在走前,發現陸少衍仍然沒有要離開病房的意思,到底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少衍,你……還有什麽事嗎?一起走吧。”
陸少衍表情仍然冷淡,他道:
“我聽說白血病如果能匹配到合適的骨髓移植就能根治,如果孩子的情況真的到了非骨髓移植不可的地步,我願意獻出一份綿薄之力。”
言外之意,如果要進行骨髓匹配,我也願意抽。
他這番話在戰南笙和溫情心上都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尤其是溫情。
她因為震驚眼瞳都不自覺的放大了幾分,要知道這個男人冷血的六親不認,他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孩子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溫情舔了下有些發幹的唇,說道: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一般建議親屬匹配,成功率會很高,不建議非親屬骨髓移植,即便移植成功,後期也可能會因為嚴重排異而危及生命。”
陸少衍眉頭在她話音落下後,皺了起來,“急診那邊還在等你去搶救,還不去?”
溫情走了。
陸少衍在這之後,又走到病床前看了眼戰念恩。
養的白白胖胖的孩子,眉眼生的格外精致,但她的長相卻不怎麽像女人,想來是像孩子的父親。
陸少衍不禁想,這孩子的父親應該是個五官極好的人。
陸少衍這麽想著,心頭莫名就泛起了一層複雜到難以名狀的酸——他很饞這個孩子,不想她有事。
陸少衍的目光太灼熱,讓戰南笙不禁覺得他會偷走她的孩子。
她眉頭皺了起來,“陸少帥。”
陸少衍終於因她這三個字回過了神。
他神色無比平靜地嗯了一聲,道:
“我有個兒子叫阿遇,應該跟她差不多大,覺得這樣小的孩子便要遭受病痛折磨,有幾分同情她。”
言外之意,你不要多想,我又不是偷孩子的壞人,還能把你孩子給偷走嗎?至於那麽緊張?
戰南笙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也更聽懂了他話裏的每一個字。
他竟然有兒子了。
嗬!
那個叫阿遇的想必就是他跟溫醫生的共同孩子。
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在被溫醫生甩了以後發現溫醫生給他偷養了一個兒子,所以他才會對她發出那樣的困惑——
問她的孩子為什麽跟她姓而不是跟現任丈夫姓,更質疑她的孩子是前夫的。
因為有著相同經曆,所以才這樣質問她的?
戰南笙整個人都煩躁起來,但話到了嘴邊卻十分平靜了,
“謝謝。”頓了下,“沒什麽事的話,請您離開,孩子需要靜養。”
陸少衍嗯了一聲,就真的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
不過就在他要完全走出病房門口時,戰南笙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問出了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陸少帥,是華夏國土生土長的人嗎?”
陸少衍神情微變,轉過身來。
他鳳眸淡淡的看著戰南笙,反問:“戰小姐,怎麽會這麽問?”
戰南笙目光看著他,喉頭滾動了一下,說道:
“……你跟我一個已亡故五年的朋友長得很像,所以好奇,就隨口問問。”
陸少衍眉頭微挑,波瀾不驚的口吻:
“我五年前得過一場重疾,在這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但周圍的人都告訴我,我就是陸大帥的唯一兒子。”
言外之意,他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
戰南笙死心了,撤回了落在陸少衍身上的目光。
但男人的話還在繼續,不過說的是疑問句,且目光無比的炙熱:
“已亡故很多年的朋友?是你那個墜江死亡的前夫嗎?”
此話一出,戰南笙的心口就狠狠的縮了起來,但嗓音卻又是那樣的平靜,“你調查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