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他捧起女人的臉,嗓音蠱惑而性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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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慕煙假死的消息就像是隆冬的一場暴風雪,僅僅一個白天發酵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霍見深發話,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的人。
無論是誰,隻要能提供有關唐慕煙下落的,重金酬謝。
重賞之下,這個事件就傳遍了街頭巷尾,引起了全城乃至全國的熱議。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除夕那一天。
那個對戰南笙承諾會趕在除夕之前來看她和孩子們的男人失信了。
夜幕濃重,耳畔是炮竹聲聲。
戰南笙立在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綻放在天空的璀璨煙火,內心卻無法湧起半點漣漪。
她的孩子們已經被戰長生領出去放煙花了,她覺得自己許是年紀到了,所以對這些吵吵鬧鬧的東西越來越不喜歡了。
她對窗獨自喝了半瓶紅酒以後,好似那顆失落的心才漸漸恢複了一些溫度。
但,她還是時不時地會發出一些微不可覺的輕歎。
半瓶紅酒下肚,手機也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隻言片語以後,戰南笙便將目光從窗外撤了回來。
她轉過身,打算給在北洋省過節的父母打個拜年電話時,林媽急色匆匆地來找她。
“大小姐,霍九梟那痞子來了。我瞧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估計沒什麽好事。”
戰南笙挑了下眉,問:“他在樓下?”
林媽道:“是的,大小姐。他說,今晚見不到你,他就賴著不走了。”
戰南笙輕嗤了一聲,對林媽道:“我換件衣服就下去。”
林媽點頭,道:“好的,大小姐。”
頓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麽事,又道,
“噢,大小姐,還有件事,剛剛有個陌生的電話打到了家裏的座機,對方是個男的,口音也不像是咱們京城人,隻是跟我確認是不是戰公館,連身份都沒有表明,然後就掛了。”
戰南笙不在意的嗯了一聲,“這幾年戰氏集團的生意做得很大,那些電話應該是找大哥的,不用理會。”
“好的,大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戰南笙在林媽下樓後沒多久,換了一件衣服也下樓去了。
她剛來到樓下,立在門口抽煙的霍九梟就擰著眉頭朝她看過來,“你跟我走一趟。”
戰南笙本以為他最多是來找她打聽李念的一些事情,沒想到他一開口就霸道的要帶她走。
戰南笙皺眉,道:
“我發現你這個人要麽不開口,一開口就挺欠抽的。除夕夜,就跟討債似的上門,我欠了你的嗎?”
霍九梟煙抽得很凶。
他一連噴出三個濃鬱的煙圈後,才沉聲開口道:
“你不欠我。但,我現在讓你跟我走,你不能不跟。走吧,戰大小姐,去晚了,你就隻能給少卿收屍了。”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心驚肉跳地問:“少卿怎麽了?”
霍九梟道:
“我也不知道霍見深那個冷血怪物對他做了什麽,他高燒驚厥,連續三天吃藥打針都沒用……兒科醫生全都是廢物。所以,麻煩戰大小姐你親自幫忙請一下李念李小姐,畢竟據說她的醫術也很不錯,沒準就能起死回生。”
雖說李念現在對霍九梟如避蛇蠍,但戰南笙並不覺得李念會對這種事袖手旁觀。
因此,戰南笙在霍九梟話音落下後,反問:“就算李念不願意見你,但你電話也打不通嗎?”
霍九梟道:“戰大小姐,我要是能找到她的人,就不會來找你了。”
霍九梟跟霍見深是親兄弟。
霍見深在霍家排行老八,霍九梟排行老九。
於霍九梟而言,霍少卿是他的親侄子。
霍九梟對親侄子上心,是人之常情。
戰南笙沒多想,在霍九梟話音落下後,就當著霍九梟的麵給李念打了個電話過去,但電話關機。
打秦少衍的,也沒有打通。
因此,戰南笙隻好拿上外套跟著霍九梟一塊離開了戰公館。
霍九梟的車停在戰公館的大門外,沒有停在戰公館停車坪。
今晚特別冷,戰南笙攏緊羽絨服,邊走邊對霍九梟抱怨:“你為什麽不把車開進來?”
霍九梟嘴裏咬著煙,側首睨了她一眼,道:“你倒是好意思問?老子的車得能開進來才行。”
戰南笙被噎住了。
前幾天,霍九梟沒少因為李念的事來戰公館騷擾她。
戰南笙快被他煩死了,就讓看大門的人不許放他的車和他的人進來。
戰南笙估計霍九梟這次進來都是翻牆進來的。
從戰南笙的住處到戰公館大門至少要步行一刻鍾。
霍九梟著急見李念,戰南笙再怎麽快,也快不過他的步伐。
霍九梟覺得她走路磨嘰,距離戰公館大門還有六分鍾的路程時,他就受不了了。
他罵罵咧咧地催她:“你特麽的還能再磨嘰點嗎?”
戰南笙也是火大得很,“我已經夠快的了。”
霍九梟掐了煙頭,直接在戰南笙一臉的震怒中將她給扛上肩膀,罵道:
“照你這個速度,我大侄子屍體都冷透了。”
此話一出,戰南笙就嗅到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怒道:
“霍九梟,你特麽的是不是在坑我?少卿根本就沒事,你隻是想誆我幫你見到李念?”
霍九梟:“你現在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戰南笙倒抽一口冷氣,氣的肺都快炸了。
她掙紮著要下來,但霍九梟渾身都是勁,戰南笙根本就弄不過他。
等她被霍九梟扛出戰公館時,她整個腦袋都被晃得快裂開了。
但,霍九梟才不會憐香惜玉。
他打開自己的車門就要把戰南笙給強行塞進他的車裏時,他的半邊側臉突然就被一股大力給暴擊了一下。
未等他反應過來什麽時,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了他的眉心。
霍九梟看著那用槍口抵著他眉心的男人,第一反應不是做出反擊,而是整個人都怔住了。
比起他眼底那一團不可思議的震驚,拿槍的陸少衍想斃了他。
他嗓音很冷,“你是誰?你跟她是什麽關係?你欺負她,就是找死!”
霍九梟終於在陸少衍這番話落下後,從那滔天的震驚中找回了一絲清醒。
他咬了下後牙槽,反唇相譏:“嘖,你還真是……禍害遺千年,這都死不透。”
話落,他就被陸少衍一腳給踹出去了半米遠。
霍九梟被揣也不氣,笑得像個痞子,“慕西洲,你這個傻逼,你特碼的竟然還活著。”
陸少衍眯起眼,沒理他,而是側首看一臉怔然的戰南笙,“他是誰?”
戰南笙覺得陸少衍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偏執得像個瘋子。
她覺得,如果她現在對他說霍九梟是個對她圖謀不軌的登徒子,她估計陸少衍真的能斃了霍九梟。
思及此,戰南笙連忙對他道:“他……是你從前的好兄弟。”頓了下,“好的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那種。”
可她的話並沒有安撫到陸少衍,陸少衍臉色仍然不好看,“看著不像。我的品位沒那麽差。”
霍九梟:“……”
霍九梟跟戰南笙都以為他這樣說完就差不多是算了的,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在下一瞬他的拳頭就又朝霍九梟的方向砸過去。
被假想成情敵的霍九梟罵了聲草,根本迫於避閃不及而不得不跟陸少衍打起來。
兩個身形相當的男人,一旦打起來就跟鬥獸場上的怒獸,不往死裏打是絕不罷休的。
但,對於女人而言,潛意識裏總是會向著自己在乎的那一個。
何況,陸少衍雖然招招狠辣,但動作明顯有那麽稍稍的僵硬,讓戰南笙覺得他應該是負傷在身的。
潛意識裏的站隊以及理智上的分析,讓她很快就不顧一切擋在了他們中間,並在下一瞬迎上霍九梟淩厲的拳頭。
霍九梟先前在陸少衍那沒討到便宜,顴骨以及嘴角已經掛了彩,這會兒正打得最凶的時候,根本就收不住拳頭。
眼看這拳頭就要砸在戰南笙的鼻梁骨上時,陸少衍在下一瞬將戰南笙給抱住跟著就用自己的後背擋下了他這一拳。
這一拳不輕,但也不至於讓人痛苦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甚至出現周身肌肉都僵硬的緊繃了起來。
戰南笙被他護在懷裏,便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他周身肌肉瞬間僵硬起來的緊繃感。
就在已經打紅眼的霍九梟再次朝他身上打過來時,便聽到戰南笙出聲叫了一聲,“你受傷了?”
她的話讓霍九梟那個拳頭僵在了空氣當中。
也正是因為他這個猶豫,陸少衍扭頭就給了霍九梟重重三拳。
五年而已,霍九梟早就不是身經百戰的陸少衍對手了。
他很快就被打得敗下陣來。
最後還是戰南笙抱住陸少衍的腰肢,陸少衍這才施舍般地放過他。
陸少衍撤回拳頭,被打得臉上都掛彩的霍九梟就罵罵咧咧地道:
“你特麽的是死過一次後被惡鬼附體了?老子不是你的情敵……”
他話都沒說完,就被陸少衍冷聲打斷:“你動了她,就該殘!”
陸少衍麵色很冷,是那種因為隱忍某種情緒或者是生理痛苦而顯露出來的蒼冷。
他話落下後,霍九梟就咬了下後牙槽,笑罵道:
“老子動她?就她這種作天作地的作人精,就是扒光了扔在老子床上,老子要是能回頭多看她一眼,老子就把眼珠子給摳出來。”
他的話並沒有讓陸少衍臉色好看。
此時的戰南笙雙手仍然抱在他的腰上,她能感覺陸少衍身體上的緊繃。
她不知道陸少衍究竟傷在哪裏,心裏擔憂得要死,氣憤不已地側首對霍九梟道:
“你特碼的能少刺激他兩句嗎?還不滾?”
霍九梟氣的胸口都快炸了,“老子刺激他?戰南笙,你拉偏架歸拉偏架,怎麽一點都不講道理?”
“我拉偏架?我要是拉偏架,你現在還能站著喘氣?”
霍九梟:“……”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
“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負傷在身。他受傷都能把你打趴下,還不滾?等著被打到自取其辱嗎?”
霍九梟被噎的麵色鐵青,氣的額角青筋都繃了起來:“……”
所以說,無論是什麽時候,對於深愛著男人而言的女人,她總是對自己深愛的男人有著一往無前的崇拜麽?
霍九梟咬了下後牙槽,嘖了一聲後,道:“戰大小姐,你會不會也太盲目崇拜了?”
話落,戰南笙就紅著眼睛睨著他:“我不是盲目,是客觀事實。要不是我攔著他,你能打得過他?”
霍九梟:“…………”
霍九梟被氣走了。
霍九梟走後,不等戰南笙擔憂地問陸少衍傷在哪裏,男人就先開口問她:
“你跟剛剛的男人是什麽關係?你攔著我不讓揍他,你是因為喜歡他?”
戰南笙被他漆黑濃深的眼瞳看得心頭不可抑製的悸了一下,心念一動就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不喜歡。”頓了下,“喜歡你。”
她一句喜歡你,就讓陸少衍周身那股洶湧的戾氣頃刻間就散了不少。
不過他的目光仍然透著近乎偏執的意味,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低聲道:“你還沒說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戰南笙抬手輕觸了下額頭,有些無奈的道:
“跟他談不上是朋友,頂多算是十分熟悉的普通關係。因為我們這個圈子太窄了,總是存在這樣或者那樣的交集,所以我們很熟,但卻因為相看生厭而關係普通。”
頓了下,重要補充道,
“他有喜歡的女人,來找我就是為了逼我去幫他追求那個女人的。”
許是她的話終於起到了一些作用,男人神色才緩和了些,隻是他的麵色還是透著一股蒼冷的白。
戰南笙手指攥著他的衣袖,眼神裏全是毫不掩飾的慌張,“你到底傷在哪裏?別硬撐著,我們去醫院吧?”
陸少衍卻答非所問:“孩子們呢?”
“他們在跟我哥放煙火。”抿了下唇,欲言又止的補充道,“我……我還沒有跟家裏的人提起過你的事,除了恩恩,另外兩個孩子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言下之意,你現在登門拜訪不合適。
陸少衍聽懂了,也正是因為聽懂了所以心頭才有幾分堵。
他唇角的弧度往下壓了壓,“我拿不出手嗎?”
戰南笙:“……”
陸少衍的話還在繼續,說的便是他的客觀總結了:
“也是。從前的慕西洲做了那麽多令你們深惡痛絕的事,如果沒有任何的準備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肯定不會歡迎我。是我考慮不周,抱歉。”
他的話讓戰南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說道:
“是我還沒有做好向他們重新介紹你的準備,我……”
陸少衍看她似是愧疚起來的眉頭,抬手撫平她皺起來的眉毛,道:
“那你從現在就可以認真思考這件事了。我不是特別急。”頓了下,問,“你跟那個姓蔣的離婚手續辦了沒有?”
戰南笙隻來得及嗯了一聲,男人就捧起她的臉朝她吻了下來。
他似乎……有些克製和隱忍。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竅門就有些難以控製,在撬開她的唇舌後就勾著她激烈的糾纏到了一起。
一吻結束後,他的手便來到她的腰上,將她給扣入懷裏,側首在她耳邊低低啞啞地道: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戰南笙早就因為這個久別重逢的吻而悸動不已。
她雙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男人的腰,嗓音軟軟的嗯了一聲,“什麽事?”
但,她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等到男人的聲音。
戰南笙從他懷裏抬起頭,對上的就是男人黑意沉沉的眼瞳,“怎麽了?”
已經是三十多歲曆經滄桑的男人,早就分得清什麽場合適合說什麽話了。
顯然,在這種難得浪漫以及甜蜜的時候,他若是對她說出那些敗壞興致的話,這個年肯定會過的不順心。
思及此,陸少衍薄唇便在她腮幫上貼了貼,道:
“沒什麽。既然現在還不是我跟孩子們相認的時候,也不是跟你們家人見麵的最佳時機,那……你今晚會陪我嗎?”
戰南笙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懸念就對他點頭了,道:
“好。”頓了下,“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傷哪了?要不要去醫院?”
提到這個,陸少衍才像是後知後覺感受到來自於後背上的傷痛。
出於經驗,他覺得傷口應該是已經裂開了,且正滲血。
陸少衍對戰南笙沒有隱瞞自己受傷的事,他道:
“本來三天前我就該飛過來陪你的,但去機場的路上遇刺,被……刺了一刀。不過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此話一出,戰南笙一雙眼瞳就不可抑製的縮了起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語調:
“遇刺?不是說新總統已經上位,國內局勢已經都穩定了的?你怎麽那麽不愛惜自己,你是嫌自己活膩了嗎?既然受了傷,怎麽不好好的在國內養著,為什麽還要冒著危險飛過來……”
“想你。”
陸少衍輕描淡寫的吐了兩個字,戰南笙心頭便湧起一股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的酸脹。
好像是感動,也好像是心疼,但又更像是一言難盡的複雜。
前不久的時候,她才被溫情給擺了一道惡心了一頓,說麵前的男人會跟新總統的妹妹政治聯姻。
她這些天,刻意忽視這件事,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不在意,而是因為太在意,所以才強迫自己忽視。
現在男人就在她的麵前,一個再也沒有屬於他們從前記憶的男人跟她說想她了,這句話會有含金量嗎?
其實有沒有含金量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現在看起來的確很喜歡她。
否則,他不會拖著受傷的身體不遠萬裏的來看她,更不會因為吃醋而將霍九梟給打了一頓。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希望這次他不會因為所謂的權勢而拋棄她,也希望不是她一個人再努力,而是雙向奔赴。
在戰南笙的堅持性,陸少衍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等到了醫院後,戰南笙看著比她先推門下車的男人,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跟他們在華夏國重逢時有些不一樣。
隻是,一時間又分不清究竟是哪裏不一樣。
直至她下車後被他牽著手一起走到燈火通明的急診大廳時,她才反應過來究竟是哪裏不一樣。
他原來的滿頭銀絲已經變黑了。
是染發了麽?
戰南笙因為這個困惑,而腳步微頓。
陸少衍察覺到她停下腳步,便也跟著停下。
他微側首,燈光下那張清雋俊美的臉龐比五年前還要蠱惑人心。
這蠱惑,像是身在高位的權勢魅力,又更像是獨屬於男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男性魅力。
總之,他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即便是除夕之夜,醫院也是繁忙的,隻是比平時冷清一些。
很多人都在看他,尤其是年輕的女人,有同伴的會低頭竊竊私語,沒有同伴的就是花癡狀。
戰南笙就是在這樣眾人的注目之下,對陸少衍問出了她的疑惑:“你染頭發了?”
陸少衍還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才停下的腳步,聽到她這麽說,皺起的眉頭便鬆開了。
他完全轉過身,立在了戰南笙的麵前,高大挺拔的身型就像是一座山,讓人充滿安全感。
他抬手動作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嗓音低醇,很好聽:
“我看慕西洲的遺像是黑發,我想跟他一樣,成為你心目中想要的樣子。”頓了下,“這樣有助於我們感情升溫。”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足以在戰南笙心窩上掀起一番久違的繾綣甜蜜。
雖然,這股甜蜜並不濃烈,但它確實存在的。
她麵頰有點紅,想著要說點什麽時,於人群中發出一道女人近似驚呼的腔調:“慕西洲?”
這道除了驚呼也猶帶各種複雜情緒的嗓音在空氣中格外的尖銳。
陸少衍和戰南笙紛紛側目朝那道聲音的發源地看過去。
戰南笙在看清那女人的模樣時,臉上基本上沒有任何內容,就好比平平無奇的生活中和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相遇了而已。
不過,她卻在這時側首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比起她臉上的平靜,男人臉上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內容,隻是那雙漆黑濃深的鳳眸多了一絲困惑。
先前那個驚呼一聲的女人很快就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她看陸少衍的目光太過於濃烈,濃烈到陸少衍認為這個女人好似也曾被他辜負過?
陸少衍這樣想著,就撤回落在那女人身上的目光,側首問戰南笙:“她是誰?”
戰南笙看著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唇上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波瀾不驚地回道:
“嗯,她叫顧良辰,是你的第一任未婚妻。”
此話一出,陸少衍眉頭就皺了起來,嗓音透著一股沉重的不快,他問:“第一任未婚妻?我……有很多未婚妻嗎?”(www.101noveL.com)